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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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真潘金莲不同意,可又无能力反抗,绝望之中,就上吊自杀了。而我,又再穿越,还穿越到真潘金莲身上来了。
靠啊,这也太悲催了吧?
我欲哭无泪,怎么会这样啊?
做回了潘飞儿(1)
我躺在床上,瞪着空洞的眼睛,身体木然的蜷缩成一团。
我就这样的躺在那里,脸如白纸,不言不语,一动也不动。那一刻,我心里塞满了灰而苍茫的绝望,漫无边际的悲伤,还有深入骨髓,热辣的,真切的痛,大朵大朵地击打着我,仿佛惊涛骇浪的拍打,汹涌澎湃在我身体每一个细胞里。
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氤氲的雨,丝丝缕缕,重重叠叠,在风中纠缠,飞舞,郁郁寡欢,透过窗口,白茫茫的一片,仿佛经历幻灭的人,一夜之间便尝遍了沧桑一样。
我此时此刻,悲痛欲绝。
身边没了武大郎,生命,还有什么意义?所有的一切,都转眼成了云烟。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西门庆很意外的到了潘府。西门庆带着两个太监,捧了武二郎之令,给我送来了宫里的大厨师专程给我做好的食物——香菇皮蛋瘦肉粥。
香菇皮蛋瘦肉粥。
真是阿奇加阿怪,好不奇哉怪也——武二郎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香菇皮蛋瘦肉粥?就算是西门庆告诉他的,可是,武二郎和西门庆,并不知道,我的灵魂落到了真潘金莲身上来了呀?难道真潘金莲,也喜欢吃香菇皮蛋瘦肉粥不成?
据说香菇皮蛋瘦肉粥,是现代人创造的玩儿,古代人并不喜欢这食物。
西门庆对我略略作了个揖,微笑着说:“皇上听说小姐胃口不好,茶饭不思,就让奴才吩咐厨子做些可口的小米粥,给小姐送过来。皇上吩咐奴才,给小姐传句口讯,要好好的爱惜自个儿的身体。”
夫人站在旁边,陪笑着:“皇上有心了。”
我瞧着西门庆,心中疑惑,有着十万个为什么。
西门庆又再微微一笑,像是知道我想些什么。他转过头,对夫人说:“皇上还有些话,让咱家单独和小姐说,夫人能否回避一下?”
西门庆虽然是太监,但在宫中有些地位,何况此刻,他是奉了武二郎之令而来,来头自然是不小,未免有些趾高气扬,目无下尘,就是夫人也得对他礼让三分,客客气气。
做回了潘飞儿(2)
而西门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对我恭恭敬敬,在我跟前,低声下气地自称是“奴才”,但对夫人,态度不同,自称是“咱家”。
夫人瞧瞧西门庆,又再瞧瞧我,眼中有着不安,满脸的狐疑,但她自然不敢问些什么,只得不情不愿地点点头,对旁边的小丫鬟们说:“你们都退下去吧。”
说完后,夫人自己就带头退下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西门庆。
但西门庆还是不放心,走到门口,吩咐跟随他一起来的两个太监:“你们在门口里守着,不给不相干的人走近来,听到了没有?”
两个小太监说:“听到了。”
西门庆像搞什么间谍活动那样,神秘得很,他甚至还亲自关上门口,窗口。然后,西门庆走到我身边,跪了下来,磕头:“奴才拜见娘娘!娘娘安康!”
天!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西门庆的样子,好像知道我不是真潘金莲似的。
我瞪着西门庆,脸上的肌肉一下子僵住了,因为惊骇,一下子的就纹丝不动,像木头那样,钉了在那儿。
西门庆说:“娘娘是不是很疑惑?”
我点头:“嗯。”
西门庆说:“其实,真正给上皇殉葬的,不是娘娘,而是潘家小姐。”
“什么?”我“嗖”的一声站了起来,嘴巴张得大大的。
西门庆说:“这是皇上安排的。那日,皇上找了个借口,让人把潘夫人支使开,又再令人把潘飞儿小姐击昏,偷偷运到宫里来。皇上原本不想让娘娘受着七尺白绫的苦,可又不能让潘飞儿小姐直接到大屋里代替娘娘,担心潘飞儿小姐大哭大闹坏了计划。”
西门庆又再说:“因为要作样子给众人看,以证明娘娘是给皇上殉葬了,皇上不得已,就让娘娘受了七尺白绫的苦。娘娘的身子刚刚停止了挣扎,晕了过去,玳安公公和奴才连忙把娘娘放下来,把放着迷药的帕子放在娘娘鼻子底下,让娘娘没那么快醒来。”
玳安?玳安不是武大郎的太监吗?怎么又从了武二郎的使唤?
做回了潘飞儿(3)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西门庆说:“玳安公公支使着众人离开,奴才就把已被扼死的潘飞儿小姐抱了过来,把娘娘换了去。再然后,奴才偷偷把娘娘送出宫,到了潘府来,买通了潘府的一个下人,再让娘娘假装要上吊自尽的迹象。”
靠啊,这,这,这是什么跟什么?
原来,我并没有死,并没有再次穿越,而是被武二郎搞了个偷梁换柱。
我喃喃地问:“皇上为什么要这样做?”
西门庆说:“皇上喜欢娘娘。皇上不希望让娘娘给上皇殉葬。”
我咬了一下嘴唇:“可是,我愿意给上皇殉葬。”
“娘娘——”西门庆劝我:“逝去的人已逝去,不能复生了,上皇生前那么宠爱娘娘,如果上皇泉下有知,相信上皇也不希望娘娘给他殉葬,也希望娘娘能够好好活着。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歹活着。”
我又再咬了一下嘴唇。
其实西门庆说的,又何尝不是?
而且现在的武植,他的灵魂已回到二十一世纪,被埋葬在地下的,是一个与武植不再相干的尸体。我的灵魂又不能回到二十一世纪,如果白白的被殉葬了,那岂不是冤枉——如今冤枉的,是真潘金莲。也许真潘金莲没有想到,她逃避过了做武大郎妃子的命运,却逃避不过给武大郎殉葬的命运。
现在的我,名字不再是潘金莲了。
现在的我,又再做回了潘飞儿。
可我,并不快乐,整日里郁郁寡欢——我不想再进宫去,也不想做武二郎的妃子。但,我还是无法作得了自己的主。武二郎三个月守孝期过后,就会把我迎进宫里去。那个时候,谢迎儿册立为皇后,而我册立为皇贵妃。
武家王朝,本来没有“皇贵妃”这个称号的,武二郎去云南之前,又迎娶了一位侧妃,除了谢迎儿这个正妃,武三郎已有了三位侧妃,按规矩,那三位侧妃,将会被册立为三夫人——淑妃,德妃,贤妃。于是武二郎便别出心裁的,设了一个皇贵妃。这个皇贵妃,在皇后之下,三夫人之上。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开心。
你真的是她!(1)
没过多久,武三郎上门来,向夫人——也是他舅母辞行。
这个时候,因为李瓶儿已死,大西北边陲重镇那边的外族,又再开始生事,三头两天的过来滋扰,侵犯,因此武二郎便封了武三郎为护国大将军,领兵去大西北边陲重镇打仗。
武三郎到潘府来的时候,刚好夫人不舒服,大概是忧心过度,病倒了。武大郎去探望了一下,之后我便陪着他到了大厅里坐了一会儿。
几个月不见,武三郎原来身上的孩子气已消失了去,大概是因为溺爱着他的太后去世,使他变得成熟,稳重了起来。武三郎看着我,微微一笑:“妹妹近来可好?”——夫人曾对太后说过,“我”是老爷和一个小丫鬟搞出来的私生女,是老爷的“骨肉”,因此“我”也算得上是武三郎的表妹。、
我说:“臣妾还好。谢谢怡王爷关心。”
武三郎说:“下次我回来见到妹妹的时候,我得叫妹妹为贵妃娘娘了。”
我低头,不说话。
不知为什么,我无端就伤感了起来。
武三郎瞧了瞧我,似是自言自语:“真像!长得真像!五官一模一样,恍惚中,还以为她没死,活生生的还在跟前。”顿了一顿,他摇头,神情茫然,又是伤感,他低着声音,低不可闻的呓语:“但,到底不是她!她那么嚣张,嚣张得无人能及,嚣张得令人难忘。没有人,能够像她那样了。”
我还是低着头,我自然不能对武三郎说,他嘴里的“她”,就是以前的我。
是,那只是以前。
如今的我,已回不到以前了。
武三郎走后没多久,春梅也来探夫人了。春梅一身贵气打扮,云鬓如雾,鬓边插着一支镶着一粒小指头般大的明珠玉钏,米白色的衣衫,外罩金边琵琶襟外袄,衣襟上镶着真珠翠领,秀美的脸庞透着雍容华贵。
此时的春梅,已不是昔日的阿蒙——虽然做了人家的继室,可毕竟是武大郎赐婚,嫁的那个人,家世好,他本人也争气,在谢希大手下做着职位不小的官,因此如今的春梅,身份与过去已不可同日而语,属于鲤鱼跳上了龙门,麻雀飞上了枝头做贵夫人。
你真的是她!(2)
春梅给卧病在床的夫人行礼:“妾身见过夫人。”又再礼貌而客气地给我施个万福:“妾身见过小姐。”
夫人自然不敢怠慢春梅——夫人的病也不是很重,上了年龄的人,肯定有着这样又那么的痛,加上这段时间忧心过度,食欲不振,睡眠不好,就病倒了。
有小丫鬟把夫人从床上扶了起来,斜斜的靠在床上,夫人说:“春梅有心了。”
春梅说:“
夫人虽然病着,可眼睛却挺尖,目光落到了春梅的手腕上。春梅的手腕也和我的手腕一样,带着一只凤血玉镯——我手腕上的凤血玉镯,是真潘金莲的,而春梅手腕中的凤血玉镯,是我送给她的。
这两只凤血玉镯,看上去几乎是一模一样,外面都是晶莹碧绿,当中有一道殷红似血的颜色在玉中凝聚成丝,血丝在玉中隐隐现现,如幻似真,将玉也映得透红,因为戴久的原故,玉镯不但湿润有余,也灵气十足。
但我手腕上的凤血玉镯和春梅手腕上的凤血玉镯到底有一点不同,我手腕上的凤血玉镯,因为曾经给真潘金莲不小心摔到地上,手镯那红丝的地方有一点点破裂了,而春梅手腕上的凤血玉镯,是完好无损。
夫人的眼睛落到春梅手腕上的凤血玉镯好一会儿,神色黯然:“她把这手镯送给了你。”
春梅的眼睛也落到了她手腕上的凤血玉镯上,眼泪也滴了下来:“当初妾身离开皇宫的时候,娘娘给了妾身做嫁妆。”
夫人点点头:“你们俩,也是有缘分。”
春梅红着眼眶,抹着眼泪说:“娘娘对妾身很好,一直都很好。如果没有娘娘作主,把妾身许配给贺公子,妾身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
夫人沉默了半晌,才喃喃地说:“真是苦了她。”
空气,变得沉闷了起来。
气氛,也变得哀伤了起来。
(我之所以这么详细描写这一对凤血玉镯,是因为以后在二十一世纪,这一双凤血玉镯会出现。而且,潘飞儿手腕上的那只凤血玉镯,会起到很大的作用。很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事,也是因为这只凤血玉镯而引起。
又:很多读者问,潘飞儿为什么又再回到古代?是因为很多事情没交待清楚,比如那些配角的去向。交待清楚后,她会回到现代。))
你真的是她!(3)
春梅这次来,不单单是探望夫人,还有事相求。春梅虽然做了贵夫人,可她的娘亲,两个哥哥,嫂子,都在潘府做家奴。春梅变买了她出宫前我给她的那些嫁妆——除了手腕上的凤血玉镯,她想为她的家人赎身,不再做奴仆。
春梅跪在地上,磕着头说:“望夫人成全妾身,妾身永远会记着夫人的恩情。”
夫人沉吟,大概还在考虑着,要不要答应春梅。
我连忙说:“娘亲,你就答应春梅吧。春梅如今身份不同,已是大富大贵的人了,可她还想着要顾及到娘家人,也是她的孝心。何况这些年来,春梅对我们潘府,功劳不小,尽责尽力,也对——对‘那个人’,尽责尽力。也因为‘那个人’念及春梅,才会放春梅出宫去。娘亲就成全春梅呢,反正我们潘府这么多奴仆,也不差他们几个。”
“那个人”,自然是我——也就是冒牌潘金莲。夫人并不知道,我不是她的女儿,夫人也不知道,她的女儿已随了武大郎,死翘翘了。
夫人还在踌躇着。
我有心要帮春梅——到底,春梅陪了我这几年,没的功劳也有苦劳。都说好人要做到底,送佛要送上天了。我帮春梅,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我又再对夫人说:“娘亲你也是知道的,春梅和‘那个人’相处了这么久,春梅对什么事儿不清楚?还亏了春梅,不但尽责尽力,还能事事守口如瓶。换了别人,那里能够像春梅做得这样好?”
我这些话,莫不带有威胁成分。言下之意,如果不答应春梅,说不定春梅把她所知道的事儿都抖了出来,到时候,就得吃不了兜着走——到底,潘家的保护伞太后没了,说不定新上任的皇上武二郎,根本就不会念着亲戚的份上,来个全家抄斩,株连九族,到时候,得不偿失。
夫人也不是笨人,自然听明白我这话的意思,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