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妃来袭,请王接驾-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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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她倒是原谅了他当初的隐瞒。天山老人自认属名门正派,当她这种人是仇敌,如果可以,她倒是真的不想知道这世上还有天山老人这号自大狂老头儿。
夜凌子解释道,“冰魄五凌神功需要五十年以上的内功修为,发功之时,需得用内力将周遭空气里的水分极快地凝结成冰凌再击向对手。而所形成的冰凌因暗含内力使得冰凌入了肌肤骨骼之后能十日不能尽数融化使得伤口无法愈合,使人失血过多而亡。若非霆堂主修炼的是咱们幽冥门炙热之力的内功,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夜凌子从药箱里取出药瓶,要洒在楚切霆的伤口上。
严薇握住他的手腕,她认识这个小红瓶子。“这不是烈火散吗?”这东西加入水中可以让水马上沸腾起来,以前她随拓跋晗征战沙场时,在野外不能用冷水沐浴,便取来河水,加入这东西让水变热。可如果用在人的身上,岂不是会令人烫伤?
“现在只有这东西能让冰凌尽快融化。倒是门主的第九层内功可以使得霆堂主体内的冰凌融化,也可使得伤口不会刺痛,但门主以前的身体已经……”
“我早已经练成,你怎么不早说呢?”严薇二话不说,把楚切霆扶坐起来,这便运功要为他融化冰凌。
“门主,这……可能需要一两个时辰,而且还要耗费七成内力,恐怕您要一两日才能恢复过来,万一……”
“风在外面守着,不会有事的。你快去配药吧。”
夜凌子立在床边迟疑了一下,握住袖中红色的小药瓶,本想告诉她,那真的是救治楚切霆的灵丹妙药,而非烈火散,一想到昨晚收到的字条,便只得作罢。
他转身退出门,并掩上门板,眼眶却红了。
守在门口的慕刃风见他握住门把手久久都不肯松开,不禁狐疑,“夜凌子,你在那边做什么呢?是不是切霆救不活了?”
夜凌子听到他声音,猛然一震,转过头堆上笑,“呵呵,风堂主怎么会这样认为?有我和门主在,霆堂主一定会康复的。”
“这就好。”慕刃风踱着步子,欣赏这小院里竞相绽放的月季,银白色锦衣在阳光下宛若寒冰雕成,“平日我和切霆总是井水不犯河水,不过,好歹也是师兄弟,他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师父也会难过,薇儿更是会伤心。在幽冥门里打打杀杀刀尖舔血,能平静健康的过一天,就是一天,我由衷地希望他能痊愈。”
若是这番话出自白初霁之口,夜凌子倒是不意外,可说这话的怎么可能是慕刃风?!“风堂主,你变了。”
嗖——慕刃风地剑径直刺向夜凌子的咽喉,夜凌子哪里有躲避的余地?不过,好在剑尖抵在他的喉头上之后,便没有再往前。
“我变了吗?变得是你夜凌子吧!”慕刃风戳穿他,“我行走江湖多年,都不知道天山老人用的功夫叫冰魄五凌神功,你这个只会医术的喽啰怎么知道?你这一番话骗薇儿还能过得去,可骗不了我!那种伤江湖上多见,你也有治伤良药,为什么不给切霆用,反而让薇儿耗费内力?”
夜凌子大惊失色,慌忙跪下,“风堂主饶命,属下是逼不得已的。”
“看样子你果真没变,你每次逼不得已,都能如此对待薇儿,亏得她视你如兄如弟!”慕刃风从靴筒里取出匕首丢在他面前,“我看,还是用老办法,不用对的法子医治,就在你自己身上刺一刀!”
夜凌子无奈,只得取出腰带里塞着的字条递上去,“风堂主若是不相信,请看,这是昨晚属下收到的。”
慕刃风收剑接过字条,视线一触及上面的字迹便已经面色大变,“这……怎么可能?!”这竟然是师父的字迹?
“这并不奇怪,风堂主难道忘记了?幽冥门的寒冰密室里,还有一具多年没有陈腐的尸体,而门主手上又有还魂晶魄。”
“难道伤害薇儿和切霆就是好办法吗?若是想取走还魂晶魄,商量几句,薇儿心性仁厚,不会不给。”
“风堂主,您真的认为门主会因为还魂晶破与拓跋晗彻底决裂吗?她定然还是会把还魂晶魄还给天山老人。”
“这……”慕刃风凝眉踱了两步,“你好好照顾薇儿和切霆,我这就去见师父。”
“风堂主……”夜凌子本要追过去拉住他,可他的脚步又怎会追上慕刃风飞离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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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黄昏,狭小的院子里溢出阵阵饭香,守在正堂门外的夜凌子午饭没吃,又忙着出去寻药,此时不禁口水大动。
他忍不住走到小膳房,却见是莫清师太正坐在灶前往灶膛里添柴,“师太,怎么不找个丫鬟来烧饭?”
莫清师太迟疑了一下,“这里不好让外人来伺候,再说……你们门主也不喜欢丫鬟伺候。”
“
她原是有丫鬟,叫素纹,她对丫鬟就如对姐妹,素纹出嫁了,她便不再叫人伺候了。”
“呵呵,细想来幽冥门主只是一个普通的善良女子,全然不像太后憎恨的妖女。”莫清师太寒暄了两句,示意他进来坐,随口试探问到,“你们霆堂主是怎么入的幽冥门?”
“他是孤儿,六岁那年全家被杀,被老门主收留。其实,幽冥门中的弟子大都如此,就连我,也自幼是个孤儿,一身医术也是老门主传授的。”
“原来如此。”莫清师太没有再多问,只叹了一声,“可怜的孩子!”
夜凌子不明白她是在谈楚切霆可怜,还是叹他可怜,“得门主扶养成人,又学了一身过人的本事,我们并不可怜,与那些流落在外行乞到老的人相较,我们幸运多了。”
莫清师太继续添柴,人忽然怔怔的,夜凌子和她说了什么,她已听不进耳朵里。
而房内,楚切霆服了药,伤口也敷了药,又昏睡了这些天,终于苏醒过来。背上的伤已经不痛,因为药力作用,清清凉凉的,只略微有些不适。
入眼是淡雅的白底碎花床帐,帐帘没有阖上,可见室内布置简单,房子也简陋,窗台上的那盆兰花却叫人眼前一亮,顿感温馨。
他尝试着动了一下,却才察觉床的内侧还躺了一个人,轻转头,看到严薇恬静的睡容,心里顿时一暖。他还以为两人嫌隙难消,再也没有机会与她独处了呢。
她的长发散在枕畔,与他散乱的发丝混在一处,黑如云。本是明艳动人的鹅蛋脸苍白,肌肤却细滑地寻不到毛孔,吹弹可破,额头上冒着汗,双唇也粉中透白,定是她耗费了内力救她所致。
他握住她搁在身侧的手,是凉的,他的心也紧紧抽痛。这个季节,她最怕热,手该是热的才对。
严薇感觉到身侧的动静,警觉睁开眼睛,只一下,她又疲惫地闭上眼睛。她实在不想尴尬地与他对视,更不想再看他眼中满满的爱意,她本就已经满心愧疚,再也承受不起这样的爱恋。
“切霆,再睡一会儿吧,夜凌子用了特殊的配方,虽然你感觉不到痛,但伤势很重。”
“你这样陪在我身边,再重的伤也值得。”
严薇最听不得这样的话,她强撑着力气坐起来,“我去看看饭菜好了没,这几天莫清师太只喂你喝汤,你一定饿坏了。”
他忙拉住她的手臂,“好啦,我睡觉,不说这些让你生气的话了。饭菜晚一个时辰用也不会饿死。”
她虽然没有伤,却身体虚弱,犹如大病了一场。被他用力一拉,整个人几乎是摔在枕头上的。
在江南时,他们也一直都是这样入眠的,他在床外,她在床内,没有划分楚河汉界,却总是能不越雷池一步,她曾经因为与他那样相处而轻松愉悦,却从没有想过他的感受——更确切的说,是她自私,只当他是没有感受的杀手而已。
“切霆,对不起。”她怕他难过,又补充道,“如果没有拓跋晗,我想我们会在一起的。”再委婉的话,也于事无补,她知道,却又无力。
他笑了笑,把所有的苦涩都吞入腹中,“睡吧,不要多想。”
“本来就是我不对。”
“傻丫头,你并没有什么不对,喜欢你,爱你,是我一个人的事,你仍和以前一样,当做不知就好。”
“切霆……”
他的食指压在她的唇上,“快睡吧,如果你再唠叨下去,我要吻你喽。”
第252章 妃常好孕【252】
翌日一早,辛文经过通报进入御书房的内殿就见拓跋晗龙袍未脱地躺在罗汉榻上,脸上盖着一本奏折,像是睡着了。本是要开口的他一想到拓跋晗昨晚一整晚批阅奏折,又因担心严恩失踪一夜没有阖眼,又忍不住闭上嘴。
辛文转身,欲悄然退下,却听到背后传来疲惫地命令,“找到恩儿了?”拓跋晗一向浅眠警醒,早已听到他的脚步声靠近。
“是,他在……他在皇贵妃的那家店中。”
“虽然那边不适合恩儿呆着,不过,薇儿大概也想念他了,让她们母子多聚聚吧。”拓跋晗这才从脸上拿开奏折,“薇儿可好?”
“不太好,这会儿白初霁照顾皇子,皇贵妃去忙别的事了。”
“别的事?”她是店开腻了,又要换别的花样?还是又出去无色乞丐美男子充盈鸭店门面?不过,自从得知她将所得银两都用来救济孤儿与乞丐之后,他早就不生她的气了,若她能有份自在快乐的心情,他乐意成全她的自由。
“末将不知,只打探到她带着夜凌子离开了。”
“夜凌子也在她身边?”他猛然坐起身来,暗觉事情有古怪。
难道是他低估了严薇的狠绝?!她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夜凌子从皇宫带走?“她是不是知道师父受伤很重,所以故意带走夜凌子不给师父医治?”
辛文本想为严薇辩解两句,却又实在找不出什么有利的辩词。因为,那位皇贵妃实在鬼灵精怪,使坏的时候没有人能斗得过她。太后这位在后宫争斗中稳居高位的佼佼者也败在她手上,更何况是不食人间烟火又倔强固执的天山老人呢?
可不巧的是,拓跋晗这句话正巧被进入书房外殿的天山老人听了个正着。
“老夫就知道这妖女不会善罢甘休,她是非要让老夫死无葬身之地!”
拓跋晗听到他的声音,忙起身走出内殿,“师父,您身体不好,怎么起来了?御医不是说要您静养吗?”
“静养?哼哼,为师看,你是要联合那妖女害死师父!”
拓跋晗只俯首听训,辛文却听不下去,“前辈,您冤枉陛下了!陛下是您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您这做师父的最清楚。为了您的内伤,陛下召集了所有的御医会诊,又命御医院给您搭配最好的药材,还命末将等寻找鬼医……陛下所做的这一切您都是看在眼里的。”
“哼哼,他是老夫看着长大的,却和那个妖女是一条心,就算他这表面文章做再多,也于事无补!除非,他亲手杀了那个妖女夺回还魂晶魄。”
辛文还想劝说,被拓跋晗呵止,“辛文,你退下,派几个人保护严恩。”
“……遵命。”辛文又含怒看了眼天山老人,有些话,他却不得不点明,“前辈,末将不管皇贵妃如何得罪了您,只想为皇贵妃说句公道话。虽然她是您眼中的妖女,可她却带领幽冥门惩奸除恶,还在陛下重伤时的短短几个月内拯救南方受洪涝的百姓,赈济北方受干旱的难民,就连她那家摆不上鸭店也养活了京城内的孤儿与乞丐和受战争之苦的难民。内人曾是她的丫鬟,被她视若亲妹,而我,就是她的妹夫,若是前辈想杀她,就先杀了我夫妻二人,另外,请再扪心自问,您这位自称德高望重的前辈,除了隐居山林之外,还为天下人做过些什么?”
“你……”天山老人紧握住龙头拐杖的手关节惨白,怒目圆睁,“你……放肆!”
“末将此言非虚,还请前辈细加斟酌,告退!”
辛文走出门,天山老人冷哼了一声,拐杖砰砰戳着地面旋身坐在龙椅下的高背椅上,“晗儿,你就任由辛文驳斥为师?他这是以下犯上!”
“是,辛文的确是对师父大不敬了,不过,他所言句句属实。”拓跋晗摆出一个台阶,“师父,您若是杀了薇儿,恐怕会遭受天下人唾骂!”
“……”老头儿白胡子一飘,冷眸白他一眼,转开头去。
“师父虽然隐居山林,却是心怀天下的一代宗师,其实薇儿也很敬重您,只是你们见面的方式总是……特别,所以才有误会。不如这样,徒儿把薇儿带到您面前,让她当面向您道歉,待到几个婴儿长大懂事了,徒儿再从她身上取下还魂晶魄,如何?”
“……”
拓跋晗见他沉思不语,眼神中已见犹豫怀疑之色,忙又跪下,“师父,幼儿无辜,徒儿那对儿孪生女儿实在可怜,还有薇儿收养的两个义子也尚在襁褓中,就因为您的苦苦相逼,薇儿只能躲避在宫外,致使母子分离。您也看到了,后宫中那群女人居心叵测,已经打主意要害四个婴儿,若是薇儿再不回来,徒儿怕只顾了朝政会疏忽保护孩子们。”
天山老人仍是半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