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世界-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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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着啊，是战，是守，也是棒棒糖～
　　春末的风席卷起清冷，我缩了缩脖子，探出手下意识地寻找一直触手可及的温暖。略空，垂下，擦过小孩子细软的发丝。那名路过的孩童停下小跑的脚步，小手抬高摸摸自己头顶的头发，圆亮的眼瞳中浮现的困惑很是短暂。“小实！”，听到远方叫唤他的声音，孩童一双粉嫩嘟嘟的小手捧着4、5根棒棒糖，兴冲冲地朝自己的小伙伴跑去。仰望四周，入目的街道景色是我未来过的陌生。我刚从幸村精市家的公寓出来，也就是说，我现在离自己家，离青学有段不小的距离。将一缕滑落的发丝撩到耳后，我抖抖杏白的衣摆转身返回公寓大楼的玻璃门内。
　　我又站在刚离开的幸村精市家门口，两大一小脸孔挂着不解困惑的神情，他们换上了运动服，幸村精市和切原赤也肩上还背着装网球拍的旅行袋。我不等他们询问我返回的原因，开口说道：“我的银行卡、钱包、手机等物品都没带在身上。”
　　跟着好，我养成了不带杂物在身边的习惯。有什么需要直接通过紫玉箫替我协调巫力对身体造成的负荷冲撞，运用【五鬼搬运】直接调来。就是紫玉箫不在手边的时候，也有好这个原装巫力协调装置在身边可以直接取来。
　　顿了顿，我继续缓缓地说：“还有，从这里怎么回到米花路？”
　　“米花路？”
　　“告诉我怎么到青学附近就好。”别区的住宅街道没有在那住过的人一般是不会记住的。退而求其次，青学那么大的目标，他们总该知道了。
　　“这点是我们忽略了。没有在你身上找到这些可以证明你身份和联系亲朋的东西时，就该想到你一个女孩子，只身是无法回家的。请等一下。”紫罗兰的少年温润含笑，嗓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冽和独特的柔韧。幸村精市脱下肩膀上的旅行袋递给切原赤也，转身进入屋内，换了一身深褐色呢子西装式短外套，在玄关处一边换皮鞋，一边对切原赤也吩咐，“赤也，我送明明回家。你帮我在这照顾阿夹可以么？”
　　小恶魔唯恐不乱地咧嘴一笑，“没问题部长，你慢慢送～慢慢送～”
　　幸村精市无视他，转头柔声对嘟嘴不悦的草摩夹说：“阿夹在家听切原哥哥的话，哥哥送完姐姐就回来。”洁白的牙齿轻咬粉嫩的嘴唇，草摩夹不甘愿地点点头。幸村精市揉揉他橘黄的小脑袋，起身，走近，“走吧，我送你回去。”
　　车站等车，幸村精市站在我的身侧替我挡下清冷微寒时我才发现，这个需要我抬头望的孩子，其实不似我印象中那般病弱……
　　“你叫我明明？”
　　“嗯，不行吗？”
　　“随便你。”只是有点奇怪。现在幸村精市看我的神情，很容易让我想起小洁。
　　突然和好分开，很讨厌很讨厌的感觉，比适应小洁的突然离开还要困难。起码那个时候有好的陪伴度过。而现在，我的身边会有谁？
　　“这是……你家？”清浅如水的眸子缓缓打量古朴稳健的大门，“这扇门是不是会……”
　　“变成骷髅惨叫？”
　　“……嗯。”
　　基因记忆开锁，推门回家，屋内没有人气的空荡冷清，从玄关走廊到客厅都凌乱一片，可以看出离开的匆忙。要不是对自己安置的防盗系统有自信，光看现场很容易跟幸村精市一般以为有强盗入室洗劫过。我没有跟幸村精市分别，他便自顾自地跟我进了家门。用着疑惑又熟悉的目光打量着房间内的摆设，略作迷惑，时不时问我，比如“厨房原来是不是暖色系的石料结构？”，再比如“这里原来是不是摆放的是水色的皮具沙发？”
　　他……记得？
　　这个猜测很快就被我无视。记得又如何，有太多牵挂的幸村精市永远不可能是全心对我的小洁。生灵回到本体后，作为生灵时的一切记忆都会消失。难道是因为我给小洁补充过巫力的原因？
　　意外……真的什么都有意外呢。
　　这个家里住有容克斯，住有爱德华，住有须奈子，更暂时住进了不二周助和手冢国光等人。然后，在下课的午后，社团结束的午后，家中竟然空无一人。他们都去哪了？
　　压下家中无人等待带来的负面心情，我必须稳定住自己的情绪，要让情绪如古井般无波无痕。
　　好现在战况如何？还有继续受伤么？单对单的话，即使面对上杨戬，胜负也能五五分才对。没有什么好担心……
　　跨过散落在过道上的衣物和化妆品等杂物，我上楼到工作室内收拾了一些东西，从精美的化妆盒中取出一对细花雕缠的手镯，亮银晶透，灵润动人，两声清脆的咯嚓声响后，我将它们分别戴在左右手腕上。
　　幸村精市单手倚在工作室的门框，水色清清的眼眸褪去迷惑，没有像常人第一眼看见我的工作室时露出惊讶异常的神情，“你还要出去？”慎重的疑问，仿佛被一人留在家中的哀怨。
　　无声轻笑。
　　这是小洁的口气啊……
　　“幸村，谢谢你送我回来。”【幸村】两字我加重了读音，提醒他的同时提醒我自己，他是幸村，不是小洁。偏偏，认真回答那抹轻轻发问的紫罗兰身影的习惯还保留着。“嗯，去找人。”
　　“……我陪……一起去……”少年细致的面容闪过恍惚，几个音被他含糊带过，
　　轻笑低叹。
　　小洁，这个家给你的留念真有如此强烈？这番对白，像极了你离开前跟我所说的话。
　　指尖穿过他淡淡的紫罗兰发丝，细柔的真实，细致的面孔温润光滑。“幸村，你弟弟阿夹还在家等你。就这样，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就好。”
　　越过迷错的少年，下楼，打开后院的玻璃门，左手结印给自己下了一个隐身咒，高抬起右手手腕，千条细亮的光线弹出，交错编织成银白的羽翼，闪烁金属的柔光，轻轻扇动，带着我飞腾上空。
　　目标，浦原喜助的杂货店！
　　我要去找浦原喜助再次送我回灵界。我和好现在是共享一切，他获得了A。I的权限，我得到了G。S的承认。换种话说，在A。I认为他是我的同时，G。S也认为我是他。但为什么我会被抛出通道？我需要找出原因。我一天没重新感受到好的情绪波动，好和灵界王族的战斗就一天没有结束。如此，我就自己用第二种办法去蓬莱岛。
　　我不会再等待。
　　意外……真的什么都有意外呢。
　　没想到浦原喜助会这么坚定地拒绝替我二次打开通界门。“不开！虽然我已是流放之躯，但身为前护廷13队的十二队队长，我不能做危害净灵廷，危害王族安全的事情！”我的唇瓣刚启，浦原喜助更加坚定不移地说：“上一次我是为了从蓝染手中保护下净灵廷才去找好合作。可在从夜一那得知你等欲对灵界王族行不轨之举后，别想我再做任何危害净灵廷的事情！”
　　没想到，浦原喜助你也能变得……这么正义凛然又多舌……
　　相识千年，浦原喜助和蓝染惣右介受到好的影响太多太多。多到他们两人都无法察觉的地步。蓝染惣右介执着于超越好。而浦原喜助对好则有着在他面前身后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一恭敬，一反抗。
　　“藤崎小姐既然被抛出了通道，就不要再做无意义地尝试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好有一个承诺必须要遵守，可我并不需要。既然不能走那条通道，我就用黑崎一护的血来开门。”
　　反卷上翘的乱发下，坏心眼杂货店老板的脸色铁青冰寒，“那我更不能替你开门！黑崎一护现在在灵界养伤，你进不了灵界他自然就安然无恙！更不用说用另一条通道进入蓬莱岛做任何危害王族之举！”
　　啧啧，不愧是净灵廷的四大贵族之一浦原家的家主，即使被流放了也还是如此的忠心护主。这样的人才，要不得啊。可惜，可惜。“浦原，你的回答确定是‘不’？想清楚，我给你两次回答的机会。”我淡淡地说，右手拨弄着左腕上的手镯。
　　“不！”
　　左手腕上的手镯瞬间弹放出千万银丝，在我手中缠绕交融成一柄小巧细幼的法棒，敛尽银暗的柔光，一头渐细，拇指旁的按钮是法棒平滑表面上唯一的突起。棒尖斜指杂货店窗外隐隐传来婴儿啼哭的民居，清冷淡问：“最后一次机会。浦原喜助，你的回答是？”
　　真正的战士不会因为本性的懒惰而灭杀战斗的本能，浦原喜助的眼神透露出他对我的举动感到迷茫，斩魂刀——红姬却谨慎地握在了手中，身躯紧绷微侧，一下从跪坐变为了随时能够拔刀的战斗准备姿势，“……不。”
　　法棒轻轻抖了抖，引得浦原喜助紧张地拔身站起，露出一截红姬的锋芒。我曲回左手臂，暗银的法棒在我手心轻轻拍出缓慢的节奏，徐步移向窗边，淡淡地眺望窗外，“你的回答，让我不满。但我知道开不开门取决于你的个人意愿，强求不得。就算把你杀了，也无济于事。”通过笔记法则的交换，我的血是开启通向任何一个异世界道路的钥匙，但不具备空间转换的能力。偏偏蓬莱岛、灵界、人界、妖界还有位于G。S内的幻想界，以界为名，却皆是处于同一个世界内的不同空间。他们同时遵守着天上权定下的同一套法则。要去蓬莱岛，只能通过灵界。而要从人间去灵界，只能通过穿界门。
　　见我口气放缓，浦原喜助似乎松了一口气。他并不了解我的实力，即使是死神，对于巫力或者灵力的真正强弱也是无法依靠自身感受察觉出来的。因此，帕契族能将一个人潜藏的真正巫力数值化的技术，是惊撼而独特的传统工艺。浦原喜助从我这感受到的压力，实际上还是来自好。他或许还记得好对他说过的那句，“她是能与我并肩的人。”
　　“所以……”神情不变，细幼的法棒在我指间一旋，棒尖随便对准一所民居按下按钮，随着民居爆裂，火光紧接冲天。尽管爆炸声震耳欲聋，但我知道，浦原喜助还是听见了我不轻不重的后话，“我要用血祭，来宣泄我的不满。”
　　瞳孔紧缩，窗外响起杂乱时屋内也响起喝哑：“去吧——红姬——”数道交错的刀气直袭而来。
　　银丝喷放，亮目的半透明银色盾甲凝在我右臂之上，挡下刀气的同时，我踏上窗沿向外跳出。没错，比体术，比反应，比战斗技巧我通通不入流。恰恰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提高。近身战是我的弱点，那就改打远程攻击好了。遗失了紫玉箫不能用大量巫力施展高级以上的阴阳术，我就用回科技武器好了。只要最终的结果不变，使用哪个，不都一样。
　　在跳出窗外的刹那，我开启了系在腰间的反重力装置。轻巧落在窗下的墙堰上，浦原喜助破窗追出，我反手对他放射疾冻激光，蹬墙跃下。
　　意外……真的什么都有意外呢……
　　墙垣下，我正正撞进一个温润的胸膛。
　　“幸村？”
　　“明明？”水色的眸子错愕，随即震怒：“你在干嘛！你怀了孩子还敢从墙上往下跳！”
　　孩子？！——
　　意外……真的什么都有意外……
　　杨戬和好的战斗范围越来越广，渐渐西移，普鲁圆白圆白的小脑袋颤抖颤抖地转啊转。
　　一记水龙将好逼退至磷崎山腰，火灵拦身挡住。一边是G。S分裂出来能焚尽万物的最纯之火；一边是出生于上世仙界，纯正血统的龙吉公主放出的最纯之水。水火交融，相互都奈何不了对手分毫。蒸腾的水雾乳白了好的视野。
　　三尺青丝漫漫飘荡，“千倍重力——”圣洁纯净的面容一声娇喝，数十大小不一的混黑球体急速涨大，千倍重力猛然数十倍地向被包围锁定的好压下。
　　高耸触天的山峰承受不住突增的重力压强，破碎迸裂，山石滚滚落下。“撑住——火灵！”第一时间闪回好身上的火灵涨大身形，面无表情地用自己的身躯手臂，为自己的持有者张开保护结界。
　　好解开封住胸口伤势的苻印，粘起自己的心头鲜血，附着灵力弹至空中，画出万千繁复的咒符。幽邃的星眸闪过担忧、歉意和信任，心口的血印血光隐隐，将血印另一端混沌的巫力迅速转换补充给好。吟唱的咒文清悦如歌，稳稳透着吟唱者独然不侵的坚定，一声清喝：“逆——”以血画出的咒符连成一片，四面八方蔓延扩展，所及之处，宝贝附加的重力如雪消融。
　　“太极图——？！”杨戬赫然，还是龙吉公主的圣洁娇容说不出的复杂。能使任何宝贝在其中都无用的咒符结界……这是……失踪很久的师叔——吕望才有的宝贝，太极图。自然，通灵王并没有也不可能使用王族的宝贝，只是，这些咒符……分明是刻画在太极图内的作用咒符！这个少年，他见过太极图？！
　　清润的灵力源源不断的补充进好几近枯竭的体内，手印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