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修仙记 女配修仙记-第4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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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般懵懂,却也不是天真的不懂男女情爱为何物的女修了。至少经历过现代社会的清洗与萧白夜那一堆杂七杂八的书籍的荼毒,手中的一本无名书册,只让她愈看愈发觉得,似乎是在看一段名为“爱”的心路。尽管顾朗早已与自己表白过,自己也应了下来,只是那种感觉,与今日看到这一番心路是截然不同的。
一时间,既想逃离,又忍不住想要继续看下去,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左右着她,令她心内挣扎不已。
最后还是抑制不住,或许是内心的好奇?又或许是其他,总之,葭葭颤抖着双手,继续翻阅了下去。
七月十一,那混蛋,竟敢拉她的手,当真是讨厌。居然让他跑了?下回,若让我遇见他定然斩杀了他为好。不过幸好,没来晚,她没事。
九月十九。听执法堂的同僚说,明昭峰上那对师徒又欺负她了。心中真是不舒服,葭葭是我的师妹,谁让他们乱来了。虽说若自己成长的没有这般快,沈离光若无意外的,极有可能有一争斩神刀的能力,可是我也从未将他放到那个对立面。可是那对师徒,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她。当真是令人厌恶的很。平生似乎第一回做了恶事呢,托执法堂的同僚查了查明昭峰。哼!以沈离光那不管事的性子,明昭峰上那等杂七杂八的事情,定然不会少。果不其然呢,查出了几件,治了沈离光一个看管不严之罪。罚了十年的俸禄,心中似乎这才舒坦了一点。这等事情就莫要告诉她了,省得她心中有所想法。
十月初一,葭葭回昆仑了,安然无恙的回来,还好还好,那之后便要准备门派大比的事了。那等门派大比之事无聊的紧,她其实不参加也不要紧的。
元月初三,她最近好生认真,常常看到她刻苦闭关修炼,一打坐便至天明。
三月初三。门派大比来临了。她当真是意外的好运呢!嗯,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能这般无惊无险的晋级,最好不过了。只是每回斗法前总让我捏上一把汗,还有沈离光那个女弟子又那般看着葭葭了。那目光阴测测的,就似毒蛇一般,实在叫人不喜。
三月初六。叶青歌可能回来了。听到这个消息之时,我本能的松了一口气,还好,叶青歌总算回来了。当年若非因为我,叶青歌也不会孤意要外出,接了那任务,整整失踪了那么多年,就似一个欠了许久的债,终究是要还清了。那便好,此事早晚要了的。
三月初七。没成想此事,竟牵连那么广,葭葭终是有惊无险的结束了比试。待到叶青歌从太阿峰主殿中追出来时,我看着这张被人唤作温婉大方的脸,不知怎的,烦躁的厉害。看着她抿唇笑着与我打着寒暄,诉着这些年的事,我心不在焉的点着头,脑中蓦地响起了葭葭。叶青歌不适合这般抿唇笑。不,或者说,葭葭抿唇笑起来,似乎比叶青歌更美呢!一时,心中被一种莫名的感觉充斥着,似乎是与有荣焉,我的师妹比旁的女子美。
三月初九,师尊离开昆仑了,带着执法堂三十六位精英。离别之时,我与葭葭去送行。眼见着师尊一行人愈行愈远。忽地心中有些喟叹,听说师尊临别之时,特地为葭葭求了名无宝殿三层的一次通行证。望着师尊远去的背影,葭葭眼中的濡慕之情一展无遗。听说葭葭那场比试赢得极为凶险,但是那时,我似乎正在寻叶青歌。心中闷闷的,好不舒服。(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七章 桎梏
四月初十,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流行起了这么一个说法:将我与叶青歌的事情描述的极近人之想象,描述之详尽,便是我自己初听时都吓了一跳。不知为何总想去看葭葭的脸色,在看到她目中无波的模样之时,也不知为何,心里很不高兴。
五月初一。今日才知,原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她竟然又经历了一番生死,被狐妖所掳,又遇到了那个对她有所图谋的陈七,还误打误撞走入了外荒茶马弃域之中的冰封天地。明昭峰上那对师徒,当真是叫人恨气不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竟是沈离光救了她。不,与其说是沈离光救了她,不如说是互救而已。不知为何,听到这消息,原本听闻她平安归来的高兴也冲淡了几分,那对师徒就似天生的敌人一般让我不喜。
而后是一系列的空白。葭葭自是知晓的,而后顾朗只身陷入九幽冥狱之中,那时的她们,委实是生平最为狼狈之时,便是昆仑之上也有诸多修士在暗处对他们虎视眈眈。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那位之前对她一直言笑晏晏,而后却差些将她推入万丈深渊的人。
她从来不是圣母,萧白夜如此待她,她自然做不到还那般柔言以对,只是毕竟,这位常年呆在名无宝殿之中,以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神州大地的修士给她印象太深,让她多少心中有些难以平复。
也不知多少的空白过后,重新又有了记录。三月初二,当久违的阳光照亮双目。再一次看到那一轮喷薄而出的红日。我眼底竟然湿湿的。数年在九幽冥狱的静坐。足以让当年的热血冲动随着时间渐渐沉淀下来。看向那端坐一旁,面带倦色的修士,我心中复杂难平:没有想到,竟会是他,在我与葭葭腹背受敌之际挺身而出。此举对于一直对他不喜,心中为葭葭不平的我来说,不可谓不是一个笑话。慢慢平复下心中的波澜,沈离光在外守了我几年。我便与他隔着九幽冥狱的入口静坐了数年,这数年未曾交流过一句,也不知是天性使然,还是因为葭葭。但看葭葭虽风尘仆仆,却难掩激动的朝他躬身行了一个大礼,明昭峰那位面色不自然的点了点头,拂袖离去。我走到了葭葭的面前,心中波幅不定:她回来了,为我在外苦苦奔波数年之久,只为我能离开这鬼地方。心中隐秘的高兴几乎快要抑制不住。喷涌而出,只是今日已然认定。她值得我生死挟,似乎比任何一人更接近我的内心。遥想当年因屈辱与不甘,甚至还自暴自弃过,当我想这般死去之时,她带着泣意的声音,似乎有一种魔力,生生揪起了我的心脏,使得那方渐渐沉寂的心跳声逐渐趋于平稳。
四月初二,当师尊久违的传讯落入我手中之时,口中涩涩的苦意渐渐散发出了几丝甘甜。人云苦尽甘来,我今日算是彻底偿到了。
五月初一。我等一行人随叶青歌进入万兽平原。到底当年叶青歌也算与我走的不远,这个外豹书达理、温婉大方的女修可不是面上表现的那般。我心中狂跳,思及前方未曾有所察觉,惬意的吹着两畔清风的葭葭,心中多了几分害怕。希望无事吧,好歹有卫东卫真人再次,想来应当不会有什么大事吧!
五月初五。先前的害怕应验了。没成想叶青歌当真做出了这等事,将我等引入其中,临了害怕想要逃走。假惺惺的要带我一起逃走,可即便是在九幽冥狱关了几年,磨去了我一身的锐气,然而有些事情触及到了底线,我怎能这般抛弃自己的伙伴?更何况,葭葭也在那里。叶青歌又哭又闹,抖出了我二人的往事,这般天花乱坠的,说的我与她好似当真有什么一般。其实一点也无,什么都没有。不过此事也是因我年少思虑不周引起的。当年的自己对这些浑不在意,并非不知晓叶青歌暗中做了什么,却不可否认的,当年即使知道这些,也无甚所谓,直到今日,忽然觉得她愈发面目可憎了起来。年少时对女子出于本能的忍让渐渐在成长中消失殆尽。此刻才方知言语若是管理不善,终有一日也会变成杀人的利器。待我拒绝了叶青歌,匆匆往回赶时,身畔玉牌震动,听得那久违的一声:“顾朗,为师回来了,掌门已告知为师了,叶青歌此人大恶不为,然而贪生怕死,你又与她当年有过一段交集,且莫随意相信她。否则你周僧人危矣!”听得师尊的声音,嘴角似乎愈发的苦涩了起来,便连师尊看来他都是“与叶青歌有过一段交集的人”,那旁人呢?又会如何想?将葭葭等人身陷其中的事告知了师尊,师尊只道即刻赶来。我掐断了传讯,于原地等候师尊。突然思及葭葭看着师尊濡慕的眼神,心中忽地生出了一番自卑:纵然一直将师尊作为奋斗的目标,但我似乎比起师尊差的远了。
五月初七。此番损失惨重,除了那位卫真人与葭葭二人,竟然尽数遇难。葭葭出来之时,那惊慌失措跳到师尊背后的模样当真看的我好生难受,原来在不知何时,我已没有能力成为她的依仗了么?
六月初一。今日师尊与我说了一些话。白日里,师尊端着茶盏,眉微扬,朝我一笑,他说“当年那个意气奋发、热血自傲的顾朗已然不见了,换来的是今日的顾朗。当年你有意气与热血,那现在呢?没有了意气与热血,你有什么?在九幽冥狱里头若是白白呆了几年,便离葭葭远一些,否则总有一日你会拖累她。”我心中虽有气,却也无可奈何,不明白此事又牵连到葭葭什么事,师尊只是摇了摇头,只是目中已是了然,“顾朗,那就寻回你自己的剑吧!为师整整悟了五十年才明白,斩神刀之所以如此神圣,是因为昆仑群修赋予了它意义,没有那些意义的斩神刀,终究什么都不是。我等剑修,终究是要有我等自己的剑的,为师一直在找,那你呢?”茅塞顿开,九幽冥狱枯坐数年的所思所想在脑海中遥遥展开,当斩神刀顾朗不再有斩神刀,那顾朗还有什么?如师尊便是没有斩神刀,也有那个名震天下的声名——藏剑君子!那我呢!我会有什么?
三月初一。万兽平原又是大兽潮。上一回兽潮发动之际,父母尽数遇难,这一回,待我闭关而出之时,兽潮发动已臻白热化的阶段。我并未接到任何任务,但终究是坐不住的。不出一声,私自下了昆仑,前往兽潮动乱最为暴乱的地方——万兽平原,兽潮之始便是出自这里,而且,葭葭与师尊都在那里。待我离得嘉元城还余百里之际,正见嘉元城外远处,万兽平原上方,天象得出,一只放佛染血的凤凰出现在了天际。凤凰浴血?眉心一跳,似乎是出自一种本能的,心跳加快:会是葭葭么?如此一想,足下加快,寻着大部队前往的方向,进入万兽平原深处,愈至深处,心头跳的愈发剧烈了起来,捂着胸口追了上去,终是在人群的尽头看到了她:就是这般,明明生的极美,偏偏时常将自己弄成那副灰扑扑的样子,听得燕真人与蜀山的遗策道人争执与激动之声,我眼中只见她一掌之后,彻底昏厥了过去,师尊将她抱起穿过人群,向我昆仑嘉元城的据点行去。眼前二人,一个是我的师尊,一个是葭葭,不知为何,心里不知多想跟上去一看,可临到末了,我还是逃了,愈发自卑了起来。
十月初一。这场妖兽动乱终于结束了。自三月初一那场凤凰浴血的奇景之后,昆仑补天劫手之名早已响遍神州,便是足不出户,亦能听到他们的动向。葭葭与师尊终于回了昆仑,不知为何,再见这二人,总有些害怕,不知在害怕什么。似乎我能做的唯有沉默。李戊辰的出现让我明白了斩神刀不过多久便将易主了。其实这个认知我早已知晓,早在师尊当年便同我说过,只是乍闻这等消息的修士还是无一例外的将同情加诸在我的身上,当葭葭对我露出担忧之色时,我不知多少次想张嘴宽慰她,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三月初九。师尊带人又去东海了,此番,葭葭同去,我并未去。昨日,师尊与我谈了一番。声声放佛历历在目。“顾朗,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为师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我不解,师尊又道,“你何以如此沉默?当年你与葭葭可比为师与葭葭亲近多了。”被逼急了,我无奈道,因为长大了。还记得师尊彼时开怀大笑,笑了许久之后,才渐渐收了声,意识到自己回答的蠢了的我,虽然有些不自在,却也莫可奈何。半晌无言,末了,师尊终于起身:“顾朗,你是我的弟子,葭葭亦是。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你不去东海也好,琢磨出属于你的剑,终究有一日,你能脱离斩神刀的桎梏!”(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八章 传信
又是一大番空白,也不知翻了多久,才重新又有了记录,这一回的记录已然到了诛仙之战。
“又是一年三月春。六十一甲子,时势造英雄。每每诛仙之战,都会造就无数的英雄。上一个六十年,造就了以师尊为首的一大批当世的修士,这个六十年,将属于我们。”
翻着手中这本沉甸甸的无名书册,葭葭面上早已敛去了先时的窘迫与激动,取而代之的是平静与波澜不惊,手中的书册似乎有种不知名的魔力,引导着她继续翻阅下去。
又是数页的空白,当年诛仙台之上的风起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