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毒后-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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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内只有薜晚烟陪织锦,“宫主,也许世上有两块,甚至三块呢?”
“不,这是独一无二的玉,上面的纹理都与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你知道的,玉的纹路没有相同的。”织锦收起玉佩,攥在掌心。
第二天,有人狠敲聂瑶珈的门:“唐双,你在不在。”
聂瑶珈醒来,戴上面具开门,见到紫衣的薜晚烟。
薜晚烟不客气的走进房:“我要你准备的药你配了没有,我很急。”
“呃……还差一点,不过我想知道你给谁用?”
“这你管不着,忘记不毁宫的规矩了吗?只听从不问理由!”薜晚烟不太开心。
聂瑶珈点点头:“好,中午给您。”
……
中午,聂瑶珈将药瓶交给薜晚烟,“我说过,有人管用,有人不管用。”别到最后不管用说她的药不行。
薜晚烟接过来,将它倒在一杯茶中,端上茶便走了。
聂瑶珈悄悄跟上去,薜晚烟要给谁啊!
(有时灵儿会想,同学们开学了会不会在讲自己看了什么小说,有没有提到灵儿的咧?真有的话,灵儿很开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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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瑶珈躲在门外,偷偷探头,只见薜晚烟将茶放在桌上,看得出她也有些犹豫。
织锦从屏风后走出来,换了一身暗红色衣服,头发束起,一支红钗随意的插在发髻上,他坐下,正好背对着聂瑶珈。
“宫主,请喝茶。”声音有些底气不足,薜晚烟将茶杯推在他面前。
聂瑶珈捂住嘴,居然是织锦?薜晚烟没有提药的事,可见她没有经过织锦的同意,织锦也许不愿忘记曾经的感情呢?薜晚烟这样做也太过分了。
织锦解下面具放在桌上,端起茶杯正要喝……
“等等!”聂瑶珈一声阻止,织锦将面具迅速戴上,才转过脸来看她。
薜晚烟的手一抖,“大胆,你来做什么!”这个唐双不会要坏她大事吧。
聂瑶珈走到织锦面前:“宫主,这茶里有一种药,可以忘记曾经的感情,您确定要喝吗?”
织锦看了看薜晚烟,知道了是怎样一回事,最后低头看着茶,“唐双,你确定真的管用吗?”
“也许……有用吧,我只是希望宫主可以自己选择,一段感情是放,还是继续想念,而不是被动的接受。”聂瑶珈认为每个人都有想爱或是不想爱的权利,不应有他人为他做决定。
因为每个人懂得自己是爱的幸福,还是爱得痛苦。
薜晚烟一把拉住聂瑶珈的胳膊,用力的握住,聂瑶珈感觉到疼,她知道这次得罪薜晚烟了。
织锦猛得将茶摔在地上,看了一眼聂瑶珈,说:“唐双,你做的对。”话落,背手离开房间。
薜晚烟气愤至极,“唐双!你为什么要说出来!我全是为宫主着想!他有多痛苦你哪里知道!”她的怒吼一点也不像弄花楼里温婉的名妓了,聂瑶珈也感觉到她很痛苦。
“对不起……可是你想想,若你爱着一个人,他伤害了你,你就真的想忘记他吗?如果换成是我,我会很珍惜那份爱的回忆,它是刻骨铭心,它是千转柔长,那是一种成长,痛苦却伴着快乐,因为有过爱一个人的记忆,所以时间久了,拿它出来想想,嘴角都会笑起来。”
“那算什么!若是痛苦有什么可以值得记住的!”薜晚烟不懂。
“可以说……那是美丽的遗憾。”聂瑶珈推开她的手,长叹一声要离开。
“等等,你也这样爱过一个人?”
聂瑶珈没有回头,眼瞳里都是悲伤,可是面具下的她却含着微笑,“有,因为记得,才感觉自己是活着的。”
薜晚烟僵住,看着她离开,眼泪从面具下滑下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马上就要过年了。
冬雪连绵不断的下个没完,聂瑶珈刚从唐寿那边回来,她为他买了许多年货,说会陪他过年。
自从上次见过织锦,她就再没有见过他,薜晚烟也是,他们两个好久没有不毁宫出现。
薜晚烟她知道,也许呆在栾倾痕身边办事,可是织锦呢?他那么神秘,平时会在哪里?
对面走来两个紫衣人,聂瑶珈站在一边让路,在不毁宫,紫衣人是宫主的心腹,为数不多。
不小心听见他们谈话。
“过年怕是领不到赏钱了。”
“为什么,我还想把我娘接来,正需要银子呢。”
“皇上病了,听说天天喝酒,还夜夜不睡的处理政务,存心把自己搞垮。”
“就算他病了,为他办事的人多了去了,不会少我们赏钱的。”
“希望如此吧,为了一个女人……哎。”
……
栾倾痕病倒了?聂瑶珈倚在墙角,太多他病倒的画面浮现在眼前,她解下面具,抹掉眼泪,“还不好好照顾自己,时间对你来说算什么?你为什么不振作!我的死不是要你折磨自己的啊。”
她顺着墙滑下去,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落下。
卉国皇宫城外
一个四合院里的某间房,阮秀芜从飞鸽腿上解下信,展开。
“母亲,我在这里安好,背上的伤已恢复,请放心,皇上也很好,只是有些累而已,我查到沁国有人暗地里打听你,委屈娘暂不要外出,有什么事找青悦办即可。”
青悦说道:“是啊,我总感觉最近集市上有很多奇怪的人天天在那里晃悠。”
阮秀芜想,这样她就不能告诉倾痕事实了,墨亦信上虽说他没有事情,可是她深知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会没事?
她将信丢进炭盆里,再等等吧,倾痕需要时间来疗伤,她这个同样伤害过他的母亲不应该现在出现。
集市
聂瑶珈穿着普通的衣服走在路上,听到有人在打锣,那人一看就是宫里的太监,他高喊宣布一件事情。
“贤妃筱氏于昨日殁!”
百姓们议论起来:“听说皇后也死了,可是为什么没人宣布啊。”
“皇上不舍得吧,总不承认皇后已经死了。”
聂瑶珈觉得头发昏,筱妃死了,曾经与她的事历历在目,她还是善良的,宫中少有的不争斗之人,可惜红颜命薄。
沁国
骆殿尘眯着眼盯着墙上的画,上面的阮秀芜画像是骆天普留下的。
他找过宫里的老人,问过此事,原来父皇与她有过感情。
可笑的是,父皇的女人也是被栾祖棋抢走了,他也这样,聂瑶珈就算是死也是为了栾倾痕,他将画撕碎,冷冷的说:“栾倾痕,三年后,我要亲手杀了你!”
还有五天就过年了,卉国宫里备了许多新年装饰品,重新换了灯笼,一排排漂亮极了。
可是气氛却不像往年,太后病着,皇上也病倒了,谁想开心都不敢笑出来的。
栾倾痕躺在床上,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聂瑶珈在一个红色的台子上跳舞,她如同天外飞仙伴着红绸来到台上,红唇娇艳一笑,为他献舞。
“瑶珈!”他腾的坐起,额上汗水淌下,才发现是个梦。
雪浓进来,“皇上,你怎么样,做恶梦了?”她细心的用巾帕擦试。
栾倾痕笑一笑,“吩咐下去,朕要在除夕夜办一场享年宴,要搭一个红色的台子。”
“红……皇上是要看表演吗?好,我马上吩咐。”雪浓以为他对生活来了兴趣,不再沉浸在以往的痛苦之中,所以她欣喜的出去了。
“你会像梦中一样,来见朕吗?”栾倾痕对着空气轻轻说。
*(接下来,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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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倾痕躺下,眼神空洞,闭上眼睛想继续刚才的梦,他宁愿沉浸于梦中不再醒来。
聂瑶珈回到唐寿的山草屋,心事重重。
唐寿托着腮看着她,“我说丫头,你这个年肯定不能陪我过。”
“为什么这么说。”聂瑶珈无精打采的问。
“依我推算,你的年夜会在卉国皇宫里过。”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会回去!”聂瑶珈拧着眉,马上反驳。
唐寿缕缕胡子“你别不信,我看事很准的!你就忍心看着皇上病死啊,我告诉你,你若不出现,他活不过除夕!”
“你又胡说!他武功那么好,又是个大男人,再操劳也只是体力不支,怎么会死呢?你不要在这里吓唬我啦。”聂瑶珈被他说得心痛了好一会儿。
“是真的,我是谁呀,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来我这里求药的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他们说,你的皇帝啊自从你跳了崖,就内伤发作,吐了一地血!哎哟好恐怖哟,他一心求死你知不知道!”
唐寿一言点醒梦中人,聂瑶珈认真的看着他,一心求死……这个字眼让她的心好痛,也同样不知所措,她死都不能解决问题吗?栾倾痕你这个笨蛋,懂不懂什么叫过去,什么叫遗忘,什么叫看开!
唐寿见聂瑶珈马上要落泪,一脸讨好的说:“哎哎,别哭啊,我老头子最受不了女人哭啦!你回到他身边不就解决了吗?他肯定不想死了!”
“不行!那样对他伤害更大,你不懂的,我随时会消失不见,绝不能回去重蹈覆辙。”
“那……那你用另一个身份去好了。”
聂瑶珈一怔,另一个身份?同样一张脸两个身份,她可以去做一个替身吗?自己做自己的替身?让栾倾痕振作起来,然后再想一个十全十美的办法脱离开。
那时候,一个替身的全身而退就不会对栾倾痕造成伤害了,也许那已经很久以后了,他不会像现在这样的。
只是,聂瑶珈这样做,是把痛苦转移到自己身上,栾倾痕把她当替身,她不能有半点表露,只能自己忍。
不过她愿意那样做,想到这里,她找出剩余的银子要出去。
唐寿叫住她:“你拿我银子干嘛呀。”眼巴巴的瞅着银子。
“去捏造另一个我啊。”
唐寿听完,瞠目结舌。
除夕夜,虽说有些冷意,但是喝上几杯酒,全身便渐渐暖起来,连女眷也喝上几口暖身子。
达官贵人,皇族亲戚都到场了,不仅贺礼多,而且官员之间都爱交流。
岂知,他们聊得是万一皇上病倒归西,皇位由谁来继承?会是栾沛昕吗?他性格内向,不适合帝王人选,栾氏没有兄弟,皇上便没有叔叔。
卉国的将来,在他们之间被说成这样或那样,倒坏了除夕夜的好日子。
大红绸子簇在宽敞的台上,台下两边坐着乐师。
栾倾痕在雪浓的搀扶下坐到主席上,他打量一眼下方的席间,百官看他的眼神都变了,他又见栾沛昕坐在偏坐上,墨亦在席间看着他。
他说:“各位,除夕夜咱们一同享乐,不会太晚,大家宴后还是可以回家守岁的,来,朕先敬各位!”他饮而尽。
群臣马上齐齐举杯,一同饮下酒。
雪浓侧脸看着栾倾痕,他今天穿着暗红色长袍,同样色系的裘毛披风,可是他的脸色却那么差。
台下喝酒吃肉,不忘看台上的表演,跳舞的,表演皮影戏的,杂技更是堪称一绝。
栾倾痕一杯杯喝着酒,雪浓劝道:“皇上别喝了,吃点东西吧。”
“你不要管我。”声音冷冷的,雪浓听了感觉心都冷了。
“咳咳……”栾倾痕咳了两声,抚上自已的胸膛,头有些晕,他握住雪浓的手:“带朕先退席。”就像死亡要来临一样,他无所畏惧,今生爱了也恨了,怨了也痛了,若生命结束,他也可以去找聂瑶珈了。
雪浓起身扶他,栾倾痕吃力的站起来,刚走一步,听见乐师换了曲子,然后席间一片喧哗。
栾倾痕不经意回眸,身子僵硬住,他推开雪浓的手,缓缓转身看着台上……
一个用红纱蒙面的曼妙女子与红绸一同飞上台,轻盈落地,惊艳全场。
栾倾痕走下台阶,便不再上前,远远看着台上的红衣女子跳着,水袖翻飞,腰如柳枝,动作轻柔流长,她的墨发簪一支双蝶戏云白玉钗再无其它,眉心画了一朵金色莲花妆。
会如梦中一样吗?聂瑶珈的真的会……回来?栾倾痕感觉自己的心跳个不停。
聂瑶珈跳着舞步,突然走下台,一边扬着红色长袖一边走向栾倾痕,围绕着他跳着,会不时的用袖子拂过他的脸。
就像挑…逗一样,栾倾痕有几次想解下她的面纱,可被她巧妙的躲过去。
百官在下面小声议论纷纷,墨亦站起来,这个身影太熟悉了!难道聂瑶珈没有死?
曲毕,舞停。
聂瑶珈最后一个动作就是人停在栾倾痕面,四周无声时,她收起动作,立在他面前。
栾倾痕问:“你是她吗?”
聂瑶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疼痛,没有说话。
栾倾痕的手指来到她的面纱下,万一不是她呢?他又要失望一次,更痛苦。
没有勇气再失去一次,手缓缓放下。
聂瑶珈迷惑的看着他,看栾倾痕转身背对自己,有些失落,他已经不需要自己了吗?也许她根本来错了,一切并不像师傅说得那么严重。
栾倾痕闭上眼睛时,聂瑶珈转身也背对他,两个人朝不同方向走远。
忽然,漫天的雪花飘然而下,说不出来的美。
聂瑶珈看着栾倾痕的背影,见他这样憔悴,心疼不已,看来自己够狠毒的,他的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