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丑女,废材逆天-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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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与归究竟是什么来历?”
“在下派人调查过,却没查出什么结果。”
“吁。”马车突然停下,原是云来客栈到了,十家被烧毁了七家,还余三家。
“王爷王妃,请带上这个,在下先下马车。”何文然将两顶带着面纱的斗笠交给夜铃迩和司徒玦,他们二人的真面目不能让别人看见,特别是白家的人。
何文然先行走下马车,随即将夜铃迩搀下马车,又同夜铃迩一起将司徒玦搀下马车。
夜铃迩和司徒玦、何文然快步走进位于城中的云来客栈,因为这家云来客栈离白府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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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半年,天色暗得很快,夜铃迩他们赶了两天的路,到黎州城时已是第二天黄昏的时候,他们只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用过晚膳,见过张钧亦,说了些当地的情况,何文然又向他们交代了明日一早赔偿一事,稍事休整,就到了该去白府的时间。
司徒玦换了一身深绛色的长衫,而夜铃迩则被迫穿上了一身珠粉色的襦裙,何文然依旧一身青蓝外衫,账房先生的打扮。
三人从木盒中取出面具带上,从云来客栈的后门偷偷走上了前往白府的隐秘的捷径。
“金银铜面具战队”要攻占白府了。
夜铃迩看着带上金色面具的司徒玦,他巨长无比的睫毛都从面具上的那个眼眶中伸出来了,她之前就说,不论司徒玦易容成什么样,果然光看睫毛就能把人认出来。
三人只走了一段路,何文然便说他们到了。
可夜铃迩左看右看,都不觉得这个地方像个大户人家住的,这个门又小又黑,反而有点像大户人家的……后门。
又是后门!omg!夜铃迩都要怀疑自己穿越也是走后门穿过来的了。
何文然轻轻地敲响白府的后门,等了片刻,就有白府的下人来为他们开门,那个下人打开后门的一刹那,被三个带着面具的人吓了一跳。
下人下人,真的吓人了。
“三位……可有带凭证?”下人的声音有些哆嗦,大约是被他们吓的。
何文然马上拿出一枚玉璧递上,这枚玉璧是他们刚刚到云来客栈时张钧亦交给他们的,那是参加招标会的凭证。
“哦,三位贵客快请进。”那下人说着将三个人迎进了白府。
进入白府的一瞬间,夜铃迩以为又要看到什么后花园之类的,谁知道看见的却是……一座巨大的白玉雕像,立在庭院中间。
“这……”夜铃迩抬头看了眼雕像,这雕像每个细节都刻画得相当精致,连外衫上每一道褶皱都雕刻出来了,可偏偏,那张脸是空白的。
没有五官的白玉雕像,大晚上看着十分渗人。
“哦,这是我们家老爷。”下人赶紧回答道。
“老爷?”夜铃迩简直不敢相信,用上好的白玉为自己雕刻这么大一座雕像,却只放在后亭,而且也没有雕刻脸,这么骚包的老爷怎么会不把骚包进行到底呢?
“哦,想必姑娘……”
“这是我家夫人!”何文然立刻打断那小厮的话,纠正他的称呼。
夜铃迩瞥了司徒玦一眼,这想必是司徒玦指使的了。
“是的,夫人,请问夫人是在疑惑为何白玉雕像没有将我家老爷的脸雕刻出来,并且要放在这无人问津的后亭是吧。”
“你怎么知道?”夜铃迩奇道,这区区的小厮竟能猜到她的心思。
那小厮道:“因为方才来的几位贵客都与姑娘有着相同的疑问。本来老爷是要那位雕刻师将他的脸雕刻在这雕像上,但老爷发现那位雕刻师虽是大邺最顶级的雕刻师,但他的技艺却没有办法表现我们家老爷容貌的万分之一,所以才叫雕刻师停止雕刻,又因为这个雕像是个半成品,老爷并不喜欢,所以就丢在此处再不过问。”
夜铃迩越发对这个白与归好奇了,十二年前突然出现的人,又如此骚包,下人还称他为老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把自己的形象美化成这样,肯定不会是什么美男子。
老爷?是个老头还是个死胖子呢,说不定是个秃顶,地中海。
夜铃迩越想越开心,险些笑了出来。
“我的夫人,想什么呢这么开心?”司徒玦凑上去问道。
“我在想……”夜铃迩顿了顿,“我在想白与归。”
“你想他做什么?”司徒玦语气中带着醋意。
夜铃迩不得不夸赞他的演技,果然是常年演傻子锻炼出来的,这就和她演上恩爱的夫妻的戏码了,她凑近司徒玦的耳边,道:“我在想,他是个胖子还是个秃顶。”
“调皮。”司徒玦伸手刮了一下夜铃迩的鼻子。
夜铃迩被这么亲昵的动作震到了,搂搂抱抱的都没什么,肢体接触也没问题,但是像刮鼻子摸头拍额头这种亲密的动作,实在不该在她和司徒玦之间发生,以前他打她脑袋的时候她还没有感觉,可是刚才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夜铃迩的心里竟然小鹿乱撞了。
“愣着干什么,到了。”司徒玦拉过夜铃迩的手,司徒玦看着很是显小,但他的手却是大而温暖,夜铃迩的小手被他的大手包裹其中,脑袋突然短路了。
第七十六章 公子,与归
“老爷,又有贵客到了!”
灯火通明的大厅,里面的光亮从里面透过大门照出来洒在外面的地上,映下方方正正的四边形。
那个下人拿着何文然的玉佩先行走进大厅内去报告,夜铃迩、司徒玦和何文然三人则等在大厅外等待白与归的回答。
白与归应该是在下人的耳边轻声吩咐的,所以,夜铃迩并未听到他的声音。
姓白的,喜欢白玉,会不会喜欢穿白衣服呢?
刚巧她认识的人中也有个喜欢穿白衣服的,就是那个叫安沉香的小朋友。
跟司徒玦的娃娃脸比起来,安沉香是真的年龄小,而非长得显小。
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到安沉香时,他便是从头到脚的一身白。
以安沉香的样子,穿一身白确实十分好看,但白与归……她很期待哦。
“三位贵客请!”
“走。”司徒玦与夜铃迩十指紧扣,向大厅内走去。
走进大厅,夜铃迩环顾四周,才发现大厅两侧的位置上所坐的人都带着各式各样的面具,而她、司徒玦和何文然这幅样子,反而不引人注意了。
要知道,有能力竞争这次采矿的必定是已经在商界打下一片江山,有名的商界人物了。若是什么都没有遮掩,说不定竞争失败的人有些小心眼的回去直接将此消息散播出去,那大家就都完了。所以他们很一致的选择了,把自己的脸遮起来。
夜铃迩的目光扫到正中间,一个体型微胖,脸上长着一颗黑痣的,身穿白衣服约莫四五十岁的男人正坐在中间的椅子上,他手拿一把扇子,慢慢地摇着,好像很悠闲的样子,他张口,嘴里竟然镶着一颗金牙,简直俗到了极点:“三位贵客,不知怎么称呼?”
“在下觉思,这位是在下的夫人灵叶,后面这位是在下的随从问稷。”
“觉思公子,来,快请上座。”
夜铃迩看到白与归与自己心中想象的形象一般无二,除了没有秃顶,其他都中了,还额外奉送给她一颗黑痣,就是不知道黑痣上长没长毛呢?
司徒玦领着夜铃迩就在最靠近主位的位置上坐下,可椅子只有一把,因为夜铃迩作为女子,在这个男人做主的地方是没有资格坐的,要和何文然一样站着。司徒玦微微勾起嘴角,现在椅子上坐下,随即揽了夜铃迩的腰,拉她在自己的腿上坐下,夜铃迩先是一惊,想要起身,但却被司徒玦的手箍住了腰,她又不能在这个时候用太大的动作挣脱,毕竟她扮演的是司徒玦的夫人……她好像本来就是司徒玦的夫人,那好吧,坐就坐吧。
何文然笑着看夜铃迩在司徒玦腿上坐定,自己则规矩地站在他们身后,夜铃迩盯着白与归看了一会儿,仿佛都能看到他嘴里呼出的口气,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见过的最丑最邋遢的人了,白瞎了白与归这么一个温雅好听的名字。
大厅上左右各摆了三把椅子,全部已经坐满,一共是六个人来争夺这次金矿开采权。
夜铃迩正准备好好观察一下这次的对手,就在这时,门外的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脚步声很轻很慢,但又让每个人都听得到。
还有人来?可是所有人不都在这里了吗,明明已经到齐了,那来人是谁?
脚步声渐近,夜铃迩伸长脖子想第一眼看到来人的样子。
最先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双白色的靴子,上面用金色丝线绣着两朵牡丹花,缠绕在一起盛放着,往上看,一身白色的长衫,长衫也用金色丝线绣了牡丹,坠着红色丝线绣上的花蕊,一点没有艳俗的气息,反而显得十分大方,腰间一条黑色坠玉的腰带将他的腰身显露无疑,他手上拿着一把黑色墨扇,与他一身白衣极为相称,他用扇子的动作也是优雅无比,再往上,金色的发冠将他的头发高高竖起,几丝发丝调皮的从耳后卷到了他的脸颊旁,这时,夜铃迩才看到他的脸。
两条斜飞入鬓的长眉下是一双温柔的澄澈眸子,眼角微微上扬却又在他微笑时弯成迷人的弧度,好似他天生就该是那张笑脸,温和而又无害,笔挺的鼻子上是薄薄的唇,色淡如水,叫人忍不住想轻轻抚摸他的唇角,也正是这淡色的嘴唇叫他显出病态的苍白。
这样的人,果真是世界上最棒的雕刻师也无法雕刻出来的。
“好……”夜铃迩赞叹的话还未说出口,腰间就传来了司徒玦的警告,他轻轻地掐了夜铃迩一下,提醒夜铃迩注意她的形象。
“看什么,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司徒玦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醋味。
“他是谁?”夜铃迩问司徒玦。
司徒玦将脸撇过一边,不作回答。
“不说就不说。”夜铃迩也不稀罕问他。
“实在抱歉,白某来晚了,叫各位贵客久等了。”
那声音似是天籁般,明明每个字都是正常地说出来,却又仿佛是被唱出来一样。赤练的声音也是极具魅惑的存在,但她是靠后期的训练,而这个人的声音却是从本质上就蛊惑人心,叫人着迷,好恐怖。
不过等一下,他刚才自称什么,白某?难道他才是……
“老爷您终于来了!”坐在正中座位上那个穿着白衣拿着扇子脸上长着黑痣的胖男人谄媚地笑着,上前迎接美男子的到来。
老爷?原来他才是白与归!
这人看着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十二年前……连何文然都是在十五岁才赚到他人生中的第一桶金,难道白与归是天山童姥不成?
夜铃迩有些难以自制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在场的其他人也纷纷站了起来。
白与归摇着扇子穿过大厅,慢慢走向中间的位置,转身坐下,那种的气质夜铃迩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那就是不装疯的司徒玦,那好像是王者的气质,贵族骨子里带的那种傲气和高贵,夜铃迩有点怀疑这位白与归老爷的身份了,商人?别逗了!哪有那么简单。
“大家别这么见外,就当在自己家中一样,坐吧。”
众人一直注视着他到位置上坐下,等到白与归说了这句话,众人才纷纷跟着坐下。
“问你个事儿。”夜铃迩悄悄扯了扯司徒玦的袖子,轻声道,“珩国皇帝姓什么?”
“夫人不知?”司徒玦看到刚刚还在发花痴的夜铃迩突然一本正经地问他政治上的问题,有点反应不过来。
“不知。”
“珩国国姓为白。”司徒玦想了想,马上道:“夫人是怀疑白与归为珩国皇室中人?”
“你也看出他那种皇家贵族气息了吧,说不定,他就是珩国某个皇子。”
“夫人真是好生聪明,为夫的佩服。”司徒玦顿了顿,反问道,“可是珩国皇帝至今未封后纳妃,后宫只有宫女和太监,更无子嗣,这白与归又怎么可能是皇室中人?”
“没老婆的皇帝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我也没说一定是皇帝的儿子,说不定是皇帝的哥哥弟弟,侄子外甥……”
夜铃迩正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