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玄幻电子书 > 水月尘烟 >

第23章

水月尘烟-第23章

小说: 水月尘烟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己走了。

    “怪不得田牧百战百胜,据说有些城池的百姓还杀官来降,手下的士兵各个尽职尽责,对待俘虏都如此,对待百姓就更不用说了,刚刚那个士兵就算是把这锅稀饭都吃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托娅若有所思地说,一边把锅里的稀饭分到碗里,一个个的给孩子们递过去。

    “是啊,如果燕王听田牧的话,也不会落到今天的样子。”上官青河叹了口气说:“要说这田将军,真是了不起啊。”

    这时候萝妲问:“姐夫上次你说田牧和伦信孙衍风是三大名将,那这个田将军有孙衍风了不起么。”原来那日上官青河把孙衍风说的威风凛凛,萝妲小小年纪,便不由得心里崇拜,今天突然冒出个田牧,便想让他们两分出个高下。

    “这个…”上官青河也有些为难,看到莫雷也是同样期待的眼神看过来,想了半天才说:“要是仔细说的话,这田将军恐怕要更为厉害一些。”

    “真的么?”萝妲当然不愿意自己的偶像输掉,不相信的问,莫雷的眼中却是再次冒出一股的炽热。

    上官青河点了点头说:“伦信和孙衍风毕竟都是王族,而田牧却是一个平民出生,伦信孙衍风一生征战,都也大意输过几战,但这田牧,三十多年数百场大仗小仗,却是从来没有真正输过一仗。上官世家曾经仔细的研究过田牧,仅有的几次败仗,其实都是占尽了便宜,为防止给其它国家造成太大威胁而联手,才故意输的。”

    “那他岂不是厉害之极?”莫雷站起身来,想起田牧昔年逼迫摩罗族每年上贡佛舍利的耻辱,心里实在不愿意承认田牧有如此不凡。

    叹了口气,上官青河面容中极为佩服的说:“伦信之威能使敌人闻风丧胆,孙衍风之勇可让手下兵士全都忘死杀敌,可这田牧,他的仁心却能尽收敌我军民之心。而且对于军事战略的思想,田牧更是站在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上,非伦信和孙衍风可及,他著了一部田氏兵法,共十三篇,其中五篇不慎被传了出去,各国将领争相研究,纷纷叹服,所以,这三大名将,当以田牧为。但他为人谦谨,每仗往往都给敌军生路,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迹,再加上出生平民,各国上层人士其实并未真正看的起他,最多,只是把他当作工具罢了。所以,论名声,反而不及被誉大忠大勇的孙衍风许多。”

    “快吃吧,都快凉了。”托娅有些不合时宜的说:“打仗就是打打杀杀的,有什么好,这些个将军,没一个有好下场的,莫雷阿,在金山寺学成之后,就*里重建圣庙…”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脚步声切近,原来是刚刚那个赵参将,此时笑呵呵的说:“刚刚聆听壮士高论,佩服之极,没想到竟是上官世家的人,失敬了。”

    上官青河心里一惊,除了那两个小兵外,刚刚根本没有察觉有人在这附近,难道这个赵参将的功力,竟如此之高?他却不知道,这俘虏营之中,也多少有些机关,否则,哪里会放心的只让两个人看守门口。

    “不敢当,不知道这位将军,可有什么事情?”上官青河问。

    那赵参将抱拳回答说:“就叫我赵参将好了,我们田将军有请几位。”

    几人面面相觑,转瞬间便都是一脸的兴奋之色,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能见到这天下名将,就算是死,也不算白来这世上。

    跟着那赵参将,在棚子间穿梭,很快就来到一个大的帐篷前,门口的士兵进去通报了一声,很快就出来对张参将说:“将军有请。”

    向上官青河等人点点头,赵参将便领着几个人走了进去,帐篷很是宽敞,里面的摆设自然要比刚刚的俘虏营精致漂亮许多,在那帐篷中,正前方是一个大椅子,一位头略有霜白的老者正坐其上,神色乐铄,双目犀利非常。

    上官青河猜想那人定是田将军,便躬身行礼说:“晚辈见过田将军。”

    托娅等人见上官青河如此模样,也跟着行礼。

    “不必如此,老夫阅人无数,看的出来,你们几个都不是普通之人。”那田将军笑了笑,脸上的神情和蔼之极。

    上官青河和托娅本想这田将军历经沙场,想必威严之极,曾听人说,久经沙场的将军往往都能散一种慑人的气势,传说伦信立马敌前,就有敌方许多人被活活吓死,可如今在这田将军面前,反而觉得和蔼可亲,丝毫没有任何压力,就像久别的朋友一样。

    “您,您真的是田牧,田将军?”托娅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田牧捋须大笑,转瞬间,却又神情一变,略微失落的说:“天下,还有谁愿意假冒我这亡国之将。”

    托娅自知失言,虽然眼前这老人身上没有肃杀之气,可是那风貌气度,天下间,又有多少人能与之相比?就待道歉,就听到有一个少年的声音说:“义父不必如此伤怀,我燕国,总有一天,会重新称雄于天下。”

    顺声看去,原来是坐在田牧身旁的一个孩子,十五六岁,和莫雷瓦卡差不多大,但一身的富贵之气,决不是普通的孩子。

    就在这时,赵参将上前在田牧耳边耳语了几句,田牧豁然的点了点头,挥手让赵参将退下,对着上官青河笑着说:“原来你竟然是上官世家的人,老夫想想,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应该是上官青河吧。”

    “正是晚辈。”上官青河只感觉到那老人的笑容中充满了真诚和长者般的关怀,如同师傅一样,让自己无法在他面前说谎。

    那田牧点点头,缓缓地说:“你的事情我倒是也听说过,为了一个异族的女子,宁愿放弃上官世家嫡子的身份。天下人都说你荒唐,但老夫,却是很佩服你。”

    “哪里,将军严重了。”天下人,谁敢说自己能让田牧佩服,上官青河也只当田牧在开玩笑,连忙说。

    “老夫治军行兵,一言一语都为将士所知,从来不曾说谎,自古天下间,能分清楚权势名利,儿女之情者,少之又少。权势名利,都如过往云烟,唯有所爱之人,才能终身相伴。”田牧似是深有感触,一双漆黑的眼眸也似起了一片薄雾:“如果,我能够重新选择的话,宁愿不做将军,也要和所爱之人厮守终身。”

    上官青河跪倒在地,深深磕了一个头,这许多年来,受尽世人讥讽,却少有知己能够认同自己,此时怎能不感动万分:“将军,请受青河一拜。”

    托娅也是感激地看着田牧,就看他指了下旁边那个孩子,对几人说:“这是我燕国王族唯一的血脉,公子治。”



………【第四章 利柄(上)】………

    上官青河几人纷纷行礼,虽然燕国已灭,但那公子治毕竟身份荣贵,中原之中,虽然礼还没有达到儒门所提倡的高度,但也是所有的国家和家族极为重视的。

    “治儿,他们几个,把你心爱的夜琅犬杀掉了,改日,我让人再给你捉一只,你就别怪他们好么?”田牧转头向公子治询问,虽然他已成为公子治的义父,但无论如何,公子治还是他的主上。

    上官青河心里有些忐忑,各国的公子们他也见过许多,个个养尊处优,脾气不好的很,也算自己几人倒霉,正好把人家的宠物吃了。

    “义父,从前,我喜欢夜琅犬,是因为他凶猛,可是一年多来,它在王宫里,已经慢慢的失去了兽性,和一只普通的狗没什么区别了。这几位朋友打死它,也省得我自己亲自动手了。”那公子治身材略为瘦小,只是比瓦卡强些,面目也极为普通,谈不上俊俏,可就是这样,不管是谁,往往看他一眼就无法忘记他的模样。

    上官青河更是因为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感到惊讶,朝公子治看去,那双属于孩子的眼睛竟使得自己迷惘:“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气度和城府,话语间自然而然的就可拉拢人心。田牧被他的父王贬到南陲,他却能认田牧为义父,这孩子,真的是…可怕啊。”

    毕竟是上官世家曾经的嫡子,心计手段,也是上官青河必学的东西,刚刚公子治的一番话,让他所感觉到的恐惧,远远大于感激。

    “多谢公子治。”

    那田牧点头笑笑,眼神一扫,看向莫雷几人:“你们,是摩罗族人吧?”

    托娅心里一紧,就听到莫雷坦然回答说:“没错,你怎么知道?”

    “老夫曾去过摩罗族,你们穿的衣服,和中原的不大相同。”田牧站起身来,缓缓朝莫雷走去:“昔年我带大军围困摩罗族,逼你们每岁贡十颗佛舍利,你应该知道吧,我能看得到,你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恨意。”

    莫雷冷哼一声,目光竟然与田牧直视,带着些怒气说:“都是你们这些强盗,现在我们摩罗族被毁了。总有一天,我会报此大仇。”

    “我可曾伤你们摩罗族一人?”田牧脸上的微笑不见了,转而,是一种久经沙场的沧桑,一种万事尽在掌握的傲然。

    “这…”莫雷神情一滞,他把这件事一直当作摩罗族的耻辱,倒很少想过当年有多少族人死于燕**队之手,仔细想想,突然现自己几乎没有听说有过死伤的族人,过了半晌,才茫然的回答说:“我,我没听过有族人死伤。”

    田牧不再看莫雷,深邃的眼神不知道看向哪里,怅然说:“若是你摩罗族和其它的族群都能依附燕国,为燕国出力,也不至于有今日的下场。”

    摇了摇头,田牧重新走回到椅子旁边,坐了下来,话语中带着智者的伤怀:“唇亡齿寒,你摩罗族的佛舍利,天下人皆有窥窃之心,燕国是你们唯一阻隔他们的屏障,燕国一灭,哪一国也不愿佛舍利被其它国家控制,必灭你们全族。可惜,你们圣庙的长老们,虽然睿智,但眼光甚短,这世间,哪里有没有付出便能得到的利益。”

    这一番话,说在托娅和莫雷耳中,委实翻起了一阵滔天巨浪,这些道理,上官青河一听便能明白,但托娅莫雷两人却是从来没从这个角度考虑过,一时之间,心里既难以接受,又不得不承认颇有道理。至于瓦卡和萝妲,心智单纯,更未思考过这些东西,就听萝妲有些气愤地说:

    “虽然听姐夫说过你的故事,你也是我很崇拜的人,但是,也不能说我们圣庙长老的坏话,虽然你没有伤我们摩罗族的人,但逼我们每年交十颗佛舍利就是对的么?”

    田牧转过头来,看到说话的竟是一个像白玉雕琢般的女孩子,不由捋须笑笑,说:“老夫还是第一次听小女娃儿当面说崇拜我,好,老夫不对,不应该在你们面前说你们长老的不是。”

    说罢,田牧看看公子治,又转头看看上官青河和莫雷:“老夫生平,所佩服的只有两人,一个是孙衍风将军,他大忠大勇,我为将多年,仔细研究过他的治兵打仗之道,深为佩服。第二个人,便是伦非,伦先生,我纵横沙场三十余年,虽不敢称每仗我军必胜,但却敢说每仗都是我燕国胜,我从前也读过各家的学说,但心头都是一片茫然,佛道儒墨,都把这个世界太理想化了,民众或许可以信之,但为将为王者,完全依从却是有害无利。”

    “义父。”那公子治露出思索之色,问:“刚刚您所说,燕军胜,和燕国胜,有什么区别么?”

    “我且问你,战争是为了什么?”田牧问。

    公子治沉思了一会儿,自信的回答:“自然是攻城略地,或者保卫国土。”

    田牧笑笑,缓缓地说:“说得倒也不错,但不够深刻,伦非所著的两本书,一本是《伦非子》,讲的是法家的基本思想以及治国之道;另外一本,便是《利柄》。昔年,我无意间看到《利柄》此书,三夜不得成眠,所看不下百遍,当真是字字珠玑,每看一次,都所得很多。唉,无论是国家,军队,还是人,所做之事,无非利害两字,对于人性和利害之道,天下无出伦先生之右者,可惜,伦先生故去的太早了。治儿,你记着。”

    “是。”公子治应了一声,一一脸的郑重肃然。

    田牧也是一脸庄重,对公子说:“战争的目的,就是要为国家争取最大的利益。军队的所有行动都要遵循这一准则。”

    无论是公子治,还是上官青河莫雷,都露出了思索之色,脸上也愈来愈开朗,似乎一个谜团在渐渐解开,就听到公子治释然兴奋得说:“义父,我懂了。”

    “好,你不是一直问我,为什么要对敌人那么仁慈?”田牧又微笑的问。

    公子治点了点头,就是莫雷和上官青河也朝田牧定定的看去,想知道,这是什么道理,瓦卡看看左右,心里确实莫名其妙,暗想:“这还有什么为什么,这位老爷爷定然是个大好人咯。”

    “如果把敌军全部杀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