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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的北方-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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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拟了一份针对习先生的理财计划书,尽可能最大限度地挽回他的损失,当然,现在最重要的是体现我们的诚意。明天我觉得你应该和行长去他的公司走一趟。” 
  客户经理瞪大了眼睛:“管哥你不知道,他就是宇龙集团的老总,出了名的暴脾气。他不来找咱们的晦气就万幸了,谁敢上门去招惹他啊。当初几个专业银行都给他理财来着,咱们仗着都是女的他不好发作,那些行的男行长有被在饭桌上泼过酒的!” 
  心想要是我被你们糊里糊涂狠宰一刀后就撂地下不管了,才没泼一杯酒那么便宜呢,老子杀你全家!想归想,我觉得自己应该在这件事上证明自己的实力,以期缩短所谓的锻炼时间。 
  “你确定要去吗?”众姐妹中午在小食堂关切地望着我,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对我要遭遇什么样的摧残充满了期待,包括行长。勇敢地点了点头,我发现自己开始喜欢这里了,可爱的姑娘们,一群坏蛋! 
   
   
   
  3 初见习晓北 
   
  城市小有小的好处,到处都是熟人。习晓北的秘书是行长的同学的表妹,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这个城市的天空终于呈现出了它湛蓝的本来面目时,我内心十分笃定地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粗俗、冷漠、自私、急躁的暴发户,这样的人我以前见过不少,不卑不亢不买账,这是对付他们最好的办法,在他们略略受挫之后假以安抚,剩下的事都好办。应声推开门,没有见到我想象中穿深色高档西服的死板阴郁的三十岁男人,潮人习晓北穿着深蓝色的修身仔裤,银蓝色的紧身T恤和同样颜色的运动休闲鞋,手里攥着我早些时候传真给他的计划书像只猎豹一般优雅地踱到了我的面前。 
  不得不提一下我的恶趣味:每当看到一个不错的男人,我都会在脑袋里迅速把他扒光,想象一下他赤裸裸躺在床上的样子,这样不出三秒钟大脑里的程序就会自动打分,所以,继余学平的九十分之后,百分记录诞生了。正在不知死活地意淫着习总修长而结实的好身材,余学平的妻子突然在我的耳畔吹起了凄厉的小喇叭儿,我一个激灵还了魂,此刻习晓北正拿着纸卷轻薄地敲我的肩膀。 
  “你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我,我在你们那里的一千万基金已经缩水成四百多万了?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哦还有些您不知道的,您可不可以坐下听我讲十分钟呢?”我不动声色地向后挪了半步,他只比我高了也就两公分,这样指指戳戳的却给我很大的压迫感。 
  “你们那的小姑娘告诉过我,不用着急,有个十年八年的股市咋着也能回到六千点。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所以我不准备照你说的在两千点补仓基金,因为我不想再为你们银行贡献手续费了,可观的手续费是不是?” 
  不能反驳他的说法,因为客户虽然是上帝,但银行的利益永远是第一位的。但我坚定地认为,股市触底反弹至两千点以上后,是不会再往下跌了。零九年才刚刚开始,我预计会有个大行情到三千点以上,但是,关键是他给不给我机会让我说服他。 
  计划书代替了传说中的杯中酒摔在了我的身上,习晓北果然没给我机会。他一边接电话一边不耐烦地摆手示意我出去,像打发掉一条狗。我默默拾起散落的纸张放回他的桌上,灰溜溜地向外走。打开门的一刹那,听见那人喊我。 
  “喂,听你的口音是南方人吧?据我所知花溪支行是个娘子军,小南蛮子,你是新来的党代表吗?” 
  洪常青,茶壶哥,南蛮子,党代表。这座城市里的人酷爱给别人起外号儿,而且全都非常没有创意。我回过头,展开一个自认为能让他印象深刻的微笑:“习总,我叫管江涛。” 
   
   
   
  4 在温泉浴场迷路了 
   
  既没被揍得鼻青脸肿也没有被骂得狗血喷头,姑娘们甚是失望。我安慰大家说没什么,过个十天半个月的我还会再去,还有机会。说归说,干事还是要讲求策略的。我没再上门打扰习晓北,而是隔几天就发给他一份传真,上面是最近的市场行情、分析,我为他推荐的产品的表现,以及各式问候。 
  拜那个U盘所赐,离开家乡后我没有一个晚上想起余学平,甚至连自慰的兴致都没有了,总是半夜在各种惊恐中醒来,却又不记得什么。现在我很想跟他妻子说,好吧,你赢了,也许我从此就萎掉了,算是为民除害。 
  我的工作却始终是热火朝天充满着激情。作为娘子军的党代表,我义不容辞地加入了勾引各类公私客户的队伍之中,一个星期倒有四五天喝的晕头转向,酒量未涨,胃折腾的够呛。一个周末,本以为可以好好养养,上级行的审计部门来了三男四女,检查啥的就那么回事,为了没有问题的底稿,晚上我们陪着人家去了本地著名的温泉洗浴中心。 
  城市的边缘都是连绵的群山,利用丰富的地热资源,依山而建了许多温泉旅馆,我们去的是最有名的一家,吃喝玩乐、洗浴、住宿一条龙。吃饱喝足歌儿也唱了,行长她们带着女宾我带着男客分开去“泡汤子”。也许是酒喝多了,或者泉水太烫,我感到头晕目眩,于是跑出去透风。到处是腰里围着白浴巾的各色男人,我迷了路只好跟在几个人后面瞎走,走在前面的人在一个入口处好像刷了卡,我觉得有点不对,跟着拐了个弯,人都不见了。 
  大脑迟钝的厉害,返回入口处发现居然出去也要刷卡,在精致的回廊上走了两个来回没见人,我咬咬牙,推开最近的一扇门走了进去。 
  迎面一个巨大的温泉浴池,热气蒸腾中隐约有几个人在说笑打闹,有男有女。心里一沉,正想转身出去,一个只在胸部围着块儿浴巾的小姑娘劈面抓住了我的胳膊,“你是新来的吧?怎么才到,习哥都等急了。”她身上的浴巾刚刚盖过臀部,我甚至可以断定里面没有底裤,震惊之余不敢和她拉扯,被一直拽到池子边上。 
  “习哥,按摩师来了。”小姑娘放开手,正趴在池子边上喝酒的一个男人抬起头,目光在我的身上停留了两秒钟,笑了:“党代表,你这麽快就改行了?” 
   
   
   
  5 狗咬狗 
   
  池子里三男三女,包括习晓北在内,全是天体。我被这彪悍的民风骇的语无伦次,费了好大的劲才解释清楚自己迷路了。 
  “既然来了就是缘分,一起玩儿吧?”习晓北身后有个女人一直在给他捏肩膀,这时瞪起一双眼睛朝我傻笑,显然喝的不少。我尽量无视她一对随着水波沉浮的豪乳,礼貌地向习晓北告退。 
  “你不想详细解释一下传给我的那些东西吗?我没时间细看。”习晓北放下酒杯,两手撑着池沿窜出了水面。他赤裸裸地站着肆无忌惮地甩头发上的水,对面的我腰里围着一条浴巾却惶惶如煎锅上的鱼。 
  “改天吧,今天不太方便……”我话还未说完,胯下一凉,浴巾竟然被习晓北一把扯开,远远地扔了出去。 
  “你……” 
  “在这里,服务生才裹遮羞布,你要像个客人的样子。” 
  一时间在场的女人尖叫男人吹口哨,习晓北则恶意满怀地抱着胳膊微笑。我对自己的身材和某个部位的尺寸还是很有信心的,所以并没有像他期待的那样夹着双腿逃跑。退后两步,我低下头想了想,无法说服自己忍气吞声,于是坚定地飞起一脚,把那个混蛋踹进了浴池。 
  水花四溅,随后是惊叫声。我转身镇定地离去,只是放眼四周一根布丝儿也未寻到,看到守在门口的那个小姑娘,他奶奶的,只有借她的遮羞布了。略一迟疑,有人从后面掐住了我的腰,把我狠狠地摔在大理石地上。 
  两只膝盖疼的钻心,我尝试着爬起来,猛然间却像一片树叶被狂风卷起,后背和后脑重重地磕在墙壁的瓷砖上,习晓北抓住我的双臂把我死死地按住,一双眼睛寒光四射。 
  “怎么样?接着玩儿吗?” 
  “好了,”我轻轻地摇晃着疼的要裂开的头,“好了,习总,别闹了。” 
  加在我身上的力道轻了些,习晓北有些不屑地歪着头打量我,“这麽快就服软儿了?小南蛮子。” 
  他的寸头湿漉漉地立着,还有水珠从脸上淌下来,微眯的细长的双眼,满是讥诮的薄唇,近在咫尺极英俊的一张脸。我讨厌他叫我南蛮子,讨厌继U盘之后又被人牢牢掌控的感觉,双臂动弹不得,于是我也歪着头迎上去,像恋人般亲密地凑近他,然后,狠狠地咬住了他的下唇。 
  尝到了血腥的滋味,我离开了他,舔舔自己唇上沾的他的血,我平静地等待。习晓北愣了几秒钟,看我的眼神复杂的像哲人的思想,惊讶,厌恶,愤怒,不解……还没等我分析完毕,一记狠狠的右勾拳打在我的脸上,我踉跄着靠墙站好,等着下一记,习晓北却已转身离去,低低地声音骂:“滚!” 
  艰难地走到门口,还是没有勇气去扒小姑娘的浴巾,这时一件浴袍重重地摔在我头上,黑暗中传来习晓北的声音:“穿好了再走,别他妈的出去丢人现眼!” 
   
   
   
  6 被耍了 
   
  第二天早上,大家对我脸上的淤青表示出极大的兴趣,对于我的解释“喝多了从楼梯上摔下来”没有人相信,他们倾向于行长的猜测:误闯入女浴池被群殴了。 
  吃过了早饭去停车场取车,很不幸遇到习晓北一干人等,他大早上的架着副墨镜,视我为空气,红肿的嘴唇和已结痂的伤口让我心里稍稍安慰了一些。行长死盯着人家看了几眼,回头又掰过我的脸瞧瞧,严肃地问:“你和他一块儿滚楼梯来着?” 
  “大姐,”我有点心虚,“你是个明白人。” 
  说实话我不打算再去营销习晓北先生了,现在他对我来说差不多算是个危险人物,我怕自己老毛病犯了,引火自焚。可是我下一个周日上街买衣服路过宇龙集团的大楼时,又有些不甘起来。费了那么多心思,居然没在他身上实现一点经济效益,这不是我的风格。纠结着,短信已然发了出去:习总,那天我喝多了,对不起。 
  令我无法置信,一分钟后有回复了:抽你自己俩嘴巴子,我就原谅你。 
  我盯着圣旨迟疑了几秒钟,轻轻拍了两下自己的脸,回复:报告习总,打完了。 
  接下去是紧张地等待,我靠在人行道的一棵银杏树上,手里握着手机,竟然出了汗。这次没有回复,电话直接响了。 
  “你那叫抽耳光吗?简直像个娘们儿往脸上拍黄瓜水儿。” 
  我吓得耳朵都竖起来了,四下里张望未果,于是走到身边的垃圾桶跟前弯腰向里面查看,突然,一样东西打中了我的屁股,回过身捡起来,是一盒万宝路香烟。 
  习晓北坐在路边一辆大越野的车窗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走过来,冷不防一只打火机又扔过来砸中了我的额头。 
  “习总你太暴力了。”我趴在车窗上说。 
  “谁叫你总是一副欠扁的样子。”他接过我手中的烟盒拍出一只递给我,我疑惑的用嘴直接叼住,看他又接过打火机给我点上,心里马上有了不祥的预感。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想告诉你,你要先听哪一个?” 
  “好消息。” 
  “我听从了你的建议,前一阵子买了不少你推荐的基金,现在赚了快百分之四十了,谢谢。” 
  我深吸了一口烟,故作镇定的向道边弹了弹烟灰,“坏消息呢?” 
  习晓北得意地笑了,“都是在别的银行买的,他们让我也谢谢你。” 
  这时习晓北的司机和秘书抱着两个大纸箱走过来,他拍拍我的脸摇起车窗,“继续给我发传真啊,管江涛先生,我喜欢你的名字,虽然我更愿意叫你小蛮子。” 
   
   
   
  7 习总其实是个有心人 
   
  尽管我也不是什么好鸟,还是觉得小小的难过。 
  我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逛了一个小时,在宿舍楼下的小吃店里喝了一碗混沌,吃了一个刚出炉的芝麻烧饼,心情慢慢好转。余学平一直说我是个没心的人,永远不会受到伤害。没错,当年在大学里他勾搭我,两个人渐入佳境了他要结婚,我死了心后他又来勾搭我,现在我背井离乡让人戏弄,我总是在心里小小的难过一下,然后就没事了。 
  如果你伎俩用尽,老师说,还有一个杀手锏,以诚待人。我依旧给习晓北发传真,给他各种建议,并且在离开花溪支行去财富中心赴任前夕给他发了个短信,股市已到三千点,应该是要有个大调了,让他清仓。我像大多数银行员工一样,介绍客户买基金保险黄金,自己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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