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妃来袭,请王接驾-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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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到她在抖,他无奈叹了口气,“还是冷?”
她只得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腿……腿有点酸,有点痛。”
“在外面冻了这么久,暖过来难免会酸痛。”他的手探进被子里,沿着她修长的小腿揉按着,又滑到她冰凉的膝盖上,手掌按在那个部位暖着。“我看到书上说,有孕的女人最怕膝盖受凉,这么冰怎么也不吭声?”
她的眼泪落进枕头里,忙拉高被子,不让他看到。
“薇儿,别气了,你也不想想,你若跟了凯文,恩儿和女儿怎么办?天遥地远的,你真要留在黑汗王朝,与我死生不复相见?一时怄气倒也罢了,时日久了,你思念恩儿,凯文还会放你么?再说,你能确保他会对我们的女儿视如己出么?”
“……”未来的事,她哪里知道?她只是受够他疑神疑鬼,想远远躲开,等到下个七月初七再一走了之。
他继续劝解,“你说再也经受不起轰轰烈烈,我们便细水长流好了。”这个好商量嘛!
“……”怎样才是细水长流?一见到他,心都不是自己的了,还如何控制?
他的手在她的膝盖上盘旋许久,感觉她真的暖和了,又继续往里伸,见她敏感地要缩腿,他含笑的眸子也更是深不见底,“薇儿,凯文应该没有做那种事吧?你怀着我的骨肉
,估计他有心思也没心力……”这宝贝女儿来的太及时了。
“拓——跋——晗!”她腾然坐起身,恨踹他一脚,“你满脑子想什么?在你眼里,我是荡~妇吗?”
他按住被踹痛的腹部,力气这么大,还有心思发火?他视线溜过她从被子里绽出的春~色,狐狸笑又堆上来,“呵呵呵……爱妃好心情呢,竟还能与本王打情骂俏?肚子不疼了?”
她因他火光灼然的眼神怔了一下,忙拉高被子,又躺回来,“疼——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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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妃常好孕【154】
“既然疼,就乖乖躺着吧。”是他的终归还是他的,就算那黄毛怪做了丞相,做了国君,又能如何?“得空了给我做老婆饼吃。”
老婆饼?他想得美!她这辈子不会再给他做。严薇正想拒绝,眼前却影子一晃,他发丝垂在脸侧,而他的唇则不偏不倚印在了唇畔,她瞬间失了心跳呼吸,圆睁着的眼眸满是愕然,就映在他深邃含笑的瞳仁上。
不是说了让她躺着吗?他又要做什么?她慌乱地正想推开他,他却极快地坐去了矮桌旁,去研究桌案上铺展的地图。
她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炽热的耳根和脸颊,心里不安的悸动缓缓平息下来。
“……你又看地图?不会是真的要攻打黑汗王朝吧?”
“黑汗早已是一块腐木,巧施一计便会不攻自破。”他说得漫不经心。
“拓跋晗……”
他视线冷鹜盯过来,威严狂猛,不容她逃避,“你在担心什么?”
被他狠噎了一句,聪明如她,自然明白又踩到了他的底线上——她回来了,“回来”之后自然与以前的相处不同。她出城时被夺了包袱、钱财、马车和水,分明是被警告,她离开凯文,就与他再无瓜葛,就算为他担心也不可以。
“我没有。”
他的视线未挪动分毫,唇角更透出几分嗜血的冷漠,“你最好找个理由。”
她只得绞尽脑汁,“我不想生灵涂炭。”
“哼哼,很好!”他唇角的讽刺深沉而明显。
她的心却骤然痛得紧缩起来,很好?他说很好?是夸赞她这囚徒乖顺?是夸赞她的理由好?不知为何,她竟再也没有勇气如先前那样与他争吵,再也没有勇气怒声叫他“拓跋晗”。
为什么会变得这样怕他?她说不清,道不明。
可他还是那样俊美如仙,时而玩世不恭,时而将她视若珍宝,时而吻她捉弄她……但,他却又的的确确的与以往不同了,这样与他相隔,她仍是能感觉到那股迫人之气。
就在她就要睡着时,他的声音却又从桌案那边传来,“本王还不喜欢养些怪力乱神的迂腐子民,仗仍要打,却不是打这里。”
她本想继续听下去。
他却不再吐露一个字。
一个时辰后,煎好的药被递进来,是普通的安胎药。
她坚持自己喝,他却非要一勺一勺地亲手喂她喝。
她不喜欢喝药,每次喝药也是闭着眼睛仰头两三口灌下去,他明知道她的习惯,却还要这样一勺一勺让她尝尽苦楚——他到底是要怎样?
喝了两口,她便再也无法忍受第三口。
“哼哼,怕热,怕冷,怕苦,怕累……却还要和本王斗。既然装,也该学学本王,装得像样点!”
原来他知道!是呀,什么事能瞒得过他?“既然早已识破?为何不把我丢下马车?”
为何?她明知故问!“喝药吧!”他好心情地又递上一勺褐色药汁到她唇边。
她再也忍不住,抬手要把他手上的药碗打翻,他却手臂一动,轻巧避过,药汁一滴都没有晃出来。
“夜凌子熬了一个时辰,洒了可惜。他如此配合你演戏,你也该珍惜他熬的药!”
“……”
“乖,张口,喝药!”
“我自己喝,我偏不喝你喂的!”
下一刻,她便为这挑衅再次懊悔不已,他迅速封住她的穴道,喝了大口的药汁堵上她的唇,一点一点的让她吞咽。明明是两口便能喝完的药,他却愣是用了十几次才喂下去。
苦得她眼泪都掉出来,却又无水漱口,双腿双脚也动不了。除了用眼神将他千刀万剐,她找不到其他可以泄愤的方式。
“我恨你!”
“恨吧!”他笑花绚烂又迷人,唇仍是暧昧抵在她的唇瓣上,魔爪探入被子里轻柔把玩着她胸前的柔软,借着她曾经的说辞反讽,“既然全天下的男人死光你也不可能再爱我,就痛快地恨吧!”
她顿时恼羞盛怒,却又无法忽略他手掌带来的舒爽触感。“你非要这样对我吗?”
他指尖灵巧揉捻,在她身上再度引燃战栗的火热。“不然还能怎样?杀你又舍不得,打你更舍不得,折磨你又担心你这里痛那里痒,这样岂不是更舒服?”他放开她的唇,另一只手也探入被子里,“这种方式,你喜欢,我也喜欢,不是么?”
“你……”她拼命隐忍着,眼泪却再次不争气地从眼角滚下去。
若是时间后退两个时辰,她宁愿在荒郊野岭挨冻受饿,骨气和自尊还是蛮值钱的,至少能换掉此刻的屈辱。
他
仍是没有放过她,“哭什么?绝情之人也会落泪?还是你在向本王求饶?”
她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他,却没想到他的气息更是贴近,而他的手竟毫无预警地探入体内,那突兀的感觉让她不得不睁开眼睛,却正对上他近在咫尺闪烁温情的眼。
“薇儿,你知道我想听什么话。”他的耳朵凑到她唇边,鼻音浓重地近乎撒娇,“就轻轻地说,别人听不到,只有我听到。”
此刻的他没了冷漠,没了威严,没了逼迫,只是一个自尊未餍足的男人。
她抿住唇,却暗觉他的手冲刺地更快,她急促地喘息着,气息都落在他漂亮的耳廓上……
“还是这样倔?”他的手指换了位置,精准按在让她更加疯狂的那一点,她不由尖叫出声,怕车外的人听到,忙又羞愤地咬住唇。
“薇儿,你该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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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妃常好孕【155】
会发生什么?也不过是被他这万恶妖孽吃干抹净。她可真是怕死了,当她严薇是被吓大的哈?!
不管他再用什么伎俩,她狠狠地咬住唇,咬出了血丝,愣是不肯再吭声,水眸澄澈犀利,死死瞪着他,诅咒了他一万次,诅咒他下辈子做不成人。
他反倒开始挫败了,不但手腕、手指有点酸痛,还因为指尖泛滥地春潮而害得自己欲~火焚身,难以自持。
她气血沸腾,眸光里几分狡黠流露,揶揄盯着他神情不太自然的脸,挑衅道,“继续呀,就这点本事?姑奶奶正在兴头上呢……别停!”
他波澜不惊地一笑,欣赏着她桀骜不驯的倔强,却终还是忍不住心疼,俯首轻舔她唇上渗出的血丝……
她被他突然的靠近又弄得慌神,他的发丝垂散下来,笼罩一方天地,魅惑的龙涎香连同他的体香铺天盖地灌入肺腑,让她本就滚烫的身子更是难耐,而唇瓣上甘醇温柔地撩拨更是让她难以抗拒,就在她轻启贝齿,气息紊乱地迎合他的吻时,他却又倏然撤离。
感觉到她敏感地轻颤,他得逞扬起唇角,“看样子,爱妃真是恨透了本王呢!不过是三个字而已,竟也说不出口?”
“你却还嫌我不够恨你!”
“爱妃尽管恨,使劲儿地恨!”他从被子下收回手,优雅起身,拿了帕子缓慢地擦拭干净手指。
严薇被倏然袭来的空虚弄得无措,更是气得七窍生烟,“拓跋晗,你……你给我解开穴道!”
她还难受着呢,他怎么就这样走了?她分明感觉到他也有反应,他竟然真的走了?她可是孕妇耶,那方面的需求哪是说灭就能灭的?
“夜魂不是武功高强么?自己冲开吧!”
“你……”她当初只学会了《幽冥秘籍》里的功夫,却不懂得轻功和如何冲开穴道,而且,全身穴位那么多,她万一弄得内息混乱走火入魔怎么办?
见他掀了车帘离开,她更是气急,“拓跋晗,你这个混蛋!回来!”
他若回来便只能将她拆吃入腹,这种情况下,他最好还是坐在车厢外吹吹冷风比较好。
“拓跋晗——”她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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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辘辘前行,沿途经过小镇时,除了补充吃喝用品,从未停顿过。
她不知他为何如此急迫的赶路,自那天之后,就算两人共处一辆车也从未有过什么言谈,而且,整个车厢还诡异地被一道四大美人的小屏风隔开了,他在那边,她在这边,井水不犯河水。
她还是习惯歪躺在靠枕上或闭目养神,或翻看书本,日子悠闲散漫,似又回到了从前。
这车上带着的书本自然都是兵书,什么论战之道,什么水攻火攻的,比催眠药还有效,总是翻看不到两页便她睡着了。
醒来时,隔着屏风,她总发现他要么俯首案前研究地图,要么忙着写写画画处理军务,要么与随行的将军低声交谈着……总之,他好忙,忙得似乎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
也或许,他压根儿就不想在她身边睡了吧。
她无法想象醋坛子似的他在她和凯文的房间外守了一夜心里是什么滋味儿,一闭上眼睛,却又是他装病装瘸的一幕,与这样高高在上的他相比,那样的拓跋晗简直卑微到了尘埃里。
十天?十一天?十二天?
严薇开始佩服自己的耐心,在现代她和凯文冷战也从未超过三天,竟然和拓跋晗冷战了这么久,还是一句话都没说过。
这日,一早醒来,她便看到身侧放着小托盘,上面是她喜欢的粥和菜肴,还有安胎药、蜜饯和一杯水。她习惯性地看向屏风那边,却没见到拓跋晗的身影。
一个人在车里闷着无聊,她便命人把严恩带过来,检查他的课业。
医术她不懂,只问了最近学了什么内容,然后便让他背其他的……
“……教民亲爱,莫善于孝。教民礼顺,莫善于悌。移风易俗,莫善于乐。安上治民,莫善于礼……”
严恩背诵着,见严薇眼神有些呆滞,便抬起小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母妃,还在听恩儿背么?”
—》文—“嗯,安上治民,莫善于礼……继续。”
—》人—小家伙无奈撇嘴,明明就没有听嘛,怎么每次都被她说中了关键呢?大人都可以一心二用么?
—》书—“母妃为何总盯着屏风瞧?这屏风上的美人儿又不是活的,还不如母妃好看呢!”
—》屋—“母妃哪有盯着屏风?”
严恩挠了挠小脑瓜,“呃……那母妃就是盯着父王的桌案瞧喽?父王去军营了,要过两日才能回来呢。母妃这就想念父王了?”
这臭小子也会拿话噎人了?马
车可从未停顿过,拓跋晗去哪里的军营?
她忍不住掀开车帘,入眼是枯黄的草原,牧人的帐篷散落在天面,这里已经是西回纥了?
见她满脸疑惑,严恩大惑不解,“母妃不是和父王在一辆车上的吗?怎么会不知父王去了哪?”
严薇一时无语。她总不能告诉严恩说自己已经快半月没有搭理拓跋晗。
“父王临走时,可交代了素纹姑姑,让母妃吃好喝好睡好,还说不能让母妃冻着热着的。父王还是很疼爱母妃呀!”严恩顿时没有了背书的兴致,好奇钻进严薇怀里,“母妃与父王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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