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盆奇缘-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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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吴致远跌脚道:“也不知道谢谢声儿!回去打她。”
这时赵氏兄妹上来请安,只见兄妹俩都长大不少,元普虽尚稚嫩,却长得比扇儿还高些许,颇有些玉树临风的意思;迎香粉妆玉琢的,看着就是个小美人胚子。扇儿见后满心欢喜,吩咐重赏后,留他们在自己左边几儿上一道吃酒。
卫茗过来时,众人忙出席恭迎。他满不在乎地让大家随意后,在扇儿对面的高几旁坐下,旁边几个军爷替他斟酒。
他看到赵元普后点点头,道:“是个好苗子。”
赵元普何等聪明的孩子,忙磕头道:“侯爷若看得中,愿鞍前马后效劳。”
卫茗笑道:“爽快,聪明!那么就随我一道边疆去吧。”
众人纷纷贺喜,唯有迎香眼眶微红。赵元普安慰过妹妹,又深深给扇儿作过揖,被卫茗看在眼里,不为人察地微微一笑。
卫茗见自己在场气氛比较拘束,吃了几盅酒后就走人了,扇儿忙吩咐人留两盘子螃蟹给他。卫茗才前脚一走,后头席上就热闹起来,宋姨娘替迎香剥螃蟹,吴致远教元普划拳,还道:“这事儿你必须得学,军中都好这个。”
付姨娘和蔡姨娘忙着上演刀剑如梦,扇儿只顾瞧得热闹。小南本在扇儿身边随侍,说是伺候,她只顾着吃东西去了,扇儿也懒得管她。就在若虚鼠给扇儿斟酒的时候,小南忽的猛一拍头道:“唉哟,有件事我忘记告诉你了。”
扇儿漫不经心道:“什么事?”
“你之前走的时候交待我要查安乐王的事,我查出来了。”
扇儿猛地回头,低声道:“回去再说。”
小南道:“恩,我又不傻。不过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啊。”
扇儿心中狐疑,面上依然是滴水不漏。宴会结束时,扇儿对吴致远道:“过几天是我娘的生日,你好歹还来一趟吃点寿面。把元普迎香他们都带着,两个哥儿就算了,把静姐儿带来罢。”
吴致远道:“我早就预备着呢,你不问一声,都不好主动说出口。”
扇儿笑道:“又说这怄人话。回去罢,这里风大,几个孩子都有些缩缩的。”
回到房内后,扇儿遣开无关之人,迫切地问小南:“到底是谁指使安乐王来的?”
小南道:“我顺藤摸瓜查到底,发现是你的小叔叔和你奶奶举报给安乐王的。他们起初还不肯认,我想个法子,都老老实实招了。说你富贵了不拉他们一把,心下早就恨得什么也似,后来京中出了那么大的事,他从你大伯家听到一点风声,那时不是举报有奖嘛,就大义灭亲了。”
扇儿愣半天,一掌把桌子给拍碎了:“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还真以为是我亲戚?”盛怒过后,扇儿隐隐觉得其中有不对,问小南:“他们虽然蠢笨狠毒,却不可能这么快想到法子,也不见得有门道报上去……”
小南笑道:“你可算问到点子上了,我问谁教他们的,开始也是百般抵赖,后来还是我用抽魂术得知,并找到了这封信。”说罢把信递了过去。
扇儿看完信,又惊又怒道:“好狠的计谋……”
小南道:“这不算什么,最要紧的,是这封信是从吴府里的人送去的。”
“谁?”
“我也不认识,你自己看吧。”小南打个响指,一堵水墙破地而出,一个丫鬟的身影浮现在上头。
“惠儿?!”
☆、72第七十二回
扇儿凭直觉稳住了自己想要拿刀去砍蔡姨娘的冲动;她觉得事情绝壁没有表面上那样简单,蔡姨娘给她的感觉明明只是苦情小怪而不是幕后大BOOS,总而言之她对自己特殊情况下的直觉还是很信赖的。
“小南,你这段时间无论用什么法子;务必要查清楚那个惠儿的真实身份和目的,以及吴宅里的一举一动,要是有什么大发现,我答应以后带你出去玩儿,地点时间随你挑。”扇儿冷静地思考了一番后对小南道。
小南快乐地尖叫一声,打个响指后忽的一下就不见了。若虚鼠问扇儿:“其实安乐王为何要来一事暂且不论,他为什么突然要走这一点更引人生疑。”
扇儿点点头:“我当初是开玩笑的;一个修仙之人怎么可能为了不能双修的小白脸停止找麻烦。并且他的态度明明就是避让而不是饶恕,卫茗再嗜杀恐怖也不过是一介武夫;有什么好怕的呢?”
安乐王一事尚未理清,侯府又出乱子。京中宋太尉拼着老脸给圣上写了一封奏折,说他有膝下不孝女一心恋慕平定侯不肯出嫁,如今年纪到了,说了无数人家皆不肯,甚至以绝食明志,让他一片爱女之心甚为痛惜。宋明思前想后,为了爱女性命少不得求圣上一道旨,道其女宋爱姐甘愿为妾为婢,只求伴在卫茗身边。
此事一出众人皆是哗然,纷纷观望卫茗和扇儿的态度。宋太尉敢如此嚣张,无非仗着其圣眷颇浓并扇儿娘家寒微,之所以不明目张胆逼婚,多少还是顾忌到活阎王的厉害,故而先以软言试之。
文惠帝没有直接同意宋太尉的要求,亦没有直接拒绝。他打定主意饶有兴趣地围观这场风月官司,并派人盯紧了扇儿的一举一动,吩咐探子每日向他汇报。
扇儿收到消息后哑然了很久,表示此事得看卫茗怎么办;怎料同一时刻卫茗也声明不管此事,全权交由扇儿料理。
宋爱姐像是皮球一般被两人推来推去皆不负责,渐渐她急了,逼着自己父亲再三向文惠帝求旨,文惠帝见扇儿有意推辞,反而故意要怄她一把,下旨将宋爱姐指给卫茗做侧室,令其在卫所自造别院,不可擅入万象园。
宋太尉和宋爱姐得意非常,嫁妆是早就筹办好了的,现今就忙着在卫所开土动工起新府的事。卫茗依旧是装死,反正婚期到了他也早就去边疆了,这事和他没太大关系。扇儿有些憋闷,对卫茗道:“你倒是甩手掌柜一等安逸,把这烂事丢与我,要我给你的风流债善后。”
卫茗心知文惠帝知其不会碰女人,此举完全是看扇儿反应的,便道:“我不认识她,你随心意处置,我不管你。只是有一点要提醒你,别折磨太过了,皇上在看热闹呢。当年我娶你,他就有些纳罕,借此观察你也不是没可能。”
扇儿道:“都几年了,他还不放心我么?”
“你自己做事也太过招摇了些,怨不得别人。”
扇儿两眼望天:“我也是迫不得已,横竖问心无愧就是。”
“放心,皇上看我面子上也不会真为难你,只别把事情闹太难堪。那宋太尉一贯兴风作浪,皇上早就有心收拾他,他女儿也蹦跶不了多久,你不要自先乱了阵脚,瞧皇上意思就是。”
“知道。”
拿定主意后,扇儿开始秋后算账,收拾了那孟老太太与孟顾。她施计将孟顾关入大牢打得他老娘都认不出他来,又革了他的功名面上刺了字赶将出牢去。因那大伯孟恩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扇儿便将其财产和孟老太太在乡下的田舍房宅奴仆一并充了公,赶他们至极偏僻的地方住着两间茅舍,种几亩沙地薄田糊口,说不得从天堂掉入地狱,天天叫苦连天,镇日争吵打骂。
虽然知道是扇儿动的手脚,但他们自己阴人在先,又见连安乐王都搞不定她,几个人顿时心生畏惧,也不敢上门找麻烦,只能埋怨彼此罢了。
卫茗回边疆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扇儿觉得自己已修炼到了结丹后期瓶颈,体内的灵气也充盈得快要爆炸了,便思索着在他离去后闭关修炼冲击元婴期。但是一想到宋爱姐那个磨人的小妖精,扇儿就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这种事交给若虚鼠她们那样不食家宅烟火的家伙处理显然不妥当,卫茗一时半会又回不来转移不了宋爱姐的注意力,该如何是好呢?
她向小盆子讨主意,小盆子道:“且不要先慌着冲击元婴,上次我许你天雷之事,你怎么一直不来找我?”
扇儿红脸挠挠头:“回来后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一时间忘记了……”
小盆子骂道:“你这家伙就是分不清主次轻重,我早与你说过那个人非可爱恋之人,你还是一头栽了进去,心智和三岁小孩儿一般,许下那样诺言,心魔少不得又多加一层,大大妨碍你的修炼之路。他将来很有可能是要得道的,一旦得道谁记得你,能来寻你才怪哩!你见过哪个得道的娶老婆的?大道无情,心中无惑,你还不如要铁树开花去!我可是把丑话说在前头,你必须在规定期限内得道成仙,不然咱们都得玩完。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要等他是你的事,随你在哪等,总之别连累我。”
扇儿心中有些难过,故作轻松道:“你这话的意思是你不给时间我等他?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他说我那边世界他也去得的。”
小盆子冷笑道:“那就难说了,得道也有神仙之分,这个地方他既然来过,再来就比较容易,你们那种奇异地方只有神君才去得,他还不一定成神呢。再说了,神君域空不同,互不侵犯,既然我去过你那边,那边就由不得其他神君插手,除非他杀了我或者逆天打破万神之法,你觉得他能做得到么?所以你还是死了心吧。退一万万步,他若有这般辉煌,那时你对于他来说还不及海中一沙,他为何还要遵守约定来寻你,你以为你是谁?你们若有结果,他自会在你飞升之前来寻你,到时候晚了一步,你们就要永远分离了。”
扇儿默然无言,小盆子发觉自己口气略重,想道歉又拉不下面子,正在矛盾时,扇儿忽然一脸灿烂笑容抬起头:“我说小盆子啊。”
小盆子硬邦邦道:“干嘛?”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怎么感觉你口气酸溜溜的,有种存心破坏我和小垣子感情的意思呢?”扇儿摆出一副猩猩脸,猥琐道。
小盆子半晌无话。
扇儿激动道:“对不对,我是不是猜对了!!你现在满心都是羞怯与无法说出口的爱意对不对?”
小盆子道:“……我只是被你的无耻震惊到哑口无言罢了。”
捉弄过小盆子后,扇儿觉得心情大佳:“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那天雷到底有什么好处?你要给我什么惊喜呢?”
小盆子这才想起正事来,道:“你随着这只青鸟走,等到得一个池子边时,脱去所有衣物进去。”
一只长得像麻雀的绿色小鸟从天上落下来,叽叽喳喳在扇儿面前跳跃舞蹈了一番,扇儿听不懂它在说什么,只得跟着它屁股后头狂奔,不知道跑了多久才终于到得一个黑乎乎的池子跟前停下。
这个池子在一个山峰的顶端,扇儿眺望山下,远远能瞧见盆中心的那间大宅子,不由得暗自感慨了一句:乖乖,真个是只缘身在此山中啊,那宅子什么时候变得和阿房宫一样壮丽了?
“脱衣服。”小盆子简洁明了道。
扇儿有点不好意思:“你转过去。”
盆子没说话,扇儿顿时觉得自己太矫情了,这里整个世界都是盆子本体,他能转哪里去呢?想通此点后她豁然了,便三下五除二扒光了衣服,两只眼睛一张嘴,噗通一声跳进水。
“你能不能有点矜持,整个和癞蛤蟆一样!”
“少废话,快点。”
“咬牙忍着点。”盆子话音才落,放在岸边的赤炼剑忽的浮起在空中,那被吞噬掉的众多天雷及雷母呼啸破剑而出直击扇儿,满眼愤怒之色。
扇儿刚想跑,那黑水池子似乎变成了一整块墨玉,将她牢牢固定在里面,只留一个头和一张精彩万分的脸尚能真实地表达她的意见与情绪:“我靠,你是想直接轰我吗!我现在身上没带剑不能避……”
话还没说完,扇儿就被天雷给击中了,整个人成了一块焦炭。她张开嘴,几缕青烟从里面冒了出来。
那焦炭并不是比喻,是实际情况。扇儿感觉自己就像从九重天落下砸到水泥地上摔成了直径一百米的圆饼,一万头愤怒的野牛气冲冲从圆饼上头跑过后,又把这块圆饼卷起来放在火里烤成灰,揉成粉,再飘散在空中。
扇儿已经分不清巨大的痛感与碎裂的意识哪个更折磨人了,要不是她已经成了干炭,她张着的嘴早就口水汇流成河,顺带流出体内被挤压轰击而出的红色血沫子,黑水池也会变成血水池,和屠宰场的放血池没什么两样——尽管她可能没有这么多血。
扇儿觉得自己已经死过去又活过来了,然而,这只是开始……因为接下来的九百多次天雷之击一次比一次猛烈恐怖……
不知昏迷过去多久,待扇儿再睁开眼时,山顶一片风和日丽,黑水池也变成了碧波池,她雪白的**在池水的滋润下变得格外娇嫩动人,像颤巍巍的布丁一般。
虽说身上并没有什么损伤,神识也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扇儿的怒火却熊熊燃烧起来,那种非人的折磨现在回想起来依旧是不堪回首,心口仿佛塞满了胡椒一般干涩辣辣的,气息也不均匀了起来。
扇儿本想好好问候小盆子十八代祖宗,可她爬出池子穿衣服时,猛然发现自己身体的一个小变化,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