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妃来袭,请王接驾-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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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调皮地伸舌,“我们不要再揭伤疤了好不好?”
他嗔怒点一下她的额头,“揭疤的是你!这嘴巴再恶毒,就该封死!”他的吻很快堵上来,掠走她的神智。
两人正干柴烈火烧得旺,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催命似地叫人很难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王爷,不好了,太后伤势扯裂,突然恶化!”这是萧兰贞贴身宫女的声音。
他拥着严薇的手臂收紧,压根儿就没有开口回应的打算。
倒是严薇忍不住推开他,自打一开始,她就不想让萧蓝贞认为自己是一个“妖女”可事情早已经成了定局,这辈子“婆媳”关系已然僵化,可萧兰贞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生育之恩大于天!
“晗……”
拓跋晗气息狂躁,滚烫的身子仍是贴着她,气急败坏地冷斥门外的宫女,“去找夜凌子,找本王有什么用?”
“王爷,太后想见王爷最后一面……”
“再嚷嚷本王要你活不到明天!”
门外这才安静下来,帐内严薇却没有心情再继续,“你……你真的不用过去瞧瞧?”
他颓然叹了口气,仰躺下来,拥她入怀,拉好被子盖住两人,“睡觉吧!”
她怎么可能睡得着?东厢房里是萧兰贞在催命,这厢……他硬挺灼热的部位贴着她的腿轻颤,而他呼吸间气息都喷薄在她的脸颊上,让她心慌意乱,全无睡意。
她别扭地想挪动一下,却又怕弄得一发不可收拾,整个人只得在他怀中僵着。
他半眯着眼眸将她的困窘尽收眼底,“薇儿,还不睡?”
“睡了。”她忙闭上眼睛。
“书上说怀孕的女人容易腿脚肿胀,你有没有?”
“没有,我身体比较好。”
“是么?”他佯装不信,在被子下摸呀摸呀,“好像有点肿。”
他管中窥豹,摸的只是大腿而已,怎么能发觉整条腿是不是肿?她正想解释,却因为他手上不规矩的动作不由得倒抽冷气,淋漓地快意宛若电流,席卷周身,她无措地忙握住他的手腕阻止他。
“不是……不是要睡觉的吗?”
“睡不着,不如做点正经事!”他的理由很充分。
可他明明做得是不正经的事!她像熟透的虾子,全身戒备,弓着身子不想让他再靠近。
通过刚才那阵敲门声可辨,这厢房隔音不好,有点什么小动静都能被外面的人听到,她可不想别人以为他回来的第一晚她就猴急地献身……对面厢房里那位太后娘娘铁定竖着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呢。
他却忍不住笑,她这是什么反应?是他太急迫了吗?“再往后退可就要掉床下去了。”
她不动可以,“那你不准……不准再碰我。”
“好,好,好,不碰!”他宠溺一笑,大掌一挥,熄灭床前的烛火,“你背转过去,我们好好睡觉。”
“嗯。”她不疑有他,翻身背对着他,感觉到他滚烫的胸膛贴在敏感的后背上,而胸前也罩上他的大掌,她不由暗呼上当,但他温柔地爱抚却让她全身舒畅,渐渐瘫软,融化成水……
他的动作比以往更温柔,更缓慢,却也更深沉……汹涌的爱潮澎湃,迅速将两人深深淹没。
“薇儿,我们再也不要分开,好不好?”
他在耳边低哑的情话唤醒她的神智,“可……我不想住后宫,不想做皇后。”
“那就不住后宫,不做皇后,只做我的妻,只做我最爱的女人……”
“可你还要打仗,不是么?”她有自知之明,他要复仇夺天下,她根本无法阻止。
“打仗和做皇后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关系吗?她不明白。等他做了天下霸主,他的妻不就是皇后么?
“难道和我在一起不开心?”
“嗯,不开心……只生气。”
他玩味一笑,加快了腰间的动作,“现在呢?开心了吗?”
这种羞死人的问题她答不出口,只得提醒,“……小心孩子!”
“薇儿,你可知我们分别之后的每时每刻我都在想你?”
她咬着唇,因他愈加激烈的举动娇喘低吟不止,“晗……”此时她正在大片绚丽的花海里无助沉沦,就怕他又恶意地刁难停下,手臂向后伸缠住他的脖子,“晗……哦……”
“薇儿,我爱你!不准你再离开,永远都不准……不准你再离开!”他恨不能把这句话刻进她的灵魂最深处,可他又没有信心锁她在身边,他太了解她的桀骜不驯,她若不想留,谁也留不住她。
一早,已经日上三竿,房内的夫妻俩还没有起床。
窗子打开,虎头虎脑的小家伙手脚并用地爬窗跳进来,挤进淡雅的粉色纱帐内,“母妃偏心,就抱父王,不抱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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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妃常好孕【185】
严薇哭笑不得,看了眼身侧还在睡着的拓跋晗,把严恩拉进怀中,让他和衣躺下,“嘘——乖,父王累了,别吵醒他。”
昨晚折腾了一夜不说,连日的杀伐征讨定然也让他筋疲力竭。两人相识已久,她还从没见他睡得这样沉过。
“恩儿也累!恩儿上场杀敌来着,可厉害呢!”小家伙忽闪地朝气蓬勃的眸子,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母妃若是也在战场就好了,一定会夸赞恩儿勇敢。”
“恩儿一直都是勇敢的孩子,母妃不必在战场上,也可以想象得到。”
他可是一直都想找机会对母妃讲一讲自己在战场上的辉煌战绩,无奈昨晚自己太疲惫,洗着澡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而早膳本想抓住机会说个痛快,却又不见母妃的踪影,他去了正堂寻,也不见人影。
本以为母妃这辈子都不会再搭理父王呢,没想到两人竟然睡在一处了,早知如此,昨晚他也到这边来抢被子了。
他偎进严薇怀里,小手抚在她鼓鼓的肚子上,一脸地沉醉惬意,母妃身上香香的,真好闻呢!
“父王还总说恩儿赖床呢!他自己还不是一样,像个大懒猪!”
严薇哭笑不得,真不知拓跋晗听到“大懒猪”三个字会作何感想。不过这样一家三口躺在一起,让她幸福又甜蜜,总也收不住笑。
而东厢房里萧兰贞却又把今日端来的第二碗药洒在了地上……
宫女们已经不敢劝,忙跪在地上。
太监们也只得跪在地上苦求不止,“太后,再不喝药,伤势会越来越严重的。”就算要用苦肉计,也没有这么用的呀,“太后……”
夜凌子立在远处也不再劝解,话说得太多他也累,其实他原本也不想救这个心狠手辣的老妖妇。
“太后既然不想喝,我以后也就不必再熬药了,这药材可都是幽冥门里最好的,如此浪费,着实叫人心疼。”
“红毛鬼,叫那个妖女来见哀家!”
“哼哼,太后就是这样求人的吗?我叫夜凌子,不叫红毛鬼。”夜凌子一副大无奈的神情,“再说,门主现在尚未起床,属下若是去催,不是自讨苦吃么?门主和王爷恩爱有加,恐怕今儿一天都不会踏出房门了,我这做属下的早已见怪不怪,太后还是自求多福吧。”
“这妖女……”晗儿如此贪恋她,若他做了皇帝,定让那妖女做皇后,岂不是会变成日日不早朝的昏君?“咳咳……”她怒气涌上来,又忍不住咳嗽。
“若太后没有其他吩咐,我先告退。”夜凌子作势要走。
“等一等,再去给我端一碗药来!”既然苦肉计没有用,她也不能如此坐以待毙,平白地让那妖女看了笑话。
“药方已经在桌上,太后若想吃药,就让宫女去抓药吧!幽冥门里还有不少伤患等着救治呢,我没空伺候太后一个!”
“你……”若是在皇宫大内,如此大逆不道的奴才早就该被杖毙了!幽冥门里,果真尽是些目无尊上的卑鄙小人。“咳咳咳……”
太监忙拿着帕子给她捂住唇,“太后莫要动气,奴才这就去抓药,亲自给太后煎药。”
听得太监的言辞,她不禁泪潸然,“哀家到底做了什么孽?重病至此,亲骨肉不理不睬,竟要劳烦你们。”
“太后莫要怪罪王爷,王爷只是被那妖女缠住了,脱不开身……”太监绞尽脑汁地寻找借口。
“哀家也想这样想,可……晗儿是真的憎恨哀家!”可悲的是,她竟不知该如何化解母子间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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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过了午时,睡饱了的拓跋晗才自然醒过来,枕畔是熟悉的淡淡馨香,却不见昨晚承欢的佳人。
环顾四周,粉色的纱帐,精致典雅的陌生布置……
辗转战场已经快一年,他习惯了一觉醒来面对咄咄逼人的战报,乍然的安静让他有些无法适应。
等到脑子清醒过来,他才想起昨晚假蓝羽突然闯入房内,然后薇儿便和他嬉闹起来,然后……那像极了一场美丽的梦,让他一时之间恍惚心醉,她大概已经不再计较那些不愉快的事吧。
“薇儿?”
没有人回应。
他这才又想起萧兰贞在府邸内的事,猛地坐起身来,“薇儿……”他见床边有干净的衣袍,忙穿好也来不及洗漱便开门走出来,院子里不见她的踪影,正堂里竟也无人,“薇儿——”他顿时慌了手脚,见有丫鬟端着托盘经过,忙上前按住她的肩,“有没有见过薇儿?”
这丫鬟的装扮极是不俗,身上的碧色衣袍也是锦缎的,虽然并不华美,却也不输素纹。
丫鬟转过身,却是昨晚装扮成蓝羽的素绘,因素纹嫁给了辛文
,不方便每日陪侍伺候,她这才被接过来伺候严薇。
她清瘦明净的脸上略施脂粉,一见是拓跋晗顿时想起昨晚他在西厢房里刚沐浴过的一幕,顿时面红耳赤,“七王爷!”
“薇儿呢?”
素绘不敢仰视他太过俊美的脸,而此时这张脸又满是担心地怒气,“王爷是在问门主?”
“废话!她人呢?”
“门主带小王爷出门逛街了,有霆堂主和霁堂主保护,王爷不必担心。”素绘忽然又想起严薇的命令,忙说道,“王爷还没有用膳吧?门主已经命膳房里备好饭菜,说王爷一醒便端过来的,是奴婢疏忽了,请王爷不要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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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妃常好孕【186】
拓跋晗见她小心谦卑,也不好再迁怒,“你叫素绘?”
“是。”
“也认识素纹?”他极具穿透力的视线打量着她,却从她身上探寻不到素纹身上那种亲和之气——素纹像是天生就是为严薇而生的,眼睛纯净善良,总是小姐长小姐短,做任何事也总站在严薇的角度考虑。
但素绘身上却有股冷意,许是因为昨晚她装扮蓝羽装扮的太相像的缘故吧,总让他有些排斥。
“奴婢是在幽冥门里陪门主长大的,而素纹是从锦花阁里长大的,所以奴婢与她并不相熟。”
拓跋晗挑高眉毛,“听你这口气,似是对锦花阁很不屑。”
“奴婢不敢,那也是门主长大的地方。”
好一个“不敢”,却已经比谁都大胆!“你呆在蓝羽身边几年?”
“十年。”
“这么说,你不但对蓝羽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还将她的一言一行模仿得惟妙惟肖!”
素绘听他这样说,忙跪下,“王爷息怒,昨晚奴婢是迫不得已,是门主命奴婢那样做的,奴婢不是故意欺瞒王爷的。”
严薇根本不是蓝羽,这丫头一看便是聪明灵透的,留在严薇身边迟早会成为隐患。“老门主待你如何?”
“老门主一向对门人宽厚,也对奴婢视如己出。”
视如己出?那个老怪物一向对待门人严苛,怎么可能对一个丫鬟视如己出?“你来之前,老门主可曾交代过你什么?”
“老门主说……”素绘迟疑。
拓跋晗弯腰,伸手勾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正视自己,并冷邪扬起唇角,“说什么了?可要对本王说实话。”
素绘不可置信地盯着近在咫尺的俊颜,虽然她未曾与其他男子谈情说爱过,却也看得出,一个男人若想得到一个女人通常都是这副邪笑不羁的神情。
“王爷……”他身上的气息让她乍有些虚脱,昨晚他倾散着湿发、胸肌袒露的一幕又浮现脑海。“老门主说若王爷来找门主,要奴婢把王爷的一举一动都禀报给老门主,万万不能让王爷再欺辱门主。”
“你已经禀报过了?”
“没……还没来得及,奴婢知道不该这么做。”
“很好,看样子,你更效忠本王呢!关于本王的一切,关于你们门主的一切,都不准让那老怪物知道!”
“是,奴婢记住了。”
他松开她的下巴,“去,把饭菜端来厢房。”
“是。”
而这一幕正被立在东厢房窗前的萧兰贞看在眼里,她见拓跋晗转进入西厢房,便命令宫女,“去,把那个丫鬟叫过来,哀家有事问她。”原来晗儿并非只对蓝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