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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萌豹豹:王爷爹爹来单挑-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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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 倒在血泊中

白纤纤压下心中的悲痛,告诉自己要撑下去,她深吸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子准备离开。

夜已深沉,整个雨墨阁漆黑一片,唯独眼前那间厢房还燃着微弱的烛火。

白纤纤忽然想起,那是风神医的住所,那个留着花白胡子的老人,颇有一份仙风道骨的摸样,喜欢笑,还给小辰治过病。

思及此,她心中不由得难过起来,四王府出了那么大的事,根本顾不了给那老人办丧事,而是草草摆上了香火祭祀。

白纤纤轻轻推开门,一股浓郁的熏香伴随着书墨香扑面而来,她径自走进祭台,虔诚的祭拜、叩首。末了,她目光落在那书柜子上堆积如山的书卷上,脑中陡然划过一个设想,风神医不是一般的大夫,或许他书中有记载关于月影蛊毒的其他解法愀。

因这想法,白纤纤心“咚咚”地剧烈跳动起来,她压抑住那抹澎湃,拿出几个烛台把整个内室点亮,她忙完一切,然后安静地坐在案桌前,聚精会神地浏览那些书籍。

整整一晚,那《神农本草经》、《皇帝内经》、《金匮要略》,等系列医术看的七七八八,仍旧没有半个字有关月影蛊毒的记载。

白纤纤此时双眼下陷,酸胀难耐,负气的把那书卷狠狠摔在桌上。闭上眼睛小憩半晌,她又开始不断地翻阅,查找,如此反复,腹中饿的空虚,她仿若未闻崤。

***

龙吟宫。

慕容子云临窗而立,黑眸定定地望着夜空那一弯明月,良久,他叹息一声道:“安常,朕是不是很没用?”

安公公惶恐的勾着身子道:“皇上,您登基三年,南轩在你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外敌也再不敢来犯,您为南轩做了那么多,怎说出这般负气的话来。”

安公公是发自内心地钦佩这位年轻的帝王,怪只怪先帝昏庸无能,留下千疮百孔,内忧外患的南轩撒手而去。

“如果百姓真的是安居乐业,也不会频频发生暴乱,如果朕真的是个有魄力的君王,也不会眼看着高长青扰乱朝纲,一手遮天,而不能治其罪。”慕容子云扪心自问,俊逸的脸容满是挫败。

“奴才虽然不懂那些所谓的朝政,但奴才知道,您是用心在做一个好皇帝,只是身为帝王,有很多不得已罢了。”

“安常。你说如果雅儿还活在世上,是不是会取笑朕这般无用?”慕容子云目光淡淡,语气低垣,谁也不知身为帝王的那中高处不胜寒的悲凉之感。

“皇上……”安公公哽咽着,红了眼眶。

“罢了,不说这些,现在你替朕去办一件事。”慕容子云收回思绪,恢复贯有的冷峻面容。

“皇上请吩咐。”

“今晚把解药送到四王府,不得有误。”慕容子云眸光微敛,神色是不多见的凝重。

“皇上,麒麟动不得,您要三思,倘若南轩因此受到浩劫……”安公公惶然跪下,额上冷汗涔涔。

“就如那个女人所说,他毕竟是朕的四弟,不能见死不救。再者,朕才不信那些所谓的神鬼传说,江山的稳固不是一只兽说了算。”慕容子云朝安公公摆手,示意他心意已决。

方才在宫门口,白纤纤临走时不知死活的跪下跟他求解药,她说:“皇上,如若你还有一丝亲情,就不要亲手扼杀,慕容裕轩从没觊觎你的皇位,他即使做错了什么,毕竟也是您的亲弟弟,您希望往后在良心谴责中度过吗?”

那女人说的很对!说到他心坎儿上了。

先皇在世时,四弟与他是几位皇子中最亲的,他们自小同穿一条裤子,同受责难,荣辱与共,一起笑一起哭,但不知从何时开始,两人越发疏离,各怀心思,各自算计,以至于越走越远。

安公公见皇帝语气坚定,也不再多说,领了命,匆匆朝着祭祀的神殿走去。

安公公走到一半路程时,有凤撵挡住了他的去路。

“哀家就知道,皇帝会因为心软而动麒麟。”太后徐徐从鸾轿上下来,走到安公公身边停下。

“太后娘娘,皇上心意已决,任何人都劝不住啊。”安公公忙不迭跪下:“是奴才有罪。”

“哼。南轩的龙脉不能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断送,听着,哀家不允许你动它。”太后语气坚决,不容抗拒。

“这…。。奴才不明白您的意思。”安公公把头埋得更低。

“送一个假的去,不就两全其美,只要你口风紧,相信皇帝也不会看出破绽,老四那个孩子,就当是福薄,哀家会请法师好好为他超度的。”

“奴才遵旨。”安公公垂首领命,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

翌日,雨墨阁。

云倾舞满眼欣喜的推门而入:“阿离,阿离,你有救了!”她手里端着一托盘,因为太过激动,险些摔倒。

床榻上的人艰难地睁开眼眸,淡淡道:“是鬼魅回来了吗?”如今能救他的,除了鬼魅带回来的东西,再无其他。

“不是,是麒麟神兽的毛发,月影蛊毒的唯一解药。”云倾舞小心翼翼的拿起那银白的物什,递给慕容裕轩。

“烧了吧!”慕容裕轩并未多看一眼,抬手挥开。

“阿离!”云倾舞不解地望着男人:“阿离,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活不了几天了,现在解药摆在这里,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本王了解皇兄,他断不会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兄弟而动摇他的江山,倘若他真的是良心发现,给本王送来解药,那解药也不会到本王手中,你忘了,还有那个老女人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这根本不是真的解药,烧了吧。”慕容裕轩眸中难掩疲惫,沙哑道。

“阿离!”云倾舞负气地把托盘狠狠摔在地上,扑到慕容裕轩身上嚎啕大哭起来:“阿离……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不要你死,鬼大哥去了那么久根本没有回来的迹象,我知道那只是零星的希望,阿离,我们好不容易走到一起,我不要往后只活在回忆里,阿离,你告诉我,该怎么救你……阿离。”

云倾舞身子瑟瑟颤抖着,哭的肝肠寸断,几欲虚脱。

“傻瓜。”慕容裕轩勾唇,轻拍着女子的背脊:“不到最后一刻,你要相信本王没那么容易死,你忘了,你曾经给我算过,说我命格很硬,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打倒的!”

“阿离,你就会安慰我。”云倾舞停止抽噎,脱下鞋翻身上。床,安静地躺在男人身边:“阿离,你会活得好好的,若是死了,倾舞也会陪你死。”

“倾舞……”慕容裕轩轻声唤着,心中陡然掠过一个女子的脸容来---白纤纤。那傻丫头曾经说,我们都会活得好好的,若真有那么一天,即便生不同时,死同穴。

可是,世事难料。

**

雨墨阁风神医厢房,红烛已灭,晌午的阳光大咧咧穿透进来,如同扑了一地的金子。

白纤纤抱着那本《医典手札》,唇角勾起,终是忍不住开心地笑开来,有救了,有救了,慕容裕轩,我找到解毒的法子了!

她站起身来,顿觉眼前一黑,脑中眩晕阵阵,险些栽倒。

她抱着书宛若珍宝,又在药箱里倒腾了半晌,取走几颗所谓的“仙丹”,这才匆匆离开。

刚回到坊馆,茉莉跟小辰便迎了上来。

“纤纤,你脸色好吓人,昨晚你一直待在四王府吗?”茉莉担忧地拉住白纤纤:“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把身体累垮……了怎么办?”

“没事!我已经找到救四爷的法子了,我现在就好好睡觉,好好吃饭。”白纤纤望了望手中的医书,眼睛眉梢皆是难掩的欣喜。

“娘亲,真的吗?叔叔有救了?”白小辰一张小脸满是期待。

“嗯。”白纤纤抱起孩子,爱怜的吻了吻那稚嫩的脸颊:“小辰,如果哪一天娘亲不在了,你记住要坚强活下去,学会好好照顾自己。”她说完这些,脸色不禁变得沉重起来。

“纤纤……”茉莉心中划过不安,救四爷,莫非要?

“娘亲,小辰不懂你说的话。”白小辰把头埋入母亲怀里:“叔叔会好起来,娘亲也会好好的,小辰要看着你们和好。”

**

连着两日,白纤纤让茉莉关了坊馆的生意,一个人待在房里,吃很多东西,睡很久的觉,闲暇时就抱着那医书研究,或者给小辰讲童话故事。

两日下来,她虚弱惨白的脸色越发红润,透着健康的光泽。

夜晚,白纤纤拉住茉莉,正色道:“茉莉啊……你把小辰送回四王府,今夜不许他回坊馆,我有事情要做。”

“纤纤……能不能告诉我…。。救四爷的办法…。。”茉莉隐约猜到些什么,面露难色。

“听着,不许任何人叨扰我,茉莉,一切就交给你了。”白纤纤把怀中沉睡的白小辰递给茉莉,然后不容分说地关上大门。

“纤纤……”茉莉担忧地喊了一声,无奈地摇摇头,抱着孩子朝四王府走去。

偌大的坊馆空无一人,夜很静,月光寒凉,如一把锋利的刀子。

白纤纤静静地望着那弯月,心中暗道:“慕容裕轩,过了今晚,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收回思绪,她开始忙活,从柜子里掏出一根根红烛,连续点燃,直到整个大厅密密麻麻摆满数百根,妖艳的红铺天盖地。

白纤纤做完这些,又拿起案桌上准备好的匕首,闭上眼睛,毫不迟疑地划破手臂。

“滴答,滴答。”空气中漂浮着浓稠的血腥味。

冰凉的刀刃割破肌理,带着一阵密集的疼,白纤纤咬了咬牙,安静地躺在软榻上,脑海中忆起那个男人来。

初见,他一袭妖娆红衣,宛若邪魅的神邸,倾身把她压下,凤眸潋滟,尽是戏谑之情。那时的她就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美丽的男子,美得万物都失了颜色。

后来,西街,他轻摇折扇,如英雄般出现,救小辰与危难之中,更不惜断掌换的小辰性命,那时的她,似乎就认定了这个男人,这个总是强势地挡在他前面的男人,偶尔霸道,偶尔温柔。

再后来,太后寿诞,她被众人欺凌,他面色冷凝,披着朝霞款款而来:“丫头,你还好吧?”那简单的问句,触动了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他替她雪恨,还她清白与尊严,予她至高无上的名分……

他温情如水,宠她上天,连带着接受来历不明的孩子,而她带给他的却是致命的伤害,她不要眼睁睁看着他死,所以,她愿冒死一试!

**

雨墨阁。

夏虫唧唧,嘈杂不已。

此时的慕容裕轩左脸布满黄褐色的毛发,嘴里的獠牙紧紧咬着下唇,身后的尾巴也跟着冒出,过了今晚,他便会幻化成原形,生命走到尽头。

“阿离。一定有其他办法的对不对?求你告诉我……”云倾舞苦苦哀求,哭的眼泪模糊了视线。

“听话,不哭,不是还有一晚吗?”慕容裕轩勾唇,虚弱地笑笑,安慰道。

此刻。

“王爷!老头我回来晚了!”风老头推门而入,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身上各处还留有不少血痕。

“风神医!”云倾舞愕然惊呼,红泪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如今活生生又是怎么回事?思及此,她脸色不由得苍白几分。

“风老头,本王料定你这条老命没那么容易死。”慕容裕轩勾唇,眼中尽是希望。他支撑着手臂坐直身子:“老头,本王的事想必你也算到了,月影蛊毒定有其他解法对不对?”

风老头蹙眉,连连摇头:“三种解毒之法,王爷你都已知晓,老头我也无能为力。”

“哪三种?”云倾舞急切的问。

“第一种,南轩国宝,麒麟神兽的毛发;第二种,东海龙宫,能解百毒,万年开一次的紫荆珊瑚;第三种,也是最简单的法子,雌蛊依血而生,只要放干纤夫人体内一半的血,雌蛊死亡,那王爷身体里的雄蛊也会跟着消失。”风老头眉心深锁,一一道出。

“鬼魅已经去了东海,暂时还没消息。”慕容裕轩眸光微动,淡淡回道。

“王爷拿自己的命跟时间赌,老头我不敢苟同,眼前明明有最快的解毒方法,而你却放任那女子离开!”风老头扬声道,气得吹胡子瞪眼。

“本王的命不需要那女人来救!本王也不想见到她。况且,她若是现在死了,七月十五大劫那日,本王又如何取她心头之血。”慕容裕轩极力反驳。

“王爷说的是真心话吗?”风老头反问,他们家的王爷,这是要保那女子的性命罢了。

“我这就派人去抓那个女人回来给阿离解毒。”云倾舞抹干脸上的泪,忙不迭朝外跑。

“倾舞!不准去!”慕容裕轩大喝,怨怼地望了眼风老头:“老头,本王宁愿你没回来过!”

“阿离!”云倾舞委屈地红了眼眶:“阿离是舍不得了吗?宁愿丢弃自己的性命,也要赶她走?”

“倾舞。本王不是说了吗?等鬼魅回来,白纤纤的命暂时还不能取!”慕容裕轩见女人眸中泪光闪烁,说出的话便柔了几分。

“唉,孽缘啊孽缘。”风老头无奈地叹息两声,从衣袖中掏出一枚透明丹药:“吃了它,也许能缓两天,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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