鬼医狂妃-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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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强势如她
黑衣人刚落地,抬眼便迅猛向他刺来的银针,黑眸忽的一眯,旋即,凌空侧翻,及时的躲开了银针的袭击!
他刚定住身,一把短剑便危险的横在他的脖子上,他微侧过头,淡淡的看了眼脖间闪着寒光的短剑,然后抬起头,他说:“那天没能杀得了你,当真有些可惜。”
沈云溪轻笑一声,说道:“我也觉得。”
“你有这手准备,是早已猜到我今天会来?”黑衣人唇角微勾,带了几许嘲讽。似自嘲,又似嘲笑沈云溪。
沈云溪抿了抿唇角,说:“不是。只不过以为你不会那般容易放弃,所以时刻提防着。”
然后,看了眼手中的短剑,继续说道:“不过,过了今天我就不需要提防你了。”
这话的弦外之音,黑衣人听了个透彻,随即,眼底划过一抹暗茫,掀目看她,冷声道:“可惜,你太低估我了。”
话音刚落,沈云溪便觉得手腕一麻,她还来不及反应,手中的短剑瞬间便落入黑衣人的手中。
沈云溪心下一慌,神情戒备的盯着黑衣人,黑幕中,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但,萦绕在周身的那股危险气息却那么浓烈。
下一秒,她便觉脖间一凉,垂眸,就看见方才还架在他脖子上的短剑,此刻已横在自己的脖子上!
“怕了吗?”他嘲弄的问。
沈云溪嗤的一下笑了,掀目看他,从容不迫的说道:“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多余了。”
黑衣人闷笑一声,似是早已料到沈云溪是如此态度。
然后,短剑自她的脖间移开,顺势而下,挑起她颈间的细黑绳子,顿时,玉佩从衣缝蹦出,黑衣人淡淡的扫一眼后,对她说道:“你不妨告诉我这玉佩的来历,我或许不会杀你,不但今天,往后也不会再找你麻烦。”
沈云溪垂眸看了眼玉佩,掀目对黑衣人说道:“就这么容易?”言语间透着几分不信。停一停,她又问:“还是说,其实你今晚的真正目的是它?”若是如此,那说明这玉佩对他定是重要至极的了,否则他也万不会说不杀她的话。
掩藏在黑色面巾下的唇微微上扬,笑说道:“不愧是沈大小姐,一猜击中。”
既然,她已经猜中他此次开的目的,再对她指剑威胁似乎就显得多余了。是以,说话间,他收回了短剑。
沈云溪暗自松了一口气,然后转身便要去取烛火,她可不愿意在看不见情况下,与他对话。这样,她就被动了。这感觉她不喜欢。
但显然的,黑衣人已猜到了她的想法,他出声阻止她说:“不用去取灯了。你只要回答我了,我立马就会离开。”
沈云溪停下脚步,微侧过头,对他霸道的说道:“可是我还有其他话要说。”说罢,不再理会他,回头取了放在桌案上的火烛来。
‘嗤’的一声响,火烛点燃,屋中顿时晕染出一片昏黄的光亮。
沈云溪拿着烛台在桌旁坐下,抬头对站在那端的黑衣人问道:“你以前认识我?”但,想想似乎又不对,她又掏出玉佩对他说道:“或者说,你认识的是这枚玉佩?”
黑衣人似乎不愿多说,只冷声道:“你不要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其他的不必多问。”
沈云溪紧盯着他,并没急着回他的话,半响后,她突的一声笑,开口道:“你不用故作深沉,你不想我多说多问,其实是以为我在拖延时间,然后等龙九他们进来将你抓住。是不是?”
黑衣人冷哼一声,道:“我既然敢来,就说明我有万全的准备。上次龙九只是险些胜我,今天凤轻尘并不在府中,龙九他未必有机会打过我。”
果然有准备,连凤轻尘不在府里他都知道。看来,他果真并非泛泛之辈。
想来,她并没有多废话的余地了。
“好吧。我就实话告诉你。”沈云溪点点头,撑着手站起身,正面对着黑衣人,说道:“这枚玉佩既然带在我的身上,就已说明是我的。自打我出生的那一天开始,它就一直带在我的身上。”
闻言,黑衣人并没有说话,只垂下了眼睑。
沈云溪继续说:“其实,这个答案你已经知道。只是,你不甘心,不甘心这枚玉佩竟会是我的,因为它对你的重要性,你不能杀我,可若不杀我,你又觉得轻饶了凤轻尘,又过不了自己报复他的那道坎。所以才会潜入王府来问我。为的只是给自己一个名正言顺不杀我的借口。”
黑衣人抬起头,对她说道:“刚才我的话是不是说得太多了?”他语气平淡,并无半点嘲讽或其他。
“如此说,我都说对了?”沈云溪浅浅一笑,道:“那么这玉佩跟你到底有什么渊源?”抱歉她并非这身子的主人,以前的事她可是真的不知道的,唯有问他了。
“……”黑衣人正欲开口回她话的时候,门外突传来双儿的敲门声,“小姐,你睡了吗?”
黑衣人回头看了门外一眼,然后对沈云溪轻声说道:“我改天再来找你。”说完便跳跃出窗,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看着微动的窗户,沈云溪抿了抿唇,转身打开房门。
听见开门声,双儿转过身来,“小姐,我以为你睡了呢。”
“有事?”沈云溪简短的问。
双儿点头,“小姐,明天就是回门的日子了,王爷明天会陪我们回去吗?”
沈云溪微微一怔,被宁梦的案子忙得,险些忘了这重要的日子了。
只是,凤轻尘陪她回去?
呃……想着在映月阁时,从她说了那句话后他便没再正眼看她一眼,还有他漠然离去的身影。想来,他应该不会陪她回去的吧。
即使没有这一幕的发生,他都未必跟她回去。
回过神,沈云溪对双儿说道:“不管他去不去,我们都要回去。明天你早些准备,我们早点回去。”
“好的。那我就不妨碍小姐休息了,我回房了。”双儿点头应允,然后转身离去。
沈云溪关上房门,躺回床上,掏出玉佩,紧紧的盯着它,其实,最后那问题,她也不过随便问问罢了,毕竟她并非这玉佩真正的主人,有些事她并不那么在乎。只是,出于好奇,问问而已。
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事情,她皱了皱眉,寻思一番后收起玉佩,闭眼休息了。
这玉佩她得好好保管着,或许以后能用得着它的地方。
话说那黑衣人出了碎玉轩后,并没有马上离开王府,他躲过守夜的侍卫,向后院而去。
第三十一章 背后阴谋
夜色弥漫,黑幕一样的天空点缀着点点星光。
黑衣人似乎对王府很是熟悉,一路轻巧的躲过守夜侍卫的巡查,来到了后院。这里是王府丫环所住的院落。
他跃过高墙,小心谨慎的躲在院中一大树后面,然后朝正堂方向吹了两声响哨后便再次翻身过墙,迅速离开了。
几乎在黑衣人番强离开的瞬间,身后正堂的房门便吱呀一声便打开了。
借着点点星光,她谨慎的向四周探了探,在确定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她快速出了后院。
夜色下,她走得极快,但隐约的能看见她走得并不那么平稳,脚有些拐,不难看出她就是早前腿部受伤的元香。她一路小心的到了湖边。
隐蔽的假山后,黑衣人早已等在那,元香沉步上前,神情严肃的拱手道:“属下见过少主。”
黑衣人轻点头,冷问道:“今天,沈云溪有怀疑你吗?”
元香站直身,听了他的问话抿头想了想,说:“应该没有。她没有怀疑到我身上的理由。这还多亏少主的细心安排,让所有人证物证都指向静娴,她虽然无辜但百口难辩。”
黑衣人无情的哼了一声,冰冷无情的道:“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若非她平日里对你苛刻,我也不会让她成为你的替罪羔羊。”
原来,杀害宁梦的真正凶手竟是与她有几分姐妹情的元香。当真,人是不可小觑的。
黑衣人说话间,元香眼底划过一丝狠戾,想来她也觉得静娴遭此一劫是理所应当,或者死不足惜。
旋即,便听黑衣人冷酷的说道:“明天是沈云溪回门的日子,你趁此机会将静娴除去,彻底的断了她的后路。”
“是,少主!属下知道怎么做!”元香斩钉截铁的应道,随即,话锋一转,问:“那王妃那边我该怎么做?”
闻言,黑衣人黑眸微微眯起,说:“你既称她为王妃,就当她是主子。一心一意的对她,万不可再对她有杀害之心。”
元香心下狐疑,不明白为什么少主对王妃的态度前后不一。
她唤她王妃不过是习惯使然,并无其他深意。虽然沈云溪在静娴面前两次救她,她自是心存感激,但同时她也清楚自己的身份,若是少主下令杀她,她是万不会为了这份感激而违背少主之令的。
所以,对沈云溪的那点恩德,她想着她唯有下辈子再还了。
前日,少主还下令要想尽办法取她性命,可今儿却改了话。对此突来逆转,她难免觉得有些不明白了。
黑衣人显然看出元香心底的疑问,说道:“你只需要这么做就行了,其他的无需知道。”
“我知道了,少主。”元香应道。她虽心中好奇,但既然少主无心多说,她也不便多问,当然,对这个命令她自是感到欣喜的,毕竟不用再为杀沈云溪而心存愧疚了。
黑衣人点头道:“在下手之前,最好确定形势,以免暴露了身份。方才我虽说不能杀害沈云溪,但她也并不简单,在她面前你应小心行事,或者尽量避开她。”
“这些我都明白。请少主放心。”元香回道。
“嗯。”黑衣人轻嗯一声,抬眼看了看浓浓夜色,对她说道:“时辰不早了。我走了。你这里有什么情况,立即向我汇报。”
“是,少主。”元香低头拱手道 再抬头时,身前已没了黑衣人的身影。
然后,元香沉步跨出假山,一番探视后方才小心翼翼的离开了。
……
这一夜,沈云溪睡得安好,早早的起了床。
下了地,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户,迎面而来的是一阵冷风,有几滴水珠恰巧随风飘拂在她的手背上。
漂亮的唇角微微上扬,原来,昨夜下雨了。这一夜,她果然睡得极好,连几时下了雨她都不知道。
初秋的雨,沈云溪是极喜欢的。
它不似夏天的雨那般粗暴狂戾,也不似春天的雨那般温软缠绵,但,却有它独有的韵味——成熟而淡定的味道,让人闻了心中坦然至极。
如此令她欢喜的天气,想来今日也会是美好的一天。
沈云溪刚用了膳,双儿就跑来告诉她,马车已经备好了。
沈云溪刚用了膳,双儿就跑来告诉她,楚含已经将马车已经备好了。然后,她也没再多耽搁就出了碎玉轩。
双儿将礼盒放进马车后,撑着伞回头对沈云溪说道:“小姐,我想想跟你回去,你真不带我回去吗?”言语里装着满满的失落。
沈云溪淡淡一笑,说:“你若回去了,我交代你的事谁来做啊?”
双儿嘟了嘟嘴,没有回话,只是那俏丽的脸上是藏不住的不愿。只是,她心中也明白,若是她也一同回去了,这王府中就再也没有值得小姐可以信任的人了。
沈云溪捏了捏双儿的脸颊,说道:“好了,别不愿意了。回来的时候我让吴妈做你爱吃的核桃软糕和桂花糕。”
听后,双儿立即眉开眼笑了,有些得寸进尺的道:“我还要吃小姐做的小天酥。”
“好。”沈云溪笑着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道:“不过前提一定要把交代你的事情办好。一点也不能掉以轻心,知道吗?”最后一句话说得很是慎重。
“小姐我知道的。”双儿重重地点了点头。
沈云溪轻嗯一声,说:“那进去吧。我也走了。”说着,转身上了马车。
望着细雨中远去的马车,双儿撅了撅嘴,叹了口气方才进了王府。
大约大半个时辰后,马车便在沈府门前停了下来。这时候,雨已经停了。
府门前,李管家早早的等候在那,翘首以待着,看见从马车内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