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毒后-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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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
“要一个属于我的孩子。”栾倾痕直接的说出来。
聂瑶珈脸一红,回头看着他,“你……你想要孩子呀,那那那后宫的人说不定哪个已经怀上了。”他的话不会是指让她生一个孩子吧,这里生孩子一点安全保障都没有,万一难产谁都不懂得剖腹产啊。
何况,她又没有与他同房,话说,她还是有些传统的,要慢慢来才行。
“我不要别人的,只要你的,以后你为我生一对儿女就足够了。”他倒知足。
“别人生的孩子还不是你的呀。”她又想起在太湖山上撞见他和杭问语的情形,心里就睹的喘不气来。
栾倾痕听出她声音失落,也大概猜到她的心思,便小心的扭过她的身子,令她直视着自己,“我真正爱的,只有你,你要坚信这一点,有你,有我。”
“那么我不就成了众矢之的,成了大家的靶子,我再恃宠而骄,在宫里随意妄为,都是你仗着你的爱喽。”聂瑶珈深知这个道理,锋芒太露,招来杀身之祸也有可能,可是有时候不拿出点气势和胆量,还真被人欺负。
“呵,我以前也没有对你好,也不见你软弱过一次,倒是谁也不怕。”
聂瑶珈笑了,点点头,“说得也是啊,总之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有人犯我,我必以牙还牙,我还懂滴水之仇当涌泉相报呢。”
栾倾痕也笑起来,“那我这个救命恩人呢,你要怎么涌泉相报。”
聂瑶珈瘪嘴忍不住笑了,勾勾手指头,栾倾痕凑近她,以为她要说什么,没想到她主动送了一个香吻。
她懂的,聂荣的事情让她看到他的爱,有哪个皇帝能放过谋反的臣子?只有他,为她编造了一个大谎给世人,他内心要经过多痛入刻骨的挣扎,对卉国的祖先暗暗忏悔过多少次,却为她隐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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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倾痕啊栾倾痕,她怨他,不告诉她真相,成全了他的伟大,让她却误会了他的为人。
“嗯,我发现你这些天很主动,说不定哪天爬到我的龙床上去了。”栾倾痕心里是这样期望的,嘴角便挂上了坏坏了笑。
“想的美。”聂瑶珈跑出了凉亭,穿梭在花间欢笑,栾倾痕坐在原地看着她,就这样下去,他便什么也不奢望了,身世,生母,一切的一切都不必计较了。
晚上,聂瑶珈还是回浮尾宫休息,途经石子小路,背后突然伸出一双手捂住她的嘴。
那人将她带到阴暗的树下,才放开她。
“骆殿尘?你做什么。”她方才可是吓得不轻,以为被什么人暗算了呢。
骆殿尘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到树干上,深深的盯着她许久,“你知道不知道,听说你病了我有多着急,可是却无法近身。”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谢谢你的关心。”聂瑶珈很客气的说道。
“我不要你对我说谢谢,这两个字太生疏!你不明白我的心吗?”骆殿尘有听说她和栾倾痕最近相处的很好,越来越不安的他冒险来找她。
“骆殿尘,我是卉国的皇后,你是泌国的三皇子,我们怎么可能!”她躲避着他的靠近,力气不及他只好劝他。
“在泌国无数女人为我折腰,我不信你,那是因为你没有尝过成为我女人的滋味!”他用力的含住她的唇……
他的吻没有温柔只有霸占,有多大的不安,他吻得就越厉害。
“放……唔,放开!”聂瑶珈无法推开他,怎么躲避还是逃脱不了他固执的吻。
突然,骆殿尘后颈被人一击,晕倒在地。
聂瑶珈瞪大眼睛看着黑暗里的人影,渐渐的,才看清薜晚秀的模样。
薜晚秀拉着她跑着离开,直到浮尾宫院外。
“谢谢你,但请不要告诉倾痕。”薜晚秀是为皇上办事的人,她怕栾倾痕介意这件事,而对骆殿尘不利,引起矛盾当然不好。
薜晚秀认真的看着她,“放心,我不会乱说话的。不然就不会救你,不过你不要误会,我救你,只是怕主上会难过。”
“我明白,你的任务就是监视骆殿尘对不对。”她会适时的出现,说明她一直留意的骆殿尘的一举一动,栾倾痕将她弄进宫里,可能因为她是个武功高手,能悄然无声的跟踪他吧。
薜晚秀心里倒有些佩服她起来,“皇后真是厉害,怪不得皇上都喜欢呢。”
“你心里不舒服我也没办法,还是谢谢你。千万不要提这件事。”说完,提裙迈进浮尾宫。
翌日
聂瑶珈穿过长长的游廊,她正要去景心殿,见一群公公紧急的跑出来。
她刚进门槛儿,脚下便飞来一本奏折,抬头见埋头于奏折之中的栾倾痕,双眉紧锁,目光清冷,瞧了她一眼,依旧低头看奏折。
薜晚秀也侍候在旁,她像一个雕像站在一侧不动不动。
捡起奏折,送到他面前,“什么事情让你发这么大的火?”昨天还好好的嘛。
“朕决定……遣送骆殿尘回泌国,换沛昕回来。”他手里正写这道旨意。
“一旦换回质子,两国不久以后可能会开战的。”聂瑶珈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做这个决定。
栾倾痕握紧毛笔,压低声音道:“若他再不走,朕不能保证会不会在这里杀了他。”
聂瑶珈第一反应就是回头看薜晚秀,难道她说了什么!
“你的伤还没有好,不要急于一时将奏折看完啊。”聂瑶珈笑着拉他的手。
栾倾痕反握住她的手,“他送你的玉戒,由我来还他,有些事该挑明了。”他决定跟他来一场较量,从小到大,卉国有栾倾痕,沁国有骆殿尘,一直被世人比较。何况他不能再让他对聂瑶珈纠缠不放,她不是他该碰的。
宽敞的校场内,栾倾痕负手面对着骆殿尘。
骆殿臣冷笑,“皇上叫我来想比什么?您的武功我可没信心赢,或是你就想将我碎尸万段?”身为两国最得宠的皇子,他们也一直被人们拿来比较,若不是因为当年自己的母妃逝世,他被兄弟们排挤送来这里当质子,如今他可以在泌国呼风唤雨。
“骆殿尘,昨晚你对瑶珈做过什么!”栾倾痕走近他,杀气布满眼底,令人畏惧。
“呵呵,昨晚?她主动约我,在树下我们情难自禁,亲吻抚摸,她的唇真是柔软的像……啊。”未等他绘声绘色说完,胸前已被重重击了一掌,摔倒在地,嘴角溢出鲜血。
“你以为朕会相信你,站起来,和朕认真的较量一次。”栾倾痕咬牙切齿的说着,他听杭问语说昨晚从她的寝宫楼上看到骆殿臣和聂瑶珈在树下不知做什么,本来他以为是杭问语在挑拨,没想到是真的。
骆殿尘站起来揪住他的衣领,狠狠的说:“你要跟我较量?为谁!雪浓还是聂瑶珈?”他轻蔑的笑他,像栾倾痕这个人根本不配拥有聂瑶珈。
雪浓……
栾倾痕的眼神千变万化,他这些年努力忘记她的存在,后来真的以为她是个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人。
骆殿尘松开手,冷哼一声:“雪浓当年选择了我,如今还在沁国等我。”
“闭嘴!是你来到宫里之后诱骗了她,现在还想骗瑶珈吗?她可不跟你以往的女人不一样。”
“栾倾痕,聂瑶珈今生必是我的女人,雪浓才是你的,如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当年雪浓之所以离开你,是因为我强要了她,就是因为你处理战事而忘记为她过生日的那天!哈哈哈……一个个女人都因你而变得很惨!雪浓都是因为你才远离卉国!”
“你!”栾倾痕一手抓紧他的衣领,一手举起,掌心凝聚着水雾般的气,他愤恨的盯着他。
骆殿尘丝毫不怕他的样子,“你要杀我吗?杀吧,泌国和卉国很快会打起来,有千万人为我陪葬!”他将话说得绝,就赌栾倾痕不会不顾大局。
栾倾痕真想将他劈死,一了百了,他无力的松开他,“朕决定,择日交换质子,同样要你换回雪浓。”
“噢?我换两个人?不妥吧,除非你让聂瑶珈跟我一起走,我换栾沛昕,聂瑶珈换雪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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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寸进尺。”栾倾痕从牙缝里说道。
“你想想吧,你虽未与雪浓互表倾心,但她可是因为你才断送了自己的幸福。”骆殿尘整理好衣领,走出了校场。
栾倾痕坐在地上,雪浓是生母的婢女,与栾倾痕相识多年,他们之间不必言语,都懂得彼此的心,然而骆殿尘在卉国当质子后,她突然的转变了,本以为是她一时迷惑,可最后她竟背井离乡去了沁国,成为了骆殿尘妾妃的身份。
从此他决定将她忘记,如果事实真如骆殿尘所说,他要怎么做?
满眼烦愁的离开校场,他和骆殿尘,总有一天会来一场真正的较量吧,生与死,爱与恨,那时他们谁生谁亡,只有天知道。
聂瑶珈从校场内的桌布下出来,她怕他们二人打起来栾倾痕会受伤,所以躲在桌布下面小心的偷看着。
可是居然听到他们的全部对话,居然有一个女人叫雪浓,曾经占据了栾倾痕的心,她以为自己才是他第一个爱上的人。
“聂瑶珈,要对自己有信心!”她给自己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
晌午刚过,杭问语便来到景心殿,为栾倾痕准备了许多甜点,她可怜的说:“皇上,问语是来请罪的,那天捡到玉戒在皇后面前扬言是您送我的,还与皇后争执起来害她掉进水里,请皇上责罚我吧。”
栾倾痕当然没有忘记,之所以不找她算帐,一来是聂瑶珈没有大碍,二来给杭靖面子。
“今后你要收敛些,朕不怪罪你了,下去吧。”
杭问语欲言又止,见他态度冷淡,灰心的转身离开,恰巧与进来的聂瑶珈碰了面。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们丢给对方一个白眼,走的走,进屋的进屋。
“啊,好多甜点啊,人家送的你怎么不领情呢?”聂瑶珈笑着选了一块桂花糕,含在嘴里直赞香甜,不忘送一块给他吃。
栾倾痕含着桂花糕,淡淡的笑着,雪浓可救回来,可绝不会放弃聂瑶珈,他不可以失去她。
轻轻拥过她,“今晚留下吧。”他总是怕她丢了,跑了,甚至更可怕的想象他都不能承受,为什么总感觉她会离开自己,多希望可以把她藏进心脏里,谁都拿不走。
聂瑶珈将脸靠在他的肩膀上,喃喃的说:“还不可以,倾痕,你说,我会是你一生的妻子吗?”她的心里再怎么坚强,可仍然放不下白天听到的事,她和雪浓在他心里,谁高谁低呢?如果答案是同样重要,她不要这样的爱情,因为三个人的爱情注定是悲剧。
她要的是完整的爱。
“当然,一生都是我的妻,到老到死。”简单的回答,栾倾痕却是很认真的,而聂瑶珈也安心不少,她轻点他的鼻尖,“到什么时候也不能忘记噢。”
栾倾痕拉过她的手,硬与她拉勾,拇指相印。
聂瑶珈也用力的印上去,是不是这样印过了,一切都不会改变?
当晚栾倾痕坚持不让她走,两人躺在床上谁也没睡。
“你保证不会碰我噢。”聂瑶珈义正词严的说。
“是是是,说不碰就碰,君无戏言。”栾倾痕明明知道他是口是心非。
他转身问她,“你是我的皇后,以前嫌你身体不好,可后来比谁都厉害,那天还攀上酒楼去救妇人和孩子,你回答我,什么时候可以……”
“我……我也不知道,但还是没有准备好,不能怪我,只能怪你,你和别的女人留给了我重大的阴影。”聂瑶珈无辜的眼神盯着他。
栾倾痕眨眨眼,一脸真的是我的表情,聂瑶珈觉得好笑极了,“好啦睡吧,顶多,让你抱着睡好了。”
栾倾痕搂过她的身子,闻着她的发香,静静入睡。
第二天,小雨绵绵,周围都感到凉爽许多。
聂瑶珈先回浮尾宫,将一本书抱在怀里,打着油纸伞朝墨亦的药房跑去。
将书放回原位,转身走时撞进一个结实的怀中,她揉着额头,“墨亦!”
墨亦见到那本书,“真的是你拿走了,医书我可以借,可这些下毒的书你也看?”
“呵呵,我懂了些医术,但学不全面,不过下毒我真的很感兴趣,这本已经学会了。”聂瑶珈在墨亦面前,几乎不需要掩饰什么,墨亦总会包容她,从不会责怪她。
“你喜欢的话,我也没办法,我要走了,皇上准我进太医苑了,从此,我就不是太傅了。”
“啊,太好啦!本来嘛,你救了我救了倾痕,他应该信你。”聂瑶珈拍拍他的肩,替他感到高兴,“我要走啦,拜!”打开伞消失在雨中。
“倾痕……你已经这样叫他了。”墨亦低下头,眼底氤氲着忧郁,他想笑的,但真的笑不出来,再也骗不了自己,为什么爱上的是他的女人?
聂瑶珈小跑在雨中,布鞋全湿了,太不舒服了,便靠在墙角脱鞋将湿答答的袜子拧干,哎,古代的袜子都不是合脚的,太费劲了。
尽管周围是雨声,但她还是听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话。
“想必皇上一定认为那天的刺客还是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