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君怀 未知-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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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望着猗房的眼睛,以期从那眼里看出一丝欣喜,但是,他失望了,过了这么久,她依然不会轻易让人看透。
“难道,你对他动了心了么?”萧逝之说出心中想了千百遍的答案,说出来时却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得她不高兴。
猗房将手从他的掌中抽离,起身,缓缓走至窗边,说道:
“断然不是,只是,此生,我不打算将自己托付于任何人。”
听了她的话,萧逝之缓缓吁了口气。
“猗房,有件事要告诉你。”对她,他自私不起来,本想让她就此活在自己筑起来的楼里,但偏偏做不到。
“何事?”很少见他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跟她讲话,猗房回过神问道,那一回眸间的情态让萧逝之不禁呆愣了片刻。
“段世轩逼你父皇退位,你是否需要萧国出兵助你父皇。”
第4卷 【穿越后:锦瑟无端】 143 怎么,又要成婚了?
怎么,又要成婚了?(4157字)
【1】
逼父皇退位?猗房的心微微抽动了一下,眼凝望着琴箫宫里的曼珠沙华,曼珠沙华寓意便是没有结果的爱,那么爱的结果呢,又是什么?
“现在段世轩已经攻下了八个城,要攻破京城是登上皇位是指日可待的事情。”萧逝之小心翼翼地跟她说着京城现在的情况,作为李正龙的女儿,她有权知道这些事情。
“他会杀我父皇吗?”她的眼神从曼珠沙华上移开,看向萧逝之。
“我想,他是会的。”
呵,猗房突然之间明白了,段世轩那样的人,雄心壮志高于一切,他是绝不会在儿女情长的事情上耽误的,他永远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而那皇位必定是唾手可得的了。
而皇城里离她最远、连她的母妃也不认得的那个男人却是赐予她生命的父亲,她真能做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吗?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多年前在冷宫里发生的一幕:
对她来说,皇宫里的温度似乎永远都是冰的,那天晚上,暴雨和狂风相伴而至,天又发黑了,黑得象黑夜一样。云层很低,简直罩在皇城上。山头上落下一阵不祥的暗影,又听到一阵嘶嘶声,,是雷神的嘶喊和咆哮。耀眼的电光每时每刻照亮着吓人的天空,威胁着大地。
落英宫的床又硬又冷,许是因为多年关着些心中有怨气的人,在那诡异的夜光之下,年近五岁的她吓得不敢睡,只是瑟缩地抱着自己的双脚,她很想哭,可是又怕自己的哭声会因想到睡在隔壁的刚被贬至冷宫的女人,这个女人犹如一只长满了刺的刺猬,稍微惹到她,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雨,似一颗煌煌然的人心,不知岁月从何时开始,又能在何处结束。此刻,唯有庭院里的那片彼岸花,黑幽幽的夜间绽放着如血般的花,这牵动人心的花,也成了雨里生命激情的唯一象征了。
雨慢慢小了,但一阵惊雷不期而至,吓得小猗房忍不住尖叫了一声,而这一声将那刺猬喊醒了,于是她气势汹汹地跑过来,那散乱的头发犹如鬼魅般,那晚,因为要发泄被打入冷宫的怨气,无助的小猗房变成了她唯一的出气筒,直到她挥舞的双手累了倦了才罢手,最后颓丧地离去的时候,她说道:
“你这下贱胚子,将来必定和你母妃一样的下场,没人要你,没人喜欢你,没人会关心你,没人会爱你,你一辈子都是一个人,永远也不会有人牵着你的手陪你走……“
这是猗房心中一副怎么也抹不去的邪恶画面,即便很多年以后再度想起,也会从梦中惊醒,然后哭着告诉自己,不,她不是没人要的,不是没人喜欢的,不是没人关心的,也不是没人爱的,会的,会有人爱她的。
是的,会有人爱她,正如眼前多站立的这个风华绝代的男人,他有着至高的权位,原能享受溺水三千,但却只愿取她这一瓢饮,除却他,还有谁会这么爱她呢。
“好,成婚,我们成婚吧。”
猗房起身,走进,郑重地将自己的手伸入他宽厚的手掌之中,身后的彼岸花,似乎在风中开的灿烂了。他的手很温暖,不似段世轩那般冷,段世轩的手和她的手是一样的冷,从前住在一起的时候,他便是霸道强硬地握住她的手要取暖,但到最后反而是他将她的手一起握住放在胸前。
萧逝之一听,怔住了,而后将她的手放下,欲言又止,匆匆跑了出去,急得那青袍飞了起来,在空中留下一丝喜悦的弧度。
猗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笑了,呵呵,真的没有人愿意要她,终究没有人在乎她的,是么?
就在她转身之际,萧逝之却又一阵风似地回来了,他的脸上有水珠,一颗一颗掉了下来,连衣襟的前面也是湿的,他的脸上略微有些窘迫。
“你……”猗房讶异地看着他。
“我不敢相信刚才你说的是真的……所以,出去用冰冷清醒了一下,当我再次回来你还站在这里的时候,猗房,我才确信那是真的。”
他重新执起她的手,说道,今日,她身着一袭白色繁花抹胸,外披一件白色纱衣,那若如雪的肌肤透亮,三千发丝散落在肩膀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发饰,只是带了许多繁花,红白的繁花衬托着哪张雪白透晰的脸庞,身上缠着黄丝带,显得十分妖艳迷人
“那么,你要去准备婚礼吗?”
“要,要,当然要。”
猗房看着萧逝之孩子般的脸,笑了,而那随意而止的笑,让他看呆了,她的笑容犹如樱花般灿烂,萧逝之觉得此刻他们仿佛置身于漫天飞扬的樱花树下,淡淡的清香飘来,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变得那般美好了。
“猗房,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便再也没有忘记你的容颜。”萧逝之伸手将猗房揽至胸前,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
但愿,今生他能与怀中的人,相伴一生。
和猗房聊了些话,萧逝之便匆匆离去,准备筹划两人的婚礼了。
待他走了,猗房一个人走到琴箫宫的后院,看着庭前的花开花落,天边的云卷云舒。
“公主,恕清乐多嘴,您是真的想要嫁给萧王吗?”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清乐觉得,公主并不是很幸福的感觉。”
“幸福?那是什么?”
“清乐也不太清楚,大概是我多想了吧,公主,你坐在这吧,清乐帮你拿书过来。”
“嗯,好的。”
萧国的气温比起大郦国要温暖了许多,没有冰雪没有寒风,庭院中,漫天飞扬的樱花洋洋洒洒,好像祭祀亡灵时洒的冥钱。几个宫女带着一个美丽的小女孩在宽阔的草地上快活地放着风筝。 漫天的风筝,漫天的樱花,漫天的笑声,刺痛了猗房的眼。
一阵微风拂过,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淡红淡红的花瓣,顺着风落在猗房的身上。其中一片鲜嫩的花瓣落入嘴唇上,舌头轻轻一舔,有种淡甜的味道,而再轻轻一咀嚼,便觉到一种苦涩,那苦涩长长久久地留在舌尖,不曾单曲让她难以忍受。手,轻轻的拨弄落于身上的花瓣,粉红粉红,却灿烂不了她的那颗心。
在她的眼里,这美丽的樱花飘落下来,仿佛是一片又一片地轻轻覆盖着树下还未冷却的身体,
从前,她听宫里年迈的老太监说过一段久远的故事,这故事和这樱花无关,却和彼岸花有关,老太监说,因为彼岸花下面埋着女孩的尸体,所以才会开出红色的花来。以前有一个美丽的女子爱上了一个男子,无奈那个男子却早已心有所属,女子为了不要让男子为难,于是有一日在那彼岸花下自杀了,死的时候手里握着男子曾经送给她的一片叶子,淡黄的斑驳的叶子。
从此,那片红色的彼岸花便陪了她很多个春夏秋冬,也许,女子离去的时候是幸福,因为她在最后一刻看到了男子飞奔过来的身影。
爱情,只是在生命结束的那一刻匆匆到来。
【2】
段世轩以最快的速度将镇南王府所有家眷搬走了,将家拿在偏南的地方。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举起谋反了,因为准备充分,加上段世轩善战又好战,他的进攻势如破竹,很快便攻下了数十个城,一时间成了燎原之势,随处可见飘扬着“段”字的旗帜,李家王朝的半壁江山都归入他的囊中了。
登上皇位指日可待了。
冬天打战本事不明智的选择,但不知道为什么,镇南王似乎迫不及待要开始,而且场场战争都是亲自冲锋上阵,他的赤兔马跟着他出生入死。
“段”字旗每到一处便血流成河,虽然支持他推翻李正龙的人不少,但是段世轩的暴虐程度却也让人想到就发寒,他对待负隅顽抗的人常常是诛九族。
酣战了三日,又夺下了一个城,军中将士大呼镇南王万岁,而为了犒劳将士们,段世轩也做出了停战两日的决定,让所有士兵吃好喝好狂欢。
“王爷,我们抓来了一个女子,不如让她来陪兄弟们开心一下吧。”一个酒足饭饱的将士趁着酒劲撒泼般地说道,手里还牵着那惶恐的女子,女子怯怯地看了一眼段世轩,碰到他凌厉的眼神,又赶紧低下了头去。
“拖下去,斩了。”淡淡地开口,那女子吓得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想要喊饶命却开不了口,这镇南王果然如传说中的那般桀骜不驯和狂妄冷酷,只消淡淡的一眼便可将人吓得半死。
“王爷,这小妞不错,杀了岂不可惜。”
“来人,将这等酒囊饭袋拖出去斩了!”
终于明白过来,王爷要斩的人是自己,那将士即刻跪了下来,他怎么忘记了,段世轩曾严令三军将士不得烧杀掳掠,不得强…奸妇女,不得残害百姓……
“王爷看在末将为您出生入死的份上,让我明日打战,将功补过吧,王爷……王爷饶命啊……”
但是无论他怎么求情,磕头如捣蒜,依然挽回不了自己的申明
“日后,本王军中若再出现这等荒谬之事,不管军职大笑一律斩首示众!”
“是!王爷英明。”
三军高呼镇南王英明,高呼镇南王万岁!
而那留下了命的女子颤颤巍巍跪倒,“谢镇南王爷。”
段世轩看也未看她,便起身离去。
“谢王爷,小女子不过是萧国人士,王爷也能如此……王爷,您务必要多加防范,萧王近日很可能就要攻打您了……”
被段世轩的气魄所折服,这女子不惜背叛了自己国家的王。
段世轩的脚步停了下来,回眸,若有似无地说道,“哦?萧逝之也要参一脚。”
“萧王要去大郦国的公主了,国中的百姓都说,我们的王不会看着自己的老丈人被镇南王退下皇位的。”
皇宫之中,皇帝李正龙寝宫内。
被段世轩的谋反搅得心烦意乱的皇帝披着龙袍在龙塌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他决计没有料到,段世轩的谋反来得那样快,仿佛是要迫不及待地做什么事似的,而且他也未料到段世轩狂妄到了如此地步,派了求和的使臣去,却将使臣站了,俗话说两方交战不斩来使,而他段世轩,从来就不会遵守这一套。
“皇上,还在为镇南王的事情忧心么?”苏妃轻轻抚着皇帝的背,柔声说道。
“爱妃,一年半以前,朕听了你的,将一个女儿嫁给了他,谁曾想不过一年的时间,他便造反了,朕现在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啊。”
这皇帝也难得的承认了自己的懦弱了。
“臣妾听说,他把猗房都休了,现在猗房还不知流落何处呢。”想起一年半以前,那个清冷的孩子,苏妃的心一阵心疼,猗房的命真的是太苦了。
“休了便休了,早知道她这么没有用,真何苦把假装把那花蛮儿杀了呢。”真真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女儿不见了,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她没用,而没有想过一下要去寻一寻。
唉,猗房,但愿你的母妃在天之灵能保佑你,自求多福吧。
【3】
她坐于铜镜前,镜中之人,身着淡粉色纱衣,袖口绣洁白的花边,颈前叠两层乳白色纱领,繁复而精致,因为太过消瘦而锁骨分明。肩处用轻纱围住,白润如玉的双肩若隐若现。胸前钩出几丝云彩,裙摆复一层轻雾般的纱罩,裹月白裹胸,腰系一条纯白绫缎,洁净而显得身形纤细柔弱。
甩袖可见的、凝脂般的肌肤,气若幽兰。皓腕上戴一只和田玉镯,白中透翠,一瞧便知道价值不菲。耳旁坠着一对琥珀耳坠,晶莹剔透。身披直拖至地的流苏,将青丝慢慢握在一起,绕成上挑的圈形,用一支银簪挽住,盘成精致的柳叶簪,再掐一朵百合别上,显得清新俏丽
旁边的,是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