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青冥珠-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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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天枢貌似认真的思索了一下，但最终仍旧抬起了手，似乎不用废话了，我只能再次叹息一声，右手轻轻一个反转，我的剑终于再一次地出现在了我的手中，我轻轻摩挲了一下，似乎听到了一声满足的喟叹，我心里稍微计较了一下：用最快的时间解决这一场纷争，于绯真来说，这短暂的昏迷应该没有实质性的滞碍吧……
　　“灵魂之剑？”李天枢的声音难得带了一丝丝的困惑，但是更快的是回复平常，也再次跟我确认，“你真的决定这样做了么？你的决定很有可能会浪费你的灵魂天赋，这一次我不会再留手了。”
　　剑尖在空气中轻划，我用我的剑表示了我的决心，我轻轻转头，面对也一起跟过来的青衣他们：“哥哥，如果这一架时间过长的话，请先代替我去一趟尸魂界，安倍晴美这一生的灵魂不是太稳定。”
　　青衣淡定着点头，他拉拔着一堆的人包括熙凛他们再次退了退。我这才心无旁骛地转身面对李天枢，这一次李天枢再没有废话。一瞬间的反应，整个虚圈立刻成了星辰灿烂的夜晚，站在天幕下的李天枢比刚刚要像神祗的多……一个公正无私的冰冷神祗。
　　点点星辰之力往李天枢的手上凝聚，澎湃的力量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扑面而来，然后，李天枢的手上也出现了一把剑，那是一把传统意义上的剑仙的剑，很有一种仙意飘渺的感觉，可惜，正对着它的人却只有那心悸的感觉。
　　我深呼吸了一下，与李天枢同时举剑向前，一个寂静的碰撞，我感觉天上的星辰都在无尽的闪烁，而青衣他们再次往后退了出去……我们的速度很快，剑与剑的碰撞迅速而毫不拖泥带水，一触即分。
　　我感觉我握着剑的手有一瞬间不能控制的痉挛，但是我的心却很平静，我的眼睛毫无情绪地望着李天枢，我们都静静地站着……
　　“不可能～”李天枢望了望自己的剑，然后才定定地望向了我，或者说是我手中的剑。非常奇妙的表情，还是那貌似面无表情的状态，但是你愣能从中看出他的震惊，极度的震惊。
　　“这不是灵魂之剑。”李天枢的定论下得急促而干脆，“法则之剑？”他的疑惑与震惊毫无保留地在这个问号中体现，但是更快的是他自己又开始反驳了，“不对，不是法则之剑，法则之剑在玉衡的手中。”李天枢的自言自语到此告一段落，他猛然之间抬头瞪向我，声音严肃冷静而又带着严厉：“你手中的剑从哪里来的？！”
　　我莫名地看着他所有的变化，在听到他最后的问题之后轻松地抛了抛手中的剑，非常满意地看到他眼睛里本能流露的一丝丝紧张，我非常诚实也貌似非常无赖地回答：“谁知道呢？！想着他的时候他就出现了呗～”
　　“不，不可能～你……”李天枢的神情一瞬间的断然，天空中的星辰一瞬间地更加灿烂，似是回应他此时的心情……不过……意外随时可能。
　　在我们的“战场”以外，非常靠近“战场”的地方，空间之门被悄然开启，朽木白哉抱着绯真非常迅速地走了出来，而他的身后跟着刚刚分开没多久的冬狮郎以及……雏森桃。朽木白哉面瘫着他华丽的表情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冷然，在走出空间之门的一刹那，他很自然地环顾一周，然后眼神就定在了我的身上，或者说是我手中的剑上，不过只一瞬间他的眼神就有如最深层的冰川一般定在了我剑锋所指的李天枢的身上。我的眼神一瞬间扫向了青衣……心里却不住地感叹：来的可真快～
　　青衣笑得很祸水地走向了朽木白哉，很有狼外婆状态地开口：“小鬼，这位美丽的小姐就交给我们吧～”
　　朽木白哉连眼角的余光都欠奉，直接望向了我，我略微点头示意，他这才将绯真交给了青衣，而青衣则笑得更加祸水地支使蔽日开始了对朽木绯真彻底的救治，朽木白哉很明智地跟着青衣远离了我们的战场，冬狮郎看了看我之后也远离了战场，他的手紧紧地抓着手中的刀，而刀鞘中的小冰在不住的抱怨……非常明显。
　　雏森桃留了下来，很明显她也认识李天枢，或者说她认识李天枢的那张脸，而她的声音带着迟疑：“你是？”
　　李天枢的眉头第一次轻拢，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忽视的焦躁：“你就是摇光偷渡过来的灵魂？”我有很严重的自信，在这一句貌似非常正常的问话背后，李天枢的心里肯定很严厉地说了一句“胡闹”！非常的严厉！但是基于对李摇光更深层次闷骚的兄弟爱，他很克制地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但是，桃子却激动了，或者说她恐惧了，在李天枢的问号还没有落下的那一刻，桃子的手已经紧紧握住了她的剑：“你要带我走？”这一句问话之后，桃子很尖锐地激动，“我绝对不会放弃我好不容易才有的长久生命！”桃子的话非常坚定，想起李摇光的形容，我突然觉得，她的激动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这么贸然地不淡定，似乎很吃亏。
　　不知道李天枢是怎么想的，他没有正面的回答桃子的激动，这也就导致激动中的桃子挥剑了，而当他们两人的剑碰撞到一起的时候，我突然之间明悟：这似乎是李天枢刻意诱导的，为的就是研究剑，或者说是我的剑和桃子的剑有何不同，那么，桃子的剑就是李天枢口中所说的灵魂之剑？如果是这样，那么我的是……？非常自然，我的疑惑到这里，眼神却瞟向了熙凛的方向……
　　“铿——”李天枢与桃子的短兵相接也非常迅速，兵戎相向所发出的声音拽回了我游移出十万八千里的神思，回神时，发现李天枢略一思考之后，眼神仍旧转向了我，而一击之后，桃子似乎也比刚刚要冷静多了，她懂得了审视，于是这莫名的战场进入了诡异的中场休息状态。
　　“果然～”李天枢的声音仍旧镇定，“你的剑并不是灵魂之剑，可是……”
　　“嗤——”我不无恶劣地嗤笑了一声，“你是不是想说我的剑也违背了空间法则的存在？”
　　真是好难得啊，李天枢居然没有一脸正经的回答“是的”，而是一脸正经地陷入了思考。
　　我的笑容扯得更大，嘲讽的意味显得更明显：“似乎……哦，没有似乎，就是我这个人从头到尾就是违背了空间法则的存在。你看，我的灵魂，我的契约灵，我的剑，我还带来了那么多的灵。而又因为我的灵魂影响，很多的灵魂即将超出这个空间的法则影响，或多或少地想起以前，然后就会违背空间法则的更加厉害，然后这个空间崩溃的也就更加迅速更加厉害。”
　　看出有一丝丝的迟疑，但是更快的是李天枢居然真的很认真的点头回应：“是的。”
　　桃子的眼神一瞬间就从刚刚对李天枢的戒备变成了对我的愤慨上面，只是我们都无视了而已……
　　我很淡定地连续发问：“空间法则高于一切？”
　　李天枢点头。
　　“我的存在就是违背了空间法则？”
　　李天枢再次点头。
　　“你是空间管理者，也就是维护空间法则的执行者？”
　　李天枢仍旧点头。
　　“没有人能超脱法则的存在。”
　　李天枢点头点得毫不犹豫，且万分肯定。
　　“呵呵～”突然之间觉得想笑，于是我就貌似有点肆无忌惮的笑了，我笑的很大声，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我现在的表情有多不优雅，但是我说得很淡定，我就这么淡定地招呼战场边缘的熙凛他们，这一次的顺序不会错了：“朱离、熙凛、苍御、靡渊，最初的最初，我们只希望空间的形成，最初的最初，我们只希望灵魂的独立，最初的最初，我们只希望生命的繁荣。我们沉默的观望，我们默默的支撑，在短暂的意识中我们永恒的守护，脆弱的是生命，永恒的是灵魂，时间、空间、生命、灵魂，我们游离其中，没有短暂，无所谓永恒，我们仅仅存在。短暂亦为永恒，永恒亦为瞬间，所有的一切皆在最初的最初！”
　　那繁杂的咒语被我淡定地陈述，最后一个音节消失的时候，我们仍旧站在一个黑暗的场景中，但是，不同了，因为这天空中并没有灿烂的星辰。在这黑暗的环境中，我却能看到李天枢的眉头实实在在地皱了起来。
　　景随心动，黑暗一瞬间的退去，我们凌空站在了海面上，远处永不坠落的夕阳耀眼而不刺眼地一直悬挂，我看了看站定四周的熙凛他们，很淡然地对着这个地方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来的唯二客人——李天枢与雏森桃，开口：“欢迎来到永恒之地，我是小风。”
　　“永恒之地？！”不同于雏森桃的一脸茫然，李天枢一瞬间有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不可抑制的尖锐，“你是掌管法则的麒麟？！”
　　你才是麒麟，你一家都不是人，都是麒麟！！
　　一个愤怒的十字不可抑制地在我的额头暴起，我极力压制才让自己青筋暴起的额头恢复平静。深呼吸一下，我的声音淡定地恐怖，恐怖得让朱离都乖觉地闭上了嘴巴，我给了个淡定地笑容开口：“不，我从来就不是掌管法则的人，我是……”

　　八七章　真相的打击

　　我给了个淡定地笑容开口：“不，我从来就不是掌管法则的人，我是小风，四方寺风也好，天星梅林轻风也好，我就是小风。”
　　“你！”桃子一副被人耍了的模样，万分憋怒地指向我……而李天枢则一脸漠然……不过有点气愤的意味倒也是非常理所当然的。
　　“我不是掌管法则的人，我是法则之内的生命，我们都在法则之内。”我无视着继续。
　　我这样的说法似乎并没有让李天枢放松，反而是困惑更加严重，而且还有了一丝被愚弄的愤怒在里面。而这个时候，我却是更加淡定了，脚底下的海水随心而动，一张简易的水凳就自然生成了，我施施然地坐了下来，这才慢慢地继续解释：“怎么？不相信？还是很难理解？其实很简单啊，我确实是在法则之内，包括我的契约灵，他们都在法则之内。而稍有区别的是，当我的生命不再，也就是我成为灵魂之后，我们就不在法则之内了。”
　　李天枢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漠然，或许还带着一丝了然……
　　我进一步的补充：“我不掌管法则，而且我也不是法则，看起来我跟空间法则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不过，这么说吧，如果空间法则是空间平衡的杠杆的话，那么我，或者说我的灵魂就是支撑空间的支点。一个空间的空间法则遭到破坏，那个空间或许就会因为失去平衡陷入混乱，最终会重回史前时代，但是，它不会崩塌，除非空间相撞。但是，如果我的灵魂彻底消失了，那么，所有的空间将会跟着我陪葬，因为它们失去了最根本的支撑。”
　　李天枢变得非常惊愕，或许他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吧，而雏森桃已经处于没有表情的状态，或许我现在所说的一切于她来说已经算是八点档洒狗血剧的小说剧本了吧……这么想着，我那自嘲的感觉就更加的浓厚了，心里不住地腹诽：这么狗血的事情，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才反应过来的，而且……
　　“而现在～”我微微晃了晃脑袋，隆重地继续，“我这四个契约灵你也见到过了，他们分别拥有着时间、空间、生命以及灵魂的能力，你现在还觉得我能引起这个空间的崩塌么？或者说你现在还觉得我能让这个空间就这么在我的眼前崩塌么？”
　　答案人尽皆知……只是当现实如此赤　裸裸地出现在别人面前的时候，接受不了现实似乎是每一个生命的通病。
　　“其实，你本来就犯了很大的错误～”我笑的更加讽刺，“就算我的灵魂没有任何问题，可是这一世我还有一个身份，这个空间的王族，这个空间的先知梅林。守护者条例，空间守护者对于空间的王族有着本质的限制，尤其是关键性的王族，比如说我。说不定，这个空间的崩塌就是因为你对我的攻击？！”
　　我这样的说话不亚于在平静的海面投下了一颗原子弹，李天枢的表情剧烈的变化，他的声音有了一丝明显的颤抖：“你怎么会知道守护者条例，你还知道什么？”他的声音里有一阵不容忽视的紧张，如果可能的话，我相信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砍了我。
　　“你似乎很紧张？”我笑的愈发淡定，脸上的笑容带了点青衣常有的戏谑，“我刚刚已经告诉过你了，我的四个契约灵分别拥有着时间、空间、生命、灵魂的能力，而时间和空间的联合总是能让各种事实无所遁形。”
　　我迎着他们的疑惑朝着他们面前的海面轻点，海水轻轻涌动，两面水镜分别竖立在了他们的面前，那上面显示了什么我没有探究的兴趣，但是在水镜竖立的同时，朱离和煕凛分别动了一下，而就在他们有动作之后，李天枢与桃子的表情开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