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青冥珠-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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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南，我可是把你可爱的娘从你那恐怖的冰山爹手中给抢回来了的，你怎么都不谢谢我就这么忽视我了……”那个被称为黑婶婶的女子从刚刚一脸英气的状态立刻变成了一脸被丢弃的状态……恩……非常像那个见到小风时的小鬼……抽得慌……
　　“嗯……谢谢黑婶婶。”那个叫小南的孩子从不停嚼蛋糕的空隙嗯得非常随意，谢的语气很诚恳，只是状态不怎么诚恳。
　　那个女子更哀怨也更……抽了，直接朝着啃蛋糕的两个扑了过去：“小南，为什么是黑婶婶，为什么？我难道很黑吗？至少要比晴美白吧，凭什么她就能是小景舅妈，难道就因为那株水仙花是小景？！”绝对咬牙的最后两个字。
　　“给我把那个不华丽的小字去掉～还有你，你那是什么问题，啊！嗯！”那个浑身散发着华丽气息的“小景舅舅”很华丽地说出了如此不华丽的事情。
　　“不行的呢～”小南地回答非常悠闲而且非常理所当然，“黑婶婶是黑叔叔的妻子，自然也随黑叔叔，而小景舅舅……妈妈都叫小景的。”多么强大的理由啊～
　　“小风……”黑婶婶一脸的哀怨。
　　正在嚼蛋糕嚼得很幸福的小风动作突然僵硬，然后一本正经地问小南：“南儿，不能叫黑叔叔，应该叫不二叔叔，他除了喜欢仙人掌这个嗜好有点奇怪之外一点都不黑。”更加强大的劝说。
　　“可是黑叔叔每次一笑，他的背景就是黑色的，就像……就像黑洞一样。”小南回答的更加正经，而且还补充解释了一下其他的原因，“青舅舅的毛是青色的，紫舅舅的灵……眼睛是紫色的，白舅舅的背景从来都是温暖的白色，蓝舅舅的头发在太阳地照耀下从来都反射着最干净优雅地蓝光，还有小狼舅舅……小猪舅舅……海带舅舅……猫叔叔……”
　　嗯……我似乎确定他说的真的是人，可是我又觉得那真的不是在说人，我是不是该庆幸我还只是蓝舅舅？不是那些……看着那剩下的大人们僵硬的姿势和表情，我愈发肯定地如此庆幸。
　　【场景三】
　　我的庆幸还没有完全退去，周围的场景又再次换掉了，而就在换的那个瞬间我都能感觉到刚刚现场所散发出来的完全的冷气，所谓冰山？！真是诡异的熟悉。
　　啊～回神的瞬间，更诡异的事情在更诡异的场景出现了。
　　我站在一条昏暗而杂乱的巷子中，四周充斥着垃圾，虽然明知道这是幻觉，但是仍旧忍不住地皱眉，因为味道太难闻了，而且还偶尔有老鼠飞窜着从面前溜过，这里的状态与流魂街最糟的街区相比似乎都不遑多让。而且，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地的尸体……貌似是尸体，只是那些尸体貌似还能呼吸。
　　是我干的么？我低头看了看，我的手紧紧地拽着一块疑似馒头的食物，因为拽得太紧，骨节有些发白，我稍微松开了一些，指缝间的鲜血变得非常明显，如果这些真的是我做的，那么……太不利落了。
　　我微微偏头，在边上的垃圾箱最上层有一面破碎的镜子，我直觉地先看了看自己的样子，借着微弱的月光。
　　又不一样了！！
　　我的样子又不一样了，这一次除了眼睛大了一点，其他的都是又瘦又小的状态，而头发则长而糟地耷拉着……真不是一般的糟糕。
　　“咕噜～”身体饥饿的声音提醒着我的神经，然后我的反射动作就是将那脏的一团糟糕的食物塞进了嘴里，虽然味道不怎样但胜在有种怀念的感觉，真是久违的滋味啊～
　　天上的月亮就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更加亮了……是出现了另外一个月亮，一个短暂的月亮。在那短暂的月亮消失的一刹那，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人以及一个头似人而身体为兽的奇妙组合。
　　“塙麟，地上有血，小心不要靠近。”非人非兽的生物首先开口。
　　“嗨～嗨～”那个人类回答得非常大意，就跟刚刚小南一样的大意，而她也跟小南一样是个孩子，但是当她落地的一刹那，月光这么倾斜下来，我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因为她的轮廓跟那个天台上的背影非常相似，而且气息也很像。
　　她朝着我走了过来，非常认真地审视着我，眼睛里除了认真没有任何其他辅助的感情，然后非常出乎我的意料，她开口了：“遵奉天意，迎驾主上，不离御前，不违昭命，誓约忠诚。请说我宽恕。”
　　是那种语言，那种明明没听过却意外熟悉现在还能听得懂的语言，我张了张嘴：“我宽恕。”
　　她猛然之间抬头，一脸的惊讶，是在意外我的爽快么？我笑了一下。而她紧接着一种溢于言表的欣喜慢慢弥漫，认识我？还是认出我？而我又是谁？
　　【场景四】
　　连绵的宫殿屋宇，空旷的宁静天台，沉寂的白玉栏杆，一个瘦小的背影坚定而又萧瑟地靠在栏杆上，在栏杆的那一面则是一望无际的云海，犹如真正的大海一般，宽广而又虚无……
　　这个场景我真实的看到了，但是不同的是，我当时看漏了一些东西。比如，那边上一桌正在快乐的吃喝的人，如果我的眼神没有出错的话，那是四方寺一家，完全没有任何变化的四方寺一家。那么，我可不可以这样定论：四方寺一家从以前到以后一直毫无变化的存在，而唯一跟着的永远是小风，不管是以前的小风还是梅林轻风。而我和小风几次不同的样貌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比如，我们的前世与今生？！
　　虽然有点不怎么实际，但这样的推测却意外的最合乎情理。
　　我笑了一下，往前走了一步，而我似乎撞上了什么，然后眼前的人就回头了，然后笑了一下：“主上，你来了啊？”
　　主上？多么神奇的一个称呼。我一边顺着本能笑着点头，一边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然后神奇的答案更加奇妙地出现了。
　　王、麒麟……多么奇妙的生物。十二国、巧、翠篁宫……多么奇妙的地方。青衣冢宰、乐俊太师、隐策太傅、蔽日太保……多么神奇的官职任命。而让我有点不舒服的是，小风又出去找人了，按照记忆来说是在找她命定的那个灵魂，而按照更加久远的记忆来说，她是在找那个浑身冰冷的小光抑或是……冬狮郎？！
　　“不要出去寻找了，这样盲目的寻找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我突然之间就这样开口了。
　　而我的前面瞬间出现了那个名叫白沅子的女怪，她很凛然地拦住了我：“王，台甫会害怕。”
　　害怕？！我怔了一下，不自然地摸了摸我的脸，我的表情很恐怖么？
　　不要忘了你所立下的誓言！！——脑海中传来清晰的警告声，而那个称呼小风为主人的人也就清晰地从记忆中倒映了出来。
　　我笑着开口：“十年，以十年为一个轮回去寻找吧，这样至少不会太盲目～”
　　非常出乎意料，连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也是非常出乎意料的状态，我们都惊愕了，因为按照常理来说那个名为青衣的人应该很容易反对我的任何决定的，而这一次，他居然同意了，所有的人都同意了。
　　实在是太让人惊奇了……
　　*****
　　就从这惊奇的一刻开始，我周围的场景开始变得模糊，下一刻出现的只有跟我对话的人，再没有准确而真实的场景，但无一例外的是我总能看清我自己的样子，而每一次的样子也总是不大一样。
　　❀；“作为这一任的巫女我要提醒你，如果你不听我的劝告，那么就算你族受到毁灭性的打击，我们也不会伸出援手的。”有个女子很认真的这么跟我说话。
　　而我除了一笑，没有任何表情的爽快转身。
　　❀；“我跟你说过，你这样只能带着你的族人一步步走向毁灭。”还是那个女子还是那么认真的跟我说话。
　　而我则满身血污地笑着回答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小四，你快走，翻过那座山你就安全了。”我那一次地母亲这么焦急地跟我说话。
　　而远处是密集地马蹄声，一个必死的局面。我的瞳孔急剧收缩，在看到自己细瘦的胳膊时，只能好不犹豫地转身，而身后则是一个欣慰的笑脸。
　　❀；没有任何言语，周围的人的眼睛都死盯着我，或者说是我的手。这一次，周围的环境很有久违的熟悉感——流魂街。而我的手里则是一块已经分辨不出原型的食物。
　　先发制人，这是流魂街生存的必备技能之一。我用最快的速度冲向了周围的人群，虽然一如往常的我并没有太大的力气，但是最终的结果却一如往常是我胜利。这全都拜我那永不生病的身体所赐，就算受伤，只要不是非常致命，最终肯定也是我活下来……
　　*****
　　我想我已经明白了我是谁，我想我更明白了小风是谁，我想我也非常明白冬狮郎他们又是谁，只是还有更多的人并不是非常清楚，但我已经知道因为某些原因，我们这些原本就认识，原本就有纠葛的人再一次地聚到了一起，而原因比如是小风，因为小风的原因我们才聚在了一起。
　　眼前的景象一直在变幻，眼前的景象一直在直指我的灵魂，而我却在得出这个结论之后平静了下来，于是，我看到了这些幻境之后的某些事情。我直接无视周围唧唧咋咋地各色人等，无视着朝着那杂乱的环境中直直地踹了一脚。
　　一道细微的碎裂声……
　　我周围的所有的景象一瞬间消散，我站在了一个空旷的大厅里，最显眼的是那六个老头以及地上那一小撮碎片，而那最年轻的老头正一脸如丧考妣地看着地上的碎片不能置信地开口：“轮回之镜，这可是我的轮回之镜啊？！！”
　　“你，你怎么能，你怎么就能……死小鬼！！！你肯定是故意的！！！我要拆了你！！”那个最年轻的老头……嗯，应该是六长老一脸明显的极度愤怒，他的手指直接戳在了我的眼前。
　　“我的试炼通过了？”我无视眼前的手指，好整以暇地问。
　　“当然没过！！”六长老一脸郁卒地直接定论。
　　我笑得更加清闲了：“那我们继续？！”
　　“当然……不行！”明显没有底气的回答，六长老的脸色一瞬间变成了愤怒无处发泄的极度郁卒。而边上最老的老头，想来应该是大长老表情算是最正常地回答我了：“你已经通过了试炼。”
　　就这么通过了？！我惊讶，除了大长老以外的其他五个老头也有不同程度的惊讶。而最年轻的六长老显然是最沉不住气的，所以他也直接发问了：“怎么能就这样通过了？！”
　　“这本来就是梅林殿下的选择，他从一开始就通过了。”大长老的回答一本正经，但我们所有的人都有一种见鬼的意思，因为非常明显，刚开始的时候，他们根本就没人承认小风梅林的身份。事情更加有趣了～
　　“不是的，风殿下还不是梅林，因为梅林殿下还没……”六长老的表现非常急切。
　　“老六！”大长老一声断喝，然后微微咳嗽着掩饰也解释了一下，“他真的通过了试炼，他拥有真实之眼～”
　　一片静默，似乎所有的人认同了大长老的最终的论断，原因我不想追究了，但是我突然觉得这有趣的事情需要更加有趣的发展，所以我微笑着好整以暇地打断他们的静默：“你们的意见统一了？可是我却突然觉得这灵王似乎也不是我想当的了～”
　　有志一同的皱眉头，六长老更加吐血了，而大长老的声音则有点危险了：“灵王不是想与不想的问题。”
　　我的笑容更加扩大了：“那么从这一刻起我就是灵王了～”
　　“嗯（四声）！嗯（二声）～”眼前六老头的表情是一脸被涮了，而我则很快地达到了我所要求的结果。
　　我在这空旷的大厅里环视了一下，看到了一些其他除人以外的东西，我轻轻地走到了一个貌似花瓶的物品边上，右手轻轻地搭了上去，我发现，那个应该是二长老的人的神情立刻紧张了起来，我轻飘飘地发问：“现在，你们谁能跟我解释一下这所谓的轮回之镜是什么，而我所看到的景象又应该是什么，而真实之眼又是什么？”
　　轮回之镜，能让人看到前世今生中印象深刻的事情的物品，那也就是说我刚刚对前世今生的揣测是正确的，那也就是说我曾经对小风的兴趣上升到想永恒相伴的程度，或者是被那千年约定所误导？！
　　真实之眼，说的居然是我的眼睛，能够看穿一切幻境的特殊能力，拥有真实之眼的人尽管会被幻境所扰，但是却不会沉溺于幻境。这是他们的解释，而我却认为，因为镜花水月的缘故，我看过太多的幻境，所以虽然身处幻境之中，心中总保持着对周围任何真实的一丝怀疑。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应该再见一见小风，再见一见其他回忆中所熟悉的极端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