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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烟花一世(女尊)-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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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烟与母父返回流地,一路将离开家后发生的事告诉令思冉与燕风,三人皆叹世事弄人。想起近日里的事,又都默默,心思不同。

  令长烟番一 尝爱

  十六岁,生平第一次真正尝到爱的滋味。
  虽然,我已活了两世。命运操控,我在年少时早逝,又在与我年纪相差无几的人身上重生,就像在前世的铁坯嵌上今生的瓷坯,粘合的是另一个女子的舍生。不同的是,前世我若孤萍,今生我拥有了最渴望的亲情。不同的是,前世我用努力一笔笔在铸铁上篆刻着我的痕迹,今生我恣意的在瓷体上书写我的华章。因为,前世的优秀,此生,注定是绚烂。
  说爱我的,前世有一群,今生有一人。能记得的,唯二。曾经我以为那种水到渠成的感情,就是爱情。如林典,如墨柳。这种认知,在我见到司马恣的第一眼改变。
  那一眼,天崩地裂,电光石火,仿佛等待千年,终于如愿;万年孤独,竟可成双。在他的眼中看见自己,我有一种莫名的感动,有一种若狂的欣喜。
  虽然那时,我失忆了。可若重新来过,恢复记忆的我,一样会为他沉醉,一样会为他痴迷。真爱便是这样,没有道理,一眼成灰。
  上天眷顾,他心与我相同。两情相悦,今夕何年?也许当初不懂,而今想起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那样的甜蜜,那样的珍贵。那些耳鬓厮磨,那些真情相拥,那些如胶似漆,那些缱绻缠绵,我心中默忆了无数次。思悠悠,念悠悠。
  我终究恢复了记忆。记起在他之前,我已许人终生。那个阳光帅气的少年,阴差阳错将我带到这个世界。父母之命,他已是我订亲的夫郎,而我,也答应他逝去的娘亲,照顾他一生。于理,我不能弃之;于情,他在这世上再无亲人,容貌又不为世人所喜,我不忍伤之。而且,在没有遇见司马恣前,我曾喜欢他的相陪,我曾期待能娶他为夫,毕竟他不似这里大多数男儿的忸怩,他待我一片丹诚。我是真心喜欢过他的。该庆幸的是,这个世界,竟是允许我可以不去辜负有心人的。只是,我害怕,害怕司马恣容不下他。
  爱情是什么?我还是不懂吗?
  我知道爱的是谁,想要的是谁,可是我该如何做?我想兼顾一切,却连自己这一关也过不去。如果要有取舍,我该怎么办?司马恣,那样一个男人,值得这世上任何一个女人一心相待。得到他的青睐,已是我今生最大的幸运。要他接受分出一部分情感的我,他还会要吗?我惶恐……
  我可以抛弃墨柳吗?我的重生,的确只答应了那人照顾她的双亲,可同时我继承了她面对的一切,包括恩情。那个表面坚强如女子的少年,曾如落叶般脆弱的问我心中可有他,彼时我告诉他,他是我今生的注定。如今呢?
  我的心,竟不是一心一意的?
  流地的夜空,忽然划过一抹流星。我虔诚的许下心愿,竟只是为了一人。是的,我对流星许下的愿望是早日见到司马恣,那么这,便是我真正的心意吧。
  爱,是最单纯的渴望。
  想见司马恣的念头,是这样的如影随形,将我吞噬。你不能动,那么,便等着我,向你而来……
  明日,明日我便上路去寻你。原来飞蛾扑火,是这样的从容。
  等我……吾爱——恣!!!

  意外

  与长烟一别,已有月余。司马恣抬头看了看天,有些惆怅。
  自从向女帝禀明没有资格遴选侍君,女帝不再提及此事,只命他留在炎京训练御林军。那日城郊他将掠走长烟的一伙人尽数灭口,且用了化骨水,悉数毁尸灭迹,打斗的痕迹也重新布置,恢复如常。此事似乎就这样悄无声息,似不曾发生过一样,只是他常觉得女帝看他的目光若有所思。
  月西楼的消息半月前传来过,说他们一行已平安抵达上京。那就好,在月沼的都城,在月西楼的府上,长烟应可无事。
  女帝留他在京的用意,他尚不明了。
  对于司马氏族来说,他是个特殊的存在。首先,他是年轻一辈中最为出色的一个,战功赫赫,官至三品,军阶在年轻一辈中已是最高。其次,他是个男儿,而且是个艳冠群芳的男儿。曾经,司马氏族是对他入选皇夫抱着很大期待。作为赤炎最大的武系家族,几十年来功勋无数,当然也牺牲了上百名司马族女儿的性命。只是这等荣耀,也是一种潜在的危险。如今司马氏族有着赤炎泰半的兵权,若是征战,倒也没什么,眼下已有大半年没有战事,女帝的戒备日益强烈。如果司马氏族的男儿能被选为皇夫,那无疑是为整个家族的前途做了保证。而司马恣,无疑是最好的人选。可惜的是,这样一个男儿竟无心入宫,司马氏族长甚觉可惜。不过要在司马氏族中再选几个出色的男儿,也还是有的,只是终究逊色了些。
  娘亲司马玄最近已送了好几位相貌出众的堂弟的画像入宫,女帝赤朔也收下了。只是这遴选皇夫一事原本是紧锣密鼓的在进行,如今却无动静。
  女帝似乎有了其他的心思。让他两个月内练出两套阵法,一是以守为攻,让困在城中的守军能够突围且灭了包围的敌人;另一种是以攻为守,将合围中固若金汤的城池以最小代价拿下。这本是征战中常见的两种情状,只是女帝要求,务必是最小的代价,务必是万无一失的奇阵。所以近来他一刻不得闲,全部精力都放在研究阵法,操练兵士身上。
  可能是太累了,这两天他觉得很不舒服,吃不下,睡不好,常常有点恶心,恹恹思睡。娘亲不放心,今日请了大夫,说是要给他好好调理一下。看就看吧,他是没什么的,能让娘亲放心就行。
  司马恣坐在窗边,看着他娘亲和司马家的专用大夫李登一起走了进来。李登问了他的症状,又仔细的把了把脉。片刻,面露诧异。司马玄见状,急问:“李医师,恣儿可有大碍?”
  李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司马大人,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当说不当说。”
  “但说无妨,我们几十年的交情,有什么不便的。”司马玄道。
  李登看了眼司马恣道:“大人,公子这脉象,是喜脉。以我的判断,十成十的肯定。孕期应在一月半上下。只是公子云英未嫁,所以我……”
  闻得此言,司马玄与司马恣皆怔。
  司马恣不曾想与长烟那一夜,竟然有喜。心中诧异,又有些欢喜。这是他与长烟的孩子,他们居然有了骨肉?真是个美丽的意外。长烟在军中就素喜带探亲的将领孩童玩耍,十分喜爱小儿。要是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呢。只是这孩子来的时机委实不对,女帝对他猜疑颇多,如今有了孩子,且在族中递送遴选皇夫画像之后,说重了,便是欺君。虽说这递送画像之事,是族长擅为,他娘亲与他先前皆不知情。可此等欺君之罪,对目前的司马家族来说,不啻是灭顶之灾。难啊……
  司马玄初听喜忧参半。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为了不进宫已寻了妻主,且圆了房。那女子也只是他营中小兵。不过她问过儿子可是真心喜欢那女子,儿子羞涩称是,如此便是真心相爱,她当高兴。她本不是重名利之人,何况以她现在状况,没必要做那攀凤附龙之事。如今居然又要做祖母了,她虽早有了孙儿,可这是若霓的血脉延伸,恣儿的骨肉,那种欣喜自是加倍。但是眼下司马氏族地位尴尬,这事说大了便是欺君,委实难办啊……
  李登见二人神色各异,半天不言。复道:“大人,公子的事在下自当封口。只是这胎儿两月后,孕夫当慎行,以防滑胎伤身。公子既是武将,这事犹须注意。而且再过一阵,当会显怀,大人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司马玄心神回转,婉言称谢。又嘱她万不可泄露此事,否则恐是灭族之灾,这李登自然省得。她在司马氏族下庇护日久,覆巢之下,她必会株连,而且她与司马玄也算是过命的交情,必不会说出此等事。李登又开些保养的方子,说是会自行配好,混在其他方中一起送进府来,避避眼线。司马玄称谢送客。
  回身进门,将心中担忧告诉司马恣。娘亲想到的,司马恣自然也想到了。两人合计,眼下两法。一是将那胎儿除去,称病调养一段时日。二是想个法子,消失在女帝眼前。只是短期内称病请辞,在女帝如此猜忌之下,想离开女帝眼线,几不可能。真要消失,就是这世上再无司马恣此人了,永远的消失在女帝眼前。
  腹中的胎儿,司马恣自是不舍。带兵征战四年,司马恣目睹了战争的诸多血腥。上百年来,原本赤炎好战,只是为了保家卫国,后来却成了攻占他国。这三十年来,赤炎的疆土扩大了一倍,然而那不幸的人们又岂止是多了一倍。血腥镇压的南茗国和尼布国,如今只是赤炎的两府。两国的贵族女儿悉数被灭,男儿为奴为婢,有的甚至为妓,财富都被掠夺一空。赤炎的都城和南部的氏族所在地是成了极其富庶之地,然那北部征战之所,百姓流离失所,民生凋敝,好不凄凉。
  司马恣原本下得山来从军,是为了替娘亲分忧。军权的增加,声名的日盛,如今却成了司马氏族头上的一把悬刀,所以,他已有了离意。再过两年,娘亲也到了可告老称退的年龄,那么如今他便早做打算吧。
  他思及师门。二师兄静然习得幻术,可助他脱离眼前的困境。于是他与娘亲商量斟酌,得一妙计,遂按计行事。
  静然习的这门幻术,名曰“祭天术”,是那冰极上人的师兄所授……一代只传一人。名为祭天,是那习术之人修习之前,当发誓将童身献出祭天,也就是终身不婚,且不得将此术用来作恶,否则必遭天谴。祭天术的精妙在于,能让身临其境之人,意识皆是按幻术之人所述记忆感受。彼时司马恣曾问过那师伯,可否教自己这幻术,师伯摇了摇头,道不可,且不说一代只授一人,习术之人还需心思纯净,而司马恣那时,心中已满满是恨。
  飞鸽传书与静然,静然如约而来,且带来本门武艺极强的三位师兄。
  这日,天高云淡,风和日丽。女帝叫人传了例行汇报操练情况的司马恣到御书房。门外忽传打斗声,却是有了刺客。刺客有三人,也不伤其他人,只打斗后点穴制服,提剑直奔女帝而来,近卫迎之缠斗,女帝已举剑加入。近卫渐渐落败不敌,当中两刺客拿剑刺向女帝,女帝已是腹背受敌,□无术,说时迟那时快,司马恣从门外奔入,因进宫不得带武器,匆忙中用手臂替女帝挡下一剑,又护着女帝转向另一方,却听一声利器入骨的声音,那司马恣左胸已被穿透,刺客拔剑而出,当即鲜血如注,喷涌而出,女帝见状发怒挥打,御林军更是闻报围来,三刺客见状知势不可为,遂逃窜而去,可惜的是堂堂皇宫,竟无人能擒得三人。
  女帝见司马恣倒在血泊中,心如刀割,上前将他拥至怀中,并唤速传御医。她原本是极欣赏这个男子的,孰料他竟不肯做自己的皇夫,于是对他百般猜忌,谁曾想今日这男子竟舍命相救,若是没他,此刻倒在这血泊中的,该是自己了吧。心中百感。片刻,亲卫已轻功将那御医带来,此时司马恣已是奄奄一息,御医把脉摇头,女帝怒道,“若是他死了你便陪葬。”御医当场连连磕头,道确是不可活,只求女帝杀了她时不要连带家人。见状女帝知司马恣竟然真的救不活,眼中带泪,司马恣虚弱的对女帝说:“陛下,臣能救得您,虽死无怨,请您放过御医。告诉我娘亲,将我葬在那终南山,那是我一生最喜的地方……”后又喃喃,声不可闻。
  司马玄赶来的时候,司马恣已然无息,身体微凉,见状大哭。女帝安慰她节哀,又将司马恣临终前话转告,并道:“司马恣护驾有功,因朕而亡,朕必厚赏他,赐他一等忠义候,风光大葬,爱卿有何要求,朕必满足。”
  司马玄只道这刺客不知何人派来,要是让他们得知连司马恣都殁了,这皇宫守卫堪忧。为了不长他人志气,恳请女帝暂不宣布司马恣已殁之事,只道重伤。待刺客抓住之后再宣布,血债血偿,让他们给恣儿陪葬。女帝闻言方觉司马玄一片忠心,此刻竟还为她着想,心中甚慰,赏赐无数。
  司马玄带着司马恣回府,将其放入厚棺。连夜将棺送出城,运向那终南山。
  彼时,真正的司马恣易了容,正坐在运送棺木的车中。这确是他与娘亲商量的苦肉计,棺中是他的二师兄静然,刺客也是他的师兄。今日事,不过一场幻术,血是真流,却是猴血,人并无伤。
  他回首看向那繁华的炎京,今后与那里再无瓜葛了,不觉轻松。他轻轻抚腹,暗道:“孩儿,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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