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辣妻-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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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这么祈福一段时间下来,那谢文婧的爹,竟然不用吃药也好些了。
而谢家变卖家产的事,徐彩也打听了一些,具体内幕不知道,但只知道,谢家遇到大麻烦,不得不变卖家产。
谢文婧的院子,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变卖的。
另外,谢文婧早就定了夫家,正是扬州大名鼎鼎的赵家。
打听到这些,徐彩即刻回去,一一跟自己大哥说了出来。
“大哥,你这下可以放心了,谢文婧没有事,只是去杭州法净寺给她爹祈福了,现在有麻烦的是谢家,谢家才会变卖家产。
还有,我这次也打听出来了,谢文婧从小就定了亲事,她婆家就是赵家。他们赵家,谢家,都是扬州的世家,跟我们这样的小老百姓,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大哥,等将来,我们家要是挣钱了,早点还了谢文婧的恩情吧!免得将来被她婆家知道,反而是害了她。”
徐彩语重心长了。
徐寅默默无语,很想说,我一定会高中状元,一定有机会娶了她,但看到妹妹一个还不到及笄的少女,却为了一家人操持的格外老成。
不必再让妹妹为自己担心了,自己要是有本事,就一定可以考中状元。争取一丝机会娶到谢文婧,如果没那个本事,也只能默默看着她嫁做他人妇了。
一想到谢文婧会嫁给他人,徐寅的心,没来由的就抽疼起来。
徐彩狠狠的瞪了大哥一眼,大哥这样的神情,明摆着就是放不下那个大小姐。
想到那位大小姐,虽然出钱帮着全家人度过这次艰难的危机,但却将大哥的魂勾引走了,心里对谢文婧实在是感激不起来,只想早点跟她划清界限,也好让大哥回复正常。
“小妹,我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的!我会好好读书,考中状元,等我考中状元,也许能娶到她!”
现在的徐寅犹如纯情的少年书生,对忽如其来的懵懂感情,欢喜并固执的执着着。
徐彩气急:“等你考中状元,她早就嫁人生孩子了!”
“不会的,只要有希望,我就会努力争取!”徐寅坚定的语气。
“大哥!你别这样,我跟娘盼着你考试,也只盼着你先考中秀才,接着考中举人,能考中举人,我们一家人就有了盼头,那时候,你还可以做一个县老爷,我们爹在九泉之下,也能笑了。
或者你考得十分好,能考中进士,那样的话,我们家就更是出人头地了,但状元的事,你别想太多,想多了,就会逼的自己太狠,反而不是好事啊!”
徐彩实在是又急又气,这个大哥根本不懂外面的人情世故,那科举是这么好考的吗?
自己甚至听说过,有的学子想考中想的入魔,生生把自己逼疯了!大哥要是这么苦逼自己,真怕他失望之极的时候,会出事的啊!
秀才还算容易一点,举人就已经非常难考中了,进士更是不敢想象的功名,而大哥竟敢想像状元?徐彩恨不得撬开大哥的脑袋。
“好了,大哥知道了,大哥心里有分寸的!你暂时不要跟娘说这些,要是娘知道,哭坏了眼睛,就害了娘了。”
徐寅心里依旧想的是,只要自己考中状元,一定有机会的,不争取的话,自己心里会十分的疼痛。只要有了这样的期盼,自己的心才会好受。
徐彩气得一甩衣袖,不管了!只要那个大小姐早点嫁人,大哥也自然歇了那个心思。
再说此时,谢承进夫妻回到家之后,才发觉,自己住的院子,连同院子里值钱的摆设,竟然全被变卖了。
连同一起被变卖的还有大哥大嫂住的竹园,还有大侄女的院子。
“承进,这件事说起来也是你大哥害的,你大哥这些年身体极差,全靠你母亲花大价钱买那些贵重药材给他续命。
这几年下来,我们谢家消耗太多,你母亲为了这个家,也为了你大哥日后的药材有着落,听信了杜家蛊惑,私下买了不少大米。也想多挣钱给你大哥治病。
你母亲又不懂买卖,错过了大米值钱的时候,现在亏的十分严重,而你二弟又遇上贪财的上司。
看上我们祖训的字帖,可惜那个字帖被你母亲当了银子买了大米,现在大米没了,字帖也在典当行。
现在扬州物价上涨的厉害,典当行要求我们拿当初双倍的银子,才能赎回那个字帖。
你也知道,我们谢家将来能指望的就是你二弟了,你二弟已经是举人功名,这才全扬州也是屈指可数的。
这一次科举就在眼前,我们全家人一定要全力支持你二弟,助他度过难关,只有你二弟好了,我们谢家才能跟着好,这一点你们都要清楚的知道。”
谢文婧的祖父面对忽然回来的儿子儿媳,只得解释他们院子没了的前因后果,但是,谢文婧祖父的解释,却让谢承进心里冷透了。
这就是自己的亲爹?
他见到自己的第一件事,并没开口问一下大哥身体。
而当自己连住的院子都没了的时候,事情的根本原因在爹的眼里,竟然是那个被继母毒害几年的大哥?
大哥何其不幸?
被继母毒害两年多,爹却丝毫没有察觉,还自以为继母什么都为了大哥?继母毒害大哥,还博得了美名。
如今继母投资大米损失惨重,爹跟继母依旧拿无辜的大哥做借口,大哥可是连人都不在样子,然而在爹跟继母眼里,却是这次家族危机的祸源?
真正的祸源,其实是狠毒贪心的继母,也是惹了祸事,连累全家的二弟,可偏偏在爹眼里,继母错的根源还是为了大哥。
二弟不会有错,有错的竟然是他的上司?
爹要我们全家人全力支持二弟,可变卖院子的时候,怎么不见变卖二弟,祖母,甚至是寄住在谢家四妹母女的院子?
偏偏变卖的全是我们的院子,大侄女的院子,我们的院子,还全是连着院子里值钱的摆设一起变卖的,连通知都不通知一声的。
而自己呢?不过是想给杜家作保,却还当心背上不孝之名,会被驱逐出谢家。
看看他们做的,哪有一点点想到自己跟大哥?但凡有一点想到,也会派人去杭州说一声的,不就两天的水路?就是卖院子,也不会买卖这么快,几天的时间还是有的。
他们没有这么做,只能说他们谁的心里都没有想到我们而已。
再想到自己来的时候,文婧侄女一心想脱离谢家,如今看看,这个谢家却是不是自己一房,还有大哥一房的谢家。
“你们的院子虽然变卖了,但也不是没有住的,你们一房,不是还有文峰跟文婷的院子吗?这么大的两个院子,收拾一下,还是能住的宽松的。
谢家养了你们,你们跟那些没吃没喝的老百姓相比,已经好太多了,要懂得知足。”
谢文婧的祖父很不满意这个儿子眼里露出的不满,顿时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话,靠着家族养到现在,连个举人都考不中,还敢质疑长辈的决定?
“爹,如果大哥回来呢?大哥还需要一个单独的院子休养呢?”
谢承进不死心的试探一句。
“他?他能回来?他就是回来了,不是还有文宝的院子?又不是让你们露宿街头,一个一个的这是干什么?”
谢文婧的祖父忽然暴怒似的。谢文婧的祖父根本不会觉得自己这么安排是不妥的,全家最坏就是被那个要死不活的大儿子给拖累了,如今能给他住的吃的,已经对得起他了。还敢如此质问自己?
谢承进心灰意冷,这个谢家,真的不是自己的谢家,没有事的时候,继母处心积虑,悄无声息的毒害大哥。
而谢家出了事,第一个被抛弃的就是大哥,还有自己,爹的儿子似乎只有他的举人二弟一个人。
如此,便不值得自己再留念什么了?这个连自己院子都被变卖的谢家,自己还在留念什么?
爹眼里要是有一点点护犊之情,怎么会到现在都不问一句大哥死活的话?甚至他言语间根本没指望大哥回来的意思。
“爹,娘,其实我们在杭州也遇到大事了,杜家这一次大米沉船,损失惨重,变卖了杭州的祖宅,还欠了秦家五万两银子。
秦家需要担保的人,我们当时正好在场,当时我们还不知道家里的情况,以为五万两,对我们谢家来说,不妨事,便给杜家做了担保。”
“你!你这个孽畜!你是要害死我们全家啊!”
谢文婧的祖父忽然听到小儿子说的五万两担保,气急败坏的挥着巴掌就招呼这个孽畜!
“爹,你听我说完啊,我们谢家一贯是积善之家,娘为了大哥,甚至一年都能花几万两买药材,我们当时想的是,大哥身体渐渐好转,连一文钱的药钱都不要花的。
娘一直爱护大哥,手里一定会存着给大哥备用的银子,起码也得几万两,不如先给杜家担保,不但是给大哥宽心,也算给大哥积德,有利于大哥的身体恢复。
我这次回来就是想跟家里先借五万两交给秦家,这样不是省了杜家利滚利的利息,而杜家将来挣钱了,只要还我们家五万两银子就够了,我哪儿知道我们家会出事?
要是不出事,我们谢家拿出五万两又不是什么难事?难道要我们堂堂谢家眼睁睁看着亲家败落,都不伸一把手的吗?这会被人耻笑死的!”
谢承进跟着侄女一段时日,也有了不少的心计,他回来之后,发现这个家早已不是自己的谢家,便故意这么说,为的就是刺激的爹跟继母分家。
“我打死你这个败家子!”
谢文婧的祖父要疯了一样打着这个败家的儿子。
他妻子败家,他还能气得想到办法补救,他心爱的二儿子败家,他能为二儿子想到冠冕堂皇的理由。
可当他听到这个平时不太说话的小儿子,忽然大笔败家,便觉得不可饶恕。
“爹,媳妇求你别打了,您就是打死他,那担保的人还是谢家,杜家还不出钱的时候,还是我们谢家还的,不如想想办法,看看我们家还有什么可变卖的?”
三婶也不傻了,随着这一趟杭州之行,她也看清了很多曾经看不透的。
现在自己相公故意这么说,自然是想分家了,自己也不能光给相公一个人扛,陪着他狠狠刺激这个偏心无情的爹,狠毒虚伪的娘!
此时的谢文婧祖父真的要被气死过去,而谢承举一看爹的苗头,就怕爹气昏了,有什么不测,不死还好,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气死,最倒霉的还是自己。
守孝两年,就又得让自己白等两年,前面那个嫡母死的时候,也害的自己守孝两年,这一次绝不能让爹在自己科举之前被气死了。
“爹,不要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得。再说了,担保的签名又不是您亲自签的,只要不是你签的名,就连累不到我们谢家。”
谢承举电石火光之间,就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分家,分了家,担保的事,该谁的事就谁的事。
谢文婧的祖父忽然有些转不过弯来,但这个儿子一向是聪明的,绝不会胡说。
“不孝子!”祖母跟自己儿子自然是心有灵犀,听到儿子的话,自然是理解儿子的意思。儿子意思是分家。但分家对自己来说,不够!
“老爷,以他们这样不孝子的行为,是应该将他们逐出家族,竟然敢私自给人担保,眼里还有没有我们父母?他们若果不是谢家人,他们担保的巨额欠债,则是跟我们谢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祖母的话,字字诛心。
原本谢家家大财大的时候,祖母想的是一个一个折磨死大房跟三房的人,但现在谢家忽然败落,眼看还要背负秦家的五万债务,还有可能是利滚利的高利贷,这样的祸害,自己就是想慢慢折磨死他们也没时间了。
最好的做法,就是以不孝之名,将他们逐出谢家,让他们一辈子抬不起头,不给他们一文钱,让他们做一辈子人下人。再几年,还不上债,给秦家人做一辈子奴仆,永世不得翻身!
如此,自己的那个好姐姐,在地下应该是心痛的吧?
“爹,娘,我跟大哥自问没有不孝,我们一直敬重爹娘长辈,恰巧遇到亲家落难,自然是要伸一把手,不然全扬州的人都会戳我们谢家脊梁骨,说我们谢家无情无义。
更何况,我在事发之后,当即赶回家,向爹禀告实情,我跟大哥何来不孝?
到是我们的院子,连同里面的物事,忽然被变卖,杭州就这么一点点远,竟然无人通知我们。
还有,卖了我们的院子,卖了大哥的竹园,也就罢了,我们是儿子,该为谢家做的。
但文婧呢?文婧还是一个大家闺秀,你们怎么能卖了她的闺阁?怎么能?不是让文婧在人前抬不起头?
不是让扬州的人说侄女的是非?更何况,侄女还跟赵家有婚约?这是存心害侄女的行为,你们为何不卖二弟院子?
如果母亲要给我们安置不孝之名,那我就不要名声了,我就去跟世人一一说说,我们的不孝是怎么来的?
只因为我们对亲家施以援手,就背负了不孝之名?让天下人说说,这样的不孝之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