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琉璃殇-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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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这就让人去找郡主回来,定将郡主毫发无伤的带回来。”
“等等!追风,这件事不是你的过错,你无须自责。还有,让我们自己的人去找,一般人可能真的就找不到任何的消息。”夜寒浓眉紧锁,看着窗外的月亮发呆,他现在能做些什么,谁能告诉他。
他心中自责着,已经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独自出门,她还是不听自己的劝阻,他应该去哪里都带着她在身边的。明明知道是母亲吩咐的事情,她肯定不会愿意干等着,可他还是强迫她在宫里头等消息。若是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等我!”
翌日的天气并不是很好,早上看不到暖暖的朝阳,溪雯叫着夜寒的名字醒了过来,那是一个噩梦,梦里夜寒被人万箭穿心打落悬崖,还好那只是个噩梦,不是真的,现在回想起来,还那么真实,就像上一秒才发生的事情一般。
胸口的伤口还在扯痛着,看来那一刀刺的不浅,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这是这个房间的熏香味道。不太爱浓郁的香味,她只喜欢这种清雅别致的淡香。
尝试着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出劲儿来,难道是太过虚弱了?胸口的刺痛告诉她,她扯到伤口了,白色的离衣渗出了淡淡的红色,毫无力气的罗溪雯只好选择放弃。只是心里奇怪着,她的身子什么时候如此虚弱了,那一刀,应该没有如此严重的后果吧!
第六十六章、该死的腹黑男
“您这是在做什么?这伤口昨天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血,是不能动的。您这一动又要裂开了。”胧月刚把门打开就看见床上动来动去的罗溪雯,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将她按住。柳眉紧锁的看着她胸口的伤口,无可奈何。
“我……”
“这大夫最无奈的就是遇到了不听话的病人,才处理好的伤口又这样,白费力气了。”胧月利索的将罗溪雯身上的里衣解开,衣服已经湿红了一大片,狰狞的伤口张着血盆大口,像是在和罗溪雯耀武扬威着。衣服稍微一动,罗溪雯猛的吸了一口气,胸口的痛在清楚的告诉她,伤口的确不小。
“你经常干这个?看你很熟练的样子,你家主子身边有你这样蕙质兰心的女子,算是他的福气了。”伤口弄好了,罗溪雯这才慢慢缓过来。
“您就别再乱动了,大夫说了您不能下床动,只能卧床好好休息,等伤口痊愈了才能下床走路,这段时间就让我来照顾您吧!”
“可是……我不太习惯被人照顾。”胧月轻柔的帮她擦着脸蛋,她多久没有让别人给她洗脸了,她都不记得了,只是这样的待遇她真的无法习惯。
“那就当小时候被奶娘这样照顾着就好了,或者您嫌弃胧月做的不好。我看您也不像是本地的人,不知道您家乡在哪儿?您这么优秀,一定出生在大户人家吧!”胧月笑着将手帕放在铜盆里,做着自己的事情。
“我和我父母一起生活到了七岁的时候,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整个村子的人全部被杀了。然后我遇到了我师父,他把我带到了凤凰谷,从此我就在凤凰谷生活,一直到现在。”
“是胧月鲁莽了,让您想起了伤心事。没想到您的身世是这样的。你生活在凤凰谷?莫非您就是传说中大名鼎鼎的神机子的徒弟?”对于罗溪雯所说的身世,胧月听了心里的确有不少的震撼,她丝毫都没有看出来她是自幼就失去了亲人的,看着如此开心的她,她还以为这是个自小被家里呵护的小女孩,没想到竟然和自己的身世一样。竟然还是神机子的徒弟,听说神机子的徒弟医术已经到了非凡的境界,堪比神机子本人。
“没关系,都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追究那些仇恨。一辈子那么短暂,就算我报仇了也换不来父母的生还,他们更希望看到的是我高高兴兴的生活下去,并得到该有的幸福。”溪雯看着罗帐的顶层,眼前浮现出留在脑海里儿时父母的样子,不知不觉便落了泪,连别人什么时候进来都不知道。
“那么你呢?你是什么时候跟着你家主子的,从小吗?”溪雯很好奇,她还是有些无法理解,父母会把自己的孩子卖给别人当下人的事实。
“我没有父母,是个孤儿,如果不是主子,就没有现在的胧月了,这个名字也是主子给的。他说月亮是这个世界上最纯洁的。”
“真看不出你家主子还会说这样的话,他说他叫离玥,是他真正的名字吗?”
“这……”
“胧月!”离玥冷漠的站在胧月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这丫头还能让胧月说话,看来也没那么简单。想知道他的事情,怎么不见她亲口问自己,还要通过别人的嘴来知道。
“主子万安!罗姑娘的伤还是那个样子,要好生养几日才行。刚才口子又裂开了,沾了水。这几日就不要让伤口再碰到水了,也不要下床走动,在床上静卧便可。”
一见到自家主子,胧月完全收起了刚才那和蔼可亲的样子,也变成了一个面无表情的人。溪雯愣愣的看着那主仆二人,这是不是叫做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婢女!
“你先下去!”冰冷的声音,让罗溪雯都觉得浑身有些凉,一个人怎么能够做到如此冷漠。溪雯打量着站在床边的这个人,这个世界上有两种冷漠的人,一种是骨子里就是冷漠的人,不管别人怎么对他,他都无动于衷;还有一种,因为内心的害怕和孤单,才用冷漠来伪装自己,让别人惧怕。
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哪一种?
“是!”胧月欠了欠身,端着微红的水这才退了下去。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两个人彼此的呼吸声,溪雯有些不自在的动了一下,想转过身去,却发现浑身无力,只能无奈的看着那张冰冷的面具,还有那双冷漠的眼神。
“见到我就让你如此无奈?”他淡定的从旁边搬来一张椅子,很淡定的坐了下来。溪雯不知道他要干嘛,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了。他定定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人,拍了拍手。只见门外的人齐刷刷的走了进来,随之飘进来的便是各种早餐的味道。
溪雯无辜的摸了摸自己扁平的肚子,昨晚吃的东西似乎早就消化了,一闻到食物的味道,倒是真的觉得肚子饿了。
下人们将一桌子各式各样的早餐放在桌上,溪雯不想他们居然把桌子挪到了床边上,却只是他的面前,而不是让她够得着的地方。
溪雯滴溜溜的转着眼睛,可怜的看着桌子上的食物。她天生对食物的抵抗力就等于零,现在肚子饿了更不用多说了。
床边的离玥却如同没看见一般,淡定自如的开始吃着自己的早点,将床上的她当成了空气。看着他眼神里露出的得意,罗溪雯觉得这家伙肯定是故意这样的,知道自己动不了,就是要在她面前吃东西,还不让她吃。
“咳咳……离公子,我想天也亮了,看能不能麻烦您把我送回去,总是叨扰你也不太好。昨晚未归,家中肯定非常担心了。”溪雯看着他吃得香的样子,心中颇为不爽。
“想回去?”离玥眼带笑意的转过来看着床上可怜的人儿,等着对方的回答。
“恩!”溪雯很乖的点点头,她现在究竟在哪儿都不知道,只能拜托眼前的人送自己回去了。
“我说不行!除非你能自己出我这儿的门。”离玥说完,心情大好的继续对着自己的早点大快朵颐,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发现今天的早餐味道特别好,就连以前从来不吃的饺子他都破天荒吃了两个。
第六十七章、霸道的死男人
“你……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对,你是救过我,这我很感激,可是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把我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这太不尊重我的人权了,你怎么可以这样独断专行。现在我醒了,我想回去难道还不行?”
看着对方的得意,罗溪雯更加生气了。现在自己动不能动,想打人都心有余而力不足,她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了,从来都是只有自己欺负别人的份。该死的夜寒,自己都不见了,他怎么还没有找到,都一个晚上了。
“我并没有说你不可以回去,我有拦着你吗?我救了你,但是没有义务要送你回去。”
“那你把我送回昨晚遇到我的地方吧!我感激不尽,滴水之恩定会涌泉相报。”
“报恩?你要怎么报,我家乡的习俗,救命之恩就得以身相许。”他若有其事的说着,不忘给自己的五脏庙送去食物。
“你!”罗溪雯从来没觉得如此憋屈,可眼前的人又救了她的命,她总不能跳起来暴打他一顿吧!再说了,看他举手投足间散发的内力,明显是个中高手,到时候谁暴打谁还不一定呢。
“我说错了?我是在很认真的告诉你事实的真相。所以,好好调养,不要想什么歪主意。”离玥突然放下碗筷,看着身边的人。此时的罗溪雯已经气得满脸通红,就像是个小孩子拿不到自己的冰糖葫芦,生气的模样倒是挺可爱的。
“好,大不了我自己走,能有几步路。”罗溪雯实在气急了,一个使劲竟然坐了起来,可刚刚包扎好的地方,尖锐的刺痛清楚的告诉她,伤口又裂开了,她甚至能感觉到胸口温热的液体从体内淌了出来,原来只是粉红色的地方,现在被染成了鲜红色。
她咬着牙下了床,忍着胸口的刺痛,看也不看旁边的人,慢慢的往门口走去。离玥并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看着她突然间变得惨白的脸,他说不出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不好受。
静静的看着那弱小的身影,甚至连鞋子都没有穿,自己忍着身上的痛,一步一步往门口挪过去,那眼睛里的坚韧,深深的震撼了他的灵魂。
裂开的伤口流着鲜红的血液,顺着里衣慢慢淌了下来。罗溪雯只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慢慢背抽走,当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终于支持不住摔了下去。这一摔,胸口的痛更加清晰了。
离玥几个健步飞奔到了门口,将地上的人儿抱在了怀里,看着她惨白如纸的小脸,他没有丝毫的高兴,心中反而有些不忍,不忍看着这样娇小二骄傲的身影受这样的罪。
“做不到有什么好逞强的,或者你有自虐症?”明明想要关心,不知为何,说出来的话却是如此的刺耳,连他自己都听着有些不太舒服。
“你才有自虐症,你全家都有自虐症。”罗溪雯身子疼着,嘴上却不饶人,看着他这个样子,就是不想让他舒服了。
“你有种再说一遍!”离玥突然冷了下来,眼睛有些泛红的看着怀里的人,只是一句无意间斗气的话,却正好说到了他内心最不能碰触的地方,但凡提到家里人,他便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看着突然变脸的他,罗溪雯才发现或许自己说错话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随意说的,他应该很在意自己的家人才会有这样的反应吧!
她没有出声,把自己的头别过去,却也不肯认错,在离玥看来倒像是个闹着别扭的小孩子。许久,他才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这才发现,这似乎成为他心中不可抹去的魔障,越来越严重了,只是那样一句话,他就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若是在敌人的眼中,这便是极大的弱点。
小心翼翼的把怀里的人放在床上,看着她染红的衣襟,离玥有些不高兴的皱起了眉头,这样的表情却很结实的掩饰在了冰冷的面具之下,外人能看到的,只有那紧闭的双唇。
流了那么多血,昨晚他也看见了那狰狞的伤口,一定很疼吧!可眼前这个女人却一声不吭,还有心情和自己大吼大叫的,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罗溪雯不敢出声,只是看着他严肃的样子,心里在打鼓,不知道面具下的容颜会是怎样的表情,还是真的只是一张冷若冰霜的绝色面容。
“你要干嘛!”看着他没有任何预兆的弯下身子就要动手去解开她的上衣,罗溪雯急着大喊了一声。
“处理伤口,免得弄脏了我的床。你可是第一个躺在我床上的女人,这可是别的女子可望而不可及的殊荣。”他得意的说着,并没有停下自己手头的动作,还不忘让外面的胧月重新换一盆热水进来。
只是此刻的罗溪雯却是真的愣住了!什么叫第一个躺在他床上的女人,这里不是所谓的拜月山庄的客房吗?怎么变成了他的床了,难道说她睡的是这个男人的房间?不!肯定是有哪里搞错了。
胧月笑着端着温水进来,用**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床边的两个人,一个人躺着,衣衫半解,一个人坐在床边认真的处理伤口。
胧月想着:这主子对这女子的确不同,从来不曾见过主子亲手做些什么,可这两天都给她见到了。
“那真是麻烦您了,可惜我罗溪雯太穷了,身无分文,不知道何德何能让您亲自动手了,我还真是惶恐不安。”溪雯没好气的说着,明明就是自己被占便宜了,怎么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像是自己占了他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