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你是我的劫-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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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疑惑:“三三你不喜欢吗?不然你正面对我,我再为你画一张?”
我摇头:“不了,你也累了,改日有空再画好了。”我可没那力气再僵住半小时。
小沐向我笑道:“谢姑娘,你的头发长了不少。”
我摸摸脑后的小揪揪道:“是啊,心里无事,头发长的就是快。”
小沐笑道:“很快就可以挽成髻了。”
一丝酸意又冒出心尖,怀里还放着他送的玉兰簪子,勉强笑道:“到时便能用那簪子绾住了。”
小沐接道:“那时只道你散发不便,随意为你买了一支簪,不晓得合不合你心意。”
我忙道:“很漂亮,我很喜欢。”
华楠在一边抱臂冷眼看着我俩,突然打断对话冲小沐道:“你这王府里倒也有几分景色可看。”
小沐道:“你若有兴趣,我带你多看几处,挑见喜欢的地方尽可随意住去。”
华楠冷笑道:“我住哪里都无所谓,关键是你打算何时娶我姐过门?”
小沐默然,神色似乎瞬间颓丧,缓缓坐下道:“非我不愿,可梅儿她总是放不下过往心结。”他抬起头望向华楠:“你知不知道究竟是何人骗了她?”
华楠眯起眼睛,我发现他很喜欢做这个表情,很阴险的,貌似准备算计人的表情。他淡淡说道:“她不说我又怎会知道?残害她的那几人也是我费了好大力气才迫她说出。”
小沐叹道:“你又何必伤那么多人性命,西安府被你搅的天翻地覆,百姓日日惶惶,唉!”
华楠眼中升腾起不快:“那你的意思是,即便你知晓了何人害我姐,也不会替她报仇?”
小沐道:“我绝非此意,只是梅儿身体大恙,若是我,定要先为她治病,再谈报仇之事不晚。”
华楠冷哼一声:“病自然要治,仇也一定要报,那些禽兽不如的东西,我真应该将他们全部剁了喂狗!”
杰森在一边静听着他们的说话,突然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对着华楠道:“一枝梅原来是你!”
华楠看也不看他一眼,口道:“是我如何?”
杰森奇怪道:“我想问你,你是怎么奸杀男子的?”
我猛咳一声,用手捂住嘴巴,轻轻将身子转向外侧。华楠碰上直接的老外,我看他怎么回答。
“哼!”他又冷哼,却没有下文。
杰森又道:“华先生不想回答我的问题吗?”
华楠道:“我为何要答?”
“因为你杀了人,导致三三被错认关进了牢房,在法庭上受审,被强迫验身,也被很多人误会,我觉得她也是这个案子受害人,既然真凶是你(奇*书*网^。^整*理*提*供),我们有必要知道案情的真相。”
杰森啊,你怎么不去当律师的,我觉得你当律师比当建筑师来的合适。验身可没人强迫我,是我自愿的。
华楠嗤笑:“你们被抓是那太守有眼无珠,关我何事?”
杰森道:“这个我们不怪,不过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奸杀男子的。”
华楠站起身来一甩袖子:“我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语毕便出了亭子,走过我身边,竟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与杰森面面相觑,脾气好大的家伙,杀了人还跟有理似的。
小沐叹气道:“莫问他了,他不愿提及此事,也是为了照顾梅儿的情绪。”
杰森耸耸肩膀道:“我只是好奇,他不想说我也没所谓,只是他随意伤害人的生命是不对的;应该受到惩罚。”
我与小沐都没有说话;杰森的想法我是赞同的,可此处又怎能与现代法制社会相比?小沐刚寻回了青梅竹马的女友;又怎会将其弟送进官府?再者说;以华楠的功夫;他若不想被抓住;谁又能制得住他?
默了半晌;小沐果然轻描淡写转移了话题道:“明日我带梅儿出去散散心,杰森公子与谢姑娘一同前去,来了这许多日还没有出去看过云南的美景。”
杰森点头:“好的,我很想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你没看过山没看过水吗?”清脆嗔声响起。杰森转头,笑道:“阿默小姐,你身体好了吗?”
阿默一步三回头的进了亭子,不住朝着华楠离开的方向张望,口里气道:“这个混蛋为什么要住在王府?”
小沐轻斥:“不可无礼!”
“哼,他先对我无礼的,表哥,是他伤了我,你还训我?”
“他有误会在先,为梅儿报仇心切才误伤了你,以后同处一府,还是得饶且饶罢,你就莫再计较了。”
阿默不吱声了,趴在桌上半晌,又冲小沐道:“你在这儿干吗?不去看华兰?”
小沐面现尴尬,我忙圆场:“沐公子才刚刚来。”
阿默嗤鼻:“来这里耽误功夫,不如赶紧去守着华兰,免得她又跑了,快走吧!”
小沐被赶,只得轻站起身,无奈道:“我先走了,阿默你话不可说的太多,嗓子还要多休息。”
阿默看也不看他,只顾趴在桌子上,将头埋在双臂中,小沐叹了口气,冲我与杰森施了一礼便告辞了。
听得他的脚步远去,阿默突然抽了起来,肩膀一抖一抖的,啜泣声从双臂间飘出。杰森忙俯下身子拍她后背:“阿默小姐,你怎么了?”
我对杰森道:“小白该溜一圈了,你带它去跑跑。”
杰森指着阿默:“她……”我使眼色:“没事,快去吧!”
杰森走了,我在阿默身边坐下,听着她低声泣了一阵,肩膀渐渐平复下来,我从怀中掏出手绢递给她:“擦擦眼泪,哭对嗓子也不好。”
阿默抬起通红的眼,扯过手绢抹了两下,又侧身趴着不说话。我盯着她的脑袋上一只精美的蝴蝶簪,轻道:“想太多容易老的。”
阿默转过头,眼神里满是怨色:“你说什么?”
我别开眼睛道:“你哭什么?”
她直起身子,歪头到我身前,盯住我的眼睛道:“谢姐姐,你是不是喜欢表哥?”
我扑哧笑出声来,这姑娘眼泪未干又来八卦我的事情,摇头道:“不喜欢。”
“那你喜欢谁?”
“我喜欢小白。”
“你骗我,你明明喜欢表哥,他受伤时我见你比我还紧张。”
唉,明明是你喜欢的多一点好不好?我与她目光对视,笑道:“你为什么要哭?”
她又将目光撤回,脑袋摆正,脸色微红,恨道:“我气华楠那混蛋伤我。”
“哦。是这样。”我也不戳穿她,“你表哥都说了他是误会,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她腾地站起来,在亭中走来走去,大声道:“表哥一见到华兰就丢了魂了,那女人对他做过什么事情他都装不记得,简直是个大傻瓜!”
“哦?”我轻问,“华兰不过是离家出走,又做过什么对不起你表哥的事情?”
阿默双手撑住桌面,认真道:“她不是一个人走的,她是和一个男人一起走的!”
我眨眨眼,一,个,男,人?华兰的心上人么?
阿默又道:“别人都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她走的那日我正好也在王府,从外面回来时看见她在门口上马车,我问她去哪,她只说回老宅拿东西,那车上有男人咳嗽的声音。”
不算太惊讶的事情,能让一个女子悔了婚约,抛掉王府生活毅然出走的,恐怕也只能用爱上别人来解释了。
阿默继续道:“我和表哥说了这事,他急着寻华兰,也没有放在心上,当时我还不敢肯定,看她这次回来的模样,一定是遭了男人的骗了,活该!”
我没作声,不管怎样都是两年前的旧事了,如今华兰已回来,小沐又肯接受她,别人再说什么也是无用功。
阿默将脑袋凑近我:“谢姐姐,你说表哥是不是傻瓜?”
我不赞同的摇头:“沐公子很有胸襟。”
阿默嗤鼻:“傻瓜!他是天下最大的傻瓜!这华家两姐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还不定惹出什么事呢。”
我吓的一缩脖子,姑奶奶你说话可小心点,被华楠听见又要掐你了。
“华兰在外受骗又回到王府,一点也不可信,华楠这个大混蛋只会动武,总之我不会让他们有机会伤害表哥,我会好好看着他们!谢姐姐,你同我一起,我们看看他们想玩什么花样!”
我无语看阿默,为什么你要拉着我呢?难不成你把我当成失恋阵线联盟了?
湖畔的初谈
清晨,凉风吹花香飘,我早早的起了床,推开窗子深吸一口气,碧天云净展琉璃,晴好的天气让人神清气爽。今日是集体郊游日,不可赖床。仍穿了昨天那件紫衣,梳洗完毕下楼,阿默早在楼下等候,我笑道:“阿默小姐起的这么早?”
阿默今日穿了件粉红衫子,愈发衬得小脸娇嫩红润,水灵动人,她见我走下,忙笑嘻嘻的过来拉住我的手道:“谢姐姐,你就叫我阿默,别叫小姐了,我们是好朋友。”
我心中暗乐,初见之时她那眼光像要把我凌迟了似的,现在排除了我作为情敌的危险,又开始与我套近乎起来。
“谢姐姐啊,今日表哥要带我们出去玩,你想去哪里?”
“我对此地不熟,自然跟着你们。”
“那我带你去凤鸣湖,那里风景很美丽的。”
“好啊,就听你的。”
早饭时仍未见到华家姐弟身影,阿默边吃边埋怨,嘟囔牢骚个不停,小沐面有嗔色,却并未多言,待我等吃完饭又在马车前等了足有小半个时辰,阿默已憋不住气叫嚷了几句,那姐弟二人才姗姗来迟。华楠眼睛一眯,小沐会意,立刻紧步迎上,欲扶华兰,却被她猛地一缩僵住了手臂。我与杰森不约而同的别开眼睛,被“未婚妻”拒绝,真是替他尴尬。只有阿默气愤的瞪着华兰,满脸恨不得将她吞到肚子里的神情。
今日华兰面上罩了一块白纱,将头脸整个遮了起来,表情看不真切,身子却紧靠住华楠,步子又短又急,心慌撩乱的姿态一览无遗。上车之际,华楠立在一边就是不动手扶她,华兰站在高大的车架旁,身子微微发抖。小沐再次上前,华兰顿了又顿,终于还是将手伸给了小沐。阿默轻凑近我耳边道:“装腔作势!” 我没接话,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这是一辆四驾马车,车厢可容纳七八个人尚不觉拥挤,一行六人全坐了进去。华兰缩在马车一角,躲在她弟弟身后头也不愿抬起来,十指尖尖紧扣住华楠的胳膊,看着挺受罪的,同意与这么多人一同出游,不晓得小沐苦口婆心劝了她多久。
华楠仍是双手抱臂,眯着眼睛扫着车内众人,那目光阴恻森然,偶有扫到我的时候,我便学着华兰往杰森身后缩缩,他扫了几遍后就发现了我的小动作,眼睛更是长时间的停留在我身上,我左望右顾一通,就是不敢与他对视,没人注意到我的坐如针毡,我尽量缩的不露痕迹。对眼光一直特别敏感,怯懦性格的表现之一就是,我虽不看人,却知道别人有没有在看我。
缩了好大一会,觉得那杀人眼光的压力消失了,松了一口气,偷偷瞄向他,岂料此人竟如有感应一般,瞬间又将目光挪到我身上,将我的偷瞄逮了一个正着,我一尴尬,忙垂下脑袋,听得那人发出一声嗤笑。
小沐采纳了阿默的建议,决定带我们去凤鸣湖。天气较热,车子没有放下前帘,两侧的车窗也敞着。出了城外,车速加快,景色便豁然开朗起来,道路越来越阔,林草越来越盛,不知名的红黄野花开在下路斜坡处,远处山脉嶙嶙,近处塘池连映,目光能及之处无不叠翠偎红,煞是好看。阿默许是很久没与这么多人出来玩过了,一会儿功夫就忘了去注意华兰,看着路边景色,高兴地叫道:“今日天公作美,竟没有落雨。”
杰森奇道:“这样好的太阳,当然不会下雨。”
阿默冲他一皱鼻子:“你不懂,每年的今天都会下雨的,不过看现在这太阳,也许还真不下了。”
小沐微笑道:“不一定,现时还未到晌午,夏季朝日夕雨是常有的事。”
我脑中灵光一闪,问出口来:“今天莫不是七夕?”
阿默挪到我身边,笑嘻嘻道:“可不是吗?今天就是七月七呀,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传说他们在天上哭泣,所以人间才落了雨。”
我心中不禁又起感慨,这是我在古代过的第一个情人节,同以往每一个情人节一样,不仅没有情人,连原先的情人梦也破碎了。
杰森道:“我知道七夕,就是中国传统的情人节对吗?”
阿默奇道:“难道你的家乡没有七夕?”
杰森道:“有的,我的家乡也有情人节,不过和这里不是同一天,阿默小姐,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七夕的故事?”
阿默终于找到了夫子的感觉,传道的兴致来了,开始有板有眼的向杰森描述着那个金风玉露一相逢的故事。
华家姐弟没有说话静静听着,杰森的问题很多,又问的很白目,一阵就要惹得阿默跳脚停顿,我与小沐偶尔在阿默打顿的时候插上几句,气氛倒也热烈,说说笑笑大半个时辰后,车子停在了凤鸣湖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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