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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千金坠-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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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一座院子,只见院子中央,李明翰与王明短衫打扮,正在拳脚过招。似是江心远此时面色太过难看,两人都有些讶异:“公子?”

“出去!”江心远迎头喝道,看也不看两人,径直拽着齐笙进屋。砰砰两声,房门被关上,李明翰与王明面面相觑,缓缓收了拳脚,走出院子默契地守在门口。

齐笙被狠狠摔在床上,瘦得凸出的脊骨撞在硬邦邦的床板上,生疼难忍。幸而后脑磕在枕头上,只有些晕眩,倒并不难过,因而意识清晰:“你放开——”话未说完,便被江心远压住双腿,钳住双手按在头顶,一时动弹不得。

一片阴影罩下来,江心远目光沉沉,满是怒气。齐笙冷哼一声,十分不屑,分明一直是她吃亏,他倒不满什么?

江心远捏紧她的下颌,固定住不许她别开,盯着她的眼睛道:“为什么骗我?”

齐笙冷然说道:“我骗你什么了?”

“你分明没有——”江心远咬牙切齿。

齐笙冷笑,反道:“你口口声声喜欢我,一听我被人强迫失身,却是如何待我的?我不曾怨你,你倒反过来指责我?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江心远一噎:“是你骗我在先!若非你骗我说失身,我岂会——”他不是个笨蛋,看到齐笙眼中愈发浓重的讥讽,脸色愈发难看:“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是不是?我对你一片真心,你都没有看在眼里,为了膈应我竟然不惜污自己的名声,你好,好得很!”

“你只说对我一片真心,可是你呢?都为我做了些什么?我吃亏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人羞辱的时候你在哪里?我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你都不在,你什么也没为我做过,你只是吴正廉的手下,一心权势,心里头何曾有过我?”

齐笙嗤笑:“我在你心里大约便是个玩物吧?你只指责我欺骗你,可你有何资格让我诚心待你?”

江心远默然,片刻后,低低地道:“你可记得,初见那日,在赌坊我赠你一枚绿宝石戒子?我从没有赠过别人东西,第一次见你,别觉你与众不同。不久后你离家出走,意外来在我家中,我怜惜你倔强,更想把你留在身边……”

齐笙也想到那日,不同于江心远脸色的平静,她眼中浮现丝丝恼意,无论如何忘不了他对她的轻薄:“你说什么也晚了。你只把我当宠物,从未平等看我,对我尊敬,我是不会喜欢上你的。”

江心远愈发沉默,只按住她手腕更加用力。半晌方道:“不论如何,你总是我最喜欢的。”

“你最喜欢的?”齐笙眼珠一转,很快想到,“妻妾之中,最宠爱的一个?”

江心远只觉她面色古怪,迟疑着点头。

齐笙哈哈大笑,道:“我齐笙绝不会与人共事一夫!倘若我喜欢你也就罢了,你若对别人亲密,我只阉了你!若我不喜欢你,更不能容忍,我会赶走每一个对你不轨的女子!”

江心远微诧,不由睁大眼睛:“你,你——”

“你想说我妒妇?心狠手辣?哼,我只知道,我的东西绝不容旁人染指。我不要也就罢了,倘若我要,便一定完完整整,干干净净。”

江心远面色大变:“你你——不守妇道!”

“妇道?”齐笙冷笑,“以夫为天?我只知道,他是我的,我便也是他的,平起平坐。倘若我以夫为天,他也要以妇为天。”

江心远只惊愕得说不出话来,齐笙趁机脱离他的掣肘,就地一滚,防备地靠在墙边:“你说得不错,我确实与众不同。别人都不敢说,我却敢说。如此,你还喜欢我吗?”

☆、第 77 章

江心远心中大震;耳边回响着一声轻叱:“你还喜欢我吗?还喜欢我吗?喜欢我吗?”

还喜欢吗?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背靠墙壁,以一种防备的姿态;倨傲地昂着下巴与他对视的少女,明明手无缚鸡之力,然而一双细长的眼睛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瘦弱的身躯仿佛一枚铁钉,既硬且坚。

良久,江心远站直身体;离床边一步之距,神情莫测地开口:“我喜欢,比之前更加喜欢。”

慎重而缓慢的话语从他口中道出,目光盯着齐笙的脸庞;直到看见齐笙面上一闪而逝的怔忪,突然心下一松。他终于没有一错再错,她分明是一只吃软不吃硬的小野猫。江心远缓缓而笑,放松表情,问道:“你是不是很失望?”

齐笙垂眸不语。

她的确是失望的,可同时又有些说不出的安慰。

江心远是第一个对她表示出男女之情并轻薄过她的人,虽然行事混账,惹人反感,然而并非没有一丝可取之处——跟李明翰相比,他好多了不是吗?在对他厌恶的同时,隐隐又存着一丝期盼。也许他是真的看重她这个人,不论她多么惊世骇俗,并不因此看她不起。

现在她知道了,他确实如此。她并不怀疑江心远骗她,他既然这般说出口,那便一定是真的。齐笙缓缓抬起眼,望着床前微笑着看她的俊美男子,心潮有些翻涌。

“不过,我不会独宠你一个。”忽然,江心远话音一转,“我喜欢你,但不会只喜欢你。不论因着什么目的或原由,我这一生不会只有一个女人。”

江心远缓慢而坚定地道:“你不要试图逃跑,我江心远要得到的东西,绝不会罢手!”

“但是我答应你,只要你在我身边两年。两年过后,若你仍执意要走,我绝不阻拦。”江心远将双手负在背后,不知不觉昂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缩成小小的一团,“我话到这里,你且仔细思量。”

说罢,转身要走。刚走到门口,又折回身来:“今后你便住在这里,做我的侍女。不准你再与清婉公主有所牵扯。”

齐笙保持戒备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目送他离开,直至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才收回目光,埋下眼帘。

做他的婢女?倘若放在从前,齐笙会心生怨怼,或嗤之以鼻。而此时他的话只在她心中掀起一丝细微的波澜,仿佛一滴水落入广阔的湖泊,眨眼之间,再也不见踪迹。

心中渐渐浮现出一个身影,拥有漂亮的擅握刀柄的手掌,肩膀宽厚,平凡的面孔上生着一双深沉的眼睛,总是默默守护在她身边,会在她难过的时候悄悄在她枕畔放一把糖。

田旋。默念这个名字,齐笙心中升起一丝酸楚。不必想也知道,他此时正在皇宫之中,为吴正瑜的安危负责吧?也不知道此生还能否再见到他?齐笙自嘲地想,吴正瑜手下无弱兵,连她的亲生父亲都抛弃她,田旋大概也不会为了她而背叛吴正瑜吧?

忽然,院子里传来争执声,声音越来越大,齐笙本不欲理会,突然一声熟悉的叫喊钻入耳中:“齐笙?齐笙你在里面吗?”

吴清婉怒视挡在身前的面容俊朗的男子,她记得这个人,目无尊卑,欺善怕恶,对齐笙非常坏:“狗奴才,滚开!”

李明翰丝毫不动怒,笑吟吟地抱胸堵在门口:“公主请回吧,江公子吩咐过,未经他允许谁也不准探望齐笙。”

吴清婉气得想动手打他,又怕脏了自己的手,只恨恨地冲里面大喊:“齐笙?齐笙你还好吗?你吭一声啊,江心远是不是欺负你了?”

正焦急之间,却见屋门被打开了,走出来一个单薄的身影,神色有些沉郁,缓缓朝院门口走来,余光轻瞥李明翰,淡淡地道:“公主身份尊贵,同一只癞头野狗理会什么?他岂听得懂人话?”

李明翰的脸色一僵,因为吴清婉虽也骂人,但到底自持身份,并未骂得像她这般露骨。

另一边,侍卫王明扑哧笑起来,并不理会李明翰的白眼:“齐姑娘此言差矣,世间也有通灵慧犬,聪明伶俐,听得懂人话。”

他不怕李明翰会因此而记恨,自从山林逃亡遇虎之时,李明翰把齐笙绑在虎口下,他便深知李明翰的为人。此人毫无道德,你对他好他不会记恩,倘若得罪他一点便会记仇于心。王明平生最瞧不起这种人,见齐笙出言犀利,便出言捧和道。

李明翰被两人三言两语挤兑,面色便有些难看,脚下生了钉子般一动不动:“江公子有言,你不得出此门一步。”

齐笙的目光平视他的胸膛:“好狗不挡道。”

吴清婉听得解气,附和道:“说得是,好狗不挡道,你还不快快让开?”

不说此处剑拔弩张,且说江心远自此处离开,回到吴正廉处,拱手请罪:“心远有眼无珠,受人蒙骗,无颜面对殿下。”

吴正廉摆摆手道:“心远言重了,你阅历尚浅,看不出来也是寻常。只是那丫头实在可恶,居然欺骗于你,实是个祸害,绝不能留!”

江心远垂着头,看不清神情:“请殿下将她交给属下,让属下……出一口气!”

吴正廉一愣,随即想到什么,哈哈大笑:“好,就交由你处置。”

“谢殿下。”

“只不过,此女居然得本王那孤傲的二弟青睐,曾将之藏于瑜王府派人监视,想必有些作用。心远且留她一条性命,待吴正瑜来到,再羞辱他一番。”吴正廉哼了一声,不怀好意地道。

江心远面上一僵,很快消失,低头答道:“是。”

是夜,齐笙与吴清婉盘膝对坐在床上,无奈道别:“我走后,公主要照顾好自己,好吃好喝,且等皇上来救你。”

吴清婉拉着她的手,眉梢攒着怒意:“那李明翰是个混蛋,混账!狗奴才,他祈祷这辈子别犯在本公主手里,否则千刀万剐都便宜了他!”

白日里,被李明翰所挡,两人终究未能亲近说话。此时乃是齐笙求了江心远,在守卫的监护下来到吴清婉的住处,取贴身用具。时间不多,幸亏两人住在一起日久,倒没有很要紧的话。齐笙见她气得厉害,心下好笑,也有些安慰,便道:“是,所以你一定要争气,回京后朝吴正瑜要个女王当当,回头绑了他看门,天天学狗叫!”

她本是玩笑话,不料吴清婉却当了真,肃容道:“你说得极是,他如此小瞧我,并非没有道理。我是锦衣玉食的公主,于黎民百姓毫无造化,不能文不能武,不怪他如此瞧我不起!如今父皇去了,二哥又宠爱我,回去后我一定求得二哥答应,务必让我经营一方,好给咱们女子争一口气!”

齐笙听了她的话,只觉眼眶发潮:“好,你可一定记得这句话!倘若吴正瑜不肯,你就掀了他自己做女皇!”

“呸!要叫皇上!”吴清婉的眼眶也有些红,“你去吧,照顾好自己,不论他对你……你且别学那些贞洁烈女,动不动寻死觅活。你要好好保重,等我二哥来了,我们一起回京,你给我当手下!”

“好,一言为定!”齐笙咬唇,伸出手掌与她对拍。

“一言为定!”

兵荒乱世,外面是刀枪剑戟,夏季深夜,两个少女的手掌拍在一起,互相许下誓言。

百里之外,一座帐篷坐落在秀丽的山峰脚下,帐中一名白衣男子坐于软榻,腿上放着一卷兵书,靠着软榻闭目养神。

忽然,一阵窸窸窣窣声响起,男子睁开眼睛,黑瞳幽幽,嵌在高华如玉的容颜上,如冰雪般料峭。正是收到吴正廉的挑衅,率兵南下的吴正瑜。面色疲惫,眼窝微陷,看起来又清瘦了些许。此刻看着营帐门口,端着一只托盘走进来的黑衣女子:“殿下,吃药了。”

看到来人,吴正瑜眼中的薄淡之色略减,接过邬月菲递过来的汤碗,凑到唇边缓缓喝净。片刻之后,将碗递回给邬月菲,从她手中接过丝帕,轻轻蘸了蘸嘴角:“今日的汤药喝起来有些不同,你又放了什么?”

他自幼喝药无数,倒养成了极敏锐的触觉,汤药里但凡有一丝不同,便能轻易喝出来。

自离京后,邬月菲便时常往他的汤药里放些新奇的药材,有时他心情好了也会猜上一猜:“枸杞子?金翅花?”

与往日不同的是,这回邬月菲并没有很快回答,吴正瑜略感诧异,不由抬头去瞧。孰知竟望进一双脉脉含情的美眸,只见邬月菲双颊通红,羞涩地连帕子也忘记索回,端着药碗匆匆退出去。

吴正瑜难得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微微一笑,重新拿起兵书看起来,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帐中安静非常,偶尔有烛火噼啪爆鸣之声,端得是读书的好氛围。吴正瑜却渐渐觉得怪异,往日喝过药后都觉得神清气爽,再看一个时辰的书亦不觉得疲累,今日却迟迟难以聚集精神,只觉心头渐渐烧起火,难以平静,连续喝了半壶水也不解渴,口干得要命。

吴正瑜本以为今日喝下的汤药添加了补气血的东西,谁知很快下腹渐渐燥热起来,一股陌生而又怪异的感觉缓缓席卷了他,不由大怒。就在这时,帐篷的门被人挑开,邬月菲换下惯常的黑衣,居然穿着一身娇艳的粉色纱衣,乌亮的头发披在身后,双颊酡红,端的是美艳醉人。

吴正瑜见她进来,抑着怒气问道:“你好大的胆子,敢给朕的汤药中添加催情之物!”

邬月菲轻轻走近他,双目幽幽,既倾慕又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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