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咱俩结婚吧-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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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演讲结束,准备答辩。”主持人在旁边说道,“请主考提问。”
首先提问的是美美。她问我为什么要参加这次竞聘?这个可供拍马奉承同时抬高自己的问题明显有放水之嫌,我当然不失时机的吹嘘了一番公司组建客服部的高瞻远瞩和真知灼见,然后明则自谦实则自豪的毛遂自荐,说完我都觉得没了我公司将会痛失一枚中流砥柱。
美美仍是笑意晏晏;林立群瞧我的眼神缓缓恢复正常,飘渺中找到了点焦距;黄悦达的脑袋虽然转向我,不过换他面无表情了……考官们的反应着实让人猜不透,倒是观众席里的小蓝重新冒出头来,嘻嘻哈哈的给我鼓掌。
第二个问题林立群提问。他问客户算是公司的一项无形资产,要怎么巩固维护?我答了一堆,比如说建立VIP客户群,生日送祝福,积分换礼品,节假日再组织一下有益身心、树立企业亲和形象的活动。考官们神色和缓,大概多数公司都是这么处理的,所以我的“拿来主义”轻松过关。
接下来,黄悦达上阵了,他说我的演讲稿里阐述了如何平衡公司的利益和客户的利益,条理分明却过于笼统,能不能具体点表达?
前面放了两题,真正的难关来了。我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说:“客服部属于公司的一部分,我们都是一个整体。我们拿着公司的薪水,替公司做事天经地义,但又以全心全意为客户服务的宗旨立足岗位,这本身就很矛盾。各位领导请恕我直言,说什么维护客户的利益是我们的职责,其实都是冠冕堂皇骗取客户信任的谎话,当代的消费者潜意识里都明白这个道理,他们要的不过是我们的一个态度,愿意解决问题,诚恳面对的态度。”
黄悦达用指尖规律的敲打桌面,“纸上谈兵听起来很容易,那么请问如果真有一天发生了纠纷,严重到牵涉经济利益和社会声誉两方面的问题,几乎快要闹上法院,作为一个有良心的深知内情的人,你什么态度?”
我笑笑,我的态度当然“高大全”,答曰:“自古忠义两难全,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自会从公司根本利益出发定夺取舍。”
他挑眉,“如果明显错在我们呢?”
这厮显然非要我表态,道出个好歹不可了,决不让我三两句光面话给混过去。瞅这咄咄逼人的样儿……他知道我和林立群有师徒关系?思及此差点条件反射朝林立群望,幸亏最后一秒觉醒,此时此刻我稍有一丝含糊,精明如他不会猜不出其中蹊跷。
然则这个黄悦达以为我和林立群有什么猫腻的“蹊跷”事实上压根没怎么样,若真叫他误会,我可不吃了大亏?而且我敢打赌就目前的形式,别说我这只小兵卒,太子党恐怕连弃车保帅的事儿都干得出来,走错一步咱就成了两边不讨好的“赵氏孤儿”。
我终于明白了“夹缝人生”什么意思。
黄悦达等了等,见我不作答刚想催促,我眨眨眼,已有了计较,扬扬下巴,也挑眉道:“如此就看公司是什么态度,死不认错呢还是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黄悦达似来了兴致,他追问道:“如果公司拿你当替死鬼呢?”
我深深的盯着他,心说:冰山大爷,往后你可得信守诺言,养我啊!嘴里说:“君要臣死,臣不一定就去死。”
我话音一落,现场一片抽气声后陷入一片静默。小蓝那颗墙头草又躲进了人群。美美和林立群一个比一个锐利的觑着我,似是不敢相信我的言辞如此大胆。其实打黄悦达提问起,他们的脸上就写满了难以置信,总是唯唯诺诺的我居然有朝一日语出惊人。
我想所有人中惟一心情愉悦的就剩下黄悦达,他呵呵笑着抬手示意主持人,主持人连忙请下一位上场演讲。等我力持镇定跨下台才发现腿软绵绵的一丝气力都没有,脑海里浮现七个字儿——余雅雅,你玩完了。
最后来扶我离开的是小蓝,她戳我的头,“该出风头的时候你不出,不该出风头的时候你拼命出,整个一没事儿找抽的型。”
我淡笑,“人生难得几回癫,放心吧姐,我找好后路了。”
“什么后路?”她问。
“把恒嫂的位子坐实咯。”
她两眼雪亮,“这招狠,怪不得你丫有恃无恐,带种,我支持你。”
我睨她,以眼神无声道:好说,作为一颗尽责的墙头草,你也很带种。
“恒哥不在,今晚我请客,咱们庆祝一下。”
“好啊。”
“嘿?你倒不客气。”
“谢谢啦……”
“贼精……”
小蓝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我知道她在帮我放松心情。其实大可不必,无论将来是死是活,喜也好,悲也好,反正竞聘圆满完成,了了桩心愿,什么结果我已经不在意了。
刚才在台上让黄悦达问住那会儿,时间虽然短却也让我刹那茅塞顿开,这个游戏是他们的游戏,我拿什么给人玩儿?我玩得过么?你再会假,你假得过美美?你再会装,你装得过太子爷?你再阴,你阴得过“黄马褂”?哎,我算是全看开了,人呐,还是踏踏实实的走自己的路比较好。
所以我豁出去了,可没想到豁出去之后是这样的无所谓,过去太执着,反而处处受局限,现在的我一滴滴遗憾也没有,豁然开朗。
……
第二个无人陪伴的周末来临,褪下应试的紧张加上看破凡尘后涌上心头的空寂,让我做什么事儿都提不起劲儿,整一天醒醒睡睡的宅在家,日子过得相当糜烂。
傍晚,随着日头西落奥热的暑气渐渐退散,觉得闲着也是闲着,于是牵二宝出门溜达。只要能够“放风”无论何时二宝都特别快乐,活泼的又蹦又跳,非得一直不停的拽紧套绳,就怕一个不注意它跑去扑垃圾堆或者窜进草丛滚得一身土,而与之比拟愈发显得百无聊赖的自己更是丧气。
抬头仰望稀薄的星空,夏风夹带窒闷的热拂面,我喃喃低哼——
我等着你回来我等着你回来
我想着你回来我想着你回来
你为甚不回来你为甚不回来
我要等你回来我要等你回来
哎……都说情到浓时无怨尤,可惜偏偏相思最难捱。
突然兜里手机嗡嗡震响,我耷拉着脑瓜,有气无力的掏了半天才掏了出来,看也不看贴上耳朵,“诶……有事上奏无事退朝,钦赐。”
“老佛爷,臣有本奏。”
那熟悉如天籁般的冰冷声音中蕴含着深切笑意,我当即立定站好,前进中的二宝给拽得迈不出步子,回头冲我嗷嗷抗议。
我呲牙踹它一脚,然后对着手机柔情蜜意道:“你怎么这么早打电话来?工作忙完了吗?”
“嗯,忙完了,你在干嘛?”
“我啊,看书呢,李碧华的小说,陶冶陶冶情操。”我赶紧弯腰扣住二宝的头,让它安静。
他敏锐的说:“你那边好像有点吵。”
“二宝呗,它在闹。”我摸出鸡肉干贿赂二宝,它立马乖顺下来,“你那儿事情搞定了没有?都快俩礼拜了,什么时候回来?”
不等他开口,我听见话筒里传来一串铃声,接着是一道由远至近,老迈而沧桑的叫卖声:“凉粉儿哟,卖凉粉儿!”
我瞪大眼睛看着一个中年大叔骑着自行车叮铃铃从身边悠然骑过,“凉粉儿凉粉儿”的叫得那个乡土味十足。即使凉粉行业全国统一了口音,又统一了沿街叫卖的时间,也不可能这么一致吧?
仿佛电影慢动作,我嘎吱嘎吱转头,离我十几米远的地方,路灯底下的暗处,一个风俊清雅男人闲适的靠坐在一只大行李箱上,手持电话悠悠的举高来,凌空晃了晃,闪烁着一口白牙,朗声道:“看书哈~李碧华的小说哈~”
这一瞬间巨大的惊喜猛然袭击我昏庸的大脑,嗡的一白一震,打脚底腾起一波波过电般的激流,我蹬了风火轮似的撒丫子朝那人奔去!
匡恒直起身子,好整以暇的张开手臂,即使表情抑制得平静无波,但那双湛湛深邃的黑眸淌着无法错认的浓浓眷恋。我鼻尖带着酸,嘴角藏着笑,脚尖点地飞身一扑,勾住他的脖子,死死抱了个满怀。
“臭男人,还知道回来呀!”
“香女人,我回来了。”
那幽蓝夜色下,一对男女紧紧相拥,脚边一只狗儿欢跳着汪汪叫,男人僵硬了,而女人心里唱着:梁上燕子已回来,庭前春花为你开,等你回来热泪满腮……
作者有话要说:雅雅哼的歌《等你回来》
咳咳~那个买凉粉儿的中年大叔其实是鱼仔客串滴 ̄▽ ̄|||
帮俺家奸夫红九老秃驴推个文……丫又开新坑了 俺鸡肚!!
非常狗血之正剧(难得她也能正经一把 =_=|||)欢迎抗雷性强的童鞋乱入
点图穿越→'img'issue35swdtl_80。gif'/img'
PS:明天更
ISSUE 36 腻歪那点事
我一觉睡到天大亮,迷迷糊糊摸了把旁边的床位,某人早已消失无踪,闹腾了一宿,一大早又跑去哪儿了?
神智逐渐回笼,隐约听见外面有动静,然后我舒心的笑开了,脑海里浮现一副浪漫的画面——阳光明媚的清晨,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体贴的为我准备爱心早餐,亲自端到床头喂我,还从身后变出一支带露珠的玫瑰,夸我人比花娇……
“想什么呢?傻笑成那样。”
说曹操,曹操到。我眨着眼盯着冰山大爷使劲儿瞅,可这厮不但两手空空,而且脸色不太好看。
“你怎么了?”我问。
他一把抽走被单披在肩头,撇着嘴落寞的说:“我以为今儿有球赛,结果……记错了。”
我腾的坐起,搞半天他早起是为了看那什么见鬼的球赛?!果然幻灭让人成长,对这人我压根不该报任何幻想!
我这儿正悲春伤秋呢,突地眼前一黑,某人扑将上来密密实实压我进床垫,被单翻飞之下,冲力加重力顿时把胸腔里的氧气统统挤干净,我难受的张嘴要骂人,他大老爷一口堵过来,一边啄一边嗫嚅道:“既然醒了,运动运动锻炼一会儿身体……”
我挠他到处乱啃的脑袋,“喂,别太过分!”有这么玩的吗?
他掀掉彼此的衣物,捏着我的腰严肃道:“我在帮你减肥。”
闻言我恼羞成怒,蹬腿踹他,去死!
他握住我的脚踝捋了捋,黑亮的眼忽闪着狼一样的绿光,勾唇哑道:“别急,这就来了。”
“你休想!”我拼命顽抗。
“闭嘴,食不言寝不语。”
“……”
过了几分钟,他又建议:“嗯……别那么教条,有时候也可以支应两声……”
什么人呐?!我坚贞的抵死不从。
他伸手一掐,我:“啊啊!!!”
“乖。”
……
午时,窗外透进从隔壁邻居家飘来的午间新闻片头曲,我揽被趴在床头奄奄一息,不禁心酸喃喃:“花榭花飞飞满天,红绡香断有谁怜?”
正在穿衣服的某人回头揉揉我的发,“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好嘛,还跟我对上了。我气绝,用仅剩的力气喝道:“滚开!”
他吻吻我的耳廓,“你睡会儿,我去做午饭。”
我还是那句:“滚!”
他笑得特别得意,神采飞扬的走了出去,我困倦的闭上眼,可没过一秒就听他在门口咋呼:“雅,你快来看看你养的狗。”
我默,别想再折磨我,他哪怕被二宝当肉包子啃了咱也顾不了了,我要睡觉!
他折返回来,摇晃我,“起来看看去。”
我掀开眼皮,见他蹲在床边,神色中没有慌张,倒是满眼的好笑,我狐疑的问:“怎么啦?”
“看看不就知道了。”他卖关子。
“累,动不了,你背我。”我懒洋洋的撒娇。
他依言扶我起来,让我趴上他的背,轻而易举的驮起我,走到门口,指着地上呵呵笑,“你看。”
我低头看,二宝把一块它专用的地毯咬破了,撕裂的线绳一圈一圈将它缠绕,最后像个蚕蛹似的倒在门外动弹不得,这会儿正以非常无辜、无比羞涩的眼神躲闪着我们的注视。
我好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