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丑女,废材逆天-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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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姐,老爷说小姐的房间谁都不许进。”夜铃迩瞬间反应过来,画丝这是在给她争取时间。
夜铃迩闭起眼睛,将呼吸放得平稳,假装昏迷是杀手的必修课,这正是她拿手的。
第五章 针灸,右臂
屋内一片平静祥和,只有偶尔从门缝漏进来的寒意让人察觉到一丝不安定的因素,而屋外,已经吵了起来。
说是吵其实并不合适,而是夜清雪单方面压制画丝。
夜清雪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衣裙,头顶两侧各扎着一个发角,上面坠着漂亮的黄粉发饰,细腻柔软的发丝如瀑披散在身后,可见她很是爱护她的头发。柳眉杏眼,樱桃嘴,长得甚至精巧,十足的美人胚子,可偏偏这样美丽的一张嘴里,却吐出如此话语:“你这个贱婢,居然敢撞本小姐。”
隔着墙和门板,夜铃迩算是和她的妹妹认识了。年纪轻轻,脾气倒不小。只闻其声,未见其人。王熙凤也不见得有她这般的嗓子。夜铃迩在心中暗下一个定论,这相府三小姐,不是个好惹的主。
“画丝知错,画丝知错。”画丝谦卑地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饶。
夜清雪不耐烦地挥挥手,十足的小姐架子:“行了行了,起来吧,看见你就烦,给本小姐开门,本小姐要看看那个贱……咳咳,要看看二姐。”
“这……”画丝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十分犹豫。
“嗯?”夜清雪一个眼神,跟在她身后的两个凶神恶煞的侍女就冲了上来,她们看起来极壮,一个拦住画丝,一个直接去推夜铃迩的房门。
夜铃迩所住的地方,夜清雪是从来没来过的。她一走进夜铃迩的房间,就下意识地拿手绢掩住嘴巴,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的样子,似乎房间里有一股难闻的怪味道一般。
夜铃迩身子虚,经常服药,房间里也确实有一股淡淡的药香,但并不像夜清雪表现得那么难闻。
“二姐,你三妹我来看你了。”夜清雪走到夜铃迩床边。
听声音不过还是个稚嫩的小姑娘,夜铃迩把眼睛偷偷张开一条缝,纱帘隔着她和夜清雪,倒也把夜清雪的样子看了个七七八八。她这个年纪的样子是不能用美来形容的,在夜铃迩的眼里,这个毛还没长齐的小丫头,充其量就是很可爱罢了,但是以后,一定会长成个美**水。
画丝可不敢让夜清雪再靠近了,她上前道:“三小姐,二小姐还没有醒。”
夜清雪道:“还没有醒?二姐这一昏迷可昏迷得太久了,眼看二姐大喜的日子就要到了,要是让楚少将军娶个动也不会动的新娘,那可就不好了。所以,我给二姐请了个大夫来,大夫说一定能让二姐醒过来。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爹爹高兴不是,二姐你就忍着点儿吧。”
夜铃迩听夜清雪话里有话,这大夫说不定不是来治她的,而是来害她的。
难道她假装昏迷的计划还没有开始,就要被这小丫头扼杀在摇篮里?
不,她不允许。
管那医生使出什么法子,她只管忍着就是不醒,她就不信小丫头能把她怎么样。
大夫正要去撩起夜铃迩床上的帘子,夜清雪先画丝一步阻止道:“大夫,你可别把二姐的帘子撩起来,相府有规矩,二姐不见人。”
“是。”大夫应了,是女声。夜清雪并不傻,她找来的是女大夫,这样就不需要避嫌。
女大夫放慢动作,稍稍撩起帘子一角,只将夜铃迩的右臂轻轻抬起,接下来便拿出了吃饭的家伙。
看到大夫拿出的行头,画丝捂嘴发出一声闷闷的尖叫,针灸的行头她不是没见过,小姐身子弱,老爷也请过大夫为小姐针灸治疗,只是这些针,也实在太粗了。
女大夫拿着针的手有些许颤抖,她按着夜铃迩的右手手心已经湿了,她只是一个半吊子学徒,被夜清雪临时叫过来的,她根本不会针灸。
“愣着干什么?”夜清雪秀眉一拧。
女大夫双眼一闭心一横,朝夜铃迩右手虎口处扎去。
第六章 神医,少年
所谓十指连心,纵然不是伤在指尖之上,那痛楚也是难以忍受的。
针头深深地刺进肉中,鲜血从银针与肌肤接触的边缘渗透而出,如同落在荷叶上的露水,圆润左右,不愿滴下。
“小姐!不要!”画丝想要上前阻止,却被夜清雪的两个侍女死死地抓住。如果真是昏迷,扎几下倒也无妨,但画丝清楚地知道夜铃迩此刻是苏醒的状况,像这样再多来几下,铁人也扛不住。
但出乎画丝意料的是,夜铃迩连“哼”一声都没有,难道直接扎昏过去了吗?
夜清雪发现昏迷着的夜铃迩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心中甚是不爽,冷声命令道:“继续!”
“是!”女大夫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第一针已经扎下去了,再害怕也还是要继续的,她咬了咬牙,接连下针。
只是片刻,整条右臂上只要是疼痛的穴道都被扎上了针,一根根极粗的针赫然挺立在夜铃迩的右臂之上,仿佛一只炸毛的刺猬,每根针刺入皮肤的地方都渗出了丝丝血迹,若是被密集恐惧症看见,非要起一身鸡皮疙瘩不可。
夜铃迩咬牙忍着,但是不可控制的,额头还是泛起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她又想起了前世的事,她清楚地记得,她刚刚拿到杀手的身份,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因为她的失误被对方保镖的跳弹打中,但是要暗杀的人就在她的面前。如果轻举妄动,必定会打草惊蛇。她用布条扎紧伤口,咬牙忍着枪伤,潜伏了一天一夜,最后终于成功暗杀。
所以,作为杀手,必须要学会的就是忍耐。就算砍了你一条手臂,不能动就是不能动。
夜清雪的这点小伎俩她还能忍。
如果她现在坚持不住就醒过来,她以后的行动就会受阻。
只有让全府上下特别是丞相夜胥认为她还昏迷着,她才能行动自由。
夜铃迩的右手快被扎成刺猬了,女大夫自己也奇怪,照道理说,就算是半死的人被这样一扎也会回光返照醒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夜清雪虽然没看到夜铃迩痛得醒过来,但是能看到夜铃迩右手如此惨不忍睹已经十分满意了:“你可还有办法,二姐要是不醒,我怎么讨爹爹的欢心?”
“请三小姐恕罪,是民女学艺不精,不过……倒还有一种方法,只是一旦扎得不好,二小姐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而且民女需要撩开帘子,扎针的部位是二小姐的头部。”
“不行!”画丝终于挣开了两个侍女,冲上前一把拉开大夫,拦在大夫和夜铃迩之间,“不行,绝对不行!老爷吩咐小姐谁都不能见!”
夜清雪指着画丝的鼻子怒骂道:“你一个小丫头竟敢以下犯上,你们两个怎么办事的,还不快把她给我拉开!有什么事我担着,爹爹那儿由我去说。你还愣着干什么,扎你的!”
女大夫得了夜清雪的允许,拿了针正要撩起帘子,就在这时,一个清亮的男声闯进了这间充满药香的小屋子:“三小姐莫非真的要违背丞相的命令?”
夜铃迩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看不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只听到门口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这动听的少年音,不知属于怎样一个男孩子。
“你是谁?凭什么管本小姐的事?”夜清雪气愤得发问,想她在丞相府的地位,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阻拦她的事。
随着一双白靴子的出现,从门口走进来一个十六岁模样的少年,披着月白的褂子,在腰间松松垮垮的系着一根腰带。腰带上还坠着一个翠玉的小葫芦,很是精致,头上还斜斜地插着一支翠玉的发簪,那个少年眉眼弯弯地笑着,长相清秀,很是可爱:“在下是丞相大人请来医治二小姐的大夫,金蚕谷的安沉香。”
第七章 拔针,要求
夜清雪上前两步,小小的身躯站在安沉香面前竟然也不显得矮小,她上下审视了安沉香一番,突然伸手去抓安沉香腰间的玉葫芦。
安沉香后退一步,好心提醒道:“葫芦有毒,小姐可不要随意触碰。”
“你就是金蚕神医的二弟子,安沉香?”夜清雪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疑问。
安沉香抱拳行礼,带着几分优雅道:“正是在下。”
“爹爹居然真的请了你来。”
“能得丞相大人赏识,实在是安某的荣幸。”安沉香慢步踱到夜铃迩床边,看到夜铃迩右臂的情况,微微皱了皱眉,“丞相大人已将二小姐的病全权交给我医治,三小姐还不走吗?”
安沉香的话外之意便是,你现在没权利医治夜铃迩。
夜清雪心有不甘地咬咬下唇,说道:“我们走,本小姐下次再来看二姐。”刚离开两步,她又回头道,“只希望安神医早日把二姐治好,毕竟婚期将近,若是耽误了两家联姻,安神医怕是担当不起。”
“多谢三小姐关心。”安沉香微微一行礼,礼数到了,又没自降身份,恰到好处。
夜清雪带着人转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种破地方,她才不稀罕来呢。
夜铃迩已经将耳中听到的事情在脑中模拟了一遍,这位少年神医,态度不卑不亢,年纪轻轻倒也厉害,只是神医一来,她这装昏迷的伎俩就演不下去,装病遇神医,真是出师不利。只希望她能将安沉香说动联手,若是如此,她以后的计划将会顺利很多。
“既然已经醒了,二小姐就不必装了吧。”安沉香的声音稳稳地传进夜铃迩的耳中。
果不其然,安沉香面对夜铃迩的第一句话,就是叫她不要装了。
画丝还要为夜铃迩掩饰,夜铃迩自知瞒不过,干脆直接出声道:“画丝,你出去。”
“小姐?!”画丝惊异于夜铃迩的直接,不是说要瞒着所有人的吗,更惊异于夜铃迩的话,为什么是叫她出去,而不是叫安沉香出去,毕竟安沉香是个男子,小姐还没出嫁,和一个男子孤男寡女待在闺房,传出去总是不好的。
“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去门外守着。你想疼死我吗?”
画丝这才想起夜铃迩手上还扎着针,她想到小姐一定是要安神医帮她拔针,赶紧应道:“是,画丝马上出去。”
画丝一出去,夜铃迩立刻开腔,倒吸了一口冷气:“该死的夜清雪,真是疼死我了!”
安沉香饶有兴趣地隔着纱帘看夜铃迩:“这种情况,二小姐还能忍这么久不喊疼,在下真是佩服。”
“不敢不敢。”夜铃迩谦虚道,“为了活命这点疼还是必须受的。安神医快为我拔针吧。”
安沉香踱着步来回打量了夜铃迩的手好几遍,最终憋出一句让夜铃迩哭笑不得的话:“抱歉,在下不会。”
“为何?”夜铃迩不知安沉香话中之意,听刚才夜清雪的语气,这个安沉香应该是货真价实的神医,不可能不会,想必他另有企图,说不定要有条件交换才肯帮她,“莫不是安神医有事要求?”
安沉香的眼神透过模糊的纱帘,夜铃迩仿佛能感觉到安沉香的视线扫在她的脸上,他顿了顿,道:“只希望二小姐莫再有轻生的念头。”
夜铃迩还以为会是什么难以实现的要求,原来只是不轻生,她本也打算好好活一世,这个要求实在太过简单:“这是自然。”
安沉香微微颔首:“安某这就为二小姐拔针。”
“等等。”夜铃迩挪了挪右手,撕扯到伤口又忍不住抽气,“我也有个要求想跟安神医谈谈。”
“哦?”安沉香饶有兴趣地扬起声调,此情此景还有要求,这位二小姐倒也是有趣,“请讲。”
第八章 因祸,得福
屋内飘着药香,给安沉香一种安定的感觉,他常年与药材为伍,早已习惯被这种味道包裹。常年服药对于一般人来说是极其不好受的,但他发现这位相府的二小姐,性格却很是不一般。
“安神医是哪条船上的?”夜铃迩张口就是这样的话,仿佛黑道上的接头暗号,所幸,安沉香听懂了。
“安某自然跟二小姐是一条船上的。”安沉香的回答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这句话听得夜铃迩一头雾水,但也是她最期待的回答:“那就请吧。”
不需要更多的对话求证,夜铃迩将手臂递给安沉香,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