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修仙记 女配修仙记-第4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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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天剑眉一挑:“然后呢?”
“你既深夜来秦某这里,定然不会是无缘无故的。”秦雅顿了一顿,听得梵天抿唇一笑,给他留了一句“那倒未必”之后不由自主的蹙了蹙眉,却不过一瞬便重新展眉,继续说了下去。
“秦某斗胆猜上一猜,此物应当在秦某身上吧!”秦雅目中晦暗不明,悠悠的说了出来。
听得梵天一声大笑,连连抚掌:“不错不错,心思剔透,君子如风,不望世人如此夸赞于你,梵天轻笑,只是却在此时,嘴角掀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似是感慨,又似是无奈。
秦雅弯了弯唇角,算是回应,又继续道:“秦某与樊师祖的交情说穿了也不过一百五十年前剑心石之事而已,想来与剑心石有关吧!”
“这令得秦雅响起当时包裹剑心石的那块黄布,观其外景,应当就是那不曾找到的第三块黄布吧!”秦雅低低叹了一声,将此事悠悠道出,“所以,最后一块黄布应当是在秦某身上。”
“哦?你早就猜到了?”梵天挑眉一笑,“那你该当如何?交出黄布么?你让妙无花如何在天下群修面前立足?”
在听到梵天提及“妙无花”三字之时,秦雅眉头一蹙,对这威胁式的话语本能的生出了几分不悦,不过很快便重新展眉,“樊师祖夜半来秦某这里,不会仅仅是为了告知秦某眼下落入了进退维谷之际吧!”
“自然不是。”梵天面上的笑容减了几分,望了过来,目光闪烁,被这般注视着的秦雅自是有些招架不住的转过头去,梵天也不以为意,继续道了出来:“我怎忍心看着你落入这般境地?”
梵天说着,唇角微微勾起,目中生出了几丝阴寒。
“原本我亦是想不到办法的,不过前来之时,却恰巧见着生死门一位女修在练九转生死塔法,想来亦是个得了这等秘法便冒冒失失修炼的。”梵天说着,嘴角现出了几分讽意,“此九转生死塔法最为要紧的便是月圆之夜极盛的阴气,眼下可不是什么月圆之夜,依我看来,多数是要出事的,你若想的话,便将此事栽到她的头上也是可以的。”
这方法已然有几分冷血无情了。
眼见秦雅眉头紧皱,梵天似是早已预料到了一般,轻笑了一声,悠悠的继续道来:“此事可与我等没什么关系,今日之后,你还是那个君子,风光霁月,担心什么?”
见秦雅低头不语,梵天也不废话,笑眯眯的抱着双臂在一旁等着。
等了半日,果见秦雅开口了:“你怎知那女修会出事?九转生死塔法是生死门的禁忌,那女修又是从何处得来的?”
“这我怎的知晓?”梵天冷笑,“一来不是我给她的的九转生死搭法,二来不是我令得她今晚练的。一个男人做事怎的这般婆婆妈妈的,此事又不沾你手,怕什么?”
“是樊师祖引得她吧!”却见秦雅紧抿双唇,而后摇了摇头,却是出言送客了,“樊师祖,请回吧,此事秦某自有打算!”
“你有什么打算?”梵天冷笑,“莫尽想些蠢笨主意了。看你是个聪明人,只是有些方面却是迂腐的厉害。
秦雅摇了摇头,闭上了双目,明显不欲与梵天多说。
那梵天亦是急了,当下一拍桌子便跳了起来:“秦雅,你脑子被门夹了是么?要去做那等傻事之前,最好先想想你可是我昆仑的人,在外代表我昆仑的颜面,若是惹出了什么麻烦,到时候便要累得我等陪着你一起倒霉,你记住了!”
只是,面对梵天火急火燎拍案掀桌的表情,秦雅却是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是,秦雅知晓了,樊师祖且离开吧,秦雅再不济,也不会为昆仑抹黑!”
“你”梵天动了动唇,指向秦雅,终究却是什么话都未曾说出来,从一开始,秦雅就这般不冷不热的对着她,再如何,一项脾气并不好的梵天也动怒了,“你莫要后悔!”
气急败坏的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去,只是谁也不曾看到,她转身时眼中的欣赏。
待得梵天离去一盏茶的功夫之后,那符纸的功效渐渐散去,屋中赫然多出了几人,若是梵天在这里的话,想来会大吃一惊,因为这几人不是旁人,正是妙无花、明鉴真人与化道真人三人。
而化道真人手上的,赫然竟是梵天所说的最后一块黄绢布。
“此事,化道自会为你昆仑遮掩一二。”化道真人笑着掂量了几下手中的名黄绢布,却是撇了撇嘴,又道,“此事与秦雅无干,但与梵天有关,她亦是你昆仑的人,妙无花,所以这人情,你还是欠了我与明鉴两人。”
妙无花微微颔首:“自然。”
绢布合一,原物归位,但见其上观其外形,一只若隐若现的龟壳凛然落于纸上。
数不尽的标志,便连看惯了复杂秘籍功法的明鉴真人与化道真人都颇觉头疼,不由叹了一声:“改日再议吧,明日,我二人就将此事告知大家。”直至天空几近放白,两人这才转身离去。
第六百九十八章 巧合不巧合
待得明鉴真人与化道真人离去之后,妙无花这才抬头看向四周,眉间蹙了蹙:“不知为何,本座总觉得有些不妥。”
“何处不妥?”秦雅亦狐疑的看向四周,心中咯噔一下,不知为何,却有种不祥的预感。
“本座亦说不出哪里不妥。”妙无花说罢,顿了一顿,“总觉得你这屋子怪怪的。”
秦雅亦抬头转向四周,只是看了片刻之后,仍是一无所获。
“算了。“妙无花亦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叹了一声,又道,”幸好你及时警觉了,否则,当真是要让梵天说中了。”妙无花亦不是那等嘴碎之人,对梵天对秦雅奇怪的态度视若无睹。
秦雅苦笑:“妙师祖,实则,雅领悟了剑心石,那黄色绢布却已然……”
妙无花眉头一蹙,盯着秦雅看了片刻,目中倏忽一闪,忽地近身上前,伸至秦雅左腰之处。
近的左侧腰腹,受到灵力攻击,霍地出现一个半尺见方太极图纹,青色莹辉,灼灼发亮,悠然旋转。
“无方太极印?”妙无花脱口而出,手下变换了个数个法诀,自掌间掐出一朵红莲对上了那无方太极印。
青红相对,僵持了片刻,蓦地炸开,室内灵力微动,却被妙无花抬手一颗红莲子,将波动的灵力困在数尺见方的屋中,屋中一阵轻颤,随着“乒呤乓啷”的声响,事物相继落了一地,方才还清疏淡雅的屋中已是一片狼藉。
而那罪魁祸首。青红相交的芒光如四溅的烟火般碎裂一地。莹莹亮了数下之后。渐渐熄灭,散于冥冥虚空之中。
一道浓重的血腥味顿时充斥了整座屋子。
“你……”妙无花眉头紧蹙,看向秦雅。
但见秦雅容色不变,笑了一笑,将左侧腰腹之处的皮肉显现了出来,但见其上仍有血迹不断流出。
“这是……”妙无花惊愕不已。
“自剑心石被秦某吸收之后,这块黄色绢布便覆在腰腹皮肉之上了。白日里见了梵天的反应,秦雅便有所察觉。更遑论那两块明黄色的绢布委实是太过眼熟了。若是今日秦雅不将此绢布取出,恐怕要酿成祸端了。”秦雅轻叹了一声,无奈至极,“当真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一段过往。”
割肉取布,修真者虽说皮肉比一般人要强硬柔韧上许多,可是该痛的,可半分不会减少,向这般生生的割肉取布,妙无花沉默的看了他片刻。点了点头:“你当真是不错的,妙某佩服!”
“不敢。”秦雅轻呼了一声。在一旁的檀木椅中坐了下来。
只是修真者虽说不易受伤,可一旦受了伤,更遑论秦雅修为已至藏神,要割开他的皮肉,可并非易事,是以所用之物非坚韧无比的上品法宝不成,这等上品法宝自是不会这般简单,定然还有旁的效用,而此番昆仑带来的修士中,会回春之术的也不过陈华轩与长春子两人,虽说这二位都是昆仑的人,可是此事却是不能透露出去的,免得生出事端。
妙无花看了秦雅那血流不止的伤口,自怀中摸出一只巴掌大小的白玉瓶递了过去:“此物虽说不比长春子等人的疗伤圣术,却也不凡,三日之后,便可痊愈,此事,当真是叫你费心了。”
“无妨。”秦雅笑了笑,也不细探,直将白玉瓶中青色液体倒在伤口之处,呲呲冒出几缕青烟,那伤口便不再渗血了,也看上去没有方才那般慑人了。
“世事还当真是难料的很。”妙无花沉默了片刻之后摇了摇头,“虽说本座与梵天并不算熟悉,可是以前,看梵天似乎从未将男修放在眼中,也未如此咄咄逼人,怎的现今,竟成了这幅模样?”
秦雅笑了笑,脸上出现了几分难色,对梵天的过分热情,他着实是有些吃不消了。
可偏偏那梵天似乎并未察觉到自己的不妥一般,还是照旧如常,哪怕他明示暗示了好多回自己无意于此,可梵天依旧我行我素,着实叫人犯难。
“算了,你自己留心吧!”妙无花说罢起身,行了两步,复又停了下来,看了看四周,道了一句,“你这屋子总让本座觉得怪怪的。”说罢便转身离去了。
待得所有人尽数离开,屋中只余秦雅一人,秦雅站了起来,目光转向四周:便连妙无花都看不出所以然来,他想要看出的可能性极低,不过,他可没耐烦在这诡异的屋中久留,几乎是想也不想的,转身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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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洲城东面数座高墙大院,趁着天色将白未白,一人高高越过了城墙,直直的行入其间一座屋中。
屋中酒味浓浓,仍有一道懒散的声音似是迷迷蒙蒙一般嘟囔着:“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好酒好酒!”
秦雅无奈的摇了摇头,却也见怪不怪了,只是目光转向蒲团之上静坐的两个修士,其中一人几乎是立刻的,察觉到有人前来,伸手覆上了膝盖之上的长剑,眼神一肃,待看清来人,却是轻舒了口气,站了起来,抱着挂了两个铃铛的长剑朝他低身行了一礼:“师尊。”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顾朗。
这一声师尊,当下便令得一旁打坐的修士睁开了双目,亦起身朝着秦雅行了一礼:“首座!”
说罢,那修士迟疑的看了眼那方醉的口中直嘟囔的醉酒修士,带了几分不好意思的解释了起来:“昨日,诸星元他去了平洲城的酒坊,喝了两杯百花酿就成了这副模样。”
说话的正是现任昆仑执法堂之主——莫问。
“百花酿百日不醒,若无相应的解酒丸,他便要睡上百日了。”秦雅皱眉。“何人给他的百花酿?”
“我。我等不知。”莫问与顾朗对视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昨日散去之后,我三人便去平洲城中走了一走,我与顾朗还在易宝坊淘货之时,诸星元便不见了踪影。待得我二人找到诸星元,他正与人斗酒,一个喝下了了百花酿,一个喝下了鲤儿红。两人都倒了下去,这百花酿的配方多达百种,也唯有相应顺序配方所制的解酒丸能治,昨日,我与顾朗便寻上了长春子,只是长春子也无办法。”
实则虽说对长春子是一笔带过,可昨日他二人去寻长春子的时候,陈华轩陈真人也在场,见得昏醉不醒的诸星元当下气的拍案而起,怒斥:“这就是我昆仑的智囊团。开什么玩笑?就这般没头没脑的跟个傻子一样喝下百花酿?这东西不知道顺序是无解的,十万修士聚平洲。我等为的是天下大义,可不是过来游山玩水,醉生梦死的!去去去,将他送回昆仑,本座不想看到他!”
所幸虽说陈华轩极为生气,但却并未阻止长春子对诸星元看诊,听得诸星元确实除却百花酿并无其他问题之后,他二人这才放宽了心。又不能将他留在长春子那里,无法,只得将他带了回来,正愁着如何对秦雅等人明说,却未料到,竟然不过几个时辰,秦雅便已然站在了三人面前,看到了诸星元这副醉生梦死的样子。
“他怎的回事?”秦雅亦是摇了摇头,“平日里,虽说行事跳脱古怪了点,可这等没头没脑的事可是不会做的。怎的被人一激,就与人斗起酒来了?他可不是傻子,你二人可查过了?”
“自然。”两人对视了一眼,苦笑道,“酒坊众人都看到了他与另一位修士斗酒,两人皆不过喝了一口,便倒了下去。”
“另一人是谁?”秦雅沉思了半晌,问了出来。
“东海林虚无。”顾朗答道,“此事,我与莫问当下便查了出来,不会有错。听说平日里,亦是个挺正常的修士,属蓬莱精英弟子,不知怎的回事,竟与诸星元做出了如此荒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