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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庶女狂妃:王爷,恕不奉陪-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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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天纵父子同时松了一口气,将他二人请到一旁堂屋,跪倒请求,“此事全仗王爷王妃成全!”

萧紫藤虽已做了燕王妃,却很不习惯旁人向她行此大礼,身子一斜,让到一边去,“本妃人微言轻,在父皇面前亦说不上话,你们还是求王爷吧。”

燕王看她一眼,明白她这是在替自己立威,心中感动莫名,更是说不出的酸涩:你既处处替我着想,为何又不肯相信我对你的情意。紫藤啊紫藤,你这是要折磨死我吗?

骆天纵哪知道燕王在想什么,闻言立刻叩头,“王爷,请替草民说句话!”

燕王回眸,神情很冷,“骆家主,非是本王不通人情事故,七妹深得宁德妃宠爱,四哥亦很疼爱七妹,她如今枉死,宁德妃和四哥必定伤心大怒,本王纵使开这个口,也未必有用。”

换句话说,他跟骆家并没有多么深的交情,犯不着为了他们跟齐王、宁德妃翻脸。他如今虽不受天晟帝所宠,但也不是个笨蛋,谁都可以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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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回 惨不忍睹

骆天纵跟皇室中人周旋了大半辈子,心境通透,岂会听不出燕王话外之音,“王爷所言甚是,草民的确强人所难。可齐王殿下对骆家诸多不满,七公主不幸身死,齐王殿下必定恼恨骆家,草民亦不是想要完全推托责任,只要王爷在皇上面前说句公道话,草民感激不尽!”

说白了,他就是明哲保身,知道齐王肯定会与骆家反目成仇,不过他也没想过接着转向支持燕王,否则只会让齐王越发恨骆家,只要能从此事中全身而退,他就要烧高香了,哪有心思再支持别人。

萧紫藤略一转念,知道这时候如果硬要骆家支持燕王,并非明智之举。当然,骆家的事燕王也可以撒手不管,就让齐王和骆家对上,拼个鱼死网破。

可仔细一想,这并非上策,燕王不伸手,难保没有其他皇子会与骆家一气。他们若帮了骆家,即使得不到他的支持,但看在这份恩情上,骆家也断不可能去支持别家,这样对燕王来说,胜算反而大些。

念及此,萧紫藤淡然一笑,“王爷,骆家主所言也有道理,王爷也不是要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只不过说句公道话,这与王爷处事之原则也不相悖,没有必要拒绝,是吗?”

燕王转眸看她,眼神清亮,慢慢点了点头,“好。”

骆天纵父子顿时感恩莫名,一个头叩到地上去,“多谢王爷!多谢王妃!”

“不必,”燕王冷冷收回目光,“好生准备七妹的后事,尽快入宫向父皇禀报此事,免得越拖越坏事。”

“谨遵王爷教诲!”父子二人头都不抬,恭敬地把燕王跟萧紫藤送出去。

走到门口,萧紫藤忽又想起什么,折回来将骆天纵扶起,压低了声音道,“七公主服打胎药之事,有多少人知道?”

骆天纵心中一凛,立刻答,“草民和文星,再就是艺彤。”

萧紫藤眼神一冷,“记住,七公主只是因为被骆文星背叛,故郁结于心,不知道自己有孕,整日烦躁,怒火攻心,才致胎儿不稳,大出血而逝,明白吗?”

骆天纵激灵灵打个冷颤,瞬间明白过来:如果被皇上和宁德妃知道,七公主是因为服了打胎药而死,岂非越发糟糕!“是,多谢燕王妃提醒。”

“不必,”萧紫藤放开他,挑了挑眉,“送佛送到西而已。还有,就算王爷肯帮你这个忙,可依着宁德妃和齐王的性子,必定不会轻易与骆家甘休,骆家主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骆天纵满头冷汗涔涔而下,除了对萧紫藤越发感激,对未来越发恐惧之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从骆府出来,燕王很沉默,脸色也不大好。

“王爷很生气吗?”萧紫藤也不看他,神情比他还要冷漠,“是觉得我毫无人性,七公主惨死,我非但没有丝毫同情之意,还尽是帮着骆家说话?”

燕王咬了咬嘴唇,忽然停了下来,“紫藤,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到如今份上,他再看不出事有蹊跷,就太笨了。七妹之事,紫藤虽然看起来很意外,但却一直相当镇定,摆明了是她早就知道这件事。如此说来,她到底还有多少事是瞒着他的?

萧紫藤早知道瞒不过他,但明显没打算这个时候解释,淡然道,“王爷不觉得应该进一趟,向父皇请安吗?”

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相信天晟帝很快就会知道七公主之事,如果不赶在宁德妃和齐王之前向皇上说明一切,只怕骆家难逃劫难。

她对自己明显的排斥让燕王气结,却又舍不得将她怎样,盯着她看了一会,突然拉起她的手就走,“一起去。”

骆家父子入宫向天晟帝禀报了一切,身为人父,天晟帝自然也是悲痛万分,宁德妃更是又哭又叫,咬牙切齿,非要他斩了骆家满门,以替七公主报仇。

然而天晟帝除了是七公主的父亲,更是一国之君,思虑问题自然不像宁德妃那般,只看眼前。京城四大家对东越国来说有多重要,人人心知肚明,别说在七儿这件事,骆家并无多大过错,即使有,他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跟东越国的利益比起来,一个女儿的命,并不是多么重要。

更何况还有燕王和萧紫藤一旁说明一切,替骆家父子做个见证,他就更不可能杀骆家的人,以至于让京城另外三大家心有戚戚,于国不利。

于是,最终的结果,是罚骆家替七公主铸造一金身佛像,在佛前立长生牌位,保她终年香火不断,亡灵早度苦海,修成正果。

还有最重要的,是三年之内,骆文星不得再行婚配,即使日后另行择配,所娶之人也永为侧室,以保七公主的正室之位永不被动摇,无论她是生是死都一样。

对于后一条,骆家父子心中好生不甘:日后骆家所娶儿媳永侧室,不就是说所生子女也永为庶出,永远低人一等吗?这……

可天晟帝脸色一变,他们立刻噤若寒蝉,再不甘也别无选择,只能应了。

此事就这样草草了之,可宁德妃临出去前怨恨地看骆家父子那一眼,令人心惊。

“怎么了?”燕王偏过脸来看她,“身体不舒服?”

“没有,”萧紫藤嘲讽地笑笑,“我原本还在担心,若是父皇不肯罢休,硬要御医前往查看七公主死因,骆家可怎么过关才好。”

她替骆家找的理由是最大限度地推卸掉了他们的责任,可只要御医对七公主的死因详做查验,她曾服过打胎药的事就根本瞒不过,到时候骆家也只能说出七公主是背着他们偷偷服的药,至于结果如何,就不是他们能够掌控的。

谁知道……

燕王沉默了一会,摇头,“事已至此,多说何益。不过我担心的是,德妃和四哥不可能就此罢手,骆家只怕还会有危险。”

“那是一定的,”萧紫藤了然一笑,“方才德妃娘娘看骆天纵父子的眼神,就像要将他们生吞活剥。”

所以,你心中早有计较?燕王看着她,有刹那的失神。

萧紫藤被他这样清澈的目光看得心中一跳,面上却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回府吧。”

总算逃过一劫,骆家人也都多少松了口气,将七公主的丧事办的风风光光,无与伦比。众人这才知道七公主亡故之事,自不免议论一阵,也就作罢。

可谁知道,就在当天夜里,一群黑衣蒙面人突然闯入骆家,又是杀人又是放火,手段毒辣,竟不欲留一个活口!

不过,最让人想不到的是,那十几个黑衣人在七公主灵堂上想要杀骆文星时,却忽然忽然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个个软倒于地,很快陷入昏迷当中。

可是这火势却是越来越大,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左邻右舍也不幸被波及,所幸前几天才下了大雪,各处积雪未融,多少阻拦了一下火势。但饶是如此,当人们齐心合力把火扑灭时,骆家已经被烧了一半,惨不忍睹。

此事一出,朝野上下,乃至整个京城都为之震惊,天晟帝更是龙颜大怒,即刻命人将那帮刺客带上昭阳殿,他要亲自审问!

燕王站在人后,亦是暗暗心惊,没想到四哥和宁德妃如此沉不住不说,手段竟如此狠辣,不留余地,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齐王更是没想到,他暗中训练出来的死士居然会失手,而且还无一例外被擒,并瞬间失去了自尽的能力,难不成骆家早有防备,而且如此厉害,能一招制住那些死士?太可怕了!

然而他们都不知道的是,萧紫藤早就料到齐王和宁德妃不会甘休,所以早一步向骆文星示警,而且还给了他一包迷药,只要洒入火盆当中,别人就近不了他的身。

只是连萧紫藤也没想到,齐王和宁德妃要这般赶尽杀绝,人也杀,东西也烧,真是没有人性!

不大会儿,十几个都被带了上来,身上的绳子已换成铁锁,虽已醒了过来,却是浑身无力,两眼无神,根本就反抗不得。

天晟帝怒不可遏,猛一拍龙案,喝道,“说,是谁指使你们到骆家杀人放火,从实招来!”

所有刺客都一言不发,摆明是宁死不招。

齐王嘴角露出一丝阴狠的笑意:这些死士是他训练出来的,是不会背叛他的。

“不说?”天晟帝亦不是善茬,冷笑一声,“好!来人,大刑侍候!”

骆家遭此惨剧,他若不尽快给出一个交代,只怕其他三家都会心有戚戚,若从此与皇室生出隔阂,后果将不堪设想,而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侍卫即刻上前,将刺客带入大牢,动用大刑。

天晟帝气的不轻,却又得勉强按捺着开导骆天纵和骆文星,“两位节哀顺变,朕一定会查出真凶,给骆家一个交代。”

事已至此,骆天纵父子还能说什么,只能强忍了愤恨道,“多谢皇上。”

齐王无声冷笑,满眼的幸灾乐祸:活该!虽说他的死士最终被擒,事情不够完满,但总算狠狠教训了骆家,替七妹,也替自己出了一口气,七妹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大牢内审讯的结果,那帮刺客竟是受尽酷刑也不肯开口,有几个甚至已经不堪大刑而死去,死时体无完肤,无比凄惨。

审讯的最终结果,也只能是这帮刺客见财起意,要洗劫骆家钱财,罪大恶极,被处以凌迟,三日后行刑。

这样的结果,骆家纵使百般不满,可他们没有齐王和宁德妃做恶的证据,又能改变什么?

第一百一十三回 是谁做的

本来大家都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却不料隔了一天,天牢狱卒就来传话,说那些死士不愿意枉死,愿意招供。

一个时辰后,天晟帝将燕王和萧紫藤召见宫中,阴沉着脸把一份供词扔到他们面前,“自己看。”

萧紫藤皱眉,心知有异,将供词捡起来,仔细看完后,眉头拧到一起去,转手递给燕王。

燕王接过来一看,眼神顿时一寒:那帮死士竟然招认是受他指使,下手害骆家,就为嫁祸给齐王,以铲除这个对手。

尽管骆家之案已经宣判,但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必定是齐王为了替七公主报仇而要灭了骆家,他当然要做些什么,来挽回声誉。

“钟离玦,你有什么要辩解的吗?”天晟帝背负着双手,脸色铁青。

这份供词是通过刑部的人送上来的,换句话说,朝中已经很多人知道事情是燕王做的,四大家的人也很快就会知道,其后果可想而知。

“父皇也认为是王爷做的?”萧紫藤接过话来,眼含嘲讽,“这一看那些死士就是受人指使,临时改变口供,否则之前他们受尽酷刑都不曾开口,为何这个时候偏又松了口?”

天晟帝怒道,“萧紫藤,你敢这样跟朕说话?”

“儿臣是就事论事,并非对父皇不敬,”萧紫藤行了一礼,表示自己很懂礼仪,“父皇明查,这是有人在蓄意破坏王爷声誉,好替自己脱罪,父皇不要上他们的当。”

燕王却只是皱着眉思虑,并未开口替自己辩解。

“钟离玦!”天晟帝气极,又没法将萧紫藤怎样,怒火转向自个的儿子,“你有何话说?!”

燕王呼出一口气,镇定如常,“父皇,儿臣没有做过,事实上——”

“父皇!”萧紫藤抢先一步,又打断燕王的话,“儿臣能查出是谁在背后搞鬼,请父皇给儿臣时间。”

“给你时间?”天晟帝看她一眼,“多久?一年?十年?还是二十年?”

萧紫藤揉了下眉心:天晟帝还真是瞧得起她。“父皇,儿臣只要五日即可,不过在这五天之内,如果儿臣有什么僭越之处,还请父皇海涵一二。”

这回轮到天晟帝皱眉不解,不知道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不过想要澄清这件事,还是要他们夫妻自己去做才行。“好,朕就给你五天时间,如果到时候你们查不出真凶,朕就将钟离玦交由刑部法办。”

萧紫藤心中一凛,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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