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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水月尘烟-第77章

小说: 水月尘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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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法,青袍老者对他的称谓,以及被囚在这墨谷之中与墨门的渊源,若不是因为传说他早已身亡,柳小拙几乎就可以认定眼前这人就是名震天下的火神伦非。

    “唉,我伦非一生阅人无数,唯独看错了此人。”那残腿老人长叹一声,看着自己残去的双腿,双眼黯然。

    青袍老者将竹笛轻放在嘴边,不胜感慨地说:“昔年,你我、赵孟、范斯共同游学于儒,其中以你最大,我们还都是懵懂少年,抵足而眠、畅论天下,那一段岁月,是何等的畅快淋漓。”说罢,又是奏出一曲,那声音悠远奔放,似曾缅怀过去的时光,将少年时的情怀挥发得淋漓尽致,儒门注重礼乐,那青袍老者于音律的造诣更是炉火纯青,几缕年少时的相伴相知娓娓道来,令伦非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怀念,即便是柳小拙,也不由得将思绪飞回到在摩罗族与莫雷和紫萝在溪水边嬉戏的日子。

    “冉先生于音律的造诣,放眼天下,已无人可及。”伦非叹然说。

    轻微笑笑,那青袍老者说:“不敢,伦宗主才是大才。”

    “你又何必自谦,这么多年,荒废了。”伦非豁朗的笑笑,看的柳小拙一呆,这么许多天的相处,还是头一次见伦非如此的开朗,尽管圣火教灭族之恨此时在柳小拙的心里挣扎不已,但伦非的授艺之恩,以及伦非身上那种坦诚率性的魅力依旧让他忍不住敬仰和关怀。

    青袍老者缓缓将竹笛收入怀中,蓦的眼中青芒一闪,肃然说:“待我再斗过那叶尘烟,了却了心中的夙愿,便去寻那范斯,如若昔年之事,果真是他所为,我定带他的人头来见你。”

    伦非摇摇头,喟然看着天边说:“不必了,如你所说,他现在贵为丞相,又暗中控制着圣火教,杀他不易,我向来,恩怨必报,这个仇我迟早要自己还的。”

    青袍老者点点头不再言语,倒是转头看了看柳小拙,笑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柳小拙慌忙站立起来,回答说:“柳小拙,柳树的柳,笨拙的拙。”

    “哈哈。”青袍老者抚掌而笑,说:“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好名字。”

    柳小拙只觉眼前这人说不出的随和,还报一笑,就听那青袍老者对伦非说:“这么难得的奇才,你若是不收为弟子,我可便要抢了。”

    伦非深深的看了柳小拙一眼,轻呼了一口气说:“我昔年对不起墨门,这孩子是我师弟的侍童,他际遇非凡,与墨门的缘分非浅,还是留给羽吧。”

    “你何时学了普能和尚的那一套。”青袍老者轻笑一声,又摇摇头说:“可惜我那个弟子也不争气,争强好胜,剑术太过奇巧,难再有进境了,几年前也不知道哪里得来了泰阿名剑,真是误入歧途。”说罢,嘴角带些笑意的说:“不过前段日子给我带回了一个徒孙,倒是甚合我意。”

    “恭喜了。”伦非自然知晓能值眼前这人说一声合意当是何等的资质。

    一旁的柳小拙听到泰阿时,心中猛地一颤,看着眼前这青袍老者,心中暗想:“难道眼前这人,竟是岳剑晨的师傅,五尊之一的冉旬?那,那他所说的徒孙莫不就是张云铿?”对于这位名传天下的儒门剑圣,以及种种的传说事迹,柳小拙心中也是忍不住的敬仰。

    突听那冉旬略带疑问的看着伦非,凝声问:“伦宗主,你我相知一场,有一个疑问,我在心中多年不解,论武学,我实不如你,那叶尘烟我也几次交手,纵有差距,也在分寸之间,昔年武夷山临天宫之战,我因故未能到场,却闻你在数百招内便惨败于叶尘烟,我委实不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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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守招(上)】………

    伦非几丝散乱的灰发被一阵微风轻轻扬起,眼神之中有一抹复杂的滋味,许久才说:“我所创的火元,出了一些问题。”

    冉旬一怔,皱着眉头注视着伦非,他自然知道,能叫伦非如此,绝对不仅仅是一些问题而已。

    “在与叶尘烟一战前,我已经隐隐感觉到元气有些不妙。”伦非有些肃然的说:“火元被修炼到一定的地步后,会产生一种吞噬其他元气的能力,正因为如此,火元才成为各宗护身元气的克星。随着元气的日益深厚,这种吞噬能力也越来越强大,但是…”

    “这种吞噬也会伤及自身。”冉旬接口说。

    伦非点了点头,说:“一开始,我只是感觉到经脉中偶尔有灼热的疼痛,元气无法凝聚,到后来,这种疼痛越来越难以忍受,而且从几日一次到后来的每日几次。”

    他说的清淡,可无论是冉旬还是柳小拙都知道那疼痛定然是厉害之极,便听冉旬释然的说:“原来如此,你在和叶尘烟的决斗中,这种疼痛发作了。”说罢又摇摇头说:“怪不得,圣火教这么多年来发展迅猛,可是高手却总是在天下间昙花一现,想必,也是发现了这个问题。”

    伦非脸上浮现出些笑意,淡淡的说:“快二十年了,他们的元气修为也应当到了这个地步。”

    而此时的柳小拙脸上也有了一抹疑惑,尽管被满脸地疤痕所掩。却依然瞒不住伦非,就听他问:“你不害怕么?”

    柳小拙默然片刻,又抬起头来,憨笑着说:“前辈绝对不会害我的。”

    “哈哈哈哈。”就见伦非听到此话,略微一怔后,竟是仰头一阵狂笑,发须乱颤。许久之后才说:“你这小子,才多大的年纪。我自负一生,却都无法分辨出谁是真的对我好,谁是想害我,你怎知我不是害你?”

    柳小拙不知如何开口,沉吟片刻后,真诚的看着伦非说:“我,我心里知道前辈对我好。”

    伦非深深看了柳小拙一眼。轻笑了一声说:“放心吧,我所传你的火元,已经是改良后的,不会有这些后患。”

    就见冉旬一喜,拱手说:“恭喜伦宗主了。”

    伦非摆手说:“也是这孩子来得巧,这火元修行之法随我诞生也不过三四十年,其中缺漏不足自然难免,呆在这阵中十余年。总算是又使这火元修行之法又上了一层,也是近日才大功告成,传了这孩子,这新地功法更多的借鉴了墨门元气地修复之能抑制吞噬,结合火元颇有些妙处,这几日的修炼。便是连我的口吃也好了许多。”

    冉旬长叹一声说:“伦宗主之才,旬不及多矣。”

    “先生太过谦了。”伦非摇摇头,忽又问:“你又是如何找到了这里?天下,竟还有人知道我活在人世?”

    “叶尘烟。”冉旬背手一笑:“三个月前,我寻他比剑,我仍不敌,他后来拿出一块木头给我看,上面有一处剑痕,便是当年趁他不在虏去他宝贝女儿的那仇家所留,他问我是否认得。”

    伦非脸上略微一变。就听冉旬继续说:“那剑招的痕迹。我却认得,他原本说什么也不愿再和我比剑。我就跟他说,如果他答应一年之后与我比剑,我就告诉他那人是谁。”说罢目光探寻的看向了伦非。

    苦笑了一声,伦非依然不语,就听冉旬皱眉说:“此人是天下一方宗师,拳掌无双,却少有人知道他的剑术也是当世罕见,我也是与他共同游学之时互相切磋时才知,对我这样痴迷剑术地人来说,每个人用剑的习惯就像人的掌纹一样,所留下的痕迹也绝不会相同,而叶尘烟所持木头上的剑痕,我可以肯定,绝对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人的,于是,我知道他还活着,就四处寻觅,终于找到了这里。”

    伦非仰望着天,缓缓地合上眼睛,脸上有些悔恨之色:“我伦非一生光明磊落、问心无愧,却唯独做了这么一件错事。昔年我被断掉双足,但最终被师弟所救逃脱牢狱,我眼见叶尘烟残杀我的门徒,怒不可赦,却又无力摆脱师弟地禁制,说来也巧,路途之中正巧遇到了叶尘烟的家眷,其中一个奶妈怀里,正好抱着一个婴儿……”

    冉旬叹然说:“昔年临天宫之变,有太多怪异的地方,那叶尘烟应该是被人利用了,却又甘愿为那人受过而不辩白,实在不可思议,后来许多人去查证,却都无果而终。说起来,那孩子也该成年了,她,她可曾还活着。”

    “嗯。”伦非微微点了点头,说:“她便在墨谷之中。”

    “哦?”冉旬笑笑说:“她的母亲被誉为天下第一美女,叶尘烟同样是卓尔不凡,那孩子如今也应该十分美貌,墨门之中,应不难寻找,他时我却要过去看看那孩子。”

    “那你恐怕是找不到的。”伦非淡淡的说了一句,便不再言语。

    柳小拙心中倒是有些惊讶,那叶尘烟剑术冠绝天下,又长地英俊不凡,一袭白衣也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年轻女子,更因当年为救爱妻一怒杀上金山寺,三进三出将金山寺视为无物,为天下人传唱,更让如柳小拙这样年纪的年轻人所敬仰。却不想,他的女儿竟然就在这墨谷之中,柳小拙忍不住暗自揣摩:“听高师兄说墨谷美貌的女弟子数之不尽,也不知哪个是他的女儿。”

    他这思量间,却见伦非问:“冉先生,你来寻我,可是还有其他的事。”

    冉旬笑了笑,说:“不枉师兄弟一场,我的心思却瞒不过你,此来,确有一事相求。”

    伦非脸上些许黯然,缓缓说:“我这身残之人,还能帮你什么?”

    “我剑道的修练之法,便是不断磨练自己,树立一个强大的对手,以击败他为目标攀登剑术的高峰。”冉旬肃然说:“然而这二十余年来,我始终都无法跨越叶尘烟这道门槛,也使我地剑道无法有质地提升。”

    柳小拙听到此话在一旁感慨,难怪那岳剑晨天天追着萧子浩比剑,原来是因为有这样一个师傅。

    “叶尘烟的剑法浑然与天地相合,难寻破绽,这倒罢了,关键是他地那一招尘烟,不愧为天下第一杀招,虽然如今我已能勉强化解,但先机顿失,对于剑术高手之间,这已注定败局。”冉旬说到此颇为无奈,正视着伦非说:“所以我来找你,便是要你助我,创出天下第一守招。”

    伦非和柳小拙齐齐一怔:“天下第一守招……”

    “不错。”冉旬目中闪现出一阵光彩,略微兴奋的说:“伦宗主学识渊博、剑术卓绝,尤其是对于杀招及破解之法的造诣当世无两,你我共同研究,定然能创出天下第一守招。”

    伦非先是愕然,随后也似被冉旬所感染,他一生之中,两次被困在这阵法之中,消磨了几十年的光阴,如今已入花甲之年的他,却再一次的被那股火热的感觉所充斥在胸膛之中,长啸一声说:“好,我便助你。”

    两人的手掌紧紧地握在一起,即便是一旁的柳小拙也被这样的情绪所感染,心中一样的壮怀激烈,暗想何时能够具备一身本领,跟着墨长们闯荡天下,却丝毫没有意识到他如今的功夫已然不凡,而进境更是一日千里。

    柳小拙见两人坐在洞前聊起往事,呆了片刻之后便要转身离去,忽听到身后伦非说:“明日来带两个人的饭菜把。”

    “是。”

    @@@@@@

    柳小拙出了山林,原本打算再练一会儿功夫,可脑中却想起晚上见水无垢的事情,一阵失神,回到了自己的茅舍,见李二狗正躺在炕上,听到声响霍然起身。

    “小拙,你可回来了,我给你拿来一件新衣裳。”

    “李师兄,这是…”柳小拙被李二狗拉扯着把身上的旧衣服脱了下来,将一件崭新的蓝衫穿在身上。

    李二狗退后几步打量了一番:“嗯,真是人靠衣装,小拙,可惜咱这儿没镜子,你看你多精神,一会儿见了水无垢,保管她为你痴情一片、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柳小拙呛得差点缓不过气来,再也待不住,一把掀开李二狗朝门外跑去,就听身后的李二狗大声喊:“小拙,记得给我说句好话,我和柳絮儿就全靠你了。”

    夜色慢慢低沉,柳小拙见时辰差不多,沿着山泉寻到了那日的竹林,夜色之中,在那月光倾洒下,正有一个雪白衣裳的女子站立在那里,美极的面庞仿如浮现着仙灵之气。

    “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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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守招(中)】………

    循着发声处,小拙慢慢的把目光飘向前方,只见在自己的眼前,一名女子漂浮在望月宫之上,透过朦胧的雾气,女子如同仙女下凡一般,每一寸的肌肤都浮现着仙灵之气,美丽至极。

    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是,小拙还是被那突其而来的声音吓得一呆,在前一段时间的成长里,他的胆子随着真元的修炼而有所提高,可是,此时此刻,那么一叫,确实把他吓了一跳,然而,当他抬起头见到面前那仙女一般的笑容的时候,他又惊呆了,他的目光所触,竟是如此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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