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秋的颜色-第2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世界有时候真的很奇妙,一些梦想中的影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摇身一变,竟然这么容易就在现实中站立了。
离开了夜来香,洛轩和我手牵着手在北京路上闲逛。
洛轩的样貌在黑夜中能成为月亮,在街上当然也能成为亮点。很多女生看他看到傻了眼,眼珠都快往下掉了……知道有人吃惊地欢呼着我和洛轩的名字,我才恍然想起我和洛轩已经不是普通人了。
“哇,是pluto的杨少啊,酷毙了……”
“天啊,帅呆了……”
“真是一对壁人啊!”
“一亿聘请金的天才……”
“羡慕死了,我的杨少啊……”
“老天,不是梦吧!我真的见到杨少了耶……”
……
可以想象,如果我不在他旁边,一定会有女生猛喊——“杨少,我爱你!”不是吗?连“我的杨少”都有人喊了……
洛轩对她们的花痴状不屑一顾,犹如他的银环耳环一样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他若无其事地柔声向我说:“我们去买些旅游需要的东西吧!”一霎那,我听到芳心碎了一地的声音……
进了商场,当然也能见到salulu的分店。我突然想起了salulu无理的忌讳,情不自禁地向洛轩问:“你知不知道关于邹文溢的身世啊?”
洛轩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仅仅听过一些零碎的传闻。”
我毫不犹豫,答道:“嗯!我愿意倾听。”
****************************************************
各位读者,请不要催了!我已经很努力了,每天一有空就写一点。
第33章 尘封2
洛轩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邹文溢是邹泽基婚外情的私生子。但是传闻的**应该在他刚刚订了婚就发生的。女当事人是他的秘书,反正就是个下贱的贪钱女人。本来出事后,邹泽基给了她一笔钱,让她辞职离开。但是后来邹子熙刚出生不久,那个秘书就抱着个男婴上门要钱。在邹家门口大吵大闹,弄得邹家近乎鸡犬不宁。邹泽基的妻子知情,受不住打击,走上了极端的不归路——跳海了。”
我吃了一惊,想不到竟然有这么戏剧化的事,不可置信地问:“你不会是那韩国的肥皂剧来敷衍我吧?”
他摇了摇头,“邹文溢的身份虽然没证实,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至于邹夫人跳海身亡,那就是铁铮铮的事实了。”
我疑惑地望着他,他继续往下说:“后来的事情就绝对真实了。因为命案发生后,警方介入了。警方连续在海上打捞了三天三夜,也没有找到任何邹夫人的踪迹,连遗体都不见浮上水面。”
“这岂不是或不见人,死不见尸!”我差点惊呼了出来,幸好四周的花痴离我们不太近,听不到我的话。我低声问:“谁能证实邹夫人跳海了?”
洛轩也压低了音量,“有人目睹后报警的。案发时间是深夜,一个小店的老板准备打烊前看见邹夫人抱着个婴儿在大桥上徘徊,那个婴儿应该就是邹文溢。当时,他没在意。他在店里收拾东西,将近花了一个多小时。关上门后,他一转身就看见邹夫人跳海的掠影。他惊呼着冲到围栏旁边,明显看到有人往下沉了。他一边大喊一边报了警。”
我吓了一跳,出了一身冷汗,“那么,那个婴儿呢?”
他再次摇了摇头,“连邹夫人的尸骨都找不全,更别说一个婴儿了。但是,可能邹夫人在小店老板收拾东西的时候把孩子送回了邹家吧,否则邹子熙不可能现在还活着。”
我仍然不死心地回驳:“当时正值深夜,到处黑乎乎的一片,怎么能证明跳海者的确切身份?”
洛轩轻叹了一声气,“第二天,邹家报警了。大概一周后,海边的一个小渔村发现了头盖骨,立刻报了案。经dna核实,的确是邹夫人的遗骸。”
我惊骇地捂住了嘴巴,伤感地喃喃道:“连尸身都被鱼吃了……”
洛轩也十分伤感地接口道:“这是唯一的解释了。听说这件案子当时震惊全港,无数人为邹夫人的悲惨结局流下了滚烫的热泪。那个秘书应该是被邹夫人的死亡惊撼了,留下了邹文溢,然后就离开了职场,没有再出现过。邹泽基也许感到内疚,没有再婚,对邹子熙也是疼爱倍加。在salulu里,邹子熙的股份比邹文溢的股份足足多一倍。但是,母亲凄惨的离逝,对一个孩子来说是多么致命的打击。邹泽基无论如何补偿邹子熙,也抚不平他心里血淋淋的伤口。”
我再次想起邹子熙第一个天使般的笑容,以及在夜来香里那个狠毒的邪笑,想必他也不愿意过着这样的生活。怪不得,邹子熙这么憎恨邹文溢,原来上一代的仇恨竟然如此深厚。虽然在外界的心里,这件事已经尘封了。但是,在邹家,这件事应该依然历历在目,使人痛心疾首吧。
我们在商场里慢慢地踱着,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所以,他挣脱不了给自己织下的网,仇恨蛀蚀了他的良知,遮盖本该属于他的真面目。但是,琉佳应该能缓解他的伤痛,就犹如你缓解了我作为一个孤儿的悲痛。”
洛轩停下了脚步,双手扶着我的双肩,柔声道:“阿韵,你和他不一样。你的善良是我们有目共睹的,常茵茵是她自己退的学,韩燕是她自己选择离开,甚至是面对南凤颜的刻薄,你也放过了她一马。你的良知使我自己都觉得羞愧。至于邹子熙,我甚至看不出他对琉佳的爱。”
我被狠狠地怔住了,“你说什么?邹子熙很疼爱琉佳。”
洛轩摇了摇头,“在他的眼里,我从来都没有看见过暖意,这并不是一个处于热恋中的人应有的。琉佳的哥哥俞晋凯极力反对她和邹子熙的交往,一个是因为俞晋凯和邹文溢是密友;另一个,俞晋凯根本就不相信邹子熙爱着琉佳。不过,我们都是局外人。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是,有时偏偏只有当局人才清楚,我们只是猜测。”
“希望真的只有当局人清楚吧。”我叹了一口气,没有再想下去。
回到家后,我一夜无眠。不仅仅被邹夫人的凄惨结局所震撼,更多的是担心琉佳。我认识琉佳都两年多了,她常常对着我吐露心事。一提到邹子熙,她会像掉进了蜜糖罐般幸福。万一邹子熙真的不爱她,她怎能承受如此巨大的打击?
第二天,我就顶着个黑眼圈坐上了天蓝宝马的前座。洛轩望着我打哈欠的样子望了很久,无奈地问:“你不是一晚都在想我昨晚跟你说的话吧?”
我如实点了点头,“我只是担心琉佳。”
洛轩叹了口气,扭动了方向盘,“阿韵,你真的太善良了。这些事,我们不该担心的。”
我摇了摇头,“我不是善良到什么事都管,只不过琉佳是我的密友。我只会担心和我身边的人有关系的事。因为除了你们,我就一无所有了。”
他紧紧地牵着我的手,“阿韵,无论如何,你还有我。”
我的鼻子一酸,又强忍着把泪往心里压了进去。
自从外婆去世后,我渐渐学会了忍泪。因为无论在哪个地方,我总能见到令我怆然的景象。只有把情绪紧紧地关在黑暗的角落,别人才看不出我和他们的不同。四年来,樱菲很多人一直以为我和他们都一样,一样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一样享受着父母的宠爱。只因为,我一直都忍着忍着,把孤儿那一面隐藏着。
回到salulu,一进office的门口。雪雯就迫不及待地向我说:“经理,那个韩燕辞职了。”
“我知道。”我放下了手提包,坐在沙发上,假寐着。
雪雯看出了我的倦意,问:“经理,你昨晚没睡好吗?不会是因为昨天……”
“不是,”我打断了她的话,“你放心吧,没事。”
敲门的声音响了起来,雪雯去开门。突然,她吃惊地说:“邹……少,早!”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转过头去,邹子熙在阳光下笑得是那么的亲切。他微笑着先开口了:“阿韵,早!昨晚琉佳向我说了你的事了。”
我站了起来,点了点头,“雪雯,你先出去一下。”
“是的!”
门关上了,我向邹子熙说道:“邹少,坐下再说吧。”
他笑着摇了摇头,“阿韵,来了salulu后就连我这个朋友都否认了?”
我愣了一下,“怎么会,只是这里是公司嘛!”
他也坐了下来,“我不也一样叫你阿韵嘛!”
“呵!”我无话以对,只好轻轻地耸了耸肩。
他的笑容褪去了一点,沉声说:“我不得不佩服你,昨晚琉佳向我叙述你和韩燕的事,我也不可相信。要是说这些换报告之类的事,其实早就让我熟视无睹了。但是这次韩燕竟然如此大费周章,而且一直不肯吐露幕后人的消息,这让人很费解。唯一可以看出的,那个人绝对是针对你的,应该是私人恩怨。”
我点了点头,“正是这样,才我很担心。这件事,本来不应该打搅到你的,毕竟你是salulu的……”
“阿韵,”邹子熙打断了我,“站在朋友的立场上,我很乐意帮你,我也不想你终日惶惶不安。如果幕后人的势力真的这么大,我和琉佳、诺亚、周曳和杨少的看法是一致的。也许,salulu真的没能力留着你。”
我带着歉意说:“别这样说。那么站在公司的立场上,你会很为难。”
他又亲切地笑了笑,“我倒是更愿意站在朋友的立场上。明天我们一起上游轮吧。”
“谢谢!”我想了想,还是补上一句:“祝你和琉佳一直幸福下去!”
他也笑着说:“谢谢!我先走了。”
“嗯。”
门缓缓关上了,我叹了一口气。
琉佳,我能帮你的,也许就只有这么多了。
雪雯拿着一壶热乎乎的咖啡进来了,“经理,趁热喝点吧。昨晚你没睡好,咖啡可以提神。”
“嗯,”我点了点头,然后打探似地问,“雪雯,如果我有一段时间不在总部了。对你应该没有影响吧?”
雪雯的动作滞了滞,然后又放心地说:“经理,你是说你的实习期吧。我是跟着你去的呀!”
我带着点歉意,说:“这次的实习期有些特殊,我需要自己一个人完成。”
“啊?”雪雯吃了一惊,然后小心翼翼地问,“经理,你是不是想另请秘书啊?我哪里做得不……”
我马上截断了她的话,说:“怎么会,你的工作做得很好。”
“哦!我应该会在这里帮经理处理一些事务吧。”雪雯舒了一口气。
我的心很不是滋味,雪雯昨天才被我糊里糊涂地误会了一顿。现在,万一我真的离开了salulu,雪雯恐怕要空闲好一会儿吧。来了salulu短短几天,我最对不起的该是雪雯了。
难道我的人生路真的是如此曲折吗?刚刚找到路标,走了几步却发现前路已经堵塞了。
难道,我不仅得不到上帝的眷顾,就连个别人的理解都得不到?
再次在沙发上假寐——
我想起了常茵茵抽噎着哭喊的场景,历历在目;
我想起了南凤颜不甘心地向我道歉,耳际回响;
我想起了君教授那一句激励的话语,犹言在耳;
我想起了弗洛斯那一年的节哀顺变,心如刀绞;
我想起了那年在哑色的墙上挂着的“福字”,是如何在无情的秋风下吹开;
我想起了那年在墓地上踩着那些枯死的落叶,是如何发出沙哑的求救声;
我想起了那年山上唯一的那点耀眼的褐色,是如何在泪水下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我仍然记得,那年的秋天——只有枯叶的颜色;
我却忘了,那年的秋天……
我是怎样熬过去的……
第34章 不愉快的插曲1
第二天,晴空万里,我的心情和天气也形成了正比。我身穿一件鲜黄色,黑色镶边的短裙,一对闪耀的钻石耳环,胸前精致无比的白金钻石项链足以将我衬托成一个金粉小姐。
洛轩当然也是一身上流衣装,他牵着我在众人羡慕甚至妒忌的眼光下登上了豪华游轮“公主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