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毒后-第9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聂惜若含泪瞥见栾倾痕正一步步朝这边走来,她暗自叫好,栾倾痕一定会觉得聂瑶珈做事太绝太过分的。
“聂瑶珈!”
在聂瑶珈和聂惜若两人不同的猜测之下,栾倾痕真的喝住了聂瑶珈。
他搂过聂瑶珈:“我劝过你多少次不要生气,怎么就是不听呢?”完全是溺爱的语气,他搂着她向前走。
聂惜若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们,真的没救了吗?她会被赶出宫的,她不要,一定要想办法做一个最后的了结,不是她死就是聂瑶珈亡!
手心传来他手的温度,暖暖的,柔柔的,很结实,聂瑶珈忍不住笑道:“你像个老妈子一直管我。”
“以前我害你失去过孩子,现在,我当然加倍珍惜。”栾倾痕还忘不了那时看着聂瑶珈身下渗出血的画面。
聂瑶珈摇摇头,宽慰他:“我听晚烟说过这些事情,事情都过去了,你不要再耿耿于怀。”
栾倾痕深深凝望她,今生有她真好,再也无欲无求,只要相守在一起,能在早上醒来看到她,那便是莫大的幸福。
……
浮尾宫
聂惜若悄悄的走进内屋,正值中午,栾倾痕习惯在床榻上小眯一会儿。
她等这个机等了一个上午,聂瑶珈出去后,她便进来,亲自点燃迷香,她还真谢谢聂瑶珈了,谁让她也不安排几个宫女守在这里的,四下无人,别怪她抢了她男人。
栾倾痕闻见迷香,渐渐睡沉。
聂惜若将他费力的拖到床上,去解开他的衣服,听见有声音越来越近,她暗想,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倒在床上,把栾倾痕移到自己身上,然后她将自己衣服扯开。
聂瑶珈身后跟着两个宫女进来,聂瑶珈先进的屋子,看见聂惜若和栾倾痕,定定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们。
身后两个宫女倒是大吃一惊,垂着头大气不敢喘。
聂惜若悄悄打开一个精美小瓶,在聂瑶珈看不到的位置给栾倾痕闻了闻,栾倾痕的眉头紧蹙,他睁开眼睛看到聂惜若在自己身下,立即弹开,又看到聂瑶珈,他多怕聂瑶珈会误会,解释说:“瑶珈,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
聂惜若马上说:“皇上,你刚才还说不能没有惜若啊。”一双似蹙非蹙笼烟眉加上那双泛着泪光的眼睛,真是让人我见犹怜啊。
聂瑶珈走到栾倾痕的身边,给他整理好衣服,埋怨的说:“看来我要把你看得紧点,不然真被人趁机钻了空子。”她只是漠然的笑着。
聂惜若一听,跪在聂瑶珈的面前,“瑶珈,我求你,让我呆在皇上身边吧,我不会和你争抢什么,只求你让我留在这里,能时常看到他。”
栾倾痕站起来,“不要再纠缠了,朕没想到你竟然来浮尾宫制造朕与皇后之间的误会,明天朕会把你送回聂家,不能再纵容了。”
聂惜若猛得抬头,她看着这个深爱着的男人,一切都在开始的时候注定了吗?当初的小岩已经不见了,她爱的到底是谁?小岩……小岩……他是不会这样拒绝自己的。
聂瑶珈挽住栾倾痕的胳膊,双眸深深凝视他,“就算我的眼睛看到了什么,也不代表就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在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之后,我不会再任性的离去,因为,我和倾痕走到现在,是多么的难得。”
栾倾痕也会心一笑,“没错,相爱相守不易,我也不会再割舍,抛弃,让一切的杂质都不出现在我们的爱情里。”而且要一直相守到永远。
聂惜若跪在地上真的无法再容忍,他们对她太残忍了,还在她面前秀恩爱?嫌她过得还不够苦吗?
聂瑶珈说道:“姐姐,回聂府吧,宫里不适合你,也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你还年轻,有大好的年华,不要虚度了。”她想,这是最后一次对她这样说话了吧,今后也许变成两个陌生人,不会有交集了。
栾倾痕搂过聂瑶珈,“走吧,你也累了。”他小心的与她一起进了卧房。
聂惜若垂下头,她沮丧的走出去,靠在树边,难道,就这么回去吗?折腾了几回,她什么也没有,反而失去了很多,栾倾痕和聂瑶珈之间的爱那些坚不可催,那她,让他们阴阳永隔吧。
眼底燃烧着熊熊烈火,凶狠的目光狡黠且犀利。
第二天,聂惜若收拾着东西准备出宫,聂瑶珈没有去送她,反正在她面前,对惜若来说她就是假惺惺,何必再多方呢,昨天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聂惜若一直悄悄跟在自己身后,等待时机……
一枕黄梁 241
241(2078字)
聂瑶珈身边只随了一个宫女,她正要去阮秀芜那边去,听宫女来传,说阮秀芜有事要和她说。
经过由小石铺就的小桥上,聂惜若将匕首藏在袖中,从对面走来。
聂瑶珈发现她居然没有离开宫中时,就马上意识到她可能还要做什么事,这种不死心的人甚至会鱼死网破,同紧于尽吧。
所以心里提防了起来,她细心观察着聂惜若,看出她的手很抖,在她靠过来时,她灵活的闪开了。
聂惜若刺她不成,反而站不住脚落在水里,匕首也随着她一起掉下去,她在浅浅的水里摸索到匕首,指着聂瑶珈:“我就不相信,你的命这么好!”她将匕首抛出去。
匕首停在半空中,突然逆转射向聂惜若,正刺中她的腹部。
聂瑶珈大惊,神色慌乱,侧脸一看,是栾倾痕在不远处操纵着那把匕首,他的神色很紧张,大概是差点没来得及救聂瑶珈。
“快,把她拉上来。”聂瑶珈让宫女拉她上来。
草地上,奄奄一息的聂惜若躺在地上,聂瑶珈坐在草地上,惋惜的看着她。
聂惜若伸出手握住她的,“我好后悔……如果再让我重生一次,我一定会寻找自己的真爱,像你一样。瑶珈……别怪我,以后不要记住我这个坏女人,坏姐姐……还有,能死在小岩的手里,我心甘情愿。”
“姐姐……”聂瑶珈哽咽的叫她,三年里,她们还是有过欢乐的时光,只是当权势,爱情,争夺不断的出现,她们都忘记了从前,把那些以为不重要的感情放下,其实,人到尽头时,才会醒悟自己到底应该做什么。
聂惜若瞄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栾倾痕,她对瑶珈嘱咐:“你一定要幸福的……和他在一起。我想没有人会分开你们……瑶珈,我好累,当初为什么去执意争夺,只埋怨自己失去了太多,却不懂得怎么拥有自己的真爱,下一世吧,我……我会好好的做……好女人……”说完,她的眼睛再没有光彩,视线还一直望着天空。
聂瑶珈流下泪,将她的手放在她腹上,“希望下一世,我们还能是姐妹。”
栾倾痕远远看着,他想过去安慰聂瑶珈的,可是,方才他用内力后身体的血液就像凝固一样,现在他的身体有些僵硬,他深知自己是怎么了,一身邪门武功,终会有它不可抗服的力量。
调息好久,才走了几步,看着聂瑶珈脸上的眼泪,他隔空抬起手,食指在空中比量着擦试眼泪的动作,在视觉上,就像他已碰过瑶珈的脸,他能做到的,只有这样了。
冬至那天,降了一夜的雪,聂瑶珈肚子太大,行动不便,她倚在床架上,“啊,养孩子真的不是一般累啊。”她看着掉在地上的小衣服,想弯下腰捡起来,却遥不可及。
栾倾痕穿着黑色大皮毛披风进来,身上落了些残雪,他捡起地上的衣服,说:“看来,你太需要我了,时时刻刻都不能离开我啊。”他的话里有几分笑话的意思。
聂瑶珈夺过衣服,不在意他的嘲笑,“你呀,应该知道女人是宝,是上天赐给男人的礼物,你要珍惜懂不懂啊。”她撑开衣服,刚才没看完就不小心掉地上了,啊,这缝的衣服真是不错啊。
“喂,这不是你缝的吧,凭你的手艺连只袖子也做不出来。”栾倾痕也打量着这件小孩子衣服,非常确定不是聂瑶珈缝制的。
聂瑶珈收起衣服不让他看了,翻了个白眼给他:“是啊是啊,你的皇后没拿过针线行不行啊,绣花绣鞋的我从来没做过。”她是完全没耐心对付那些针针眼眼。
“是,皇后大人,咱们不绣,说吧,这衣服是谁做的送来了。”栾倾痕蹲下来,一只手轻轻抚在她的肚子上。
“这是晚烟做的,她刚刚有孕,闲着无事,就帮我做了这些,柜里还有娘做的几件,总之春夏秋冬都有了,能穿到两三岁呢。”她觉得自己真不称职呀,宝宝以后生出来,会不会瞧不起她啊。
“好啦,你快点休息吧,这么晚了。”栾倾痕扶起她上床,刚躺下,聂瑶珈肚子痛了一下,她痛呼。
然后越来越痛,她抓着栾倾痕的袖角:“快去找接生婆,我可能要生了!”
栾倾痕这是第一次,紧张的叫林公公,马上命人过来接生。
本来宁静的夜变得忙碌起来,热水不断的送进去,栾倾痕守在门外,忐忑的走来走去。
聂瑶珈一声声痛呼令他想冲进去安抚她,只到听到小孩子的哭声,他才含泪的笑了。
宫里的稳婆将孩子抱出来,“贺喜皇上,是个小皇子!”
栾倾痕抱过孩子,看着他紧紧闭着眼睛睡着的样子,喜爱的不得了,他当父亲了……
“啊……”稳婆在里面又大叫一声:“好像还有一个!”
栾倾痕在外面一听,难道是双胞胎?
第二个孩子产下的比较顺利,是个小公主,也就是说,聂瑶珈有一对龙凤胎。
一切都收拾完,天也快亮了。
栾倾痕坐在聂瑶珈的床边,一直为她擦试着额上的汗,看她这么虚弱真是心疼,两个孩子都被放在床边的摇篮中。
聂瑶珈醒来,反握住他的手:“孩子还好吗?”没少胳膊少腿吧。
“放心,他们长大了一定一个像你,一个像我。”栾倾痕开着玩笑的说。
聂瑶珈只能淡淡笑着,“你回去休息吧,折腾了一夜,看你脸色也不好。”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栾倾痕一向没有大病,可是今天她突然觉得他的脸色一直很苍白。
“嗯,我去睡一会儿,你也睡吧,好好养身体,想吃什么我让御膳房做。”他嘱咐完,才不舍的离开。
走到屋外,他的全身活动不了,只能倚在墙边调息,他知道什么能够压制住自己的邪气,但是他不能用,绝对不能用。
一个月后,已是寒冬,雪花飘飘,梅花盛放开来,枝头落着厚厚的白雪,点衬着一幅幅美景。
(亲们知道能稳住栾倾痕邪门武功的是什么吗?
一枕黄梁 242
242(2038字)
唐寿被栾倾痕邀请入宫,他看着两个孩子喜欢的不行,对着左右两个摇篮里的孩子说:“你呢,我就教你医术,另一个呢,我就教你用毒,怎样!快点长大吧。”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收徒弟了。
“师傅……”聂瑶珈轻轻唤他一声,跪在他面前:“瑶珈虽没有记忆,可是已听说您就是我师傅,三番两次救下我的人,若是没有师傅,就没我有今天幸福的聂瑶珈,就没有这两上孩子,谢谢师傅……”她磕一个响头。
唐寿马上将她扶起:“哎呀,你说什么呀丫头,哪有师傅不救自己弟子的,起来。”
唐寿本来乐呵呵的,突然脸上也露出了难过之色,他不得不说了,“瑶珈啊,当初你身患重病,我找到你的时候你有些清醒,却不愿意再喝药治病,因为你以为栾倾痕死了,所以没有活下去的欲望,师傅我……只好给你吃下夺情盅,所以,你才失去记忆的。”
聂瑶珈听完,有些微怔,突然笑开来,像一朵白莲绽放,“师傅,瑶珈不是说了吗?师傅那么做,救下了瑶珈的命,所以瑶珈才有今天,请师傅不必自责什么。”
唐寿安心的点点头,回头继续逗着两个孩子。
……
栾倾痕在景心殿看着栾墨亦写来的信,上面说,他打听到了青悦的消息,正在寻找的路上,一定会带着她回去。
放下信,他不禁笑自己的弟弟,他也是爱着瑶珈的男人,但是从来没有站出来和他抢,也没有对瑶珈添负担,世上竟有这么无私的男子,他一定会得到幸福的。
栾倾痕不经意间看着墙上的画儿,他站起抚摸画中人,手臂忽然僵硬,身子全身都痛,这身功夫不能废掉,因为会失去性命,或是,带有邪气的东西总要有一物来压制才行,曾经他可以平安无事,现在却到了发作的时候,可是他却不愿冒险,一点点的冒险也不可以。
林公公端茶进来时,看到栾倾痕已经倒在地上,茶杯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浮尾宫
唐寿给栾倾痕把着脉,眉头紧了又紧。
阮秀芜急忙走进来,神色担忧,与聂瑶珈紧紧握着手。
唐寿缕着胡子,“皇上原来有练这种邪门功夫,难怪,哎。”
“师傅,他这是怎么了,是和练功夫有关吗?”聂瑶珈不懂,为什么练武功会这样。
“其实他的这种武功世上几乎绝迹了,这是一种邪门功夫,心法也是常人所不能想像,练此功之人起码要十年发作一次血液逆流的痛苦,不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