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皇后崛起计-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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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叶青自从亲眼见识过这小子毫不留情的将那死胖子的一双蹄子砍下来之后就对夏凤轻心有余悸,在马车的颠簸中忙出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蓄满悲愤眼泪的眼瞳委屈无力的看向此刻正枕在他腿上的赵煜。
早就猜出夏凤轻这小子是个混球,但是没想到会这么混;陈叶青自然清楚他不肯为赵煜叫大夫是因为害怕因为赵煜而耽误了与凌洛天的回合,更害怕趁这个空档赵礼的人会追来;真是没想到这龟孙子狠起来,如此不念旧情的。
可就在陈叶青对夏凤轻的狠辣无情碎碎念的时候,一直以来都有些小小抽疼的小腹忽然像是被一把钢针齐齐使力迅猛的朝着他扎过来似的,一阵难以形容的刺痛一下就从他的腹部传到了全身。
只听见陈叶青抱着自己大的吓人的肚子‘啊’的一声尖叫,顿时就吓坏了正闭眼养神的夏凤轻和半死不活的赵煜。
赵煜离陈叶青最近,自然是将他的诡异神色看的最清楚,在瞧清楚陈叶青陡然间变的惨白的脸色时,纵然浑身无力,可他还是勉强撑着手臂坐起来,一脸焦急道:“王八,你怎么了?”
陈叶青急促的呼吸着,一双紧抱着自己肚皮的双手在这一刻像是恨不得抠进自己的肚子里一样,连脸色都有些不受控制的扭曲起来:“夏凤轻,这下,看来你是不得不请大夫了!老子……老子好像要生了!”
085:寻妻之路,生产成功
在被第一波疼痛袭来的时候,陈叶青终于体会到了那种被撕裂一般的疼痛感;那种像是把骨头和内脏齐齐抽出来的撕裂,陈叶青甚至觉得先才那死胖子被夏凤轻砍掉蹄子都是小事一桩。
想他被贼匪绑架的时候自己的肚皮扛住了,在马车上冻得要死的时候依然忍了下来,就连在被虞子期那个变态女人又是恐吓又是威吓的时候他都能稳住自己;现在好不容易有了那么点拨开云雾见青天的势头,却在这关键时刻,小腹中那一阵阵的刺痛终于朝着他铺天盖地袭来。
‘啊!’无法忍受的喊叫声再次从陈叶青的嘴里喊出来。
这下,饶是还一脸淡定的夏凤轻也终于装不下去了,冲上来二话不说就一把撩起陈叶青的裙子,探着头就往陈叶青的胯下钻。
本来已经被这从未体验过的疼痛折腾的浑身冒汗,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的陈叶青忽然觉得下面一凉,在他仰起头看过去后,本来就惨无人色的脸颊上更是跟飘了雪霜似的,白的连血管都能看见。
“啊——夏凤轻,你他妈给老子往哪里钻啊!”陈叶青在这被疼痛和羞耻心连续夹击的情况下,终于在一声凄厉的嘶喊中,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脚就踢在夏凤轻的脸上,硬是将这个敢撩他裙子,敢钻他胯下的男人踹出来。
夏凤轻被陈叶青这忽然的一脚踢得整个身子都往后飘,要不是随手抓住车沿稳住身子,恐怕这个时候他早就被这娘们给踹下马车了。
“你神经病啊,本殿下这是在看看你的羊水破了没。”夏凤轻捂着被踹的直发疼的脸颊没好气的怒吼着陈叶青;真是不识好人心,疼死她算了!
陈叶青此刻正半躺在马车里,他本来全部的全部感官都在自己的肚皮上,忽然被夏凤轻这么恶人倒打一耙,顿时也怒了:“滚你妈的羊水,老子的羊水破没破用得着你看吗?你乱看老子的下面,乱撩老子的裙子,乱扒老子的裤子,老子不生了!老子要跟你拼命!”
身为一个很有节操的伪娘们,陈叶青如此冲动并非是为了赵礼;他只是觉得刚才夏凤轻的举动完全羞辱了他,想他变成娘们之后,虽说生活中无处不苦逼,可唯一有件事还是让他值得欣慰的;就是司马媚这皇后的身份只能任由赵礼这个混球摧残自己;其他男人就算是悄悄地爱慕着司马媚,却没人敢给一朝皇帝戴绿帽子;所以,就算是变成个女人,陈叶青也是个没人敢随意觊觎的女人,也算是活的稍稍带了点尊严的。
只是没想到,如今这尊严却在他大意之下,失给了夏凤轻这个兔崽子。
陈叶青踢腾着双腿,内心的羞愤早已盖过了肚子的坠痛,就看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找夏凤轻拼命,可这身子刚刚坐直,又是一阵刺痛不受控制的、狠狠地朝着他扑压而来。
“啊——好疼!老子快要死了!”陈叶青咧着大嘴就冲着马车顶一通乱吼,一双已经有些发僵的手臂痛苦的抱紧自己圆滚滚的肚皮,要不是马车的空间太小,他恐怕早就在地上疼的打滚了。
赵煜被这样的陈叶青吓了一跳,此时他哪里还顾得上自己身上的伤势,扑上来就一把抱住几乎蜷缩成虾米状的陈叶青,刚想出声安慰他几句,却听身边依然捂着被踹疼的脸的夏凤轻风风凉凉的说了句:“不就是生个孩子嘛,用必要这么乱吼乱叫的吗?再说了,你真以为本殿下稀罕看你啊,全天下女人都是一个样儿,真以为自己有多吃亏似的,这一脚踢的,把本殿下踢毁容了有你好看的。”
陈叶青此刻已经被赵煜抱在了怀中,头上的冷汗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大颗大颗的往下滚;他本来就够糟心痛苦的,没想到在听见夏凤轻这混球的话后,更是像被驴骑了似的,浑身上下都炸毛了!
“赵煜!赵煜!替我杀了他!杀了他!老子快要疯了,这混球太不要脸了,老子都被他看完了他还得了便宜又卖乖;什么叫做全天下女人的都一个样?有本事他把裤子脱下来让老子看看,老子也赏他一个你跟全天下男人的都一个样儿。”
看着陈叶青疼的已经有些发晕的眼睛依然冒着愤怒的烈火恨不得烧死夏凤轻的模样,赵煜就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在低声哄着精神激动的陈叶青的同时,忙又抬起头看向夏凤轻:“你能别不要脸的这么明显吗?被王八传染了吗?看了就看了,有必要再补上一刀子吗?她好歹也是一朝皇后,除了被我皇兄看,还没被别的男人看过呢;行了,你赶紧卖个好,安慰安慰她。”
“安慰她?凭什么要我安慰她?她又不是给我生孩子。”夏凤轻这个小气鬼,到现在还在记恨着陈叶青刚才踢他脸的事儿。
陈叶青自然也是将夏凤轻那副不甘不愿的模样看在眼底,疼的浑身都快冒血的他终于再也忍不住,撩起蹄子就又要往半蹲在车子里的夏凤轻脸上踹。
这次,夏凤轻变聪明了,瞧出陈叶青的打算后轻松自如的就躲开这飞来的一脚,完事还嘚瑟的冲着疼的快要晕过去的陈叶青吐舌头:“耶耶耶!你踢不上,踢不上!”
陈叶青真觉得再这样下去,他不是被自己一阵一阵发疼的肚子疼死就是要被夏凤轻气死;强压着被偷窥过后的羞辱感,他抱紧了疼的快要移位的肚皮,看着依然往前行的马车,粗喘了口气,对着赵煜说道:“傻逼,我真的快要不行了!快!快找大夫,找稳婆!我撑不下去了,我觉得自己的肚子好像快要被人拿着刀子剌开了。”
赵煜自然是知道这个时候的陈叶青是疼极了的,要不然往日总是嬉笑怒骂的她此刻怎么会是一副快要昏迷过去的状态。
赵煜抱紧了怀中的陈叶青,看向夏凤轻:“你没听见她说的话吗?快叫人停下马车,她要生了!”
“现在?不行!刚才我看了,这女人羊水没破,应该还能撑一段路程;咱们正在赶路,再说了,如今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到哪儿给她找稳婆去。”说到这里,夏凤轻就扬起下巴看疼的已经汗湿了一头长发的女人,道:“司马媚,你再忍忍!等你羊水破了,我就找人给你接生。”
“我去你大爷的!羊水破了的话还来得及吗?你个连老婆都没娶的混球,凭什么对老子这个孕夫自作主张?快,快停车!我真的快要疼死了!你这混球要是敢让老子在马车里产崽,老子就糊你一脸的羊水。啊——!”陈叶青好不容易说完这段话,又是一阵刺痛袭来,疼得他扯直了脖子又是一阵鬼吼。
守护在马车外面的大夏侍卫们自然是将马车里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只是本着侍卫守则不敢在主子不召唤的前提下肆意妄动;可是,听着那皇后娘娘一声比一声凄厉的嘶喊声,这要他们这帮平常在战场上厮杀再凶悍的敌人都不眨眼的高手们都连连忍不住紧蹙眉心。
话说,这女人生个孩子就好比去一趟阎罗殿,大周的皇后身娇肉贵的,莫不是真的受到这场波及太深,提前动了胎气要早产了?!
于是乎,就看见驾车的一名侍卫终于忍不住了,轻轻地叩了叩车板后,压低声音问道:“主子,要不要属下们停下马车,寻个地方给皇后接生?”
马车里,正处于煎熬状态的陈叶青已经有些意识模糊,想到几天前杜离贴身照顾在他身边,不止一次的担心他这腹中的胎儿过大会影响他的生产;当时他还觉得没多大可怕的,毕竟杜离的医术他信得过,赵礼也亲自挑选了宫中资格最深的接生嬷嬷送到了芙蓉宫;他只要在生产的时候全力一拼,剩下其他的事情根本用不着他操心。
只是没想到,事事都在转变;他怎么也没料到这个孩子会在这个时候忽然跳出来折腾他;脑海深处,不断地盘旋着关于他在现代时,偶尔听见的一些胎儿过大,造成产妇难产的事迹;难产这个词语,就算是搁在医学水平发达的二十一世纪那也是妇产科的一件头等难事,更何况是现在这个什么水平都落后的封建社会啊。
陈叶青在迷糊间,开始深深地检讨自己,觉得自己定是作孽太多,老天爷看不下去了这才给了他这样一场撕心裂肺的痛楚惩罚他;要不然,为毛娴贵妃不胎儿过大?为毛曹贵人不难产生子?为毛多有催悲的事情都找上了他?!
赵煜怀中抱着陈叶青,眼睁睁的看着怀中的女人开始翻白眼意识模糊,一时间大惊失色的他再也顾不上什么,冲着夏凤轻就是一通狂吼:“你真想害死她吗?你难道看不出来她这是要撑不下去了?快停下马车,速去找稳婆。”
夏凤轻相比较赵煜的崩溃要显得冷静很多,正如他刚才看过陈叶青的下面一样,自然是清楚这羊水只要不破,胎儿就不会提前生出来,孕妇此刻腹痛难忍不过是前奏罢了;可是,在他看见陈叶青那副显然快要撑不下去的模样时,还是忍不住揪心了一下。
对着正在叩门板小声请示的属下,夏凤轻犹豫了一下,随后才慢慢开口说道:“找一处能歇息的地方,再遣人悄悄回京,抓一个大夫过来。”
从离开京城到现在,前前后后至少也过了多半天的时间;这个时候让手下回京抓大夫,这前后需要折腾的时间光是想一想就是一大笔;不过,既然夏凤轻肯松口为了陈叶青停下行程,已经算是算他还有丁点良心。
*
正如夏凤轻所讲,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根本连个过路的人都没多少;再加上如今寒冬已至,不管是远处还是近处都是一片白雪茫茫,此刻别说是个人影了,恐怕就连冬天出来觅食的雪兔都不愿意在此停留。
如果不是陈叶青的身子真的有撑不下去的趋势,夏凤轻也不会下令在此停下。
不过好在上天垂帘,就在这空荡的几乎没什么人的官道上,不远处却是有一座破庙;庙中虽然脏乱不堪,但好歹还有四壁,勉强能挡风雪,也算是能暂时安窝了。
陈叶青被夏凤轻从马车上打横抱下来,身后跟着走一步就咳嗽一声的赵煜;数十名大夏的大内高手先草草的将破庙处清扫了一遍,将庙门口的两扇破门卸下来当成床板,又将马车里的一张褥子取下铺在上面,虽是简陋不堪,但总比躺在荒外没人管来的强。
陈叶青在被夏凤轻抱下马车放在床板子上的时候,神色已经陷入迷瞪的状态,如果不是这个时候夏凤轻掰着他的下巴硬是给他喂了口水,恐怕他早就因为承受不住疼痛而晕厥过去。
看着这家徒四壁的破庙,陈叶青差点没哭出来;真是人作孽,天在看啊;想他放着好好的芙蓉宫产房不住,如今却不得不被情势逼得在此下榻;如果赵礼知道他们的豆芽菜将要在这种地方出生,不知道是会铁青了脸色还是又紧抿薄唇。
事实证明,夏凤轻虽然没取过老婆,更没女人为他生过孩子,可那点不知从哪里来的女人产子的经验却是在这个时候发挥了重大的作用。
正如他所讲,陈叶青这阵阵的疼痛只是前奏,羊水不破的她只能躺在床上干忍着内脏像是被撕开的痛苦;一双纤细的手指早已抓皱了身下单薄的褥子,夏凤轻将身上的银鼠披麾脱下来盖在陈叶青的身上,看着那个紧咬着下唇,脸色扭曲的让他不忍多看的女人一阵一阵的哼哼。
赵煜捂着胸口半靠在破庙中的柱子上也是干瞪着眼看陈叶青汗湿了一头的长发直哼哼,心急之余又怕得厉害,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的脸颊此刻更是透着一股诡异的青色。
“夏凤轻,你的人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将稳婆找来?我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