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秋的颜色-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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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佳放下了茶杯,“总算见识了什么叫‘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
外婆的事总算安定下来了,我很欣慰,即使喉咙干痛也不在意。但是看着他们为我舌战了将近三个小时,我不免生出了悔意。
望着星罗棋布的天空,我想起了那对银环耳环。应该给他一个交代吧,可是琉佳已经帮我太多太多了……
我不好意思地望了望金诺亚,“金诺亚,我有事想请你帮忙,你可不可以……”
支吾了半天,我还是说不出来,我拿什么理由问他接五万元啊?
大家都疑惑地望着我,金诺亚坚定地说:“能帮到的肯定帮。”
我的心一暖,“想问你借五万元,我要还钱。”
金诺亚有点不高兴地说:“别说借,直接给就行了,钱不是问题。”
琉佳没留给我感谢的机会,“阿韵,你欠谁的钱啊?怎么没听你提过?”
面对这么真诚的朋友,我编好的谎怎么说得出口。我伤感地吐出三个字——“杨洛轩。”
还在灌茶的周曳差点喷茶,琉佳和金诺亚“啊?”了一声,齐齐望着我。
我只好把开学第一天撞到杨洛轩说起,给他们复述一遍事情的经过。
听完后,每个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琉佳叹了一口气,“我终于明白那天南凤颜和景菲儿为什么那样说话。原来全校人都把事实弄反了,矛头也指错人了。”
周曳也叹了口气,“我就说阿韵不可能是背后使诈的人。”
金诺亚若有所思地说:“阿韵,当时你怎么不立刻澄清事实。如果你赶在杨洛轩回校之前澄清,那是名誉还没受损,澄清并不难。”
我何曾不想,“当时在公布栏前没有我说话的余地,在班里没澄清,是因为我寄望于常茵茵。再说,我怎么也想不到事情变质得那么快,我在想澄清已经没人信我了。”
周曳气愤地说:“樱菲的人最会见风使驼。即使是熟识的朋友也会装聋扮哑,置身在外。”
金诺亚却沉静地说:“到处都是这样的人,不仅仅是樱菲。但是我一定会相信阿韵的。阿韵,你以后有什么事也不要留在心里。”琉佳和周曳同时向我点了点头。
我终于见到肯信任我的人了,心暖了,真的暖了……荷花池上阿娜多姿的夏荷沾着水珠,美得不可方物。纯洁绝对可以压倒一切。
第二天早晨,我和琉佳早早回到樱菲。昨天我在琉佳的私人别墅过了一晚,我似乎没有回家的勇气。金诺亚也早早地回来了,提了五万人民币给我,还问我要不要保镖,免得一个女孩提着钱不安全。我笑着拒绝了,免得给他添太多的麻烦。
眼看快下课了,我的手颤着给杨洛轩发了条短信。“叮——”下课铃如期而至,我的心却很紧张,不知道杨洛轩究竟肯不肯赴我的约。琉佳看出了端倪,“用不用我陪你?”
我摇了摇头,解铃人终须系铃人。往后看了看杨洛轩的位置,他疑惑地看着我。我竭力隐藏自己的紧张,朝他点了一下头,便提着皮夹往外走去。杨洛轩也随即离开了座位,并摆脱了他身后的“走狗”。
走到偏僻的生态园,我找了张石凳坐下。杨洛轩走了进来,冷冷地说道:“找我什么事?要是没事来发疯就别浪费口水。”
我的心仿佛被扎了一下,“我既是来向你道谢,又是想你道歉的。”
杨洛轩优雅地坐了下来,银环耳环折射出不屑的光芒,“呵!不需要了吧。”
我无奈地打开皮夹,“这是还你的。”
杨洛轩望了皮夹一下,“你不是很爱钱吗?”
我没有回驳,毕竟自己不是来吵架的。我合上皮夹,放在石桌上,郑重地说:“谢谢你临时借我的五万元。你给的十万支票,我一分钱都没有拿。至于上次的误会,我向你道歉,对你没去到舞会,我也再次道歉。同时,我想说明那次我并无他意,只是对你胡乱澄清感到不满,对你的看法出现了偏差。”
杨洛轩愣了一下。良久,杨洛轩撇去了不屑,开口说:“也许是那晚我在小岛餐厅理解错了你的意思。你怎么会想到还钱?你外婆不是病了吗?”
我被人说穿了心事,颤了一下,“外婆下午就要下土了。”
杨洛轩又愣了一下。我向他缓缓地说:“下午你介意去一下增城墓场吗?毕竟如果不是那五万,外婆也撑不到昨天。
杨洛轩点了一下头,“但是我不会拿你的五万。”然后他往外走去,正当我也准备离开时,她在门口停了下来,吐出四个字——“节哀顺变。”
轮到我愣住了,他居然会安慰人。要是给其她花痴听到,还不傻半天?
他原谅我了吗?还能不能回到以前?想到这,我浑身猛地颤了一下——
我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下午,天又是灰蒙蒙的。我到了市人民医院,除了拿回外婆的遗体,我还想亲自向弗洛斯医生道声谢。但是护士说他昨晚深夜匆匆忙忙地辞职赶回了俄罗斯。我只好作罢。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大雨并没有倾盆而下,灰蒙蒙的天使人更加压抑。音容笑貌,挥之不去;谆谆教诲,犹言在耳。
雨未落,泪先下。一掬黄土,埋葬了多少爱!一块墓碑,浓缩了多少情!
来奔丧的有琉佳、金诺亚、周曳,还有琉佳临时通知的邹子熙。杨洛轩也来了,大家都没有问缘由,更多的是默默地哀悼,默默地祝福。
我情不自禁的低声唱起了一首歌,正是西单女孩的《外婆》——
蒲公英的花 ;我的话
请带到外婆她的家
她是否能够感觉到 ;听得到
我正在祝福啊
小时候不懂 ;你的宠
是多么温暖的感动
还记得你给我买的 ;第一把
红绵牌的吉它
外婆啊 ;请别牵挂
你的话 ;我会听的啊
外婆啊 ;你还好吗
你在哪儿 ;我想念你啊
蒲公英的花 ;我的话
请带到外婆她的家
她是否能够感觉到 ;听得到
我正在祝福啊
你对我的爱 ;我的爱
忘不掉你的手好暖
牵着我走过了一段 ;又一段
幸福的年华
外婆啊 ;请别牵挂
你的话 ;我会听的啊
外婆啊 ;你还好吗
你在哪儿 ;我想念你啊
哦。。。。。。啦。。。。。。哦。。。。。。
小小的声音在山中更加凄切……
琉佳哭红了眼,抱着我的手臂。我模糊地看到每一个人的眼眶都红了。
香火过后,琉佳扶着我刚走开几步,大雨来了,来得很突然。我们迅速撑开准备的伞,我却心疼地看着外婆的坟头被雨水无情地淋着。是啊!她已经无法为自己撑伞了……
我走了过去,将自己的伞遮住了外婆的坟,就让外孙女第一次为你撑伞吧……我自己却感受到雨水冰冷彻骨地抽打。一把伞从身后为我遮住了雨,转过头——竟然是他,那双银环耳环在黑暗的天地里显得那么的可贵。
琉佳想走上来,邹子熙看了看杨洛轩,牵着琉佳往山下走。金诺亚和周曳怔了怔,然后也有默契似的缓缓往山下走去。
踩在铺满枯叶的小路上,枯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犹如寂静的坟,感叹着生命的逝去……
杨洛轩用伞遮着我到了山脚。我往身后一看,远处有一点特别的褐黄色。那是外婆的坟,因为那里有一把寄托着无限的爱的伞,一把褐黄色的伞。
邹子熙为琉佳打开了车门,沉声提议道:“我们去夜来香吃晚饭吧?”
众人点了点头,然后望向了我,我也木然地点了点头。杨洛轩为我打开了车门,我再次坐上了这辆蓝色宝马的前座。周曳坐上了金诺亚的劳斯莱斯。
就这样,三辆宝车缓缓开离增城的墓场……我一直望着那一点褐黄色,直到再也看不到影子了,泪早就无声地流着,流进衣襟上,只留下一丝痕迹。
“阿韵。”在车水马龙的立交桥上,杨洛轩突然叫了我一声。
我反应迟钝地望过去。
他顿了顿,接着缓缓地说:“让我们重新在我告诉大家你是我的女朋友那一刻开始,好吗?”
我愣了一下,望着他。他的右手缓缓地牵起了我的左手。我微微地笑了笑——
十指相扣!
这是一个不平凡的秋天!
(校园——人生的开始(完))
第一卷终于完了,即使你受了点点感动也好,请留下评论,让我看看自己的渲染力,谢谢!
第26章 毕业舞会1
“哈哈——”
“这里,照一张。”
“我和你照一张。”
“哈哈——解放咯——”
一座米黄与白相间的建筑物上,樱菲大学四个闪烁着金光,衬着早秋的气息,一切都显得那么温和,一切都充满早秋的气息。
欢笑声和相机的“卡——擦”声彼此起伏。每个人都头戴博士帽,手执证书,希望在拱形正门下留下人生精彩的一刻。
“状元,状元,和我照一张……”一个头戴博士帽的女生扯住一个白皙的女生的右手,欣喜地喊道。
另一个头戴博士帽的女生也扯住那个白皙女生的左手,挑衅似的说:“状元,先和我照。”
扯右手的女生又嚷嚷了起来:“凭什么?是我先提出的。”
扯左手的女生理直气壮地说:“就凭我和她的名字都是两个字。”
岂知,对方更加理直气壮地回了她一句,“切,我和她也姓袁。”额……所谓的佛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喂,你老爸是姓毕的。”
“我爱,用你管!”
“你……”
毫无疑问,被她们两个近似疯婆子扯在中间的白皙女孩就是我——袁韵。
今天是毕业典礼,我以压倒性的分数排在全校第一,被他们称为状元。今天,我一回到樱菲,哗啦啦——1片人海出现在我面前,然后幸好是教导处主任让我先换上博士服,我才躲过了那一劫……
可是……当我一出更衣室……天啊,眼前黑压压一片都是人啊!于是,我就被人东拉西扯到现在——濒临崩溃了……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身后突然传来冷冷的一声。
上帝啊,救星终于来了!
两个女生倏地一下放开了我的手臂。我的手臂好酸啊……天啊!怎么感觉双臂不是自己的……
扯右手的那个女生急速地说:“不好意思,认错人了。”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了。
扯左手的那个女生却呆呆地站着,脸颊红扑扑的,像极了一个熟透的红苹果。她向我身后怯怯地说:“杨少爷,照不照相啊?”
身后有冷冷地吐出一个字眼——“不!”
那个女生顿时像个泄气的皮球,低着头走了。
我回过头,那双闪耀的银环耳环在晨光下闪闪发亮。我笑了笑,“恭喜,你跃入了前十名。”
洛轩忘了公告栏一下,“跟袁状元还有好大一段距离呢!”
我摇了摇头,“你不用找工作,我要呢!”
洛轩轻轻地拉起了我的右臂,“别说这个,我们去挑礼服吧。”
“嗯!”我又幸福地笑了笑。
今晚有一个舞会,在夜来香举行。这次舞会是学校为我们这一届毕业生而设的。再加上几个集团的赞助,今晚的舞会一定会璀璨生辉。真的好期待哦!
到了salulu,洛轩首先挑了一件灰黑色的晚礼服,里面是一件浅蓝的条纹衬衣。我似乎看到那几个服务员的眼睛正发着青光……
哎!~我无奈地摇摇头,只好继续在衣服堆里打转。
“其实蓝色不错。”
“太沉了。”
“粉色?”
“太俗了。”
“额,这种花纹吧!”
“裙子太累赘。”
“那这件呢?”
“貌似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