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门令-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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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知水这几天时常来她这里,只是想让俞知乐放下戒心,她确实做到了,在她哭着想要留下来陪着俞知乐一起时,那一瞬间,俞知乐心中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妹妹。
只能说人心隔肚皮,她还需要多加修炼。
恐怕俞知水以身犯险一来是获取俞知乐的信任,二来便是辽城百姓已经知道俞知乐和俞青洗的矛盾,俞知乐出事,俞青洗肯定是第一个被怀疑的人,而俞知水这样做,恰好完美的洗掉了俞青洗的怀疑。
事情渐渐地明朗了起来,原先俞知乐觉得奇怪的地方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我是在救你,你却要杀了我,你杀我又不急于一时,如果事情不是像我说的那样你再杀我也不迟。”俞知乐站定,望着窗外。
“俞小姐,倒是我小瞧你了。”刀疤脸环臂抱刀,“你让我如何相信你,我想杀了你,你为什么要救我。”
俞知乐眯眼一笑,“当然是有条件的。你放了我,顺便帮我办件事,我给你三倍报酬。放心,你亏不了。”
俞知水自己挖的坑,就让她自己跳进去。
刀疤男没有回应,良久后他派了一个人守在这里不远处随时观察着情况,带着俞知乐转移了一个地方。
俞知乐之所以这么笃定也是有原因的,在出门之前她就吩咐了自己的两个亲兵跟在马车之后,马车没有向着宴会的方向开去肯定会引起两人的戒心,想必两人会及时的和官府联系,崔事为了拍元倧马屁肯定会立马派人来俞知乐被绑的那里来救她们。到时候官兵混乱了起来,谁又能说得清这些官兵是俞青洗派来杀刀疤怪的还是崔事来救她们的。
果然半个时辰之后,刀疤男派出去观察情况的人一脸慌张的回来了,那个柴房果然被重重的官兵围了起来,如果不是他们及时的转移,杀了俞知乐处理善后的时间足以迎来那些官兵。
刀疤男咬牙切齿,骂了几句,恶狠狠的问着俞知乐:“说吧,要我做什么?这些狗娘养的玩意儿!”
俞知乐奸笑连连,“噢也没什么,你就找个信任的人,去那最热闹的茶馆聊上一聊,说说俞家大小姐为救妹妹和歹匪英勇斗争不幸掉崖,俞家二小姐惨遭侵害,那一身的皮肤真是又滑又白,摸上去手感十分之好,那声音也是婉转销魂……”
刀疤男哈哈大笑,“成交,正合我意!”
说罢刀疤男拿起刀便往俞知乐脖子上一架。
俞知乐感受到刀刃传来的丝丝凉意,不敢动弹,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你们俞家小姐个个阴险歹毒,你说我是处理了你以绝后患还是放了你日日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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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元倧:谁暗恋你了?不要脸。
俞知乐(得意):难道没暗恋过?
元倧:怎么?不满意?
俞知乐:哪里哪里!您官大,随便恋。
027 活着便好
俞知乐一惊,没想到刀疤男突然这么说。她想挣脱逃离,但是被刀疤男死死的钳制。
“你什么意思!刚刚谁说最讲求信用?”俞知乐怒问刀疤男。
“命都快没了,谁还在乎信用。原先我还以为你呆蠢,但现在看来你也诡计多端,谁知以后你会不会想到今日之仇来找我麻烦。幸好还是你提醒了我,以绝后患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刀疤男对着俞知乐的头发吹了吹。
“所以你就恩将仇报杀了我?”
俞知乐心里一阵阵的难过,为什么这里的人个个都想杀了她,她到底做错什么了?
刀疤男嗤笑一声,暗叹俞知乐果然还是太蠢,竟然和他谈恩情,“除了放了你之外,另外一件事我会帮你办的妥妥的,这样你死后也能安心一点。”
俞知乐心里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她现在明白了像刀疤男这种杀人放火什么事都做过的人,在活命面前什么都可以忽略,现在在刀疤男心中,她显然成为刀疤男活命因素里的不确定因子,站在刀疤男的立场上,确实应该以绝后患。
但站在她的立场上,刀疤男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刀疤男现在一脸狠厉,刀锋就逼在俞知乐脖子前几厘米,似乎俞知乐一反抗他就会将刀向前一伸,俞知乐的的脑袋就会咕噜噜的滚到地上。
俞知乐深知这事没有回旋的可能,不管情况再怎么糟糕,她总要先活下来,然后再想以后。
“刀疤怪,现在你的行踪已经暴露,官府既然没找你便会一直找下去,相信城门已经封锁,没有我你不一定会逃出去。而且你行程匆匆,肯定也没有多少盘缠,又如何能逃命天涯,不如我们再做一笔交易如何?”
刀疤男握着刀的手犹豫般的动了动,问道:“什么交易?无论如何,你不能留!”
俞知乐感到刀疤男刀下已经犹豫,她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的身子松了松,悄悄地向后移了移身子,离着刀锋远了一些。
同时说着:“我给你提个建议怎么样?我帮你出城,你必须让我给我的丫头报个平安。出城后,你也不用放了我,你把我送到一个地方。在那个地方,你不仅没有后顾之忧,反而你会得到一大笔钱财。”
“什么地方?”
俞知乐吐字清晰,一脸坚定,“妓院。”
刀疤男惊讶于这话从一个女子口中说出来,那污秽之地,恐怕良家女子宁愿一死也不愿进入里面。
“你确定?”刀疤男一时不知道应该鄙夷俞知乐不自爱,还是应该佩服这女子的的聪慧。不得不说,对于这个建议他确实动心了。
妓院是什么地方,基本上良家女子进去,一生都不自由,最好的情形就是被某个达官贵人纳入后院,困于四方之地了此一生。只要俞知乐卖身契一入妓院,她再想找他报仇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何况她进入妓院他会得到一笔丰厚的钱财。
俞知乐将目光长长地看向远方,神情淡淡却充满坚毅,目光悠远似乎已经投向了那未知的未来。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她微微一笑,阳光揉碎了在她的眼睛里,瞬间流光溢彩,淡然开口:“你只需要回答答应或者不答应。”
“好个俞家小姐,你真狠,就冲你这股劲,我答应了!”刀疤男毫不犹豫将刀收起,
“出城吧,俞小姐。”
俞知乐心中还有一丝希望,只要刀疤男在出城的时候带着她被认了出来,这样她或许就得救了。
刀疤男的同伙虽多,却实际上暴露的较少,真正和俞青洗、俞知乐等人接触过的人也只有四个,余下同伙则是按照刀疤男的吩咐完成俞知乐要求的另一件事。
俞知乐写了一封信托人交给了锦初,信中大意就说自己性命无忧,让锦初不要担心同时让她保管好俞知乐的东西。她这一走,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回来,祖父留下来的假山玉雕一定要被保管完好。
将辽城中的事情处理好,一行五人到达城门口时城门已经封锁。
俞知乐扯了扯脸上的布子,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虚躺在马车之上。
在俞知乐建议下,她扮演的是麻风病人,这种病传染较高一般人不会掀开遮住脸的布子来一探究竟。
刀疤男扮演她的丈夫,其余是家中的长工和活计,她们是行走的商队,却因为女主人不幸染病急需回家治病。
队伍渐渐的到了她们这里,俞知乐不断的假装咳嗽着。
“里面什么人?”声音有些呆呆的,听起来像陈英。
“嘿嘿大人,里头是我家娘子,她染了麻风病急需回乡,她能活着的时日已经不长了,最后的希望就是能回到家乡。还望大人通融。”
“掀起帘子来让我看看。”
俞知乐的咳嗽声不断的传出来,陈英却丝毫没有犹豫的掀开帘子。
马车中的女子似乎是被吓了一跳般更加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她身子绵软的倒在了马车上一颤一颤的。
陈英环视了马车里四周,确定没有藏人,,他将目光放在了眼前的女子身上,不死心的说道:“你把脸前的布掀起来我看看。”
俞知乐心中一喜,当下便想大声宣布自己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但是车外刀疤男听到这话,将刀悄悄的转了一个方向,已经对准了陈英的命门,似乎只要俞知乐一说出来,他就砍了上去。
俞知乐刚想掀布的手停止了,她不能因为自己活命便害了陈英的性命。
正当俞知乐犹豫之间,马车前又探出了一个脑袋,崔事。
他一捏鼻子,一把将陈英拽开,骂骂咧咧道:“你不想活了别人还想活,这麻风病传到我身上怎么办。”崔事用手指着刀疤男,“快走快走,真是晦气!”
刀疤男点头哈腰,连连道谢。
马车顺利的通过了城门,俞知乐坐在马车中仍旧可以听到身后传来陈英一丝不苟的询问之声。
马车哒哒行走的越来越远,俞知乐打开马车帘子看了眼变得小小的辽城城门,她看了几眼之后便合上了帘子,靠在车壁上遥想着未来。
愿岁月无可回头。
(今天六一,祝大家六一快乐!)
028 京城再会
战争的创伤仍然存在,但日常的生活正在渐渐步入正轨,辽城一点点地恢复了往日的繁华与平静,坐落在城南的姚记茶馆也开始了照常的营业,茶馆内人声鼎沸,人们在热烈的讨论着有关辽城战事的一切。
最吸引人注意的便是坐在茶馆最中间的那一桌,桌上有一人在高谈阔论,说到尽兴处将衣服一脱,露出晒的黑黑的膀子来,惹得茶馆内的女眷惊叫连连,但因为那人讲的十分精彩,众人也就忽略了他不适宜的装扮。
那人正在眉飞色舞的说着元倧大战孟丰毅的情景,说那日在城门之上晋国士兵怎么滑溜溜的滚了下去,又说着元倧和俞知乐在城墙上在一片刀枪剑雨之中安坐喝茶,将那晋国士兵灰溜溜打了回去,讲到关键之处便手舞足蹈了起来。
馆中有人笑问道:“少唬我们了,我知道你,你就是前街王家卖猪肉的,你又没亲眼见过尽胡编吧,就算监军大人和那俞家小姐再英武,也不至于在战场上搞那文人玩法吧。”
茶馆内听得如痴如醉的众人,听到这话也反应了过来,跟着也疑惑了起来。
“啊,这个我知道,我侄儿那日就在那城门上抗敌,当时不仅喝茶还唱戏哩!”人群里有人大声的喊着。
光膀汉子周围围着的人发出了片哗然之声,更加吸引了全茶馆人的注意力,众人纷纷探着脑袋向着这一桌看了过来。
“诶,你们听说了吗?打退敌军的俞家小姐落难了。”那光膀汉子见人们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适时的说了一句。
话锋转换有些快,众人先是惊讶了一声,然后才有好奇之人问着,“怎么回事,快说来听听。”。
那汉子抿了口茶,不紧不慢的说着:“听说啊是和俞府二小姐一起被山匪绑了,俞家大小姐俞知乐为救妹妹惨遭山匪杀害不幸落崖,二小姐可是哟……”
汉子突然停了下来,神神秘秘的向着周围望了一圈,面上一副想入非非的表情,还带有一些古怪的笑意,嘴里还不断发出啧啧的声音。
“你倒是快说呀,话说一半就不说了!”有人急了,拍打着光膀汉子催着他。
“你们说这女子被山匪绑了还能怎么了”光膀汉子嘿嘿猥琐的笑了笑,“我听人说哟,那俞二小姐俞知水一身皮肤光滑爽溜,手感十分之好。这富家小姐的肌肤就是娇嫩,完事后被揉搓的玉体通红,而那声音比那夜莺也好听,留香院的姑娘呀,都比不上那二小姐的一根脚趾头。”说罢还啧吧啧吧几声,手在无意识的乱摸着。
周围的爷们都明白了话中的意思,随着汉子话语和动作的引导也嘿嘿笑着,平常高贵养在深闺的小姐,平常难以得见,这寥寥几句也够他们遥想一番。
茶馆内的年轻女子一时没理解过来,纷纷询问着年长一些已嫁作人妇的女子,那些女子纷纷红着脸低下头,年轻女子反应了好一会,这才像是明白过来什么一样脸色一红,狠狠地啐了那光膀汉子一口,一跺脚便离了这茶馆。
这时全茶馆的注意力已经被那汉子吸引住,角落中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