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咱俩结婚吧-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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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想去看火山岩。”阿南倒没忘了这茬儿。
“哦,那里也好玩。”
“还可以去赶集,也很好玩。”
听他们不管提到哪儿都说好玩,我一扫阴霾笑了起来,“那明天大家一起去玩吧。”'
“好啊!好啊!”附和声此起彼伏,似乎迫不及待,洋溢的青春,活力无限。
之后年轻的男孩们豪气干云的跟我们轮番拼酒量,害我吃不到几口菜就让灌下的啤酒撑得坐不住得站起来。
客家人的热情我算是见识到了,一杯杯啤酒应接不暇的杵到眼前,我几乎跪下求饶,我还想尝尝现烤的海鱼呢!
当烤鱼泛着诱人的香气送上来,我倒退着跌坐在临时拿来当凳子的废木桩上,捧着肚子摇头说:“吃不下了,对不起。”
匡恒摸摸我的额头,“醉了?”
“嗯,头有点昏。”
r 单一的纯喝啤酒,我多多少少还扛得住,问题是有个家伙贡献了一大缸据说是家里自酿的甜酒,美其名曰“甜酒”,入口也的确甜丝丝,可后劲儿上来特别冲头,两种酒混着喝了两杯,我立马知道自己不行了。
斗酒还在继续,阿南舍弃斯文的纸杯换成大碗,满满的一碗“甜酒”递给我,无论如何要我干了,我望而生畏,头皮发麻。
匡恒接过去,“我帮她喝。”然后一仰脖子,豪爽干完,大伙儿一片喝彩。
趁阿南他们去倒酒,他小声对我说:“尿遁。”
“你挨不挨得住?”我担心。
他说:“放心,我这肚子是无底洞。”
我仔细打量他,果然同样喝了这么多酒,他醉意全无,清清朗朗的眸子,神色自若。于是我借口“泄洪”,一溜烟奔回去,上楼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吹头发时透过窗口往海边看,居然看得见那边跳动的火光以及憧憧人影。
……
我有轻微的“恋床癖”,不是我的床我的枕头,再累再困也总睡不沉。半梦半醒之间忽然听到院子里有人走动,不知谁踢翻了铁盆,摔地上发出“咣当”一声巨响,接着好多人嘎嘎笑,如此静谧的夜一点动静也显得尤为嘈杂,吵得隔壁家的狗汪汪叫,某位大婶随即叽里咕噜破口大骂,下面发出一阵阵嘘声……
我起身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多了,玩到这么玩,被骂也活该。
片刻人员一一散去,周围终于重新安静下来。这时楼梯上脚步沉沉,我约莫是匡恒,下床走到门边竖起耳朵聆听,可惜脚步声很快断了,他到底有没有回房间啊?
怕他醉得不省人事昏睡在地,所以不敢犹豫打开门,一眼就看到他背对我,两手大张撑在阳台上,我走过去拍拍他,“你没事儿吧?”
他迟钝的过了一分钟才悠悠说:“没……事儿……”
号称“无底洞”的人还是醉了。我挽起他的手臂,“来,回房去休息。”
他趔趔趄趄的站不稳,我那点力气也扶不动他,他一歪靠上墙壁,闭着眼睛粗喘,喷拂而出浓浓的酒味。
得找人帮忙,我问:“阿南呢?”
他低低的笑,“躺院子里了。”
我松开他,趴阳台往下瞅,果不其然阿南醉死在吊床里,他脚边还横七竖八的躺了两个,哎,这酒喝得……
“那怎么办?能不能走啊?”
“能。”他摸索着走了几步,脑袋蹭着墙又停下。
我没辙,瞪着他干着急,他缓了缓,勉强挤出一句完整的句子,“你去睡,过了这阵就好了。”
一般人喝醉,酒气走皮的涨得满脸通红;酒气走骨的外表如常看不出来。他属于后者,所以之前成功的骗过了我,以为他是酒国英雄,千杯不倒。
我叹气,“我去给你泡杯热茶解解酒。”
他摆手,“不用,不用,去睡,去去去!”
我不理他,“等着,我马上回来。”
匆匆下楼,满院酸腐的汗臭混着酒臭扑鼻而来,我蹙眉掩鼻走进厨房。开水不难找,茶叶却难寻,捣鼓了半天翻出茶叶泡好浓茶,再上楼他早不见了踪影。。
我敲他的门,“匡恒,你睡了吗?”
门里没响应,倒是楼层尽头的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这厮清醒啦,居然知道去洗澡?
我无奈的笑笑,敢情我还真低估了他,把热茶搁到窗台上,我返身回房睡觉。
睡意原来不深,这下更是消退殆尽,所幸捻亮台灯看会儿小说培养瞌睡,书本堪堪翻过两页,门口走廊窸窸窣窣,我顿住,等着隔壁某人安全进屋。
时间嘀嗒嘀嗒流过,迟迟没听见开关门声,貌似冰山大爷的酒醒没醒还是未知数呢?二度掀被下床,打开门又是一眼看见匡恒。
他背靠阳台,习习海风吹动微湿的发梢,身上带着清爽的沐浴液味道里含着一丝酒的甜,双臂盘胸,站姿舒展洒脱,气定神闲,然与此恰恰成反比的是他诡异的脸部表情。
他眼神灼灼,炽烈的望着我,魔魅的浅浅一笑,“嗨……”
我马上抬头,天上盈满的银月证实了我的想法,月圆之夜人狼合一,势必疯魔。
“洗好了干嘛不回房去睡?”我问。
“睡不着。”
我对酒鬼没兴趣,“睡不着也去睡。”
“……”
他不说话,我也无话可说,退了一步阖上门。我没有走开,默默细数一百下,拉条逢儿窥视,咦?人呢?走了?
说不清失望多点或失落多点,刚刚欲上不上矜持什么?我咯吱咯吱磨后牙槽,余雅雅,你没出息!
刚要关门,一只大手从旁伸过来卡住门框,我吓了一跳,推开门出去,那厮斜倚在门边跟我笑,“嗨……”
我被惹毛了,顾不得夜深人静骂道:“嗨什么嗨?嗨你个头……唔唔!?”
ISSUE 26 天亮了
窗外微薄的晨曦映透窗帘,昏暗的室内朦朦的亮起来,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迤逦的颜色由浅灰蓝渐渐变为灰蓝再递进为明蓝,接着让一抹金色彻底覆盖,今天又是一个艳阳天。;
恋床的陋习要改改了。几乎一夜未眠,见证整个天亮过程的我揉揉酸涩的眼睛,第N遍问自己明明累得要死怎么就睡不着?枕边均匀的呼吸声与不绝于耳的海浪声一致的有规律,真羡慕他的好眠。
借着风高月圆夜,我们完成了一对交往中的男女最后一项终极接触。我制定的诱惑计划因为某人不谙水性而无缘实施,岂料一转头反被他诱惑得手。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我半推半就,顺水推舟的功劳。
鉴于某人床上利落、切实、有效的行动以及行为,他压根就不像喝醉的人,彻头彻尾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导致我后知后觉的发现,或许趁旅行密谋升级亲密关系的绝不止我,只是冰山大爷更为隐晦更为奸诈罢了。
我扭头看趴卧在旁的他,一条手臂露出被子横过我的胸前,一只脚压着我的一只脚,高大的身型稳稳占据了床铺三分之二的地盘,亏得我个子娇小,不然一翻身非得掉下床。
海风吹开窗帘一角,金灿灿的阳光立刻填补进来,顽皮的在他眉眼之间跳跃,他皱皱鼻子蹭了蹭枕头,蓬松的短发因此滑落,遮去往常显得凌厉的眉毛,放柔消融了他标志性的冰冷,而乖乖阖闭的眼睛和枕头顶歪的薄唇,仿佛告诉我,他美梦正酣,请勿打扰。
我郑重的指着他说:“不要流口水出来哈~敢流出来,你死定了!”
他若形象全毁,叫我情何以堪?
挪开他沉重的手脚,我下床拉好窗帘,摁摁两边胀痛的太阳穴打算去冲澡,既然无法入睡,干脆让自己清醒点,待会儿还约了人去游玩,没有精神实在不行。
大清早冲冷水澡果然醒神,令人亢奋。浑身哆嗦的亢奋。
我打着颤走出浴室,快接近匡恒房间门口,一阵脚步声在楼梯上梆梆闷响,我机警的闪身躲入房中关上门,不多时就听见隔壁有人敲门,“大……姐姐,起来吃早点了。”
那笨拙的叫法不是阿南又是谁?一会儿他来到这边门口,同样敲打着门板,“大哥,起来吃早点了。”
我屏气不出声,估计阿南跟冰山大爷昨晚以酒会友,交情深厚了些,所以他又道:“大哥,酒醒了吗?我熬了解酒的汤,你起来喝了就没事儿了。”
我没好气的撇唇,心说省省吧,他没醉,欺骗了全世界的人。
阿南等了半晌没动静,继而折回隔壁,放大声音喊:“大……姐姐,你醒了没有?过来帮忙看看大哥怎样了!”
这孩子心眼实,没人应也不知道放弃晚点再来,楞是敲完这边敲那边,好像不把人叫起床,他绝不罢休。
刚刚洗冷水澡怕是染了寒气,我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喷嚏打完我也明白纸包不住火,急忙抓乱头发,装成才睡醒的样子,拉开门走出去,还很假的哈欠连连,毫不意外看到阿南诧异的脸,而下一秒我也诧异的顿住,傻乎乎的瞪着隔壁门口站着的人……
匡恒睡眼惺忪,衣衫不整,一瞧就知道是胡乱套上的。当视线接上我的视线,他目光一黯,立时变得“美丽冻人”,我吞了吞口水,讪讪避开。
阿南有点错乱的看看我再看看他,绕口令似的说:“这间不是大哥的房间,那间不是姐姐的房间,你们怎么没睡自己的房间?”
我“慈祥”的对阿南笑道:“昨天我临时跟你大哥换的,我觉得这边离浴室近,女孩子住方便点。”〃
“哦,这样啊,哈哈~”阿南憨厚的笑了,热心的询问匡恒,“大哥,你有没有不舒服?”
匡恒摇头,“没有。”
阿南夸耀道:“大哥酒量真好,我早上起来的时候头还晕晕的呢。”
匡恒皮笑肉不笑,懒懒的不想搭话,然而犀利的眼神始终不离我身上,我见状马上接口问道:“阿南,早点做好了是吧?”
“是啊。”
“那我这就下去,肚子好饿。”我故作急切,揪着他要下楼。
“喂,你等等,我找不到换洗衣服,你放哪里了?”匡恒蓦然出声。
我莫名其妙的反问:“你的衣服我怎么知道放在哪里?”
他挑眉,冷冷的说:“昨天换房间的时候,是你帮我整理的行李。”
“……”
吃了哑巴亏,我不得不无奈的留下。我想将来我要有了孩子,一定从小教育他(她)不要说谎。
低头绕过匡恒进屋,一把扯开窗帘,再一把掀掉凌乱的被单,跟做贼的一样迅速湮灭犯罪现场的证据,他从头到尾斜倚着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受不了他的阴阳怪气,我说:“别傻站着啦,赶快洗洗,吃完早点还要去玩呢。”
他问:“你干嘛不等我?”
我丈二摸不着头脑,以为他怪我急着下楼吃早点,可我不听话的留下了嘛,哪有不等他?
他又阴森森的补了一句,“一个人偷偷的溜了,能溜到哪儿?”
这下我懂了,敢情他的意思是我没有等他一起醒来,迎接清晨预示两人走进了新的篇章的朝阳,然后情之所至、情生意动,你侬我侬温存一番?拜托,这种桥段一般不都是属于纯洁少女的粉红色幻想吗?他一大老爷儿们在乎这个干嘛?依我看得掐去前半段,后面那个“温存一番”才是他真正目的。
似乎咱俩对于“浪漫”这事儿不在一个调上,昨天他搞砸了我的“日落”,今天我搞砸了他的“日出”。
我很讲义气的拍拍他的肩,安慰他,“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我这话一说完,他就像生长在阴暗角落里的小草沐浴到阳光,瞬间明媚了,荡漾了,伸手抱住我,亲昵的用鼻子挤弄我的鼻子,香吻随即献上……
总结:大部分时候男人也需要哄的,哪怕他是冰山,特别他还闷骚得不行。
…………
吃过早点,来了三个阿南的朋友,与昨晚商定的人数少了一大半,我问他们人呢?几个小伙子不好意思的抓抓头,说那些人让家里撵去帮手干活,勉强凑的他们只是为了不放我们的鸽子。
这几天正当假期,游客如织,村上许多家庭跟英伟表哥一样在银滩做旅游生意,忙不过来很正常,让他们撇下工作跑来陪我们,轮到我不好意思,我说:“我们自己去没关系,告诉我们怎么走就行了。”
阿南自是不愿意,我稍微看出他很崇拜匡恒,昨晚冰山拼酒“一战成名”,犹如一股春风吹开了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