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莫笑我胡为-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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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别看！”土方迅速转身，一手捂住千代的眼睛。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有怒火在燃烧，他没想到现场竟然会这么惨烈……棕色的土地染满了鲜血，空气中凝重挥散不去的血腥味。每一脚踩下去都能感到血水顺着脚底在蔓延。处理人员默不作声的抬着尸体，全部都是一击毙命，尸体面部表情是恐惧，还有惊讶？！　
　　千代极其淡定的抬手落下土方冰冷异常的手掌，“看都看到了，再挡也没什么用。”更何况这些本来就是她做的，即使不该看也早就看过了，甚至每一刀是如何砍下去的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土方现在后悔了，即使带斋藤来也比现在好不知道多少倍，掩饰性的轻咳一声，现在最重要的弄清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一夜间全灭！　
　　“千代，你在这等着，”土方说完还担心的看了千代一眼，这才去向现场人员进行询问调查。　
　　一开始以为自己会受不了的千代诧异的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如此淡定的面对这一切。心里甚至还有些淡淡的期待，期待着谁能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同时又在恐惧着真相被揭穿的那一瞬。相当矛盾复杂的心理，千代有点摸不准自己是不是有些心理变态还是怎么，难道是杀人杀多了的关系？……　
　　还没等千代弄明白自己到底需不需要去看看心理医生，土方那边已经搞定了。现场并没有留下什么有效的线索，几百人的营地连个活物也没见着，更别提什么目击者之类的了。不过，还是有一点引起了土方的注意。那就是，这么大的动静为什么都没人发现，按理来说这么惨烈的战况不可能连个求救人员都没有，而现实却是屠杀只圈定在这座大营内，营门外甚至连点血迹都没有，很奇怪……和去年江户武士遭暗杀的事件有点像，谜一样的暗杀者吗……还是说特殊能力者得鬼族？风间前景的嫌疑很大，更何况这家伙还是萨摩的人，这件事如果说和他没关系，打死他也不信！　
　　“千代，回去了！”土方拍了拍还在沉思中的千代，声音低沉而凝重。　
　　千代一愣，点了点头，“哦。”　
　　回到新选组后没多久，近藤勇就接到了松平荣保的命令，对于京都守卫会津藩的遇害，幕府以及朝廷颇为震惊很愤怒，更别提还是隶属于自己名下的亲兵营。新选组被特别命令，暂时接替会津藩的守备工作，关于此次事件的调查工作，由朝廷另选专职人员进行查证。近藤勇被叫去了松平荣保的宅邸，土方也跟着一起去了。队员的职务被重新分配，千代被任命为八番队组长，顶替平助的空缺。对于这个任命，千代心里多少有点抵触，可现实情况不容她拒绝。新八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大声说，“要是不好好努力的话，连平助的份一起，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哦！”千代不满的踹了他一脚，这厮纯粹是给自己找难受。不过看在眼下大家都不好过的情形，千代也就决定不去计较了。　
　　总司戳了戳新八的腰侧，“今天我和左之负责巡查，街上肯定都乱成一团了，情况会很糟糕啊！”　
　　“啊～！”原田把长枪往肩上一抗，神情嚣张不羁，“你们几个可要看好屯所！”　
　　“当然！”新八一扬下巴，毫不客气的回了句，“倒是总司你的身体没问题吧？”　
　　“趁现在还斩的动，你们不会拦着我吧！”总司俏皮的冲几人眨了眨眼，随手拖住原田，有点抱怨的嚷嚷，“嘛嘛～再不快点等局长和副长回来又要挨骂了！今天可要好好大显身手！”　
　　“Hi～Hi～”原田挠了挠头发，撇了撇嘴，任由总司把自己拖走。　
　　出了屯所的大门后，总司神色一变，快手快脚的把原田拉到一旁的巷子里，确定周围无人后，压低着嗓子目光直视原田的双眸，“今天早上，你也发现了吧？”　
　　原田一皱眉，“那么浓的杀气还有血腥味，怎么可能没发现！”　
　　“近藤局长和土方副长……”　
　　“谁知道他们两个怎么想的！”原田闷哼一声，使劲咬了咬牙，“总之，这件事情绝对要查清楚！”　
　　总司闻言神色一暗，舔了舔毫无血色的嘴唇，“土方副长不就是因为这个才带千代去的现场嘛……”　
　　“放心好了！”原田拍了拍总司削瘦的肩膀，“千代是新选组的人！你的担心我明白，不过怀疑自己的队友可不是新选组该有的行为。刚刚斋藤不是一句话都没说吗，你也别瞎操心了！千代那丫头比你想的要强悍的多！看刚才副长的样子，应该没问题吧！”　
　　“希望如此吧！”总司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际，可能会下雨吧，真不是个好天气。越是在乎所以越是担心，即使清楚的知道对方不需要自己的保护，可依旧忍不住想把她藏在自己身后。就像是多年前他曾说过的那样“我会永远站在你的前面”，这个承诺永远有效。就像如今，即使发现了再多的不利证据，他依旧选择把那些秘密藏在心底。因为，从始至终他都相信千代不是那样的人。虽然迷茫过，怀疑过，但是，最终依旧会选择信任。因为那是他愿意托付后背的人，可以毫无保留的人啊！　
　　……　
　　“阿一，把我叫到这里有什么事吗？”千代不解的看着右手抚着树干面色平静的斋藤。依旧是那棵樱花树，可早已过了花期只留下繁茂的绿意。　
　　斋藤抬起头，斑驳的日光透过叶与叶之间的空隙，洒下片片光影，声音悠远而平和，“时代在变迁，挥舞的利剑已不再是有用的东西。那么现在的新选组的价值到底在哪里？”　
　　千代没料到斋藤会和自己讨论这么高深的问题，愣了下神，心中有点泛酸，“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理念，只不过是为了捍卫心中唯一的真理，这就足够了。”　
　　“千代的真理是什么？”斋藤接着问。　
　　“撒～大概，是为了活下去吧～！”　
　　“其实，一直很想问你，当初为什么要来京都，为什么要加入新选组？”斋藤转过头直视入千代眼底，目光锐利犹如实质。　
　　看得千代呼吸一滞，良久才缓缓的开口，“为了活下去……更好的活下去！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看清未来的路，阿一不也这样认为吗？”　
　　斋藤闻言粲然一笑，“啊～确实如此！”　
　　“但是，千代现在已经做出了选择吗？”斋藤语气一转，明明是问句却有着不可置疑的肯定。　
　　千代默默的点了点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创世神的命令她无法反抗只能顺从，这就是她的选择，活下去！她是个自私的人，为了谁而舍弃性命这种事，她没有那个自信自己能做到……　
　　“或许某天，我，真的会就这样忘记你吧……”如风般飘渺的声音，还不及千代抓住些什么，便消散在了夏日的灼热里。斋藤深深的看了一眼千代，转身离去。腥热的风肆无忌惮的旋转掠境，早上的太阳早已被浓重的阴云遮住了光芒，空气中有着风雨欲来的黏着感，压抑的让人喘不过起来。　
　　撇了撇嘴，千代扯出一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微笑，没想到斋藤这个家伙还真是敏感，明明别人都还没说什么。做人做到这份上，千代不知道是不是该说自己太成功了还是失败到无以附加，总之就是一个大大的杯具。　
　　近藤勇和土方岁三知道晚饭后才回到屯所，两人皆是一脸倦容，情况比想象中要糟的多。长州藩那群家伙早就眼巴巴的盯着，现下出了这么大的疏漏，京都守备力量大大削弱，那群家伙绝对会伺机而动，恐怕近日就会有大的行动！　
　　原田和总司在吃过晚饭后，又带了两队人马出去巡视，非常时刻不得不多加警惕！街上到处弥漫着不安的气氛，惶恐在平民之间快速的蔓延，止也止不住。　
　　俗话说，祸不单至。就在千代估摸着总司和原田也该回来的时候，原田正抱着咳血昏迷的总司狂奔回屯所。千代瞬间懵了，现在这算是什么情况？！　
　　忙碌了大半宿后，山崎表情沉重，无奈的冲众人摇了摇头，“冲田君的身体，现在最好静养……”话没说完，大家也都明白了是什么意思，默默的走出房间，留下千代一人照应着。　
　　千代摸了摸总司削瘦毫无血色的脸颊，嘴唇泛着不自然的嫣红，呼吸间略带喘息。　
　　“呐～总司，就这样倒下了，真的可以吗？”千代垂眸小声的喃喃道，“菊一文字会哭的……”　
　　……　

　　叛离　

　　第二天中午，千代刚从总司那里端着食案出来，就被土方一声命令叫了过去。山崎烝向众人汇报刚得到的情报。萨摩和长州藩联手，打算在今夜子时发起进攻，会津藩陨落后，新选组作为京中守备首当其冲。情况不容乐观，近藤勇当即下令，集结所有能参战人员，准备应战！　
　　所有人一共分为两组，近藤勇率领新八和原田等六十多人加入禁门守备。土方，斋藤，千代以及剩下的二十多名组员坚守屯所。新选组屯所所在的西本愿寺位于京都通往长洲的要道，而且作为把新选组视为眼中钉的萨摩派，很有可能会趁机突袭守备薄弱的屯所。为了弥补人员上的严重不足，土方并未选择和近藤勇一道。山南和平助在暗中指挥罗刹队进行守卫工作。一直被闷在屯所里不能外出的平助，一听有任务鼓足了劲，誓要让那群敢来破坏的家伙有去无回。总司在得到消息后不顾众人的阻拦，硬是起身换上了那身熟悉无比的浅葱色羽织，腰间别着菊一文字则宗，走到了土方岁三面前。千代担忧的看了看总司，心下知道自己再怎么劝都没用。　
　　“我是不会就这样倒下去的！”总司了然的拍了拍千代的肩膀，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灿若星辰，“不是说好了要永远挡在你前面的吗～？”　
　　……　
　　出乎预料却又在情理之中，风间前景，不知火匡，天雾九寿，三人一个不少还带了不少手下把新选组围了个水泄不通。不知火还很没自觉的冲千代笑嘻嘻的挥了挥手，“哟～千代小丫头最近过的很不错嘛～”　
　　千代一个眼刀飞了过去，心下不敢大意。之前就是因为自己的大意，不知道被风间那妖孽算计了多少回，其悲惨简直就是罄竹难书！　
　　“你们就是鬼族吗？”山南从一旁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古怪的笑意，“那么，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们罗刹队的厉害！”　
　　“没错！”平助手握长刀一脸挑衅走到了土方身边，“喂，土方副长～这几个家伙交给我们就好了！”说完，一队已经罗刹化地组员从黑暗中现身，眼中俱是嗜血的凶光。　
　　“哦～还真是有意思～！”不知火那家伙完全不知道什么叫低调，动作迅速利落的拔出腰间的银枪，“嘭嘭嘭”三连射，打在平助脚尖前不到一寸的地方。　
　　战火一触即发，山南指挥着罗刹队疯狂的朝萨摩武士冲去。平助已经和不知火交上了手。　
　　“副长，风间那个家伙是我的猎物！”总司拔刀向一副气定神闲的风间冲了过去。风间嗤笑一声，长刀一挥，一只手便架住了总司的攻势，转眼间两人已过了数招。千代当然也没闲着，在人群中身形灵活的游走，刀刀见血，不带含糊。土方对上了天雾九寿，两人战的正酣，斋藤不动声色的来到千代身边，时不时的砍翻几个企图暗中袭击的家伙。　
　　……　
　　风间一脚将总司踹飞，眉宇间尽是不屑，“就你这种程度，还想做我的对手，痴人说梦！”总司咳出一口鲜血，啐了一声，一手抹去嘴边的血迹，眼中寒光大胜。　
　　另一边，平助被不知火一枪射中了左大腿，土方则被天雾九寿一刀划伤了胸口，所幸伤的都不重。不知火吹了吹枪口，语气极其欠扁，“喂，风间！这种垃圾你还想再亲自动手吗？”　
　　“说的也是～”风间冲总司诡异一笑，目光若有似无的扫了刚砍翻一名武士的千代一眼，“游戏时间到此结束！”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只玻璃瓶，红色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光芒。风间手一松，瓶子落地应声而碎。一直在暗中注意着风间的千代，瞳孔猛的一缩，惊呼出声，“不！”　
　　“啊——！！！”总司惨叫一声双手抱头，跪倒在地，浑身开始不自觉的抽搐。棕褐色的头发瞬间蜕变成银白色，双眸中血光大盛。在众人震惊的空隙间，发狂了的总司已经提起长刀一刀砍翻了身边一个新选组的组员，喉间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离得最近的山南立马冲了过去挡住总司的攻击，吼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总司一个翻手，长刀一横，山南肩上被重重砍了一刀，鲜血顿时如泉涌而出。山南吃痛连退数步，目光牢牢的锁定在发狂中的总司身上。周围的队员在变故发生的一瞬间立马从总司身边撤离。　
　　千代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