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一世(女尊)-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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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肌肤。待他适应后,微微动了下,见他没再叫痛,动作加快起来。随着那身影不停的起伏,他只觉得全身都要燃烧起来了,眩晕,快感,侵袭着他,包围着他,他不由呻吟起来,想要更多,又怕失了神智,人神交战之刻,一股强大的白光袭来,这就是极致吗?他痛快的想要尖叫,却在极致的那一刻,被她封上双唇,于是,空白。
陈年事一掊土
那一年那一天,赤炎都城炎京的万花楼,人头攒动,声音鼎沸。无他,今日里万花楼的花魁若霓竞卖第一夜。
说起这若霓,年方十六,琴棋书画,舞诗吟唱,样样精通,一双紫眸让人称奇,据说是贺霓国的贵族后裔。人长的俊逸妩媚,性子却是说不出的温婉贤淑,加上老鸨保护的好,不常见客,还带着小男儿的羞涩,惹得无数女人的心见到他像猫抓的一样难耐。
老鸨可不是什么善茬,为的不过是若霓今日里能卖出个天价,日后也能水涨船高,抬高清倌的竞卖底价。
这一日,也是朝中溜须拍马的人在万花楼宴请当朝大司马司马玄的日子。说起这司马玄,二十有六,英武风流,赤炎一等一的武将,刚刚灭了尼布国,生擒了那尼布女帝,好不威风。近日班师回京,女帝承诺她,要什么赏什么。司马玄倒不是什么贪婪的人,人也正直,就是喜欢征战沙场,博得个万古英名。
说起这万花楼,司马玄若是回京,也是常客。这年头,女人家谁没个应酬,最好的地方,当然是那温柔美人乡,谈什么都便当。她家里的正夫倒也贤淑,平日里府中管理的妥妥帖帖,另有三房小爷,都是推之不过别人送的。留着不过是多双筷子,倒也没什么。相比其他同品级的官员,已算节制之人了。
司马玄到那宴会的时候,若霓一曲方毕,略略低首。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象一朵水莲花不甚凉风的娇羞。
司马玄当场就惊呆了。她立刻找来老鸨,无论如何要赎下这若霓。惊艳的何止她一人,志在必得的又何止她一人。当朝的四皇女赤浩垂涎若霓早已不是一时半日,三番五次对这若霓动手动脚,若不是这万花楼的老板曾救过女帝,后台了得,知会四皇女不要坏了规矩,这若霓早就被四皇女抢回去做了小爷了。
如今好不容易等到这若霓竞卖,居然有人敢从她虎口拔牙,四皇女自是不依。两人当下争执,司马玄的性子刚烈,四皇女的性子骄横,都说钱不是问题,老鸨左右为难。司马玄一怒之下掠了那若霓,当下打马入宫,请旨赐婚。人不风流枉少年,女帝赤烈还在为难不知该赏赐什么给司马玄,难得还有司马玄上心的东西,欣然赐婚。
那若霓初被司马玄掠上马的时候,惊吓不已。掠他的女人样貌虽好,却也太粗鲁了。不过上马后女人体贴的将披风覆在他的纱衣上,从身后小心翼翼的揽着他,温柔细致,他的心又放了回来。女人带他入宫请旨赐婚,而不是随意的糟蹋了他,他也很感动。女人真心待他,两心日渐缱绻。只恼了那四皇女,一口气咽不下去,还成了别人的笑柄,堂堂皇女连个男人都抢不过别人。
司马玄娶了若霓做侧夫,甜言蜜意,宠爱至极,不到一年若霓就诞下一子,取名司马恣。这司马恣容颜犹胜其父,冰雪聪明,司马玄十分喜爱,待他若女儿,请了许多先生教习。
好景不长,司马恣六岁那年,司马玄出征南茗国。四皇女久等的雪耻机会终于来了。司马玄府中有个小爷,原是七皇女送来的,推脱不掉,放在后院,司马玄根本不曾碰过他。他嫉恨若霓的专房专宠,又加上四皇女与七皇女交好,于是答应了四皇女,趁若霓去隐灵寺为司马玄求平安之际,将若霓引至偏院。司马玄派的保护若霓的四名武艺高强的亲卫全数被赤浩请来的江湖高人所杀,若霓见逃脱无望,知四皇女对他久存歹心,决绝自杀以保清白。动静之大,引来众人。四皇女仓惶逃离。
司马恣闻讯跑来的时候,只见他的爹爹一根簪子插在颈部,一根簪子插在胸口,一根簪子插在腹部,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当即嚎啕不已。若霓微笑着拉着他的手,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恣儿,告诉你娘,爹爹今生遇见她很幸福。爹爹先走了,在地下等着她,来生还要做她的男人。恣儿,你要学会武功,保护自己,不要再像爹爹这样……”
他那样温婉善良的爹爹,就这样没了。平日里连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的爹爹,那样决绝的杀了自己。他想象不出要有多深的爱,才能这样为了保全自己的清白,为了自己女人的颜面,不留一点的生机。
他的爹爹,死在女人的欲望之下,死在男人的祸心之中。司马恣悲恸万分,从此后,再没人,能给他那样温暖的怀抱;再没人,能紧拥着他,轻声唤他“恣儿,恣儿”。有些事,无可取代。所以,他讨厌女人,甚至一度是极端憎恨的。他讨厌女人们看他的眼光,带着那么多的杂念,让人生呕。
司马玄胜利班师的时候,惊闻噩耗,一夜白发。女帝下旨削了四皇女的王位,不过毕竟是亲生女儿,给了她一个贫瘠的州府,让她去了那里。司马玄也不要求什么,只在校场,一片一片的凌迟了那个陷害若霓的小爷。两年后,远在偏远的四皇女得了癔症,疯癫不已。
司马家的人,从来都是决绝的。
司马玄听了司马恣转告她的若霓的话,暗涕不已。能让她这个刚强的女人流泪的,除了那个爱到骨血的男人,再没有谁。她听从了若霓的话,不惜代价,给司马恣找了武林至尊做师傅。冰极上人原本是个伤了情的人,见得司马玄妇夫情深,也应承下来,将司马恣带上终南山。
一晃八年,天资聪颖,骨骼清奇的他,已继承了冰极上人的衣钵,并习得上人师门的其他技艺。冰极上人放心的让他下得山来,从此名噪赤炎。
陈年事,不过一掊黄土。都化尘埃。
激情过后,司马恣躺在小三的怀里,娓娓的将过去告诉了她。也许这世上,除了娘亲,还是会有一个女人,能让他不会生厌,第一眼就生出欢喜。还是会有一个女人,让他想要倾诉一切。还是会有一个女人,让他在未知的情况下,已将自己付出。
无论将来如何,他遇到了她,此生足矣。
她的周全交给你
天明,相拥而眠的两人方醒,相视一笑,缱绻自知。
司马恣对小三道:“这两日我便回京,在圣上下旨前推脱婚事。今日的事你切记不要说与他人,恐惹祸端。我会差人送你去我学艺的终南山,到了那里就安全了。万事待我回来再说。”小三拥了拥他,应道:“我明白的。你万事小心,千万珍重。早点回来,我等你的。还有……”
“还有什么?”
“你还疼吗?”
“真是个傻瓜,早没事了。”司马恣笑着用手指戳了下小三的脑门,转身穿衣。
赤炎新即位的女帝赤朔,二十有四,先帝第十五女,三年前立为太女,武艺高强,心机深沉,且野心勃勃。人看起来很温和,只是笑意从不及眼底。
赤朔见过司马恣两次。昔日东市,她见过他剑挑武状元,睥睨天下女儿。旧年朝上,他俊姿洒脱,亲口求旨,婚嫁自主。赤朔对男人的关注不多,她府里的侧夫,全是有价值的。男人的美貌,对她来说没有太大的吸引力。这次遴选皇夫,她早就打定主意要那司马恣。不为美貌,不为其他,就凭他是冰极上人的爱徒,就凭他是司马玄的儿子。只有他,能够和自己比肩,开疆阔野,成就赤炎新的江山。先帝的旨意算什么,谁让他是适婚年龄,谁让他没有成亲,她就是光明正大的要了,皇夫之名也不辱没那司马恣,不信那司马玄要抗旨,就算她铮铮烈骨,不信她不顾整个司马家族的安危。过几日,她就下旨赐封。这几日嘛,因为她登基,西岭国和月沼国都来使庆贺,便缓缓吧。
这次月沼的太女月无疆居然来了,还带了胞弟月无涯,皇亲月西楼。听说那两个男子也带去过西岭国,和西岭没成的亲事,她自是不会要。何况以赤炎和月沼的关系,和亲吗?笑话。只怕那月无疆和自己年初去月沼的心思一样,不过是光明正大打探一番,暂缓局势,蓄势再战。
司马恣不愿入宫的事,飞鸽传书知会了他娘亲司马玄。司马玄懂得儿子的心思,只在族中选那出挑的男儿做替补。有什么事,她自会担待。若霓的孩子,她拼了命,也会保全,只要他开心。
司马恣日夜兼程赶回京,母子双双入宫,请求撤回遴选资格。女帝自不答应,司马恣于是告知女帝,他几年前带兵大捷的时候,喝多了酒,不知与何人乱了分寸,失了清白,故而早就打算终身不嫁。女帝不信,差了公公验身,果然不见那守身红线。皇夫怎可是破败之身,女帝只好作罢,心中十分不甘。明明这司马恣讨厌女人,怎会做出与人苟合之事。但是验身的结果,由不得她不信。不信归不信,原因她还是要知道,于是差了暗卫去查究竟。
一查就揪出那可恶之人,居然是个失去记忆,不明身份的女人。那司马恣还保护她保护的厉害,欲将她送至终南山,想双宿双飞吗,没那么容易。估计司马恣也想不到她的眼线那么密,那么她便先将人带回再说,眼下她还要应付月沼和西岭的那帮子人。
司马恣急的团团转,收到亲卫飞鸽传书,一群不明身份的黑衣人趁夜将他们迷晕,带走了那小三。究竟还是大意了。按说定是女帝派人下的手。没想到女帝会这么在意这件事,他不关心女人,没注意过女帝居然是这种人。而且女帝新即位,爪牙就这么多,也是他没想到的。是他大意了,羽翼不丰,如何称帝。
眼下,他只能在入京的路上拦截,看能不能将人救下。
听说,赤京的城郊偏僻之处,有一大片的四季桂,名曰“大叶佛顶珠”,月月飘香,令人称奇。好奇宝宝月西楼怎么会错过这样的风景,于是这日,他趁着赤炎女帝宴请月无疆一行,称病不去,又死缠烂打,要挟着暗卫陪他去看那桂花。
行至僻静处,听到那密林中传来打斗声。暗卫探过,说是一个男子和一帮女人在缠斗,似乎是在抢夺一个昏迷的女人。岂有此理,女人欺负男人,还一帮子女人欺负一个男人,月西楼最看不得的就是这种事。好歹皇姑姑给他的暗卫都是高手,他出来赏花的时候又把八个暗卫全带出来了,就分四个去帮那个男人吧。
人多了果然气势不同,不多刻已尽数将那帮女人拿下。那个昏迷的女人也被救了下来。只听暗卫惊叹,那男人已将被拿下的女人悉数杀尽。太狠了吧,他听后不由好奇是什么样的男人这样狠决,从轿子里露头一看,原来是个长得很妖媚的绝色男子,模样却是极其清冷的。也不来道谢,只仔细查看察看着怀里昏迷的女人。他再一看,那个女人,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不是令长烟嘛,怎么在这里,还昏了过去?
他顾不得仪态,从轿中奔了出来。上次一别,他,常常想起她,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一切都好不好,没想到在这见到了。
“令长烟,令长烟……快醒醒,你这是怎么了……”女人一动不动,月西楼急的有点想哭。司马恣大吃一惊,没想到还有个男人对怀中的小三这么关切。
他叫她什么?令长烟?她叫令长烟吗?他认识她?
“你认识她?”司马恣问道。
“认识啊,她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月西楼急切的回道。哎呀,好像说的太过了,什么叫化成灰也认得?真是急糊涂了。月西楼赶紧又辩解道:
“她叫令长烟,以前是西岭国商号柳凝坊的坊主。我在她那定制过东西的,所以认得她。”
司马恣听他的辩解脸色方缓和一点。“你怎么确定就是她?”他复又问。
怎么确定?是啊,怎么确定?感觉啊,感觉是不会骗人的,他就是肯定。那种让他熟悉,让他心跳得感觉。不过这个是说不出口的。他于是仔细的回想了下,说道:
“她手很巧,会做很多精巧的东西。雕刻了得。”
是吗?她会雕刻?司马恣不知道。
月西楼见司马恣一点反应也没有,又续道:“她书画出色。她的字遒劲隽逸,如清风出袖,明月入怀。她的画栩栩如生,瑰丽韵雅,入木三分。”
书画出众?没见过,司马恣也不知道。
月西楼见这男人还是没反应,不由有些着急。他说的是大家都知道的令长烟的本事啊。再想想吧,对了,她会制埙,还教西岭辰吹曲,音律定是了得。遂道:
“她音律了得,还会制乐器。”
音律了得,这个司马恣知道,唱歌跳舞弹琴,全都很好。会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