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老婆,别跳槽-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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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抿一口,她不急,他自然也不急。
“王爷。”为首的士兵尴尬地唤了一声。
“你们都出去。”玿言庭不紧不慢地放下茶盏,执起兵书开始研读。他倒是想看看她能倔多久。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过去了,玿言庭放下兵书,走到雪倾面前,“如果你是想争着一口气,看看是你有耐心,还是我有耐力,那么恭喜你,你做到了,清柠儿!”
雪倾震惊地抬眸,从他的口中说出这个名字,当真是有些百味陈杂。
她淡然一笑,“王爷,若是清柠儿记得没有错,你当初想证明的是清柠儿是不是细作,是吗?”
玿言庭的眉打成一个结,竟是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面对如此严肃的玿言庭,雪倾倒也不怕,直直地看着他,提高声音再一次问,“是、吗?”
“是。”
“那如今王爷可是证明了?”雪倾看着他,眼睛一眨都不眨。
玿言庭冷冷地笑容再一次爬上嘴角,“你想说,一个细作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主子丧命在我手?呵~~”他的身影一闪,没来得及反映的瞬间,他的手已紧紧地箍住她的脖颈,“可是你还是帮忙他逃跑了不是?”
“玿王爷,此话怎讲?”雪倾柳眉一挑,他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并未使力,所以她说话还是很畅顺,“在场多少双眼睛,你哪里看到我帮助他逃跑了?我是被要挟的,也就是说,这反而可以证明我与你口中的景睦南没有丝毫的关系,不是吗?”
“巧舌如簧!”玿言庭衣袖一挥,掐住她脖子的手开始发力。
“王爷,若是……”雪倾的呼吸开始有些不顺,“若是你不想……兑现您的承诺,大可……大可直说,清柠儿绝对不会坏了你在军中的威严。”
“你……”他承认她说的句句在理,所以只好松开掐在她脖颈上的手。可心中的愤懑让他实在是忍不住一挥手,猛一击掌,将摆在桌案上的茶盏瞬间击碎。
雪倾倒也镇定,不管他是否气头上,径自问,“王爷的承诺可还算话?”
“你要如何?”
“暂时还未想到,等清柠儿想到了,自当告诉王爷。”说着便要转身。
玿言庭干笑两声,直勾勾地看着薄纱遮面的雪倾,“清柠儿,你到底是何方神圣?真是让本王佩服得五体投地,如此镇静还不让问本王讨一块免死金牌?”
他走到雪倾面前,手就要触到她的脸颊,却被雪倾一闪而过,她怨自己看着他一时的失神,“王爷,好奇害死猫。”
说着便要撩了帘子走开,“王爷,”雪倾在迈出帐子的那一瞬站住身。她像是要说什么,可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走远了。
“她到底是谁?”玿言庭开始头疼,自打出征以来,头疼的毛病似乎总是出现。想起这身份不明的清柠儿,还有她那似曾相识的目光,他心中的烦闷更添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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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半月,战事正式拉开。
雪倾才出营帐便看形色匆匆地配粮草的士兵,她随便拉了一个来问,“姑娘,你还不知道呢?赤炎军队打过来了!”
雪倾皱紧了眉,看来他的伤定是好了。只是,这战事一开,不知又要伤亡多少。
看着一个个被抬回来的血肉模糊的士兵,一股股刺鼻的血气传来,雪倾努力压下从胃中反上来的酸气。
“柠儿姑娘,”马夫总管慌忙地跑上来,“清风大人说了,让您先行进帐内休息,晚些便将你送去近处的城池。外面乱得紧,您可千万别乱跑,免得伤着自己了。”
雪倾放下捂着嘴的右手,“我不碍事,对了,王爷呢?”
“王爷还没回呢!”马夫总管的脸色也有些泛白,“这次赤炎派了十万精兵来前来攻打,不知道又要伤亡多少!唉~~”
雪倾站直身子,“老伯,你去忙吧。我这就会帐子里。”
“那柠儿姑娘,你自己小心。”看到雪倾点头应允,总管才放心地离开。
“王爷受伤了!”
“快!快叫太医!”
“架子呢?快——”
太医和士兵们慌慌张张地从雪倾身边走过,她的身影一怔,“他受伤了?”雪倾的脚步一个踉跄,差点往前摔去。
她定了定神,朝着总营帐跑去。
她踌躇着在帐门口,不知道该如何,帐子内一盆又一盆地血水端出来。伺候着的丫鬟们乱着脚步,进去一批,又出来一批。
丫鬟们端出来一盆子染了血的内衫,又端出来那染了血的箭头,箭头发黑,显然是沾了毒的。然后又是一大盆的血水……
帐子里飘出来一阵又一阵让人想呕吐的血腥味道。
清风从里面走了出来,拿袖口不断地擦着额头的汗。
他一偏头,便看到呆站在门口的雪倾,她的两只手不断地交缠着,像是想通过这样来疏解心中的担心。
“雪倾?”他走到雪倾身后,轻拍了她的肩。
“啊!”雪倾整个人一惊,“清风。”她慌张地叫了一声,“他……他怎么样?要不要紧?要不要紧啊?”说着她的眼泪就毫无预兆地在脸上横行无忌。
“雪倾。”清风安慰地将她拢进怀中,“别急!别急!言庭他不要紧,真的不要紧!”
“可是……可是我心好乱,好怕,”雪倾的手紧紧地揪着清风的衣衫,“我怕,我怕他出事,我好怕。”
清风微微放开雪倾,迫使她的眼睛看着自己,“看着我,雪倾!看着我!”
他分明能感觉到她手心的湿气,她怕。
“相信我,”他的眼神坚定地告诉她,“他没事,真的没事。”
“那为什么流那么多血?为什么……”雪倾紧张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中了一箭,刚刚太医才处理好,箭上有毒。”清风如实相告,自认就算不说雪倾应该也猜得到,那便没什么要隐瞒的。
雪倾看着清风,眼里闪烁着泪光,“我……我可不可以,进去看看他?”
“嗯,”清风点点头,“他睡着了,我这就把里面的人差使出来。”
“谢谢你,清风。”
他轻轻地将她护入怀中,“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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玿言庭伤得不轻,箭伤倒是其次,重要的是箭口上淬的毒。
赤炎的军队步步紧逼,这次若是守不住,整个菱寒国都将国运堪忧。
“清风大人!赤炎的军队在十里外驻扎下来了!”士兵匆忙来报。
“咳咳~~”可能是士兵的声音慌张地太过于响亮,竟是将躺在床上的玿言庭惊醒了。
清风看向床榻之上的玿言庭,继而对士兵道,“你先下去!”
“站住!咳咳~~”玿言庭又是一阵猛咳,出口的两字虽是有些许无力可依旧霸气十足。“说!”
士兵一下子也不知道该如何,站在原地,左右为难。
“说!”玿言庭锤了一下床榻,“没听见么?咳咳!”
“是!是!”士兵连连点头,“赤炎的十万精兵在十里外驻扎了一下来,每隔两天进一里。”
玿言庭愤懑地握紧了拳,发泄似的将旁边的杯盏往地上一砸,“景、睦、南!”
雪倾从未见过这样可怕的玿言庭,也许这便是他曾经最真实的模样吧。
她抬眸望着士兵,“你说,赤炎的十万精兵都在外边了?”
“是。”士兵如实地回答,“现在我们根本出不去!”
“他们每隔两天进一里?”
“对,很规律,每隔着两天进一里。”
雪倾略有所思地想了想,对清风道,“我听说东菱寒、西火枫、北沙硕、南赤炎四国鼎立。若是有难,帮菱寒的最有可能的会是?”
“火枫。”清风刚要开口,玿言庭的声音便传过来,“菱寒跟火枫一直有政治联姻的传统。”
雪倾一挑眉,“王爷确信?”
“咳咳,”玿言庭咳了两声,舒了口气确认,“那是自然。”
雪倾依旧淡然自若,“清风大人可是有能力送一个人出去?”
“你要做什么?”清风像是猜准了雪倾心中所想。
“柠儿有法子,在王爷解毒之前,为菱寒解决这困境。不知道清风大人可愿帮个忙?”
玿言庭有些不屑地轻嘲,“若是你能解了这围,让本王有时间寻应对之策,本王便承诺应许你一事。”
“王爷,”雪倾看向他,“轻许诺言不是很好,若是柠儿记着不错,你不久前就应了柠儿一个诺言。”
“本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玿言庭倔强地扬了扬头,“只要你提的出来,本王一定为你办到!”
“柠儿记下了,”雪倾蒙着面纱的脸上,出现了一瞬即逝的笑颜。像是从未见过他如此的孩子气,总之她笑了,恬静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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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
“皇上,帐外有一女子求见。”
景睦南的头一直埋在军事地图上,抬都没抬,“不见。”
“是。”兵卒应了一声,便要出去。
“等一下。”景睦南像是想到了什么,忙叫住士兵,“她叫什么名字?”
士兵愣了愣,“好像叫什么柠儿。”
“快让她进来。”景睦南的脸上难得得露出了孩子气的笑容。慌手慌脚地开始在帐子里踱步,她终究还是来了。
一身淡黄色云烟衫逶迤拖地,白色素缎雪绢千水裙,头发梳涵烟芙蓉髻。她撩开帘子,淡扫蛾眉、薄粉敷面,明艳不可方物的样子,让他心悸不已。
“柠儿。”景睦南想要上前拥抱她,可是却被她轻巧地躲开了。
“皇上。”雪倾微微俯身,依旧是薄纱掩面。
她的这一声皇上,让景睦南的身形明显一晃,“怎么?我的诚意竟是只能换来这一声皇上?”
“您的诚意?”
她心中不免讪笑,“您是指两天进一里,给菱寒少许得可怜的时间准备么?”
“不够?”
雪倾笑着撇过头,“只是没想到你也有心软的时候。”
景睦南没料到她的回应,可是依旧温和地走进她,长臂一拦,将她拢进怀中,“只对你一个。”
“荣幸之至。”她浅笑低眉。
“你可满意?明天,一开战,我们可就是敌人!”他在她的耳边呵着热气,“或许,你会离开玿言庭,而愿意跟我一起?”
“你想太多了,”雪倾的指尖在他的唇上挑逗着掠过,“时候未到,怎能妄断呢?”
他抓住她放肆的手,“清柠儿,你是我见过最狠心的女人了。”
“是么?”
“皇上——”士兵狂吼着,赶不及通禀就跌跌撞撞地跑进来,“皇上……”士兵都来不去去看美人在怀的景睦南便急急忙忙地回话,“宫内来报,火枫……火枫的军队已经……已经兵临城下了……”
景睦南的嘴角邪魅地冷笑,看着安静地呆在自己怀里的雪倾,“你果然很聪明。超乎我的想象。”
“所以,下次别对我心软。”雪倾推开景睦南,才刚刚动了个身子,又再一次被他带进怀中。
他的唇有些泛白,凑近她的耳际,温润地吻着她的耳垂,“柠儿,我该拿你如何是好?真想杀了你。”他的声音清明而纯粹,“你是如何做到这样无情而狠心的?对我……”
雪倾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心软不得,她倔强地抬头,“我只是尽我的本分,一个菱寒子民应该做的事情。”
“你真聪明,”景睦南苍白着脸,“五天,我以为你再聪明,不过可以让自己全身而退,最多缓缓菱寒的燃眉之急。没想到,哈哈哈~~好一招以退为进。”
雪倾淡淡地笑,像是笑自己也有这样玩弄权术的一天,“皇上,这招叫做围魏救赵。”
她恬淡得像朵雪莲,遗世而独立,“十万精兵全部出动,赤炎内空,这样的险招竟也有人用,实在是险。”
“你能破局,我何乐不为?”景睦南笑笑,有些自讽,“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雪倾点点头,退出他的怀抱。
“为什么?明明你已经可以通过逼宫来逼我退兵,甚至问我讨回玿言庭的解药,还要……”景睦南的身影一晃,噗的一声,一口血猛地吐了出去,染湿了地图,“还要对我下……下毒?”
“我想全身而退。”雪倾想去扶他,可终究逼自己狠下心,止住了步子,“你呢?明明知道我对你下毒。”
“哈哈哈~~”景睦南笑了,笑得大声,“因为……我以为,你这样可以将我放在心上,如果我死了……”
雪倾闭上眼,不去看他,可眼泪却滑了下来。
他支起身子,粗糙的手掌抚上她的脸,“柠儿,我不会逼你……天下尽可在我囊中,除却你……”
雪倾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他的眼里竟是闪着泪光,“玿言庭的解药……”他的手举在她面前,不知何时手中已握着一个青花瓷瓶。
她看着他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