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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活在明朝完本-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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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时和织布的师傅们商量一些新的花纹图案,”孙晋这才笑道,“主要还是跟外埠的商人谈谈生意。”

    “可惜……”于新武略带遗憾地回头又望了一眼,正在痴痴地看着他的宁娘。

    “是鄙人忘了跟大人说明,”孙晋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她叫宁娘,我的亲侄女。长兄长嫂去世的早,我只好把她带在身边,教她些乐曲琴艺。心气儿高了,不愿意嫁人,等闲的我也不好委屈她,二十年了,居然也成了一块心病。”

    “难得……”于新武点了点头,立刻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岔开话题道,“还丝绸的事情吧!”

    宁娘依然痴痴地望着那个有着宽厚肩膀的高大背影。

    当两个人走到了门口时,孙晋突然扭过头,深深地望了宁娘一眼后,苍然地开口道:“好好琢磨琢磨大人的指点,慢慢练吧!”

    琴房的屋顶上,朱一刀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还在呆的宁娘,又看了看已经走远的两个人。百无一用是书生,风花雪月倒是个好手!

    杭州运河码头的边上,秦密神清气爽地看着眼前的风景,大船小船,乌蓬白帆,进离停靠皆井然有序。一千多年的营运,京杭大运河的起点,在这里已经形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他的目光又从京杭大运河转到了漕运码头上,那里有着鳞次栉比装货卸货的商船,川流不息背负货物的运工和行色匆匆的商人,果然是我大明税赋重地,好一片江南风光!

    只是可惜啊,秦密再转过头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和那些建筑时觉得,高宅大院下有**影,红烛灯笼下有血泪,这些又何尝不是百姓们辛苦努力的结果,人们只看到江南的富饶繁华,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们的生活。

    “请问下粮船什么时候开市?”秦密对一个扛包的运工问道。

    “一般都是辰时末到已时初,快开市了!你要是想赶早这会儿就赶紧去吧!”那运工表情漠然地答道。

    正当他往粮市走去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跑步声,回头一看,一些衙役跟军兵跑了过来,手里拿的不仅有钢刀还有火铳!这是要干什么?他疑惑地想到。

    “快点走!就是靠左边的那十几艘粮船!围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一个跨刀的队官大声喊着,指挥着众人往前跑着,撞翻了无数的运工和货物,丝毫也不理会。

    秦密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他决定也跟着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兵们抓船果然是一把好手,先把栓船的缆绳给拉住了,然后十几个提着火铳的兵就对着桅杆开了火,帆蓬被打断了桅绳,立刻就飘了下来。继而几个兵跳上船,拿着刀枪对着船上的诸人,大声喝道:“都给老子出来,跪倒码头上!谁也别乱动,不然老子的枪子不认人!”

    船上的人们极不情愿地走下船到了码头上,却都不愿意跪下。

    顿时火铳全都对准了他们,队官厉声道:“跪下!”

    一个兵跑过来对着他耳边说了几句,他的目光立刻转向了码头边一艘货船上,那上面的人既不出来也不跪下,都直直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边的听着!马上上岸跪下,不然就以谋反处决!”队官脸色青了,大步走过去高声道。

    船上的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了主见,渐渐地有人跪了下去。

    “不要跪!”一个人从船舱里钻了出来,大声对众人道:“咱们又没犯法,凭什么让咱们跪?!”赫然就是王大牛。

    “把那个领头的,干掉他!”那队官对着身边几个军士下达了命令。

    王大牛却突然几步就跳到了码头上,对着鸦雀无声的众**喊道:“乡亲们!咱们是淳安的灾民,淳安遭了灾,大家伙都没了饭吃!每天都有人饿死,我们凑了些银子来买粮,就是为了回去救命!大家伙说说,咱们犯了哪条罪?!”

    码头上顿时嘈杂声响成了一片,议论纷纷。队官愣住了,这个大块头也不*吗,还知道鼓动不明真相的群众**?!他怒吼道:“给我抓了他!”却不敢再喊开火杀人。

    于是周围的军兵们反应过来,跑了过去,准备把这个大块头给拿住。可有个兵却没听出口令,慌里慌张地开了一枪。

    “砰!”巨大的火铳声突然响了起来,码头上也突然陷入了死寂。

    秦密咬着牙死死地看着这一切。

第247章

    原来是一个兵在惊慌失措之下听错了口令,慌里慌张地抠下了火铳的扳机。他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一张小脸顿时变得惨白。

    可老百姓们却不会在乎谁先开的枪,反正是有军兵对手无寸铁的灾民开了火,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于是大家群情激昂,码头上乱成了一片。

    队官也有些紧张了,若是百姓们真要是造了反,只怕第一个掉脑袋的就是自己!到了这个时候,再让军士们不要开枪已经是不可能了。他一咬牙,大吼一声:“都不许妄动!擅动者杀无赦!”

    这一声吼立刻就淹没在了人民大海的汪洋之中。眼瞅着带来的军士都有些心神不宁,队官决定豁出去了,抢过身边军士的火铳,朝天开了一枪。

    这才算是把所有人都给镇住。

    “这个人有罪没罪,咱们说了也不算!那得知府老爷说了算!可他现在必须要跟咱们回去接受调查!谁要是敢阻拦,那就是谋反!”情急之下,队官声音格外地响亮。

    百姓们又都沉默了。民不与官斗,这是多少年来的古训了。

    “既然没罪,你又为何要把人给带走?”秦密站了出来,不紧不慢地对着队官说道。

    “你……你个刁民,看来你是铁定要了?来人!”队官眼珠子都鼓了出来,这个人胆子也太大了吧!

    “谁敢?!”秦密怒视着那些逼上来的军士,缓缓地从怀里掏出了官印——淳安知县的官印。军士们于是都*了眼,其中一人接了过来,然后递给了队官。

    队官一看也愣住了。现在是怎么样,连县官都带头了?他疑惑地拿过官印,又仔细地瞅了瞅秦密,确认了眼前这人的确是淳安知县后,胆气又壮了起来:不就是个小小的知县嘛,这里可是杭州!还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他清了清嗓子道:“你要是有什么话,就去府衙对知府大人去说!现在这里挑动百姓**,你是何意?!”

    秦密还是不慌不忙地说道:“这光天化日之下,你没有足够的证据就直接抓人,这是刻意破坏杭州的稳定;到了码头你又没有直接的罪名说出来,是不是杭州的衙门就能以莫须有的罪名随意抓捕百姓

    ?淳安遭了大灾,百姓们自到粮市上买粮也无可厚非,你却要说他们是反民,难道他们活活饿死就是良民了?!”

    这番话说的队官是汗如雨下,却又一句话都迸不出来。

    “这个人既然是我淳安的灾民,那自然就是交给我这个淳安知县去处理,闹到了府衙也是我这个淳安知县的失职,更何况知县处理当地的灾民理所应当。你还有何意见?”秦密再度开口道,这下所有的军士们都底气不足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抬头看了看队官。

    队官这会儿是骑虎难下了。可是这道令是臬司衙门下的,不把人给抓回去,他也交不了差,看看周围的百姓,再脸笑眯眯的秦密,一咬牙一跺脚,噌地拔出了腰刀:“不管你是谁,本队官只听臬司衙门的!有什么话,到了臬司衙门再说!把人带走!”

    “原来我知府衙门的兵如此胆识过人呐,看来你在我这小庙还真是屈才了!”一个冷森森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来,大家扭头一看,原来是个清秀儒雅的中年人,年纪不算大,可一举一动却显得雍容华贵。

    来者赫然就武跟孙晋。

    出了织造局的大门,两个人便商量着去粮市,顺便问问现在的粮价多少。可一到漕运码头,就看见乱哄哄的一片,于是急忙上前查看,刚好撞见队官胆气十足地抽出腰刀,立刻脸都绿了。这还没正式上任,底下的人就慌着给自己找乱子添麻烦,再边的孙晋面无表情,于新武立刻感觉自己的脸被这些兵痞给丢完了。

    “你……你又是何人?”看着走近来的这个书生,队官只觉得一颗心在不停地往下沉。他只是想把臬司衙门的命令给执行下去而已,可怎么会从老百姓到官员都这么对自己?

    “本府台乃是新任杭州知府……”于新武话还没有说完,队官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大人!属下只是听从臬司衙门的指示,说今日务必要把在码头上擅自买卖粮食的刁民给拿了,谁曾想到居然会出这种事情?大人可得为属下做主哇……”言罢跪只叩头不已。

    于新武轻轻地摇了摇头道:“这些百姓都是淳安遭灾的灾民,买些粮食度日也无可厚非,他们既然要买,我等又怎能见死不救?先放了吧,一切罪责,都由本府担着便是!”

    队官没了办法,等的就是这句话,一听于新武如此说,赶紧挥手让把已经捆着的灾民全部都放了:这令是他新任知府下的,自己当然要服从上级命令,最后要倒霉,他也得跟着自己一起倒霉。

    孙晋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下定了决心,必须要在短时间内把这个于新武给拿下,不然改稻为桑,就真的没法办了。

    “这个书生当真是好大的魄力!”听着下人的汇报,何进贤一巴掌狠狠了桌子上。他怎么也没想到,于新武居然会公然跟自己作对,一个小小的知府,正大光明地抗拒了按察使兼巡抚的命令。这让他感到极度的愤怒,更让他感到无比的屈辱,整个浙江,从来没有出过这种事情!过去还不过就是一个钱宁,可是现在却又多了一个于新武,一个秦密!

    他突然想到自己忽视了一个人。

    “又是谁来找我啊?我已经说了,谁来也不见,就说我病了。”杨金山懒懒的躺在躺椅上,吃着宁娘递过来的水果,优哉游哉。

    “干爹……不是儿子们不拦,而是根本拦不住哇,那按察使何大人,不顾一切地往里冲,儿子们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给拦在门外面……”一个胖的不成样子的小太监浑身抖索着跪,满头大汗。

    “那就说我得了会到处散播的病,不便见客!”杨金山的眼睛猛然睁开来,盯着下面跪着的胖太监。

    “这……是,儿子知道了!”胖太监灰溜溜地爬了起来,转身就往门口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

    可还没等他跑到门外面,一个魁梧的身影就撞了进来:“杨公公,现在当真是火烧眉毛了!你要是再不出面,这天可就真塌了!”何进贤大踏步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好几个面色苍白的小太监。

    “何大人,我确实病了。从京师回来,这受了风寒,到现在都还没好呢!您要是有什么事儿,尽管说罢……”杨金山故意歪倒在躺椅上,做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杨公公,事情已经大了……”何进贤一**就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椅子上,把今天生的事情原原叙述了一遍。其实杨金山已经都知道了,尽管他不出门,可杭州的情况他却通过自己那几个干儿子了解的清清楚楚。还在京师的时候,老祖宗就跟他交代过,浙江的事情不要再手了,这不是他一个织造局的太监管得了的,不仅不要再手,还要想办法把自己给择干净才行。浙江是滩浑水,能不趟就不趟,地方官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打架去。

    “何大人,那你现在想怎么办?”杨金山冷不丁地对问道。

    何进贤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不能再让那个于新武查下去了!能让他回京师就想办法把他撵走!不然浙江就永无宁日了!”

    宁娘的眉毛突地跳了一下。

    “那你想过没有,于新武是陈大人的人,陈大人不开口说话,他怎么走得了?”杨金山还是不紧不慢地说道。

    “如果实在不行,那就找个过硬的理由,把他给干掉!”何进贤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让这么个人在杭州呆着,下面的淳安县又有个秦密,再加上自己身边那个没牙的老虎钱宁……他实在是不敢想。

    杨金山的眼中突然冒出了精光:“何大人,别急,飓风过岗伏草唯存。他们既然一定要顶着干,那就让他们干。于新武不过是个书生,认死理儿,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弱点。怎么把马远弄下去的,就怎么把他给弄下去好了。那个秦密也不足为提,胳膊岂能扭得过大腿?他不过是个知县,起不了什么用处的。关键是钱宁!不能让他在当中捣鬼!”

    “钱宁已经不足为虑了!”何进贤猛的一挥袖子,冷笑一声,“陈大人已经跟他翻了脸,只是找不到他的把柄。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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