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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水月尘烟-第47章

小说: 水月尘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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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岳剑晨指尖微动,在张云铿中府穴上轻轻一按,令他动弹不得,便飘然走到柳小拙的面前,面露好奇之色,摇了摇头说:“你真是给我太多惊奇了。”

    柳小拙刚想退后几步,还没来不及动,岳剑晨便按住了他的肩头,柳小拙心中骇然,万没有想到世上竟有人的动作如此之快。他却不知道,岳剑晨的剑,更快。在风雪中练习了十年挥剑的岳剑晨,论动作的迅捷,便是叶尘烟也不会强他多少。

    那按在肩头的手没有一点劲力,但柳小拙还是心里一急,使出了迎风柳步的身法,闪到一旁。岳剑晨可不比张云铿,自然看出这是上乘的身法,眼中异光闪闪,抬起手臂,轻飘飘的向柳小拙拂去。

    这速度虽慢,但在柳小拙眼中却比刚刚那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招还要难以招架,连变了几个身形却还在那手掌的笼罩之下,眼看就要再次按住他的肩膀,便只好使出迎风柳步中的一式,堪堪的躲开岳剑晨的那一掌。

    “好精妙的身法。”岳剑晨叫了一声好,又是一掌拍了过去,却只带了些微的元气。

    柳小拙并不知道岳剑晨纯粹是逗他玩儿,只是想看看他这套身法,便随着那忽而轻缓,忽而迅急的拳掌全力施展起了迎风柳步。

    这迎风柳步,顾名思义,便是避其锋芒,卸力取劲的功法,任他对手如何使劲,都会如风吹到柳叶一般毫无作用。柳小拙体内的金木两种元气刚刚相容,在使了一通迎风柳步之后,体内的真元竟有了些增加,而刚刚学到的浩然正气,也慢慢的让他感悟到一些劲力运用之法,渐渐的,这步伐竟是越来越轻盈,越来越圆熟。

    岳剑晨数十年来,从没有像今天一样遇到这么多奇怪的事。他心里知道眼前这少年刚刚被他的摄魂所伤,在他那般功力之下,没有变成痴傻呆子已是万幸,可那片刻前那少年还苍白虚弱的脸,使了一套身法之后,竟然红润起来。

    摇了摇头,岳剑晨本还想看看这奇妙的身法,数十年来走南闯北,天下的绝顶武学,倒是少有他没见过的。这般的身法柳小拙使来只是差强人意,但若是一个高手使来,岳剑晨也不得不承认,要想破这身法极为艰难,所以才想一探究竟。但经过一阵子的观察,知道这功夫神妙非常,绝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看得透的,而且他性子高傲,自是不屑偷学别人的功夫,见时辰不早,忽然使了一个虚招,待柳小拙挪动之时,变招朝刚刚就看出来的一个破绽袭去。

    柳小拙措不及防,就觉得一道真元涌入体内,在经脉中乱窜起来,虽然好似体内的一个金色涡旋突然加速转动,抵消了部分外来的元气,可还是全身失去了力气,坐倒在地上。就听岳剑晨说:

    “可惜有这么奇妙的功夫,真元却是差劲的很。”

    见柳小拙挣扎的想要站起来,岳剑晨眉头皱皱,刚刚那一下虽然没用多大的力道,但也足以让柳小拙这样程度的人一个时辰爬不起来了:“你还是不要动的好,否则对经脉会有不小的伤害。”

    可柳小拙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艰难的撑起右脚,全身颤抖着,脸上通红一片,显然是过度用力所致,和那满脸的疤痕混在一起,煞是恐怖。

    看着那少年额头处渗出来的汗珠,岳剑晨心中暗叹:“这孩子倒是倔强的很,刚刚那个禁制若是乱动,必有裂骨之痛,他竟然能忍得住。”可如果他知道柳小拙此时心里在想什么,定然要吐出一口血来。

    “这,这种疼痛都,好久没有过了,好像几年前经常发作的怪病啊,定是他想我了,才来看我的。不管怎样,一定要站起来。”柳小拙恍恍惚惚竟想起了几年前被疼痛折磨得情景,那时的剧痛比现在更甚,只是一旁总有阿爸阿妈陪伴,而如今,却只有自己一个人,不由得将牙紧紧咬住,用力一使劲,竟然稳稳的站了起来。

    “不,不许你伤害我弟弟。”

    看着他战战发抖的双腿,岳剑晨内心中着实震撼不已,就听一旁的张云铿痛声喊:“大哥!”

    岳剑晨转头看看张云铿,突然间似想到什么,诡异的笑笑。然后身形一闪,便到了柳小拙的跟前,衣袖轻轻一挥,柳小拙便倒了下去,阿呜一声吐了口血,而岳剑晨将手指放在他胸口处的膻中穴上。

    柳小拙刚刚强自用力,身体已经受到了不小的伤害,岳剑晨将他放倒也是为了他好,而且那指尖放在膻中穴上,也是为了收回刚刚打入柳小拙体内的元气。

    可那膻中穴是人体死穴之一,稍微用劲,非死则伤,张云铿哪里知道岳剑晨如此好心,忙大声喊:“不要阿,不要伤我大哥。”

    袁青也不敢让柳小拙出什么问题,毕竟他关系着儒门弟子的生死,迅速出剑向岳剑晨刺去。

    岳剑晨眉头一皱,面对眼前这个萧子浩的得意弟子,也不敢太过大意,但又不愿与他纠缠,便听呲的一声,一道耀眼的光华从岳剑晨的背后而出,迅速迎上袁青的长剑。

    当看到泰阿的时候,袁青已是自知无望,眼睁睁的看着长剑被那泰阿削为两段,一股剑气急射而出,袁青应声而倒,再也不能动弹。

    张云铿看到师兄也倒下了,长大了嘴,愤怒的看着岳剑晨,大声骂:“你这个大坏蛋,你这个大恶人。”

    岳剑晨毕竟也是儒门之人,不喜后辈没大没小,收回泰阿剑放在柳小拙的喉咙前,淡淡的说:“你再骂一句我听听。”

    张云铿果然闭嘴,却没想到那岳剑晨突然笑了笑,竟是得寸进尺:“你答不答应做我徒弟,这泰阿剑可锋利的紧,若是我手上一滑,可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你还是赶快回到我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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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墨徒(中)】………

    “你…”张云铿哪里想到岳剑晨这等前辈高人,竟会用如此的手段来逼迫他,气得脸都绿了,想骂却又不敢骂,只能用恨恨的眼神盯着岳剑晨。

    岳剑晨抬了抬眉头,戏谑般的叹了口气,缓缓说:“看来你是不答应我了,哎,这小子我倒也不讨厌,杀了怪可惜的。”说罢作势将泰阿往柳小拙的胸前一递,就听张云铿急声喊:“别,不要…”

    “哦?你想明白了?”岳剑晨将泰阿压在柳小拙的肩上,转过头看着张云铿问。

    儒门师道的思想在张云铿的心里根深蒂固,甚至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哪里会轻易的违背,盯着岳剑晨那不怀好意的笑脸,心中不断的挣扎着,若是答应,日后如何面对师傅以及儒门的先祖,可若是不答应,刚刚结拜的大哥,便要一命呜呼了。

    “云铿,你,你别答应。”就在张云铿犹豫间,瘫在地上的柳小拙突然动了动,声音微弱的说:“你若是答应他,萧,萧前辈定然会难过的很的。”

    张云铿一怔,看着柳小拙那双饱含着理解的眼神,鼻头酸痛起来,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撕声说:“大哥…我,我不能…让你死。”

    柳小拙轻摇摇头,就听岳剑晨略带好奇的说:“你不怕死么?”

    一阵儿略带春意的冷风吹来,柳小拙身上的疼痛再次让他不自觉地合上眼睛,而脸上,却是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在这雪白的大地上,泰阿寒意阵阵的杀气前,那样的表情,竟然让人觉得异样的温暖。

    岳剑晨杀过无数的人,也见过无数人临死之时的表情,而此时柳小拙,却再次让他困惑,那个少年似乎笑了笑,但岳剑晨并不认为那是一种绝望,无数次与命运抗争的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也随着那微笑不断的跳动着,那似乎是一种共鸣,似乎是,同样的一种追寻。

    然而岳剑晨也知道,那似有似无的笑容,也并不代表着对生命热切的渴望,因为历经沧桑的他,轻易的就从柳小拙的眼睛里,看到了坚定的死志。

    “我不想死,因为我还有许多事没有做到。”柳小拙的脑子里想起了萝妲,想起了摩罗族的阿爸阿妈,还有那些,在自己卑怯的内心之中,所珍惜的人们,包括,那还从未说过话的亲生父母。若是能让那个美丽的亲生娘亲在死之前抱抱自己,该是多好的事啊,柳小拙心里一边在想。

    “如果有一点机会,我一定想活着。”柳小拙使劲儿的睁开眼睛看看不远处的张云铿,虚弱的说:“但,但我不能因此,而让别人受到伤害,尤其是我,我在乎的人,如果云铿答应你,待你放了我以后,他也绝不会活着的。”

    岳剑晨微微一愣,转头朝张云铿瞧去,果然在他的眼神之中发现了一些不对,而在柳小拙说完之后,那张幼稚的脸上,出现了被看穿心事的彷徨。

    “哎,没想到你年纪轻轻,便如此烈性,我若是当了你的师傅,定然会有许多的麻烦,这样,可不好。”岳剑晨轻轻叹了口气,面上似乎也是很头疼的样子。

    张云铿此时倒是冷静了下来,把头偏过一边,就不看那岳剑晨:“那个念头也是刚想出来的,我没大哥那么勇敢,就算不想活着,也未必有勇气让我死去。”

    “你倒也老实,像你这样的年纪,人世间还有许多值得追求的东西,还有许多美妙的事物没有尝试,要想死,真的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岳剑晨轻轻摇了摇头,有些欣赏的盯着张云铿说:“你这个孩子虽然是麻烦。”轻轻将头扭过柳小拙这边来,笑了笑继续说:“但我很喜欢。”

    “你呢?”岳剑晨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心情很久以来,都没有这样好过了,饶有兴趣的问:“真的有勇气去死?”

    柳小拙恢复了一些气力,他此时格外的想念和感激皇甫洛心,在那短短的时日里,他明白了许多的道理,懂得了怎么样去思考问题,心中暗想:“不知道洛心姐姐有没有想起过我,哪怕是那么一丁点儿,我也是极开心了。”

    岳剑晨见他在自己的泰阿刃前,还敢如此发呆,真是哭笑不得,便运了些微元气灌注剑身,立时一股青芒射出,在柳小拙的肩头留下了一道不浅的血痕。

    “啊唷。”柳小拙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激的轻哼了一声,费力地抬起头来看着岳剑晨:“有一个姐姐曾告诉我,若是人还有着一丝希望,一点的追求,便不会有勇气去死。对于绝望空虚之人,死是一种解脱,而害怕,只不过是一种本能而已。但对于怀有希望的人,死却是最大的痛苦,前辈觉得,我是哪一种?”

    “哈哈哈。”岳剑晨大笑几声,连说:“有意思,有意思。”过了一会儿才接着说:“你似乎一下子变了很多,和刚刚大不相同。”

    柳小拙一愣,才霎时觉得像这般的说话,平日里是绝对不会的,定是自知必死,心里的一切都已逐渐的放下,一时间,倒似是性格变了许多,如此想着,便再不说话,就听岳剑晨问:“那照你所说,每个人便不要有什么希望,不要有什么追求才好,连死都不用怕了,还会有什么烦恼,岂不就会快乐开心许多?”

    “如果是因为这些而不怕死,那就是连活着都觉得无所谓,还谈什么开心,快活。”柳小拙想了想,回答说。

    岳剑晨点了点头,笑着说:“好,有道理。我向来就喜欢做没希望的事,就是要他慢慢变成充满希望的事,没有什么比这样更开心的了。”说着转过身去,看看一旁的张云铿,轻声问:“对不对?”

    张云铿哼了一声,就听岳剑晨说:“儒门若想壮大振兴,只靠东儒是不可能的,就如武学一道,无论是何人,只有高深的真元或是精妙的招式,都同样难以立足于高手之列。东儒过分的注重真元的使用,只为当年的义气之争,不得不说是一个弊病,如今火宗独大,儒门衰退如斯,哼,萧子浩却是迂腐之极,所做之事,大多不切实际毫无意义。儒门若要重振昔日之名,必要东西儒合一。”

    “啊!”张云铿就觉心中一道久塞的谜团豁然打开,丝丝光亮透过心房,抬起头来,却见岳剑晨没有了适才的玩笑之态,脸上净是肃然激昂之态,让人心生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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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墨徒(下)】………

    岳剑晨将手中的泰阿抖了抖,看向张云铿说:“不论你如何作想,我自来言出必行,你若是答应做我徒儿,我便放了他们二人,若是你不肯,你这位大哥,尽管我也不愿,但却也不得不杀了。”说罢,转头朝柳小拙看去,一股淡青之气缭绕在锋利无比的泰阿剑上,只要稍稍用劲,柳小拙便性命不保。

    “你若杀便杀,何必用我的性命逼我的兄弟。”柳小拙的脸上也流露出恨意,数月之前,这柄剑,也是如此寒光闪闪的指着圣庙的长老们,在那大殿之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血迹,那流亡的日子里,每当柳小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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