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驸马,如此多娇-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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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么?怎么这么傻,跟着她做什么……忍着泪水,她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又看一下空空的,似乎藏不了什么人的牢房,开口道:“你要跟便跟吧,我若真成功,你这次也算是一记大功。不过我必须要言明,你不要妄想我有什么感情上的回报,我宣华,向来就不是个把感情当回事的愚蠢女人。”
说完,她蹲下身去看地上几人的尸体,只见他们有人是被淬了毒的梅花镖所伤,有人则是被割喉而死的,在他们身上也没看到有什么显示身份的物件。才检查完,门外便有脚步声跑进来,宣华立刻将其中一人的剑拿在自己手上,站起身来,一手扶着牢门一手捂着胸口。
来的正是县令,带了好几名衙差,大惊失色地跑了进来,见到地上的尸体已然脸色苍白,再见到宣华时却是骤然露了喜色:“大好了,大……你,你……”他回过头去道:“你们都先去外面!”
衙差退下,县令这才说道:“大人没事吧?”
宣华摇头,装作重伤的样子道:“你的师爷似乎……与贼人有勾结,若非身后还有最后几枚暗器,本卫早已命亡于此。”
“什么,师爷……”县令立刻去看地上的人,一下子便看到师爷的尸体,当时便大惊又大骇:“下官失误,是下官失误,下官竟不知道师爷竟……”
“好了,此事就此罢了,此地不宜久留,即刻送本卫回京。”宣华说道。
“是,下官这就去办,只是……”县令迟疑道:“只是大人受重伤都能以一敌六,大人武功如此了得,下官所派之人恐怕还不如……”
宣华摇摇头:“此次是侥幸,再说我这一次伤更重,恐怕真的再无还手之力了,县令只管照办。”
“好,全听大人吩咐。”
再次起程,宣华心里真的满满都是钟离陌了,总是不经意地要看看身后,看看周围,似乎要找寻他一样,可却又看不见任何他的踪迹,不知道他是走了还是依然跟着。只是有种感觉,自己若再遇险,他一定会出手相救的,而且还不会让她见到人。
他这……又是何苦……因为心中认定他在,所以剩下的路程宣华走得十分安心,并不因为身边永州县令派的人,而是因为身边隐秘处藏着一个他。有他在身旁,她还怕什么?唯一怕的,就是他的安危。
而这后面的路程,又的确是顺畅万分,竟真的是一路抵京。
再回京城,有种做梦的感觉,好像她从未离过京,从未经历过那些不敢相信的事,好像母皇依然是母皇,她依然是她,而钟离陌或者还是与她秘密联络的大阁领,或许只是暂时停职禁足。然而事实便是事实,骗也骗不过自己。。
京城全是宣华公主失踪、二皇子将要被立太子的议论,宣华只静静听了只言片语,便让永州来的人回去复命,她一人找了个客栈梳洗打理一番,直到入夜,才暗中到了宋祺尧府中。
见到一身平民打扮的她,宋祺尧惊诧得许久不曾说出话来。
“丞相。”直到宣华开口,宋祺尧才慌忙拜下身去:“臣见过公主!”
“丞相请起。”宣华上前去扶他起来,宋祺尧起身立刻道:“公主果然安然回来,听说在颖州城外五百精兵竟离奇昏迷,顾峰被杀,公主不知所踪,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宣华回道:“是有人要杀我。”
“莫非,是二皇子?”宋祺尧立刻说。
宣华摇头:“我也不知,此事还要慢慢查来。丞相,我连夜入府,是有一事相问。”
“公主请问。”
说才说看。宣华看着他道:“丞相与我父亲,也就是当年的皇夫贺飞扬是同一年中榜,又是好友?”
宋祺尧没想到她失踪回归京城,第一件要问的竟是女皇严禁提起的贺飞扬,所以微愣了片刻才回道:“正是。”
“那我父亲与母皇的事,丞相可清楚?”
宋祺尧更是疑惑,然而疑惑之后,也知道这问题若不是对她十分重要也不会在这种时候专程来问,便不多说什么,只是回道:“知道一些。”
宣华直接道:“还请丞相一一将详情告诉我。”
宋祺尧点头,入内让宣华在几旁坐下,自己也坐她对面,开口道:“当年殿试前,臣与皇夫一同住在高升客栈。我二人虽不是同乡,以前也不相识,却在见面之后相谈甚欢,所以短短两日就成了好友。那一天,贺兄……”
意识到自己失言,宋祺尧又改口道:“那日皇夫嫌闭门读书烦闷,邀我到客栈后院饮酒。后来饮着饮着,我们就对起诗来,再来后,他又弹起了琴。然后,后院中又来了个年轻人。”
宋祺尧半仰起头回忆道:“他不像是读书人,像是富家少爷,而且不仅富,还尊贵的少爷。他在门口看着贺兄弹琴,直到贺兄弹完琴,侧头看他,笑了句‘京城的大家闺秀,果真比别地的豪放,扮了男装就出门了。’那时我才知道,那不是少爷,而是位小姐。”
也是直到现在,宣华才意识到这位“小姐”可能是自己的母皇,却怎么也想象不到,母皇那样的人,二十多年前的她,会扮成男人的样子出去。
“之后,这位大家小姐就到了后院,与我二人一起钦酒作诗。我二人见她气势不输男儿,谈吐不凡,学识也是渊博,心中都大为钦佩。之后我还猜测她定是大富大贵之家,说不定还是王侯将相之女,可贺兄却摇头,说让我对此人千万不可无礼,也不要说出对天家不敬的言论。”宋祺尧说着笑了起来,叹气道:“想那时我竟如此愚笨,有贺兄这般提点都没有猜出那女子的身份来。”叹完气,他接着说道:“那之后,女子又来过两次,两次都是约我二人出去同游,直至后两次言谈间我才渐渐将她的身份往宫中想,却仍是不敢相象她就是那个无比尊贵之人。而且那时我便看出,女子对贺兄似乎是有倾慕之意的,这事我对贺兄提起,笑称他将来定是飞黄腾达,可他却完全看不出平常男子的高兴来,反正眉头紧锁。”
停顿之后,宋祺尧看向宣华:“想必公主已猜出那女子是谁,正是你母皇、当今的圣上。那时圣上刚登基,适逢新科,也就是说新君的新臣,将会在新科中、甚至是那间住满考生的客栈里面出现,所以圣上才扮了男装到客栈来看看。之后,文采过人的贺兄毫无意外地高中状元,前途无量。可仅仅两个月后,皇上就宣布将与新科状元贺飞扬大婚,贺飞扬会是皇夫。得到消息时我已前往地方上任,想到昔日在客栈中饮酒作诗,在京城三人一同游山玩水的种种,心里说不出是怎样的心情。我与贺兄交好,清楚地知道无论是他的文采,还是他的机智敏锐都远远胜过我,且正值清明之世,那时我本是料到他日后定是位极人臣,成就一代能臣贤臣之名的,没想到他却成了皇夫。南梧祖制,后宫不可干政,所以后妃不能为女官,皇夫也不能在朝为官,贺兄虽从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满腔抱负再无法实现。想到这些,我不知是为他高兴还是为他失落,又想到那时我调笑他时他凝重的神色,我也深知贺兄的思虑恐怕比我不只长远了一点点。”
“既是如此……”宣华忍不住开口道:“母皇后来为什么……为什么那么……”想到宋祺尧根本不知道母皇后来追杀父亲的事,她又改口道:“母皇应该是宠爱父亲的,可怎么,我上面还有两位皇兄?而且母皇后来好像特别不喜父亲?”
面见圣上
“既是如此……”宣华忍不住开口道:“母皇后来为什么……为什么那么……”想到宋祺尧根本不知道母皇后来追杀父亲的事,她又改口道:“母皇应该是宠爱父亲的,可怎么,我上面还有两位皇兄?而且母皇后来好像特别不喜父亲?”
宋祺尧沉默了一下,“这一点,我知道得也不是十分清楚,而且据我所知,好像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详情。爱偑芾觑只是听说大婚后,皇上与皇夫的关系并不好,甚至在皇上有新宠前,皇夫都是很少宿于清心宫的,而皇上与皇夫每次相见都是以皇上不悦而收场。到后来,就如同宫中言论:皇夫未得宠,就已失宠。之后,皇上身边有了新人,不久大皇子,也就是已故的太子出世,再之后二皇子也出世。等我升迁至京城时,大皇子已经好几岁,皇上与皇夫关系早已疏冷如陌生人,皇上身旁有好几个得宠之人,而皇夫则日日出宫游玩,似乎全无一点要努力缓和的意思。我回京后曾与皇夫相聚叙酒,那时他虽也算风采过人,却完全不及当年,提到有关皇上之事,也是闭口不言。我倒是没想到,后来还会有公主。”
“听丞相刚才的话,我也在想,怎么我还会出世。”宣华苦苦一笑。
宋祺尧说道:“不瞒公主,当时皇上再次见喜,宫中便有传言说皇上腹中胎儿不一定是皇夫之子,可不管怎样,那时候皇上与皇夫的关系缓和了不少。正因为皇上与皇夫关系有所好转,而出世后的公主又像极皇夫,传言不攻自破,时人都猜测皇夫似乎是要时来运转了,却没想到不久后皇夫就出了意外,竟坠马而亡。”
“之后,母皇对我便明显的厌恶了,是吗?”宣华问。
宋祺尧一时不知怎么说,停了一会儿才回答,“的确是有所冷淡,这也是说不清的谜,皇上不说,别人也不敢去问。”
“多谢丞相告知我这些,近来朝中局势如何?太子之事定了吗?”宣华问完,马上转移了话题。
说到这个,宋祺尧神色比之前轻松了不少,立刻道:“本是于公主不利的。因为公主失踪,太子人选几乎就只剩了二皇子一人,必是他无疑,可如今公主回来了,局势就要马上反转了。因为此次公主出事,二皇子是最大的嫌疑人。”
“没错。”宣华点头道,“那日护送我的五百精兵一齐昏倒,后来因为顾锋舍身相救我才得以逃生,回京路上亦是困难重重,除了他,还有别人会对我下此狠手么?”
“所以公主回京便是对二皇子的致命打击。不知公主接下来准备如何?”
宣华起身在房中走了两步,开口道:“明日我先进宫面见母皇细呈一路情形,下一步如何,还看母皇的态度。”
第二天,太阳初升时,宣华站在了宫门前,一时间,公主安然回京的消息传遍皇宫。
她不知道清心宫那位听到她没死的消息会如何,可她却是十分期待的,期待从她脸上看到吃惊,还期待,当她听到自己给她带来的消息后是什么反应。
她甚至没有换衣服,以一身农妇的衣服踩着冰凉的地板一步一步踏入清心宫,在地上跪下。
“儿臣叩见母皇。”
上面久久没有声音,偌大的宫殿竟是没有一点声响。直到她都跪得有些累了,头顶才响起声音来:“抬起头来。”
宣华抬头,纵使她真的很想看看面前人的表情,却仍是垂着眼,没有触犯天威。虽然是抱着必死的心回来,可并不代表她要自己送死,她活着,不是无事可做,不是再没有别的期望。
女皇看了她很久才说道:“路上出了什么事?”
宣华在心中冷笑,嘴上却恭敬地回答:“才出颖州就遇了刺客,顾锋掩护儿臣逃出,几经辗转,儿臣才隐瞒身份回到京城。”
“回来便好,这一路难为你了。”
“母皇怎么不问是谁刺杀的儿臣?”宣华开口道。
殿上沉寂良久,才问:“是谁?”
“儿臣也不知。”宣华却回道,“可是儿臣斗胆猜测,定是二皇兄所派之人。一来他最有动机,二来儿臣途经甫良县时曾再遇追杀,那些人自称是二皇兄的人。而且二皇兄还与颖州刺史有勾结,儿臣从颖州城外逃到城内后曾遇官兵以查钦犯之名搜捕,而那官兵正是受了颖州刺史的命令。所以儿臣能肯定,这颖州刺史一定是替二皇兄做事的!”宣华猛然抬头,咬牙道:“儿臣这一路忍过冻,挨过饿,受过乞丐凌辱,掉过悬崖,坐过大牢……几乎受尽了这一辈子想也想不到的屈辱,儿臣咽不下这口气,儿臣求母皇查出真凶,替儿臣做主!”
“你说你受乞丐……”
一直神色正常的女皇在听到这些后也微微变色,看着她竟是很久说不出话来,又隔了好久才点点头:“既然回来了,就好好休息吧,真凶的事,朕一定会让人细细彻查。”
“谢母皇,儿臣告退。”宣华在地上叩了一下后才起身,刚要退下,却又似想起了什么突然道:“母皇,还有……还有一事。”
“什么事?”夫起夫华。
宣华的样子有些吞吞吐吐,似乎是不知该不该说,在原地踌躇一会儿才再次跪下,开口道:“儿臣此次,遇见了儿臣的……父亲……”
“什么?”女皇一惊,几乎是脱口而出。
这样的反应,让宣华明白她果真是不知道的。那日银面卫急着杀她,定不会认真去看一具尸首,而后来玉竹他们醒后可能会搜查到,却只以为是那个行迹可疑的醉汉,那时父亲头发披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