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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绣花毒后-第58章

小说: 绣花毒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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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们不敢对此事枉评,谁也拿不准栾倾痕又有什么把柄呢?毕竟他也是当过皇帝的,绝不寻常。

“怎么!大家都哑巴了?”骆殿尘想逼大臣们反对。

栾倾痕上前一步,嘴角上扬,“还是我来说吧,我的生母告诉我,我是先帝骆天普的儿子,在上次与沁国联姻的时候,也单独见过先帝,他当时已经将这个真相告诉我了,而且……还希望我能接任沁国皇位,不过我当然婉拒了。”

大臣们唏嘘,也在议论他说的是真是假。

“你信口胡说!没有依据,想让大家相信你吗?来人!将他轰出沁国,永远不得入境!”他说得绝决,以为此事就结了。

栾倾痕一摆手:“哎,大家别急。看来皇上是不想认有血缘的我了,究竟是为什么呢?”

“你没听懂吗?因为没有人相信你,你说父皇告诉你的身份,又凭你生母的话,怎么能作为证据呢?换谁也想当皇室中人,你敢说你不是贪图富贵?”

“皇上,我贪图什么?卉国皇帝我都放弃了,就贪图沁国的私生子身份?各位大臣,我听说当时皇上登基,颁下旨意,上面说永远不可以娶一个叫聂瑶珈的女子,有谁记得?”

大臣们都兴奋起来,脸上的表情就看出都记得此事。

骆殿尘瞪栾倾痕,心胸起伏,气愤不已。

栾倾痕转眸之间,露出妖冶的笑容,邪恶又阴沉,“可是,瑶贵妃,就是聂瑶珈!皇上,您违背先帝旨意,该当如何?”

“什么?瑶贵妃就是先帝所说的女子?”

“为什么不让娶?那分明就是一个祸水吧。”

“皇上居然……”

(——该聂瑶珈登场啦,别忘记收藏推荐噢——)

心如止水 171

171(2060字)

声音越来越小,但大臣们认为皇上这样欺瞒先帝和他们是非常不妥的。

骆殿尘疏忽这一点,他镇定的说:“谁说她是聂瑶珈,她叫紫凝,栾倾痕你应该记得吧。”

“她是紫凝,更是聂瑶珈,卉国前皇后。”

骆殿尘抚着龙椅的把守越发的紧,他在忍耐,自己不会输给他的,这里是他的天下。

他缓缓站起,跟他讲什么道理?命令道:“来人!请他离开沁国,并非朕冷血无情,只是没有人能证明你是姓骆的。”

两个侍卫进来,栾倾痕问大臣们:“你们呢?皇上违背先帝旨意,就一点错都没有?”

就在大臣们的心动摇不定,骆殿尘着急将他赶出宫的时候,聂瑶珈缓缓走上红毯,“请等一下。”

所有人看向她,这个女人来做什么。

栾倾痕看着她经过自己身前,他们给彼此一个眼神。

聂瑶珈登上一个台阶面朝大臣,“先帝早做了安排,若是我拿出证据,大家可愿意顺先帝的意思呢?”

所有大臣都说,当然要听先帝的指示,不然就是抗旨了。

聂瑶珈点点头,走到栾倾痕面前:“你真的要在沁国?”她想知道他是否肯定自己的选择。

栾倾痕给她一个暖暖的眼神:“有你在地方,我都会不顾一切的来你身边。”声音很小,只有他们彼此听得到。

聂瑶珈望着他,然后转身叫来侍卫:“去备一个梯子。”

侍卫领命,一会儿功夫就抬进梯子。

聂瑶珈提起裙摆,命侍卫将梯子放在殿上牌匾下方,她登上去,伸手从匾后拿出一卷圣旨,上面都沾染了灰尘。

骆殿尘吃惊的看着牌匾,天天在它下面上朝,却不知道竟然藏了东西。

聂瑶珈拍拍灰尘,折开绳子,展开自己先看,了解后,递交给一位年老的大臣:“想必您一定熟悉先帝的字迹吧,请您确认先帝的笔记后,当众多宣读一下吧。”

那大臣双手恭敬接过,认真的看着字迹,连连点头,他站到殿中央,对骆殿尘说:“皇上,确实是先帝的笔记。”

骆殿尘预感此事不妙,只沉默。

大臣宣读:朕亲拟这道密旨,藏于牌匾后,只望若有一天卉国皇帝栾倾痕在投靠沁国的时候,所有人,包括在位皇帝与大臣,下至子民,接受他的身份,并可常留宫中,不得亏待,若有人违背此旨意,重罚处置。

听完内容,所有大臣都恍然大悟,原来先帝真的知道栾倾痕身世。

这么说,栾倾痕今后会留在宫中了。

聂瑶珈将那份圣旨收好,问骆殿尘:“皇上,此事是不是就这样定了?”她一步步走上前,悄声说:“若皇上不再为难栾倾痕,我在大臣面前是不会承认自己是聂瑶珈的。”

不然,事情就会逆转。

骆殿尘眯着眼睛看着她,“这是背叛你知道吗?你为救他而背叛我?”

“皇上这样想吗?可我觉得只是把事实说出来而已。”聂瑶珈小声的回应。

骆殿尘起身宣布:“既然如此,朕无话可说。”他气愤负手退朝。

栾倾痕与聂瑶珈在人来人往中看着彼此,眸中的情感复杂的无法全部表露。

……

栾倾痕住在一个叫玉景轩的地方,聂瑶珈跟在他身后,与院里看着初春的树正透着淡淡的嫩绿。

两人迎着风,好久没有说话。

栾倾痕还是用小指勾住她的小指,深情的凝视她。

聂瑶珈眼睛湿润,“你……真的放得下卉国?放得下你对卉国先帝的恩情?”

“我想我做得可以对父皇交代了,墨亦已经接任皇位了。”他的声音很柔软。

墨亦……这一切太突然了,聂瑶珈面对着他,“阮伯母怎么办?她住在哪里,身体好了吧。”

栾倾痕的眼神移开,“嗯,她的病已经恢复差不多了,在宫外我安排了一处僻静地方休养。”

聂瑶珈望着他,觉得他变了好多,是因为自己吗?双臂环住他的腰间,想给他最踏实的拥抱,缓解他承受下来的痛,以及对卉国的遗憾。

素绾站在附近,她为他们把风,看到他们,不禁摇头,这对苦恋的人,今后在宫中要怎么办?

骆殿尘,栾倾痕,聂瑶珈,三个人的爱恨,将要在沁国的宫中上演,而她自己,扮演不了第四个人的角色,从始至终,骆殿尘的心都没有在她身上停留过,或许曾被她触动,但比起对聂瑶珈的爱,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钟轩殿

骆殿尘摔碎了很多东西,地上一片狼藉。

他狼狈的坐在地毯上,头发有些凌乱,今天他在朝上算是输了,居然输在心爱的女人手里,输在自己的父皇手里!

他对聂瑶珈不好吗?感觉不到他的心也会碎吗?她不知道他也会害怕,夜夜担心她是否会离他而去,他为她花了多少心思,今天却得到她这样的回报!

还有父皇,为什么不告诉他栾倾痕的事?

一瞬间,他似乎苍老了几岁,槁木死灰的眼神望着门外的鸟儿。

一连半个月过去,三人还算平静的相处,骆殿尘偶尔来看聂瑶珈,但没有和她说话,只是隔着远处看着她,经常悄悄的来,静静的去。

而栾倾痕在宫中一直练着内功,没有人知道他在练什么武功。

聂瑶珈会过来看他,但不能久留,宫中嘴杂,为了不起事端,他们只能短暂的相见。

骆殿尘不是不知道他们见过面,他也会生气,难过。

聂瑶珈想去探望阮秀芜,去问栾倾痕地址,他却急忙阻止。

“怎么了?我正准备了许多东西和衣服想送给他们。”

栾倾痕言辞闪烁,“我们来的时候带了好多,这些都用不到了,何况,青悦照顾娘,你放心吧。”

“你有事瞒我。”聂瑶珈寻找他眼中的答案。

“怎么会,宫外危险,你还是不要出去了。”

聂瑶珈抽回自己的手,“你不说,我会查出来的。”她转身就走。

栾倾痕只有说:“你去了也没有用。”

“为什么?”

心如止水 172

172(2104字)

栾倾痕走近她一步,双眼流连她的眸中,“我若说了,你不要自责和难过。”

聂瑶珈自嘲,还有什么难过的事她没承受过?

“我娘并没有醒来,她的伤还是很重,墨亦也说很少见。”栾倾痕小心的盯着她,看着她怔住,思考,然后流泪。

聂瑶珈揪住他的袖角,“那你的身世是怎么回事,你诏告天下,撒下弥天大谎是为什么。”隐隐的答案已经在她心中。

“我有可能是骆天普的儿子不是吗?皇位迟早也要转交他人。”

“你骗人!是因为我,你不惜放弃皇位是不是。”聂瑶珈泪眼婆娑,想不到他这么傻。

“你以为你有那么大魅力?”栾倾痕溺爱般的勾了她的鼻子一下,笑眯眯的看着她。

聂瑶珈拥过他,傻瓜,为了她这样一个随时会走的女人不值得这样付出和倾尽所有,她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真心真爱,只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栾倾痕抚着她的发,曾经他是皇帝,身边总是难免有女人围绕,他也当作理所当然,因为欲望和权利伤害过聂瑶珈,反而因为是皇帝的身份,让他无法随着心意用自己的方式来爱她,总是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现在,他解放自己的心,全心来爱,这回,还有什么可以令他们分离?

聂瑶珈一直流着泪,双拳责怪似的打着他。

聂瑶珈感觉不到疼,只是将她拥得更紧。

“你们……”骆殿尘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面色很难看。

栾倾痕和聂瑶珈分开,没有解释,两人齐齐望着他。

骆殿尘伸出手,命令道:“过来。”他觉得聂瑶珈不应该这样伤害自己吧,他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

聂瑶珈无奈的叹息,不想引起冲突,便走向他。

栾倾痕的手与她的手错开,淡漠的望着骆殿尘。

骆殿尘有意将聂瑶珈拉入怀中,对栾倾痕说:“明天是宫中狩猎的日子,你也去吧,朕想和你较量较量。”

“好啊,一定奉陪到底。”栾倾痕的气质仍然像一个帝王,丝毫不畏惧。

骆殿尘牵着聂瑶珈的手双双离开。

栾倾痕看着聂瑶珈跟随骆殿尘离开,心里很不舒服,怎么做才可以让聂瑶珈不再是骆殿尘的妃子?

本来证明她是聂瑶珈就可能让骆殿尘放弃,因为骆殿尘是不会因为女人而放弃皇位的,可是聂瑶珈为了他,没有说出自己是谁。

次日,阳光和煦,骆殿尘和栾倾痕以及很多皇室子弟骑马奔腾在猎场上。

马蹄声淹没了一切声音,一个上午大家兴致勃勃,收获很多。

骆殿尘与栾倾痕几乎不相上下,到中午的时候大家都想回去,可他们二人仍然不肯离去。

骆殿尘看到栾倾痕的后方有只兔子,撑起弓箭,对准了兔子,然后眼睛落在栾倾痕身上,眯起眼睛,如果射死他……

栾倾痕发现骆殿尘的后面有只鹿,他也对准了骆殿尘,但他的箭已经朝他射来,自己的手也一松,箭射出去。

几乎同时的,他们都被彼此的箭射伤肩膀。

“皇上受伤了!”有人发现,急忙护驾回宫。

……

骆殿尘没有去钟轩殿,而是到了沉华宫,他要聂瑶珈为他绑伤口。

其它人都被他轰在门外,他看着聂瑶珈认真的为他包扎,“如果你自己选择,会不会跑到栾倾痕那里为他包扎?”

“你们怎么搞的,是看对方不顺眼吗?还是得了近视,将活生生的人都当成了动物?”她动作利落的绑好伤口。

“朕问的你怎么不回答。”

聂瑶珈扔下剩余的布条,啧啧的摇头:“你们都多大了,还这么幼稚,我不予置评。”她拿上药,正要出去。

骆殿尘知道她要去为栾倾痕包扎,马上叫住:“不许去。”

聂瑶珈看了他一眼,不顾他的反对还是走了。

骆殿尘拧眉,她就是这样的性子,从不听话。

玉景轩

栾倾痕自己在别扭的包扎着,聂瑶珈进来,换下他自己包扎的,“你自己能行吗?没有伺候了是不是知道还是当皇帝好?”她边为他包扎边说他。

“你来包扎伤口的还是来损我的?”栾倾痕的眼眸里都是笑眯眯的。

“都是!”

聂瑶珈轻拍他的伤口,引来栾倾痕叫疼。

聂瑶珈包扎好,“你还知道叫疼啊,不知道防着点,万一这箭射在心脏上怎么办怎么办!”她的手指戳他的心口处。

栾倾痕握住她的手指,好笑的问:“你是不是想占我便宜了?”

“谁啊,我占你便宜?你有什么可占的,早就看够了。”聂瑶珈脱口而出,太急于解释却不想说得话更暧昧。

栾倾痕笑了,“什么时候偷看的,我怎么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趁他睡着,经常欣赏他啊。

“你少臭美了。”聂瑶珈背对着他,忍不住笑。

栾倾痕站起来,绕到她面前,望着她的领口。

“你看什么啊?”聂瑶珈捂着胸前,愣愣的问。

“你胸前不是有一朵昙花模样的胎记吗?怎么没有的!你一定要说,就是因为没有它了我才否定了你不是聂瑶珈而接受你是紫凝的。”说起来他觉得太冤枉了。

聂瑶珈咬着唇,吞吞吐吐的说:“就……就是……那一次啊。”

“啊?”栾倾痕迷惑的盯着她。

“那次在拈花楼……以后就没有了。”聂瑶珈的眼睛一直寻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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