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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玉檀奋斗记-第61章

小说: 玉檀奋斗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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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无庸朝后面的小太监吩咐道,“还不把东西摆上来?”
  三、四个小太监把物件放到桌子上,玉檀对高无庸道,“高公公,这是……”
  “姑姑,这些是皇上送给你的生辰礼物,里头有笔墨纸砚,都是地方的进贡之物,还有上等檀香,金锭银锭各一盘。”高无庸念道。
  玉檀跪地道,“奴婢谢皇上厚赐。”可眼神瞧也没瞧桌上的东西一眼。
  待高无庸走了,玉檀对梅香道,“把东西都收好,别放在外头糟践了。都是御赐的珍品,碰坏一丁点咱们得拿命赔。”
  梅香不解道,“姑姑,这些都是皇上赐给你的呀,只管用就是了,干吗放起来?”
  一双眸子倒映出梅香疑惑的表情,玉檀慢慢道,“皇上的恩典自然要好生保存,轻易用掉岂不浪费?你按我的话做不会有错。”
  “……是。”
  梅香便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收拾好放进箱子里,玉檀等她忙活完,问道,“王喜今日当值吗?”
  “应是在的,我去叫他。”
  等梅香出去了,玉檀看着角落里的箱子,不禁在心里冷笑。自己虽然通晓诗书,但从来不爱写字作画,唯一感兴趣的是积攒金银。雍正的东西只怕不是给她的,而是给……
  “姑姑,奴才听说皇上给了你赏赐,这可是大喜事。”王喜进来后对玉檀道。
  玉檀回过神,看向门口道,“梅香这丫头嘴上没把门的,一转身就弄得尽人皆知。”
  梅香被她看的低下头,没好意思再进屋。
  “这是好事,姑姑何必怕人知道。”王喜道。
  “年贵妃现在正得圣眷,跟贵妃抢风头会有什么下场,你师傅没教过你这个道理么?”玉檀不咸不淡的睨了他一眼。
  王喜被玉檀的眼神看得有点发怵,低头道,“是我疏忽,一时竟忘了这层道理,回头我会提醒下头的人。”
  玉檀暗叹一声,道,“王喜,说起来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从康熙朝到现在足足有二十年了,和咱们那一辈里的人风光之后是什么下场,咱们看的还少么?”
  王喜怔了怔,道,“怕就怕你和皇上是有那个缘法呢,皇上要做的无非是换个名头……”
  玉檀用一种与己无关的冷静语气道,“乌鸦变凤凰的例子咱们不是没见过,可几个人有好下场了?不外乎是枯守一个低下的名分,有的人比起主位娘娘跟前得脸的奴才都不如,一年到头能得几回临幸?除非是祖坟上冒青烟,否则只能被那些出身高的主子踩在脚底永世不得翻身。你听我的话是不是这个理儿?”
  王喜喃喃道,“……你既看得这么清楚,可真到了那一天不也得认命么?”
  玉檀不出声地笑了笑,“既然注定要耗在宫里一辈子,到死也得干干净净的。我这辈子横竖没嫁人的指望了,就想清清净净的念佛,等我哪天罪孽圆满,咽下这口气,铺盖一卷送到化人厂烧了就算是天大的造化了。”
  “哪有大好的日子触自己霉头的,忒不吉利。”王喜被玉檀的大实话一惊,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
  玉檀不在意的道,“我只这么一说罢了,你听着就是。又没立刻要找绳子上吊,我还想接着活呢。”
  “姑姑。”门外传来梅香的声音
  王喜从凳子上站起来,玉檀道,“什么事,进来说吧。”
  梅香推门进来,道,“姑姑,养心殿传话来说皇上要见您。”
  到了养心殿,暖阁里支起窗户,吹进一阵凉爽的春风,高无庸早就识趣的带人退下,玉檀行礼道,“皇上吉祥。”
  “起来吧。”雍正静静的看着玉檀,站在湖绿色的纱窗旁,皮肤被过滤的光线映射的泛出青玉般的光泽,人如其名。他对玉檀的感觉其实很复杂。她知道太多,不能放出去;即便没有康熙的遗命,雍正也舍不得放掉她,便宜了别人。聪明的女人不少,可像她这么懂进退的就不多了。他承认自己对玉檀有那么一点风月之心,但若曦的背叛,加上玉檀和老九的关系始终是一根刺,虽然拔掉了,但被扎出来的洞一直存在,这一切都让雍正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她。
  “谢皇上。”玉檀站直后保持沉默,脸上带着恭敬疏离的表情。
  “朕叫高无庸给你送过去的东西可合意?”雍正道。
  “回皇上,奴婢对皇上的赏赐感激不尽,在此叩谢您的恩典。”玉檀说着跪下磕了个头。她能说不合意吗?她已经吃过一次苦头,雍正的容忍通常不存在第二次机会。
  雍正看着她的动作,心里却在猜测,她是真的不慕名利、淡泊静心,还是为求取更大的荣利而故意作态?他听钟粹宫的人报告,送过去的东西都被她放起来了,是嫌太少?还是不合心意?
  待玉檀重新站起来,雍正道,“很久没尝你的手艺了,刚好送来了新的奶/子,替朕倒一碗来。”
  玉檀走过去,用手试了试温度,放久了有点凉,道,“皇上稍等,奴婢热一热再呈上,不然喝下去对您的胃不好。”说完,很利落的升起小火炉子,把一壶奶/子搅拌了一下才炖在上头加温。
  雍正点点头道,“让你一个人终日待在钟粹宫也不是事儿,以后还是回来服侍朕吧,跟从前一样,值夜的活儿由你来做,其他的人都粗手笨脚的。”
  说什么笑话呢,养心殿的人要是手脚粗笨,高无庸这个总管太监就该下岗了。玉檀心里对雍正的话不客气的吐槽。嘴上回道,“皇上要不嫌弃奴婢有段日子没伺候生疏,奴婢自然愿意回来的。”
  煮热了,玉檀倒了一碗端给雍正,雍正尝了一口,温热适中。雍正每日操劳政务,一天下来睡不了几个时辰,饮食又偏于清淡,胃肠都有些毛病,玉檀显然考虑到了这点,奶、盐和茶水的配比都刚刚好。
  玉檀等雍正喝完,把茶碗炉子收拾干净,道,“奴婢先退下了。”
  “等等。”雍正叫住她。
  “皇上还有何吩咐?”玉檀转身回眸。
  “朕这里有件东西,算是个人名义送给你的。”雍正把一个见方的小盒子递向玉檀。
  玉檀见着眼熟,双手接过,雍正道,“不打开看看么?”
  玉檀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变了,立刻跪地道,“请恕奴婢不敢领受。”说完把盒子举向雍正。
  正文:五十九
  玉檀挺直了脊背跪在地上,心里恨不得把煮奶的锅子泼到雍正脸上才能解气。自己的身份是奴才,可雍正这样作践她实在叫人忍无可忍。
  雍正一向自视甚高,又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无人不从,但每次看到玉檀冷冰冰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煞煞她的傲气,身为奴婢还总是摆出一出清高的架子算什么,若是她能温柔些,帮她彻底抬高身份也不是不行。
  “朕赐给你的,你敢拒绝?”雍正微微眯起眼。
  “皇上恩赐,奴婢本不该推辞,只是这东西太贵重了,奴婢命薄怕消受不起,恳请皇上收回,还望皇上成全。”玉檀生硬的回答,把盒子举到雍正的眼皮子底下,“况且此物对皇上意义非凡,奴婢怎敢夺人所爱?”
  盒子里的羊脂玉木兰花泛起一丝银白光泽,雍正倏然醒悟,暗暗为自己不顾身份的失态羞愧,拿起茶盖撩了一下茶盅子,片刻之后,恢复了平日的威严,道,“你下去吧。”
  “奴婢告退。”玉檀把盒子放到炕桌上,朝他一福,头也不回的疾步离开暖阁。
  玉檀一路上连那些太监,宫女对她行礼都没多理睬,憋着一肚子火,又怕引发心痛,只能硬生生按压下去。
  回到钟粹宫,她对梅香道,“快替我找一把挂锁来。”
  梅香疑惑道,“好端端的,干吗要找锁啊,咱们用的又没坏。”
  玉檀克制着用尽可能平稳的声音道,“我有用处,你只管拿来给我就是了。”
  梅香看她脸色不比往常,话里隐隐透着怒气,也不敢再多问,听话的拿了一把新锁回来,道,“姑姑,要锁在哪里?”
  “放着吧,我自己来就行。”玉檀把梅香打发出去,将那把锁在原本放着雍正赏赐的落锁箱子上又再添上,接着找了一匹布遮住整只箱子,眼不见为净。她发誓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打开这箱子一次。
  “姑姑。”承欢蹦跳着跑进来,身后跟着的宫女手上捧着一个木匣,咯咯笑道,“姑姑,这是我送给你的生辰礼物。”
  玉檀对于收到礼物的好心情已经彻底被雍正败光了,可是不愿让承欢失望,遂强作感兴趣的样子道,“你要送什么给姑姑?”
  承欢把匣子递给玉檀道,“说出来就没意思了,要姑姑亲手打开才行。”
  “还知道装神秘啊,姑姑就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玉檀低头打开,承欢凑在她身边。
  “姑姑?”承欢看着玉檀惊讶的表情,轻轻叫了一声。
  “……承欢,这个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承欢扑闪着大眼睛,点头道,“是呀,姑姑不喜欢吗?”
  玉檀抱了抱她,道,“喜欢,这个礼物姑姑很喜欢,谢谢承欢。”
  匣子里是四枝绢花,做成丁香的样子,花边还压着一圈淡金色的丝线,格外精致。花芯里熏了香料,闻上去和真的丁香花一个味儿,乍看之下,真假难辩。一看就是巧手工艺,承欢动动嘴,十三阿哥可要破费了。
  “姑姑喜欢就好。”承欢显然是松了口气,悄悄红了脸。
  “姑姑会仔细保存的,承欢的心意姑姑很高兴。”玉檀把这个盒子放进梳妆台的抽屉里。
  拿出自己绣的嵌银丝绣花荷包给承欢佩在腰间,玉檀道,“既然承欢给姑姑送了礼,这个荷包就算是姑姑回礼给承欢的。”
  承欢爱不释手,道,“真漂亮,承欢会一直带着的。”
  雍正把放在桌上的盒子打开,里头的木兰玉簪被垫在一方丝帕上。雕琢的白玉凝脂发出沉静温润的光泽,半开的木兰花牙雕般细腻匀净,就像是那个眉目中总含着淡淡忧郁,喜欢临摹他的书法,却过早凋零的女子。
  他将垫在底下的丝帕抽出来,触感平滑,并不是什么名贵的料子,只是普通的宫缎,方方正正,只在角落绣了一株开着米粒大小花朵的丁香。雍正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儿,将帕子重新叠好放进盒子,依旧将木兰玉簪放在上头。
  到了值夜换班的时辰,玉檀来到暖阁,黄纱宫灯挂在里头发出光亮,高无庸很有眼色的把无关的奴婢都遣出去。玉檀给雍正上了茶就退到一边,整个人表情恭敬,纹丝不动。雍正见到她,想起太医说过她的病不可劳累,遂道,“朕不叫你的时候,你就坐在门边的矮凳上吧。”口气很平常,就像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玉檀眉梢一抖,朝雍正飞快的打量了一眼,断定他不是说笑,才垂首蹲身,道,“奴婢谢皇上体恤。”她的身体不比从前,真要站一宿也确实吃不消,慢慢走到门边,沾了半个凳子坐下,发现一坐下来,炕上的雍正要是一偏头,视线就正好能和她对上,那样太尴尬了,于是玉檀垂着头,把自己的脸埋在阴影里。
  晕黄的灯光下,雍正批改着奏折,不经意间抬眼看过去,玉檀穿着一件琵琶襟的青色旗袍,旗袍上绣着几株秀竹,身体微微向前,埋首低垂,衬托出修长的颈部线条。一阵夜风吹过,她无意识的瑟缩了一下,案上的纸张“哗哗”的被吹翻,一张纸被吹到了玉檀的脚边,她似乎浑然未觉。雍正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暖阁中安静极了,除了轻微的烛花爆裂,就是雍正翻动奏折的响声,垂着头的玉檀眼皮子渐渐阖上,正在迷糊中听到雍正的咳嗽声,玉檀倏地惊起,感觉脚下有些奇怪,低头一看,一张宣纸被风刮得贴在她的裙子上了,忙拣起来,放回雍正的案上,跪下道,“奴婢该死,请皇上恕罪。”
  “你很累么?”雍正的语调格外和悦,却更让玉檀心惊。
  她小心翼翼的说,“回皇上,奴婢一时迷糊,忘了规矩,还请皇上恕罪。”
  雍正看到她烛光下细腻的肤色,下意识地挥挥手,玉檀一步不敢多待,赶紧退下了。直到最后一片裙角消失在门后,雍正看上去仍然浮动着几分恍惚。
  高无庸见到从暖阁出来的玉檀神色有异,上前道,“姑姑,可是皇上有事?”
  玉檀平复了表情,摇头道,“没什么,高公公,屋子里太暖,我有些气闷,皇上让我出来吸口凉气儿。”
  高无庸听她这么说也就不再多问,玉檀的身体不好这是事实,遂道,“那姑姑也小心别着凉,毕竟夜寒露重的。”
  “多谢关心,我晓得的。”玉檀望着天空的半月,心里莫名一阵寒。雍正这次倒宽松,简单过关了。等再进去,雍正还在一本一本的批阅奏折,玉檀这回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也不坐了直接站着,省得再捅篓子。
  这一夜过去,东方泛起鱼肚白,两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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