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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妾无罪-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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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衣被问的一愣。这话,不是应该苏星移来问她的吗?

    星移很有耐心的等着紫衣回答。

    紫衣倒是一片茫然。恨,怎么不恨?恨到骨头里了。可是她是什么身份?她有什么资格来问着自己?她不配呢。自己是萧家名正言顺的少夫人,是大家名门,是贤良淑德的妻,不屑于做争风吃醋的事,更不屑说这种没品没风度没气量的话。

    紫衣笑笑,说:“苏姑娘,你说什么?我怎么会恨你”

    星移却笑了起来,说:“紫衣,我真是……后悔啊。后悔我错看了你,也后悔我低看了我自己。你不恨,我恨。我很恨很恨你,恨你们。”

    她的笑声清越,却让紫衣心里发寒,退了一步,戒备的道:“你疯了,说什么胡话?你这是咎由自取,怎么能怪到别人头上?”

    星移仍是笑着,问紫衣:“你不觉得,你自己才是你的敌人吗?你打败所有人,可是你的敌人还在,附在你的身上,不离不弃。你永远尝不到喜悦的滋味,也没有胜利的快感,只有不停的纠缠和折磨。不过,你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永远都别和自己为难。这算不算,你送我的礼物?”

    紫衣怔怔的看着星移的笑脸那样的张扬和姿意,从自己的身前过去,只留下一个背影。

    她有些心惊肉跳的。

    苏星移说的,为什么似乎说中了她的心?她想要做什么呢?是挑衅?还是来宣战?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紫衣叫住苏星移,厉声问:“你想做什么?”

    星移的步子未停,只是后背僵了一僵,却没回头,继续朝前走。最大的报复,不是和她斗气,不是和她手刃,而是……活得比她更好。

    从此以后,她不会再哭,哭的,只会是紫衣。

    星移进了屋,直接倒在床榻上。晴柔上来问:“苏姑娘,你可是哪里不好么?是不是又失血了?要不要去请大夫再看看?”

    星移摇头。血似乎已经在昨天流尽了一样,她现在已经感觉不到那种清晰的流失感。或者说,她现在已经没了感觉一样。

    晴柔放下心,说:“姑娘你歇一下,我去帮姑娘拿些吃的来。”

    星移闭眼不作声。晴柔便退下,那碗鸡汤没人动,孤零零的坐在破旧的小桌上,散发着袅袅的孤寂的热汽。

    萧律人推门进来,星移正朦胧着,似睡非睡,问了一声:“晴柔吗?先放着吧,我一会再起来。”

    没得到回应,睁开眼,便看见了萧律人。

    她复又闭上,有气无力的问:“你来了?什么事?”

    “明天一早,你就走吧,这是你的死契。收好,别再让这样的事发生。”星移睁开眼,死契就近在咫尺。伸手接过来,无声的苦笑。真好,如今契约在手,她是自由的了。

    她抬眼,看着萧律人,脸上是若有似无的笑,问:“要怎么样,我才可以做名正言顺的妻?”

    “什么?”萧律人怔了。

    星移却只是半坐起身,低下头理那契约,直到平的不能再平了,才抬头说:“没什么。”

    萧律人往前探了半步,想要说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星移却已经将契约揣了起来,平静地重新躺下,闭上了眼。不一会,呼吸渐稳,这一次,她竟然真的睡着了。

    萧律人恨不得把她揪起来,问问她到底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她,她,不恨自己么?她想嫁他为妻么?她的心里,究竟驻着的是江海潮,还是谁……她是因为海潮那番话,便彻底的改弦易辙了么?还是,她终于能得自由了,巴不得去嫁人为妻了?她是这么的介意小妾的确身份?也所以不能完全的放松和依赖以至于爱,他么?

    没有答案。而他,也问不出口。就算她还在这里,坚持的等着,他怕也没法给她一个确切的答案。

    他怕自己会错了意。他怕……一向在商场所向披靡的萧大少,会因为这么一句无心的话,缴了械,满心波澜,却无法平定。

    可是,她怎么可以这么任性的在他的心湖抛下一粒石子,而后就这么云淡风轻的、不负责任的收手就走?

    看着她那苍白的容颜,终是没动。伸手,替她盖上了薄被。手心之下,是又湿又凉的被角。

    萧少:苏星移,你想嫁我为妻?

    星移(冷眼望天,意思很是不屑。)

    紫衣:你脑子进水了会这么想,她脑子进水了才会嫁你。

    海潮:她只是想为妻,不是为妾,萧律人,哈哈哈,你输惨了。

    萧少:理你们这群……桃花会让我如愿以偿的,到时候气死你们。

    雷倒一群人……

第一卷 099、微澜

    099、微澜

    柴房的门开了,又关上,只除了从里面走出一个高大的人影,一切都如最初的样子。

    修原跟上萧律人的步伐,道:“少爷,休息一会吧。”

    萧律人没理修原的话碴,只淡淡的吩咐着:“你去西院,把树上的梨都摘了吧。”

    修原应声,问:“都摘了吗?少爷是要吃还是做别的?奴才好让人去做。”

    当初买下这院子时,就是因为少爷相中了这一排梨树,最巧的是结满了果子。少爷不叫人动,一个都不许,他当少爷喜欢吃。

    萧律人又嘱咐:“摘下来,捡些大的、熟透了的、色泽澄黄的,收起来送到阔林居,叫晴柔替她收起来。”萧律人说的很仔细。

    修原发出了一个鼻音,问了一句:“少爷,真的要送苏姑娘走吗?”送梨,送离,少爷这回是真的要放下了?

    修原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紧追了几步,对萧律人道:“少爷,奴才忽然想起来,今天欧阳公子来了封信,您正巧不在,奴才就顺手塞到书房的砚台底下了。”

    萧律人嗯一声,说:“你去吧。我还有事,去紫衣那看看。”

    修原见萧律人不甚上心,便也没说什么,想必欧阳公子一定是在信上说些劝慰少爷的话。换作是自己,也不愿意旁人老是絮叨。

    修原转身去叫人摘梨。

    萧律人到了紫衣的院子。月尚正在院子里采花,猛然见到萧律人,喜不自胜,迈着急切的步子过来行礼:“少爷来了,快往里边请,刚才少夫人还提到少爷呢,知道少爷前边有客,也不知道中午在家里用饭不用……”

    萧律人忽然就心生腻烦,停下步子,对月尚道:“月尚,你有没想过离开我,离开萧家,去嫁个家底殷实、诚恳本份的人做夫妻?”

    月尚一笑,低头道:“奴婢没想过。”唉哟哟,少爷多前也不曾和自己说过这么多话。他的声音听起来真是沉稳,带着磁音,不自觉的就抓住了人心,让心跳得又急又快的。

    “那么你现在想。”萧律人逼问了一句。是不是天底下的女子都是一般?又或者,独苏星不一般呢?

    月尚略略思索了下,抬头看着萧律人,说:“奴婢不想。从成为少爷的人那一刻,或者说是在那之前很早很早,奴婢就没有想过要离开少爷,离开萧府。”

    “为什么?”萧律人问的很是疑惑。

    月尚小心翼翼的道:“因为,奴婢喜欢少爷。”偷眼打量着萧律人,唯恐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少爷好像不喜欢听这些甜言蜜语之类的。

    萧律人沉思,问月尚:“喜欢?有多喜欢?可以为我生,为我死吗?”

    月尚点头,笑盈盈的说:“少爷是个有本事的人,奴婢能喜欢少爷是奴婢的福份。奴婢也知道少爷不会让奴婢有什么生生死死的机会,您可以保护奴婢的。这也是奴婢喜欢少爷的原因。”

    萧律人竟然笑了笑。苦的,涩的。他觉得自己压根就不该问这个问题,或者不该问月尚。她的喜欢停留在最低的层面上,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养活。能养活,再能附加着满足她的虚荣心和需要,就足够了。

    可是萧律人忽然想到了海潮的话,他不由得肃然的问:“如果我让你为了我,去服侍老爷呢?”

    月尚呆了。她很想说她去,可是,她真的不愿意。难道这就是他对自己喜欢的考验?

    萧律人将问题由尖锐转换的圆润一些,问:“或者,叫你去服侍另一个男子,比如说,嗯,欧阳?”

    欧阳?就是那具漂亮得不像凡人的欧阳公子?月尚又觉得心开始跳得不受控制,压低了声音说:“只要是少爷的吩咐,奴婢无所不从。”

    白晃晃的阳光照在萧律人的脸上,淡金的光线透着他慈悲的笑容,让他有着不同于凡夫俗子的英俊。

    而这英俊,让月尚有一刹那的恍惚,或者说是惊艳。一直以来,少爷于她,都是高高在上的,冷面冷情的少爷。

    高不可攀,远不可及。

    即使触着他的温热肌肤,也仍然各自是各自,触摸不到他的心。

    今天,他不只是少爷,而是像一个看透了世情却又如此宽怀和慈悯的神。只是更加的高不可梦,远不可及。

    不知道是自己的哪句话,将自己从他身边推得更远,亦或是他自己触动到了什么心弦,一下子与这烟火尘世隔开了距离。

    神发话了,还是问,不是质问,是疑问:难道你愿意一直为妾为婢,从没想过做谁的妻么?”

    月尚很虔敬的点头,说:“没有,只要待在少爷身边,奴婢就心满意足了。”明明句句字字都发自肺腑,为什么少爷没有一点动容呢?拍马屁拍到腿上了?

    月尚暗暗叫悔,却不知道错在了哪。愣神间,萧律人已经走远了。

    月尚理了理头发,又整了整衣衫,弯腰低头看看自己的鞋,这才问灵儿:“我刚才,可还漂亮么?”

    灵儿说:“漂亮。”

    月尚仍不自信,问:“我说话,你句句都听见了,可有不得体的地方么?”

    灵儿说:“没有。”

    月尚怅怅的放了手,说:“你看少爷,哪跟平常不一样了?”

    灵儿摇头:“没有,奴婢看少爷和平时一样,不过,好像是有点比平时耐心,和姑娘说的话也比平常多些。”一句话,月尚又高兴起来。

    萧律人说是有事找紫衣,可是真正夫妻二人对坐,他又没了话。

    紫衣有些坐卧不宁,眼睛红肿着,竟似受了十二分委屈。萧律人呆坐良久,这才抬头,惊诧的问:“你这是怎么了?”

    紫衣慌乱的用帕子拭泪,说:“没,妾身没事。刚才妾身去看了下苏姑娘,她的身体可是大好了,妾身想,如今府里的人越发少,都是可丁可卯的,想着是不是叫苏姑娘还去后院洗衣服。”

    萧律人若有所思,问紫衣:“紫衣,你恨我么?”

    紫衣几乎惊跳,问:“相公何出此言?你是天,你是君,妾身是地,是臣,怎么会有恨?”

    萧律人摇摇头,说:“你也别慌,我问这话,没什么别的意思。”他想他被苏星移那句话折磨的快疯了。

    这就是她想要的?

    紫衣还是紫衣,说出来的话十句有九句半恪守着为**的本份。她是萧家少夫人,她是萧卢氏,可就不是她自己。永远都别指望从她嘴里说出来什么悖逆的话来。

    这样的柔顺、知礼与规矩,是一成不变的溪水,清澈的让人一眼就能看穿,连猜测的波澜和曲折都没有,除了厌倦和疲惫,就剩下空洞和麻木。

    萧律人咳嗽了一声,说道:“我已经取走了苏星移的死契,明天就送她走。府里的人手,只许减不许填,你看着安置吧。”

    还是这样公事公办的口气说话最合适。

    冷静,理智,不带感情色彩,却说的最顺畅,最没有负担。也许他是薄情的,看着紫衣隐忍的泪,他竟然没什么感想。他想如果他有耐心问下去,紫衣会说的。

    她甚至巴不得他追问,她好有机会诋毁或者诬蔑了谁。

    可是萧律人如此的厌倦,厌倦到那呼之欲出的答案,他不仅不想听,甚至连想都不愿意想。就这样吧。

    星移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晴柔服侍她起床、梳洗,拿了一身女装给她换上,道:“苏姑娘,少爷叫我服侍着你。”也就是说要晴柔陪她一起走了?

    星移点头,没说什么,等晴柔替她打理好,便坐着等。

    余茗在门外道:“苏姑娘,表少爷的车已经等在府外了,您请吧。”

    萧律人没来。

    星移说不上来是失望还是别的,起身出门。

    晴柔跟上来,扶住星移。星移侧头,朝她说了一声“谢谢”。

    江海潮骑着匹英俊的马,一身新衣,看起来意气风发。见了星移,露齿一笑,道:“苏星移,这次走,你不打算再回来了吧?”她总该看透萧律人的真面目了?

    星移没说什么,由晴柔扶着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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