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世界-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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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世界，才是真正的寸草不生。
　　“我不懂得通灵人的超灵体能不能抵挡住这样的浩劫？如果能的话，那地球上最后剩下的生命可能就是你们。你们要从好手中保护的『普通人类』还是玩完了。
　　“核武器只是我们一般百姓知道的现在国家所掌控的最强武器。国家隐瞒了没发表的呢？像SD…X光雷射，伪装成卫星发射到了外太空。不用在战争上，谁也不知道吧？”
　　不二周助说得很轻，很慢，很文艺腔。狗扯羊肠一大串只为了得出最后的中心思想：
　　“所以，说什么好会灭绝人类，要毁灭世界。怎么可能嘛～”
　　“而且你们所做的，和你们口中『罪恶』、『恶魔』的好有何区别……”
　　正如不二周助不认为好是一个善良的好人，也不认为李赛鲁他们脑后闪烁着圣母的光辉。
　　在他眼里，双方分明就是半斤对八两。
　　丫的都是一群恐怖分子　——凸
　　……
　　……
　　……
　　流血会继续招来流血，憎恨会继续招来憎恨。
　　而透过这些事情产生出来的强大能量，会在这个地方扎根，并且刻下鲜血的纹章。
　　。
　　为什么一定要杀死好？
　　分明是实力悬殊，分明是飞蛾扑火。
　　他们跟好不得不战的理由是什么？
　　李赛鲁是血海深仇。
　　道莲和麻仓叶是分别被花费心血培养了十四年的秘密武器，家训祖训，重重压身。
　　那巧克力爱情和霍洛霍洛呢？他们只是刚好被选上的散兵游勇，他们跟好毫无瓜葛。
　　这一场与好的对抗，因为大人们的私欲，将无辜的下一代卷进复杂的斗争旋涡之中。
　　听起来是如此自私，其实也有着太多无奈。
　　若是在好刚转世诞生的时候便成功的杀了他，就不会有道莲十四年的苦难，也不会有李赛鲁父母的惨剧，更不会有今天麻仓叶必须面对的兄弟相残……
　　明明已经尽量避免拖延，可是太多的因素仍然将选择一一推向面前。
　　这，就是命运无情的一面吧？
　　一但开始转动，除非最终的结果出现，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停止。（注1）
　　可那最终的结果是什么？
　　这场对抗不会象体育比赛那样有时间限制或终点，那该怎么决定胜负？又该在那里结束？
　　是将好的转世一次又一次的杀死？
　　亦或是一方的完全毁灭？
　　“我并不是要杀死他。”背负着千年祖训的少年，这样表示。
　　他不要杀好，就算违背了祖训，就算辜负了父母祖上的期待，也不要杀好。
　　“但我也不会放弃。就算是飞蛾扑火，螳臂当车。只要好不打消灭绝人类的念头，我就会为阻止他而不懈努力。在通灵界，心放弃了，才是真正的输了。我会坚持到最后，一直到成功为止。”
　　那张与好一摸一样的面孔忽然一笑，是那种闲散到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的悠哉。
　　“反正，总会有办法的。”
　　即使是所谓英雄，也未必是任由自己的意愿去开拓命运。
　　有时候不过是因为当时环境对他们的需求，去顺应历史的必然性罢了。
　　即使是所谓救世主，也未必是拥有足以决定命运的力量。
　　有时候不过是因为在最后的关头，他们的对手踏出了自灭的戏剧性一步。
　　有时候若是没有适合的环境让他们顺应历史的必然，若是没有自灭的戏剧性一步；有时候也就没了英雄和救世主。
　　“你们要在这里吃晚饭么？”
　　“呀？”
　　从大前天就没得睡好，从昨天就没怎么吃东西，倦意和饥饿侵扰着藤崎明此刻单薄脆弱的神经。她心情很差，而他们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这些那些。
　　五指插入发间，酒红发丝间，一贯清浅平淡的眸子变得阴郁森沉。
　　“肚子饿了，我要叫外卖。你们要在这里吃饭，就自己叫。不吃就趁早离开。”
　　乍听之下，轻缓的语调没有改变。不过她的那幅表情，那种眼神，在孤岛海域上空她因为不耐使出地图攻击前也曾经出现过——
　　那是坏脾气要爆发的征兆——
　　那是『好不灭绝人类我也要灭世』的预告——
　　“唔……这么说来我也有些饿了。”好一击掌，圈住他怀里缓慢起身的女孩，宣布，“吃晚饭吧。”
　　不二周助闻言，看了眼时间，是不早了。他就那样将裕太丢在半道，说什么晚饭也要回家吃。不然等不二裕太回圣鲁道夫住校，又是一个礼拜见不到他人。
　　“不用叫我的份了，我回家吃。”他揉了揉明藤崎明的头发。她的情绪显然不佳。不二周助很少见到她这样。虽然有点担心跟他们在一起藤崎明会被欺负，可她有更多更像正常人的反应，却让他觉得欣慰。
　　灵光一闪，不二周助托手摸下巴，眼眉完成新月的弧形，“既然彼此说了半天，谁也说服不了谁，不如干脆就让时间和事实来证明孰对孰错好了。”
　　“你想让叶住在这里？”恐山安娜睨视眼前起身穿外衣的少年，那笑是别有深意的风轻云淡。“你打的如意算盘是行不通的。”
　　对恐山安娜准确地猜到自己的打算，不二周助有些惊讶，却依旧不动声色，“别说得我们图谋不轨地要耍什么卑鄙阴招一样嘛～叶怎么说也是好的弟弟，兄弟俩住一块，没什么说不过去的吧？”
　　是没什么说不过去，撇开好千年的身份，撇开麻仓家寄予麻仓叶的期望。
　　“你们不是老念着什么『好要灭世』，『灭人类』么？那就让叶用他的眼睛好好观测，好到底是不是那样的人。”瞥了眼好，他没好气地接着道：“反正，我相信好不会那样做。”
　　“你那样相信他？”李赛鲁不敢置信，竟然还有人会相信好是好人
　　谁会相信那种恐怖分子啊——！
　　不二周助憋气，咬牙切齿地悲愤在触及到藤崎明清浅疑惑的目光时，化作了柔和。
　　他只是相信明明，就算自闭了点，就算聪明了点，也还是个平凡可爱的普通小女孩。什么世界末日啊，什么人类命运啊；都是距离他，距离她，距离他们很遥远很遥远的东西，是茶余饭后翻阅的漫画，是陪容克斯看着玩的电视节目。
　　“真是的，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说啊说。难怪没有说服力。好，你也跟他们说几句嘛。”
　　不二周助抓了把蜜色柔亮的碎发，水洗的湛蓝狠狠地瞪向那双臂圈着藤崎明、下巴还靠在她纤瘦的肩膀上的某人。
　　笑！笑！笑得再纯良温顺也是欺人的假相！
　　“他们来又不是为了听我说话。况且，”不紧不慢的话音到此顿了一顿，没了继续说的兴致，就断在了这里。
　　况且同样的话他已经说到厌烦，况且他也不在意他们的看法。
　　要追杀他就来吧。
　　要咒骂他就来把。
　　反正，他已经习惯。
　　反正，他们的力量不足以动摇他分毫。
　　结果，就这样定了。
　　不二周助匆匆赶回家聚餐。
　　麻仓叶暂时留下和藤崎明及好同住。
　　恐山安娜等其他人退散。
　　好握住藤崎明对麻仓叶送他妻友离开的背心缓慢抬起的手掌，轻轻拉近到唇边，贴上。
　　藤崎明的眸子阴郁地闪了闪，渐渐地恢复了平静。
　　“不能再有下次。”
　　“是～是～不会再有下次。”好笑得纯良地在她耳边保证。
　　他保证不会再压制她的情绪，保证不会再阻止她要宣泄的不耐……
　　唔，保证不会再让她睡眠不足＋饿肚子～
　　屈指抬起她的下颚，蜻蜓点水地烙下一吻，好笑璨，“今天出去吃吧？为叶，还有须奈子接风～”
　　藤崎明迷惑地循着好的视线向门外望去，一抹阴影鬼气森然地立在玄关。
　　【注1：出自《HP　&　CCS　－　Flame　of　Phoenix．凤凰的圣焰》BY塔沙提尔】
　　【有话想说，麻烦拨冗下看↓】

　　须奈子的到来

　　“中原须奈子。”干净苍白的手指指向阴森的鬼影介绍。
　　鬼影鞠躬行礼。
　　“麻仓叶。”
　　脑袋上别着老式耳麦的少年尴尬地摸摸脑袋，对鬼影道：“你好。”顿了顿，他又偷偷对好耳语，“乍一见我差点认错。她比隔壁跟着双色头的那只更像鬼呢。”
　　好在藤崎明介绍到他是对中原须奈子点头微笑，声音不见压低却只在麻仓叶耳边轻响，用陈述的口气说着疑问的句式，“你见到佐为了？”
　　麻仓叶回忆了下，额发金灿的男孩对那只乌帽狩衣的魂体喊的似乎确实是‘佐为，进来啦！’。不过他还不及跟他们打招呼，他们就进屋关门了。
　　“你知道那只魂魄？”
　　话说出了口，麻仓叶才觉得自己问得傻气。貌似好不是第一天住在这了，知道附近的鬼魂有哪些也是正常。不过他觉得比他未婚妻答应不二周助的提议、排除异议要他留下更不正常的是隔壁的那只名为『佐为』的魂体……
　　“呐……叶，别做多余的事情。”
　　多余的事情？指什么？跟他们打招呼交往？还是安排其升天？
　　虽然匆匆一瞥，进藤光给麻仓叶留下的印象只有额发金灿的双色头，可麻仓叶却看出了藤原佐为是的魂魄不全。瞧其衣饰，应死于平安时代。
　　奇怪，魂魄不全的魂体是怎么存在千年还没自然消亡的？
　　更奇怪的是，好会特别叮嘱。
　　那张五官样貌与他无差的面孔，笑得一如既往的温顺纯良，欺人的，不变的。像一张完美的面具，遮挡住了所有麻仓叶不明白的情绪，不外泄漏。
　　不正常，隔壁的魂体不正常，藤崎明的房屋也不正常……
　　麻仓叶目瞪口呆地瞅着藤崎明对着虚空说了个“卡”字，她身旁的墙壁就悄然无声的滑开一个小洞，伸至她手边的托盘上平稳的放着张信用卡。藤崎明拿了信用卡，托盘又悄然无声地缩回小洞，小洞封合，墙壁又恢复了平滑整齐，不见异样。
　　而后两双机械手分别从墙壁两侧探出，为藤崎明和好送上外出的外套。
　　麻仓叶是不太清楚A。I是个什么概念，但显然这栋房子跟一般房子不一样嘛，太不正常了……
　　“准备走。”藤崎明将信用卡揣兜，简洁下令。
　　“走？去哪？”麻仓叶一下没反应过来。
　　“吃饭。”
　　……对哦，先前她就说饿了……
　　见好也穿鞋准备走人的架势，麻仓叶瞅着佩剑春雨和传家宝想了阵，决定将他们留在这。跟好和藤崎明相比，他的战斗服已经够突兀了，再带两把管制刀具，或许连饭店的大门都进不去。
　　暂时，放下吧。
　　放下武器，放下责任，单纯地跟好做对兄弟，在不得不选择的时刻再次来临前。
　　麻仓叶做好自己的心理建设，神情恢复了轻松和闲散。他左右张望找一个放武器的地方，一双机械手从墙壁内悄然无声地伸出，仿佛洞察他的心思般为他服务。
　　愣了刹那，麻仓叶将随身武器交给『随时为您服务』姿态的机械手。
　　捧麻仓叶武器的机械手缩回的同时，两块4A书本大小的液晶屏分别从墙壁内伸到了麻仓叶和中原须奈子的面前，密密麻麻列出的均是对房间格局、风格的要求选项。并在最上端，有一个数字在一闪一闪的倒数，显示着他们可以选择的时间——距离藤崎明和好穿戴完毕可以出门的时间。
　　随着倒计时‘滴、滴、滴’的减少，在‘滴——’的一声清响后，两块液晶屏同时显出『无特殊要求，随意配置』的字幕。不给麻仓叶任何申述“我喜欢榻榻米的日式房间”的机会，咻地收回了墙壁内。
　　咧……麻仓叶怎么觉得他那块液晶屏收入的洞口处漾起的波纹，好像……在冲他吐舌头的鬼脸？
　　藤崎明和好准备妥当，就意味着必须出门了。麻仓叶挠挠脸颊，散漫地一耸肩，也不为意。
　　麻仓叶随遇而安的性格令他不会太在意住的环境，另一位却不一样了。
　　中原须奈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收回了液晶屏。
　　她僵硬地对着墙壁上消失的洞穴，非常想说：她想要一间见不到光的黑暗领域啊……
　　“走。”平淡的嗓音简洁道。
　　“等下，明姑姑……”
　　姑姑——？！
　　麻仓叶囧囧然，他不是没好奇过中原须奈子是什么人，正如他们不是没好奇过不二周助是什么人没有巫力竟然还能跟好和藤崎明混在一起一样。
　　但他完全没猜到那鬼气森然的女人会叫藤崎明做『姑姑』——
　　廉价的布鞋看上去有些年头；长及脚踝的布裙手工粗制，花纹奇怪不提，裙摆处还被扯破出了丝线；上身套的运动衫不能用宽松来形容，那分明是已然变形，还沾染了不知道是什么的污渍；一头上回整理时间已不可考的头发，密密的刘海长长地遮住了她的大半面容，令人无法看出她的年龄和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