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世界-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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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华，他怎么啦？』
　　爱德华瞥了我一眼，拢拢浴巾，捧着杯面继续吃。
　　“我想，天野先生可能是食物中毒了。”塔矢亮就着我旁边蹲下，“我拜访的时候正好看见美堂先生喂天野先生吃东西，然后天野先生就到下了，直到刚刚才醒。”他瞅瞅天野银次翻白的眼睛，“不过现在好像又昏过去了。”
　　喂？看天野银次这样，美堂蛮八成是灌的。我有种不好的感觉，起身到厨房打了个转回来，阴着脸问塔矢亮：“他们的泡面是哪来的？”
　　塔矢亮小心翼翼地回答：“是……是我给他们买的。”
　　“也是你给他们泡的？”
　　“是……”塔矢亮猛然醒悟，连忙说：“厨房我来的时候就是那样了，绝对不是我做的。”
　　我抬手让他不要紧张，顺脚又踩了天野银次几下，“别担心，我知道不是你做的。”爱德华行动不便，能把厨房糟蹋成那样的也只有这条电鳗和那条毒蛇。知道他们是灾难体质，但不知道他们能那么快把厨房给毁了。小洁看见肯定昏过去。
　　我愣了一会，再顺脚踩了天野银次几下。
　　小洁已经不在了，顾忌那么多干什么……
　　拾起地上破烂的购物杂志，翻开其中一页折角，荧光的红色圈起一幅银白色小吸尘器的照片。【主人，我们再买一个小型的吸尘器好不好？】
　　再翻开下一页，【真的可以买么？那我还想要‘妈妈太太的好助手－什么都能切刀具套装’可以么主人？】
　　啪――我把购物杂志扔在天野银次的身上。
　　小洁……已经不在了……
　　我把天野银次拖到插座旁边，扯下松垮的盒盖，凝结巫力在手上抬起他的手指插到电源里。
　　“危险！”塔矢亮紧张喊道。
　　噼里啪啦一阵强劲的电流通过天野银次的身体，他脸也不青了，眼也不白了，精神抖擞地跳起来。
　　天野银次复活！
　　爱德华小小地吃了一惊，塔矢亮则是完全呆在了原地。可怜，自小生活中只有围棋的少年在迎来生命中第一个不可思议——进藤光之后，再次迎来了生命中的第二个不可思议——人体通电复活。强烈的刺激让他单纯的天才脑袋暂时荡机。
　　“去，把衣服换上一会跟我出去。”我抬脚踢了踢天野银次，吩咐道：“别忘了帮爱德华一起换。”
　　爱德华听到他的名字，抬眼看向这边。
　　『我让天野给你换衣服。』我跟他解释。
　　他垂下头吃干净杯面，又不做声了。
　　“等等，我们是来……”被解开封印从楼上下来的美堂蛮喊道。
　　“把厨房给毁了的人闭嘴。”
　　嘶——　美堂蛮＆天野银次一起在嘴巴上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你说的约会可是要带上他们？”好漫步下来，小黑炭＆容克斯俩花痴地跟在好的脚边转。
　　“弄清楚了？”我目光扫了扫他脚下的小黑炭。
　　他微笑中带了丝许无奈，“弄清楚了，他把一个玩笑当真了而已。”警告的目光射向跟天野银次比比划划的美堂蛮。美堂蛮打了个寒颤，陪笑的拉天野银次去洗漱室换衣服。过了一会又跑回来把爱德华抱进去。
　　“藤崎。”缓过神的塔矢亮走到我和好的身边说道：“你找我来说的可是SAI的事？”
　　我侧身看看眼前秀气却执着的男孩，“塔矢，我曾问过你，你要的是一个【对手】，还是一个【目标】。现在你能给我答案了么？”
　　塔矢亮毫不犹豫地回答，“我要的是一个对手，一个能跟我互相追赶向目标迈进的对手。”如潭水最深处的墨绿，纯净无垢的眸子。
　　我微笑，勾勾手指示意他过来，附耳一番。
　　他不解地看着我。
　　我挥挥手送他出门，“照我说的去试试就知道了。相信我，你不会后悔的。”
　　“不是两个人的约会么？”关上大门，转身看见好含笑地靠在墙上。
　　“等你换一套有品味些的服饰再跟我来两个人的约会吧。”厨房惨不忍睹，我收回想踏进去的脚步，推了好的肩膀一把，“去催催他们，让他们换快点。”好耸耸肩，微笑着按我说的去做。我揪住跟着好后面跑的容克斯，“爱德华换好后让他到我的工作室来。”容克斯明白地点点头，又乐颠乐颠地跟在好后面。
　　眼见容克斯对好的花痴样，我在心里叹口气，还是小洁好啊。
　　『坐。』我示意美堂蛮把爱德华扶到转椅上，打开工具箱对爱德华说：『把右边衣服脱下。』
　　美堂蛮长长地吹了一声口哨，『小妹妹，你还有多少吓人的东西啊？』
　　『机械……手？』爱德华吃惊地看着我手中线条柔滑闪烁金属光泽的手臂。『你为什么会有？』
　　『你们去洗澡的时候我设定A。I做的。』我打下放大镜片，淡淡地对爱德华说。『脱下。』
　　『喔……』他将右边衣服褪到腰间，神经的接着使他秀气的小脸揪成一团，咬着牙不吭一声。
　　『很痛么？』美堂蛮见他那样，好奇地问了一句。
　　爱德华五指张合测试接着度，平静地回答：『习惯了，也就没有什么了。』他抬头对我说：『跟温蒂做的一样好……似乎还要轻一些。』
　　『材料使用不同吧。』我转身拿过机械脚，指指爱德华的脚。他会意地将长裤褪到膝盖。
　　『要他脱就不要让他穿衣服再过来拉，真是麻烦他。』美堂蛮一边蹲在旁边看我给爱德华装上，一边摸着心脏装怕怕地说：『好残忍，你这一个小丫头也下得了手。』
　　爱德华走了几步试试手脚，长度高度都完美地配合，他深深地给我鞠躬说道：『谢谢。』话音里带着深深的感激。
　　美堂蛮比比他的头，再比比自己的肩膀，嘻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原来你站直了也没有多高啊～』
　　『你说谁是霹雳无敌要用显微镜才能看见的小豆丁！！！！！！！！！！』
　　很有精神的声音，很好。我收拾起工具对爱德华不再装郁闷很满意。就是，本来我就够郁闷了，他还在那装郁闷刺激我。
　　留下小黑炭和容克斯看家，我带着他们直接到迹部家的购物中心。
　　“这件，这件，这件……”我一路走过各个柜台取下看中的服饰分别扔到他们手上，接到迹部景吾吩咐的部门经理跟在我们身后吩咐店员取来相应的各式尺码。走了一圈，基本上从上到下所需的搭配都齐了我拍拍手满手衣衫的他们说：“可以了，大家去试给我看。”经理立即领着我们到VIP试衣间。
　　美堂蛮和天野银次抱着衣服交头接耳嘀嘀咕咕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爱德华看着我的手势行动。好则将我丢给他的所有的衣服都让经理捧着，悠悠然带着微笑跟在我身边。
　　银灰色的休闲西装上衣运用绸缎和小马毛拼接缎面，结合低腰贴身设计散发低调的眩光；内套黑色的府绸衬衫，颈部披围搭配丝质与CASHMERE混纱的丝巾；舒适的白色灯心绒长裤搭配GUCCI特有的系带鞋款诠释出无暇优雅。我将好顺直漆黑的长发用镶嵌红钻的发饰束在颈后，两缕流海垂在耳侧。摘下好的星星耳环，在他的左边耳骨套上约5厘米长的白金耳饰，上面刻有细小的五芒星图案；而他的右耳则戴上红钻制成的星款耳丁。好扬起嘴角微微一笑，展现高贵不羁的贵族风格。
　　他手指轻抬起我的下巴轻轻点过我的唇，清悦的声线在我耳边轻轻说道：“喜欢么？”
　　我发现，我恋上了和好肌肤相触时的温软，接吻时的沉醉，毫不吝啬地回给他一记轻吻，低头给他的袖口别上珍珠袖扣，淡淡地说：“你这一身是我一手打造的。我对于我的东西向来特别喜爱。”
　　“我也是呢。”鲜红的耳丁在灯光下分外夺目。
　　『明，这个做什么用的？』爱德华甩着坠有碎钻的长绳走出试衣间。经典的黑色系军装风格，硬挺的领口，双排亮扣，精致细幼的吊链展现了特有的层次感，高邦繁扣厚底皮靴蹬地有声。金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帅气上添加了分许散漫的风味。
　　这样也不错，我心想。好在沙发上坐下，接过经理递上的热茶轻笑着饮用。
　　『明，这个是做什么用的？』爱德华把长绳在我眼前晃了晃。
　　『绑头发用的。你蹲下，我给你绑。』
　　『哦。』
　　墨黑的长绳合着金色的发丝编成一股，宝石蓝的圆形坠饰与发梢坠在身前，衬托出爱德华发泽的金黄，肌肤的白皙。纯白的手套又增加了禁欲的味道。
　　爱德华大咧咧地将身子甩到沙发上，叹口气，『啊～～　在军部都没穿军装，到门这边来却被逼着穿上了。』
　　『有意见？』我扫了他一眼。
　　『没……感觉别扭而已。』爱德华吞了口口水，扬手对经理叫道：『大叔，可乐，谢谢！』
　　经理立即唤过一个职员吩咐下去。
　　『那两个怎么那么慢？』我抿一口冰红茶，看看试衣间口。衣着最复杂的爱德华都出来了，怎么还不见美堂蛮和天野银次那两人出来？
　　『他们那两间都没有声响，难道他们还没出来么？』爱德华四下张望地说。
　　我进到试衣间敲敲他们两个的门。
　　没有声音。
　　我推开门看见手持价钱牌石化了的两人。“怎么还不换衣服？”我略为不满地问道。
　　支支嘎嘎，两人齐齐转头，颤颤地说：“不……不敢穿……”
　　“3……3万啊……这一件上衣就要3万啊！！！！！！！！！”美堂蛮抱头地喊道。
　　“卖了我们也买不起啊～～～～～～～～”天野银次也抱头喊道。
　　“安静。”我啪啪一人踩了一脚，踩过天野银次后，我发现踩人的感觉真不错，比说的有效多了。“是我付钱又不是你们付钱。重新装修家里厨房的钱卖了你们就付的起啦？乖乖给我赶快立即马上换好衣服出来。”
　　“YES；　MADAM！”
　　很快两人全身装扮好，直挺挺地站立在我面等我检视。给他们两人，我挑了一样的款式，对立的两种色调。头上戴着帅气复古的贝克帽；上身穿八分袖T恤，梵文镶边，衣面是狂野的条纹图案；宽松的V字型领口露出他们两细致的锁骨，银亮的十字架项链挂在颈项；松垮的休闲裤配上粗狂的登山鞋。
　　很好。我满意地唤过经理，签上帐单。将剩下的衣饰打包装起来堆到爱德华、美堂蛮和天野银次的手上，吩咐他们自己回家。
　　我挽上好的手臂。
　　接下来，就是我和好的两人约会。
　　约会要做些什么呢？吃饭、逛街、看电影、进游乐场、牵手、接吻、谈情说爱？
　　疾风乎乎自耳边吹过，微微眯起眼俯瞰白纱细云下玩具一般的高楼大厦，涌涌攘攘密密移动的黑点。广阔的天地辽无边际，蔚蓝地向着四方延伸。地的尽头是始初，岌岌涉涉的最终是回到出发的地方。那天的尽头呢？伸出手，张开五指，仿佛一抓就能把天的尽头抓在手中，那虚虚实实的细细长线。
　　“人类在无常中感慨生之渺小，命之飘忽，人间之变幻莫测；感慨鸿爪雪泥飘萍之末的孱小与短暂；感慨楼台依旧、芳草依旧、天涯依旧而青春已逝、故人已逝、物似人非的沧桑变故；感慨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却不知花草在因为人类的残忍而感慨；动物在因为濒临灭绝而感慨；天地在因为失去本色而感慨。太渺小了，人类渺小地只看见眼前的风花雪月、权色财气；渺小地听到大自然的哀嚎而不能救助；渺小地期待明天期待旁人；渺小地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渺小地在希望中等待灭亡……”空中的寒气渗透进肌骨，拢起风衣，我靠进好的怀中，让他的臂膀将我圈住。“好，你欲做神一世一世地保住这片天地。可你选择出来的人类最终依旧会踏上前人的脚步，再一次给自己选择灭亡的道路。这就是人类的本性，神也无法改变的终点……这条漫漫无尽的道路，你一个人要如何走？”
　　“不走下去怎么知道终点是地图上标注的那个。”好敛起眼睑仰首恣意地享受疾风卷起发羽的漂浮。
　　“我已经见过终点的样子，那是吞噬一切的漆黑，摄魂夺魄的寂静和无边无尽的无助。”心，在眼前浮现那荒芜的静寂时紧紧揪起。想要改变终点，现在的好是做不到的。最低限度他也要拿到G。S的能力才有可能。
　　风声霎时消失在火灵张开的结界中，自信张扬的笑容挂在好的嘴角，“可那不会是我们的终点。就算是既定的终点也我也要他因为我而改变！”好的路不好走，他孤独地走了千年仍然不改。他拥住我，耳鬓厮磨，轻轻地说：“而且你会帮我，这条路我不会再一个人走下去，无论风雨都会有你相伴。G。S是我的，从我知道他存在的那刻起就注定了。你也注定是我的妻子，因为这世间只有我能懂你，只有我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