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风流:我做摄政女王-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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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宸华又气又好笑,戳了她的额头一下。
带了娇宠的喝道:“你呀,都为人妻了,怎还是这般任性?永凌定忙他的事去了,这跟丽妃有什么关系?你快些回去吧,别给我惹事!”
“真跟丽妃无关?”其实,听母妃这样一说,蒙凝香也觉着自己是无理取闹了些。
可是,她还是不信丽妃会不知道轩辕永凌的行踪。
宸华只好重重地点头,保证似的告诉她:“母妃天天与丽妃在一起,此事,绝对与她无关,你回去吧,说不准,永凌现在已回来了。”
“好吧,那,母妃,你注意身体!”蒙凝香作了罢。
临走时,又脱下身上的裘皮大衣披在母妃的身上。
然后再嘱了一宫女打伞,送母妃回椒房宫。
张皇后与丞相夜里觐见轩辕琉澈,看样子,来者不善。
雅歌也没心思去琢磨他们的目的。
刚好,轩辕琉澈让她回避。
她干脆顺了他,回她的椒房宫来了。
难道不是烟熏的么
“主子,您很久没好好吃过饭了,来,尝尝这个,这是奴婢亲自炒的,您尝尝。。。。。。”几日的功夫,雅歌的人便瘦了一圈。
素言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听到她说饿,她立马进了宫里的小厨房,很快炒了几样小菜出来。
“嗯,不错,没想到你厨艺这么好。。。。。。”雅歌一一尝了,真心夸赞。
这些菜,让她温暖。
素言她们,让她有回家的感觉。
听到夸赞,素言欢喜,刚巧美琳端了汤进来。“呀,汤来了,庄嬷嬷,快,搭把手。”
美琳的样子,想是被那汤烫到了,素言赶紧对离得最近的‘庄嬷嬷’说道。
她并不知道,眼前的‘庄嬷嬷’已非昔人。
德妃的眼睛看不清,此时听到声音,只得摸索着,好不容易接过了盘子,却也烫得够呛。
丽妃一见,眉深皱。
她想到,德妃的眼睛看不清。这样,早晚穿帮。
饭毕,她将庄嬷嬷留了下来。
“姑姑,你这眼睛。。。。。。具体是如何伤的?”其实,以自己的法力,助她重见光明,该是不难的。
要回忆当时的情景,郦淑婉难免伤楚。
她说:“当时,一根柱子压下来,正好打在我的头上,然后我便失去了知觉,醒来,眼睛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是柱子?难道不是烟熏的么?”雅歌有些惊喜。
如果,只是柱子打在了头部,那应该是脑中积了血,影响了视神经。
单是那样的话,她根本无须动用法力。
只消用内力打散她脑中的血块,即可。
郦淑婉并不知道雅歌的用意,只迷茫地摇了摇头。
“姑姑,你来!”
。。。。。。
半个时辰后,雅歌双手收回,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正好能离了这个肮脏的皇宫
“雅儿,这样。。。。。。我的眼睛真的能好?”郦淑婉迟疑着,既期待又紧张。
听说,自己的眼睛还能重见光明,她的心都要蹦出来了。
雅歌也不能肯定,只说:“等等看吧,姑姑,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我也不能肯定的。”
“主子,不好了。。。。。。”郦淑婉正要说什么,不料,美琳急急闯了进来。
一道响雷,也在这个时候穿透天际。
雅歌心一沉,如坠冰窖:“美琳,发生了什么事?”
美琳的脸色发青,答道:“主子,多喜乐派人来传话,说皇后娘娘与丞相上表,让您给陛下殉葬,陛下他。。。。。。准了!”
“什么?雅。。。主子,这怎么可以呢?”雅歌还未开口,‘庄嬷嬷’已是心焦如焚。
然,雅歌却波澜不惊。
先前,本就决定了一死。
如今,殉葬,倒是给了她一条活路。
只要行龟息功屏住呼吸,假死,然后从墓陵逃走。。。。。。
正好能离了这个肮脏的皇宫。
虽然,从此以后不能再跟心爱的男人见面、说话了。
但是,如果能远远地看他一眼,也是好的。
想到此,她心里无比的轻松。
只是,很快,一抹恨意又上心头。
皇后?那个可恶的妇人!
她比轩辕琉澈那老东西,更加可恶。
不行,就算死,也得先将她拉下台不可。雅歌在心里冷哼一声。
转而面上带了笑,安慰‘庄嬷嬷’:“你身体不舒服,赶紧回去躺着,等待恢复。”
然后又转向美琳:“你跟我上文德殿。”
夜色如墨,大雨还在倾盆浇向大地。
轩辕文祺没有打伞,只身狂奔在大雨中。
至得文德殿,值守的御林军见他,吓了一跳:“这不是皇长子殿下嘛,怎没打伞就来了?”
从未这般的靠近他
急急撑了伞,迎上一步。
“快去通传,本宫要见陛下!”轩辕文祺推开御林军遮蔽过来的伞,喘着粗气,命令道。
那御林军迟疑,回他:“皇长子殿下,陛下已然休息了,有事,您明日再来吧。”
轩辕文祺仿若未闻,猛得拔下御林军腰间的刀,攸的抵在了他的喉间,狠道:“本宫现在就要见他!”
“皇长子殿下,有话好好说。。。。。。”刀抵在喉咙,御林军大惊失色。
见此,轩辕文祺将他狠狠一推,然后弃刀,冲进了文德殿里。
他全身湿透,身上的雨水将文德殿里的皇室暖地毯淌了一地。
寝殿里,轩辕琉澈静静地躺着,睡得很平静。
轩辕文祺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感觉,这一生,从未这般的靠近他——自己的父亲!
“是文祺来了吗?”轩辕琉澈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你怎么这个样子?”
“这个样子?”轩辕文祺听言,垂首看自己,才发现果然是一身狼狈。
可,他顾不上了。
直直跪于龙寝之前,哀求:“父皇,求您收回成命!”
“你要父皇收回什么?”轩辕琉澈看着他,心里却是明白的。
从未有过的清醒。
他想:自己,这是回光返照了吧。
轩辕文祺遂直接了当:“父皇,太祖父在世时,曾严命禁用活人殉葬,儿臣恳请父皇,收回让丽妃殉葬的决定!”
“既已决定,如何收回?”轩辕琉澈没有任何迟疑。
他静静地看着这个儿子,第一次这样认真地看着他。
自己的这个儿子,一生懦弱无求,似这般的不顾一切,倒还是头一回。
却只是为了一个女人,还是他的嫔妃。
为何你到死都不放过她
轩辕琉澈禁不住在心里冷笑。
历来,他都不喜欢这个儿子,一点也不喜欢。
父皇这般的回答,轩辕文祺早已猜到了。
可他不能放弃,也不敢放弃。
头,深深垂下,碰地。
抬起,再求:“父皇,用活人殉葬,您要天下的臣民如何评价您?难道您一点也不顾惜历史的评判吗?”
轩辕琉澈扯动了一下唇角,带出一抹冷笑,说:“这还不容易么,就让丽妃死在朕的前头,不就行了吗?”
“你。。。。。。”眼前这个无耻的老人,他是自己的父皇吗?
轩辕文祺绝望了。
毅然平身,控诉:“父皇,人在做,天在看,你扪心自问,这一生,你究竟作了多少孽,拆散了多少对恩爱夫妻?”
“大胆,你敢这样对朕说话?”实没想到,这个儿子还有不怕死的一面。
他竟敢这样指责自己,轩辕琉澈怒。
轩辕文祺视而不见,继续道:“丽妃还那么年轻,她为了阻止你向自己的亲孙子下毒手,毅然违心地跟了你,她这一生已够苦的了,为何你到死都不放过她?”
恨,好恨!
如果这时手中有把刀,他真想亲自了结了他。
可是,他死了,丽妃也得死!
轩辕文祺的心,错综复杂,揪得他针刺似的疼。
儿子的这般话,如一把尖刀,狠狠刺在了老皇帝的心口上。
他难受地闭了眼,冲他挥挥手:“你下去吧,朕,与你无话可说!”
“你不收回成命,我不走!”轩辕文祺毫不退却。
轩辕琉澈不耐烦,皱眉,又睁开眼,反问:“你有什么资格要朕收回成命?”
“是,我是没资格!”轩辕文祺又想笑,可眼里却蒙上湿雾。
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在这个皇宫里,表面上我是你的儿子,可其实,人人都知道,我跟个奴才没啥俩样,我,何来的资格?”
听他这样说,轩辕琉澈愣住。
可他没有半点怜悯,反而眯了眼,冷斥:“你是怪朕对你不公平?”
“公平?哈哈~~”轩辕文祺终是笑出了声,他觉得自己在面对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由小到大,父皇何时对儿子公平过?小的时候,儿子见到文泰长兄病了,父皇你急得不行,细心呵护。”
“儿子也想要那样的呵护,于是,我跑去淋雨,让自己病倒,可是父皇你,却连看都未看儿子一眼!”
“文泰长兄每一年过生日,你都会送他最贵的礼物,再忙也得给他过生辰,可是我呢?恐怕父皇你,压根就不记得儿子的生辰是哪一天吧?”
“渐渐的,我也麻木了,我在心里告诉我自己:你没父皇的疼爱,所以,你不能生病、你没有生日。”
。。。。。。
记忆中,这个儿子是这样长大的吗?
他一字一泪的诉说,让轩辕琉澈迷茫了。
可是很快,他又无奈:每一个人都来指责自己,每一个人都想要他的关怀!那么,又有谁真正的关怀过自己?
“文祺,过去的,都过去了,你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叹息,随即而起。
这一生,他究竟欠了多少人?
虽说自己早已麻木。
可是此刻,任他说了那么多的委曲,父皇却依然那般从容,没有一丝一毫的可怜自己。
轩辕文祺还是伤心了。
他强迫自己冷静,逼自己继续漠视。
“儿子说这些,是想求父皇您,正视儿子的意见一次,收回让丽妃殉葬的决定!就这一次,只一次!”
轩辕家男人的共性
“朕要是不答应呢?”轩辕琉澈,似铁了心。
轩辕文祺没办法了,再次下跪:说:“如果父皇不答应,儿子就跪死在这里!”
轩辕琉澈冷笑:“要跪就出去跪!多喜乐~~”
“哎,陛下,”听到呼唤,多喜乐匆匆进来:“陛下,唤奴才何事?”
轩辕琉澈便指了自己的儿子,对多喜乐下令:“将皇长子拖出去!”
“这。。。。。。”多喜乐为难。
轩辕文祺恨恨地看他一眼,起身:“不用了,我自己会走!”
美琳撑了伞,陪了雅歌急急往文德殿而来。
似乎,这场雨,止不住了般。
似乎,这个夜,有一辈子那么长。
至得文德殿门口,竟发现轩辕文祺跪在雨中。
“皇长子?”雅歌惊呼一声,快步过去。
美琳急忙紧随,将手中的伞,移过去些,只遮了主子与他。
轩辕文祺抬头,看清是雅歌,欣慰地笑了一下,却不语。
“雨大,小心伤了身子,别跪了,快起来吧!”雅歌弯腰,欲扶起他。
轩辕文祺却轻轻拒绝了,坚定地道:“父皇若不收回让你殉葬的决定,文祺就跪死在这里,绝不起来!”
雅歌动容。
从来,她都知道他对她好。
可是,他的深情厚意,她只能辜负。
在她的心里,自始至终,只爱轩辕永凌一人。
而对他,只有兄长般的爱戴。
知道,再劝他,他亦不会听的。
这是轩辕家男人的共性:顽固、执着,特别是在对待女人的这件事上。
“美琳,你留在这里!”雅歌无奈地叹气,也唯有如此了。
美琳赶紧应了:“是,主子!”
雅歌向她点了点头,又再看轩辕文祺一眼,终用手遮了头,跑进了文德殿里。
你又怎么知道我没爱过
身后,美琳靠过去一点,将伞遮住了轩辕文祺。
看他全身早已湿透,她说不出的心疼:“皇长子殿下,您这又是何必?”
轩辕文祺却是摇头,苦笑,意外地反问她:“美琳,你爱过吗?”
“我。。。。。。”爱过吗?美琳看着他,矛盾,不知该如何回答。
轩辕文祺再摇了头,声音悠远:“你没爱过,你不知道我的感受。”
你又怎知道我没爱过?我可不是对你。。。。。。
美琳在心里头呐喊,却不敢说出一个字。
雅歌一路奔进寝殿,看都没看龙寝上的老皇帝一眼,只立在那里,拍打身上的雨滴。
“呵呵,今夜,来的人似乎特别多。。。。。。”轩辕琉澈知道自己大限特至,此时眼睛都不想睁开。
“当然,”雅歌还是没看他,直接开口:“这个皇宫里的每一个人,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一天,自是要将平时想说,却又不敢跟你说的话,说给你听听才是!”
“是吗,那你呢?”轩辕琉澈心平气静地,不计较。
“我?”雅歌走过去一步,在龙寝旁的暖椅上坐了。
直言:“我无所谓,也累了,对你,懒得多说!”
“原来,你这么恨朕?”
“恨?”雅歌只觉得好笑:“我进宫,本就是带着恨而来,在我心中,岂止是恨你那么简单?”
“朕却要你殉葬,生生世世与朕在一起,你怕吗?”轩辕琉澈的声音,一直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