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做手冢-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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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他是十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不；甚至更长；越前南次郎超过了我的预料。”
“我明白了，越前的一切——技术、力量、速度都是他父亲越前南次郎的拷贝！”
下午训练结束后，我一个人留了下来，用自己所有的力气发泄一般的打出一球又一球。在这个近乎自虐的或过程中，我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青学网球部要的是真正的越前龙马，而不是一个复制品，无论原版有多么的强大。
我们要的是一个真正的网球选手！
如今这种情况，我的手伤是个不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崩溃。青学的二号人物不二周助又是个没有求胜心的人，勉强不得。其他人都不能挑起大梁独当一面，只有靠你了越前。
可惜如今没时间等你自己慢慢觉醒了，还是让我来推你一把吧。
不只是越前一个人，我还要想办法提升其他部员的实力。
又是部活时间，我站在一边，看着场上的比赛并将得到的资料在脑中进行整合再连同宝宝的智能分析两相结合得出最后的结论。
果然不出所料，越前的优秀刺激了众人，大家现在比开学前的那次比赛真是进步了许多。可是菊丸的体力还是差了些；乾还是太过依赖他的数据，虽然心里明白数据不代表一切，只是明白并不代表能放下，毕竟执着了那么久。乾，你也要快点找到自己啊，时间不等人！
下场跑了几圈，回到休息区顺手拿起水壶看也没看就灌了下去，这水一入口我就发现不对了。老天，这是什么怪味道，又苦又辣还涩得很，太诡异了，我用尽全部的自控力才没有当众出丑。要撑住，现在场上可是到处都有部员，一定不能露出破绽，青学的帝王是无敌的。
“手冢？！”
“手冢！”
两声低呼从一旁传来，我硬撑着保持神色不变，微微侧过头，“嗯？”
原来是乾和不二，可是乾眼里冒出的像狼一样可怕的光是怎么回事？看到他手中和我一模一样的水壶，上面清楚的写着“手冢”两个大字，再一看自己手里的水壶上面写着一个“乾”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乾汁！
没想到乾汁比中药还要恐怖，他在里面放了什么？怎么会恶心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压也压下去。等一下一定要到没人的地方找宝宝要点腌梅子吃，清清口中的怪味。
乾盯了我许久，看我一直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失望的离开了。还好他走了，我真的快撑不住了！
此时我并不知道自己的表现让乾下定决心要研制出所谓更加完美的“乾汁”来，试图用那个把我和不二统统药倒。
好不容易，所有关注这里的人都失望的各做各事去了。我长舒一口气，却发现末叶正对着我紧握水壶抖动的手微笑。
被发现了！
几天后的傍晚，趁大家都在部活的时间，我到网办找到龙崎教练。
“龙崎老师，请让我和越前比一场。”我直直的看着她，让她清楚的看见我眼里的坚定和不容否决的心意。
龙崎教练也回视我：“马上就要都大赛了，关键时候你这么做没问题吗，手冢？”
“没问题！”
龙崎教练转身看向窗外，良久才说：“你必须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我有理由！”知道她有所松动，我自然紧追不放。
“我洗耳恭听。”教练回过头来。
“越前现在的打法，完全是越前南次郎的翻版。这样下去他除了当个复制品外不会有任何的成就。”所以他必须走出属于自己的路才行。
“他想打败越前南次郎，这样的决心还不够吗？”
“不够。他现在需要的是提高他自己的能力，完全属于他自己的能力。世界上不是只有越前南次郎，他必须弄清这一点。”
“为了这个你打算牺牲掉自己的胳膊？”原来教练的目光也可以这么犀利。
“没这回事。不用担心。”真的没事，我有空间一定能治好的。
至于手伤，我从手冢的记忆里发现，原来他经常瞒着众人用左手练球，所以虽然被学长打伤手肘的事已经过去了两年，这伤还是没好，这才给我留下这个烂摊子。
网球场。
“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一年级的捡球，其他解散！”
我在球场后巷的转角拦住了那个小小的身影。
“越前！”
“部长？”
“跟我来。”
走到网办前的樱花树下，我转过身去面对那个少年，“春之野大学的网球场，你认识吗？”
“那个新修的地方？我知道。”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网球，扔给他。
“怎么说？“越前一扬手，接住。
“三天后的下午三点，我在那儿等你。独自前来，带上球拍，球我会带去。”
“你们要决斗？”大石跑到我洗脸的地方，满脸惊慌。
“你听见了！”
“手冢，你到底在想什么，在这种时候？
“没事的，大石。”当初受伤时，他也在现场，现在是在担心我的手臂吧。明了他的关心，我柔声安慰道：“没事的，真的！”
大石眼看劝说无果，只能神情怏怏地离去。
正当我也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一个小人儿跑过来从身后抱住我的腰身，“不要去！”
是小末，“你也知道啦？”
“国光哥哥，请不要去！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因为和他的这场比赛而引发旧伤的话，那么在关东大赛遭遇到强敌时，结果会怎么样吗？”
“小末，越前需要找到自己的路才能迈向成功，而青学也同样需要成长后的越前。于公于私，我都必须这么做。你，能明白吗？”
“哇……，你从来都不会为自己想想啊！”这孩子居然因为我而嚎啕大哭，真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无奈。我真的从来没有这种经验，该怎么对付大哭的人呢，实在太无措了。
哭声渐弱，末叶转为抽噎，半天抹抹眼泪问道；“国光哥哥，你到底是为什么？”
“为了信任和传续！”
“我不懂！”看来你真是个单纯的孩子，22岁了都还这么天真。
“边走边说吧。”我把增加的擦脸毛巾递给他。
“为了大和部长把青学托付给我的那份信任，所以我要带领青学夺得冠军，而越前是我们的主力队员，我有责任帮助他；同样的我也要为青学的未来找个继任者！”
“你是要让龙马继你之后成为青学的支柱，是这个意思吗？”
“啊！”
“我懂了，这是你的责任，我不会再劝你了。”
落日的余晖照映在我们身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接下来两天，我非常认真的做着肌肉训练。越前，你准备好了没，明天我将全力以赴，毫不留情的打败你！
终于站在这个高架桥下的网球场上了，此刻我的心里并不平静！
今天我将要在这里把肩上沉重又神圣的责任交付到另一个稚嫩的肩头上了。
这几天我从末叶那里陆续得知一些将要发生的事情，原来关东大赛青学会首先遇上冰帝。我，将和冰帝的帝王迹部景吾展开一场巅峰对决！虽然他不肯多说，但是那么黯然的神色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我结局——我，会输吧！
是因为今天和越前比赛加重了手臂的负担吗？
手冢，对不起。如果我真的输了，请你不要怪我！在自己的荣誉和青学的未来之间，我别无选择。相信今天是你也会和我做一样的决定的。
头顶上不是传来列车奔驰而过的轰鸣声，我扬声道：“来了就出来吧！”
果然，从桥墩后面走出两个人，大石和末叶。
我冲他们点点头，“只要看着就好！”谢谢你们来见证这历史的一刻。
回身面对早已在对面半场做准备的越前，开口道：“可以开始了吗？”
“随时奉陪。“少年标志性的嚣张语气。
抛起球，发力，击出。
一个接一个，我不再有所隐藏，全力出击。越前也由一开始的漫不经心转变为专注以对。
“越前，你能打败我吗？”居高临下的姿态给予他极大的压迫。
“想让我打败你？当然没有问题！”跌倒的少年终于燃起了斗志。
越前，现在的你还差的远呢。我毫不停滞的击回他打出的每一个球。
“你为什么打网球？”
“为了什么？”越前喃喃地重复着我的问题。
是啊，为了什么打网球？我这么问他，可我又是为了什么才打球的呢？难道仅仅是为了帮手冢一圆他的梦想？
“我只想打倒一个人！”
“只是为了打倒一个人而打网球？这样就够了吗，越前？”只是一个承诺就能让我做到这种地步吗？
“什么意思？”
“这样做有意义吗？”我的意义又是什么？
“打倒那个人后，你要做什么？”全国大赛夺冠后，我又将何去何从？
“那时候你能做些什么？”只属于我的人生要怎么走下去。
“想这些事之前，现在，我要集中精神打倒你！”是啊，我在苦恼、迷茫什么呢？好好地活在当下，享受这一刻就对了，命运自会给我答案！
谢谢你，越前。本来是为了帮你释放自己，没想到反而是你解开了我心中的桎梏。那么，让我来报答你吧！
左手腕轻收，肘往外送，零式削球。
“住手！手冢，你不能再用削球！”大石哀痛的喊声响起。
来不及了，球已经轻轻落地，仿若受牵引般滚向我的半场。
空气窒息的好像凝固了一样。
第三十一章
越前；尽管来打倒我看看吧！“
越前抬起头凝视我；慢慢拉起嘴角露出一贯嚣张的笑容。骄傲依旧啊；可惜这一次我一定要打败你，让你彻底认清自己；不再自我欺骗、沾沾自喜。
我也要趁这个机会弄明白网球对我的意义，来吧！
比赛结束；6：0；越前完败。
越前满身是汗的跌坐在地上，帽子不知何时也被甩到一边，低垂着头；默默咀嚼失败后的没落不甘。
越前，我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了。
慢慢地走向他；“越前，成为青学的支柱吧！”
拒绝了大石同行的要求，示意末叶去看着越前，安静的独自离开。
现在，我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呆一会儿。
手冢总是习惯独自承担，我也一样习惯了品尝孤独。
有些路，注定只能一个人走。
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了许久。才平静下激荡的心情。
“哥哥，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这样别人问起来，你也有个交代。“宝宝很担心我。
“好！”下定决心，即使注定关东大赛是我会失败，可是我还是要试一试，用尽全力，就不会留有遗憾。
人往往能看清别人的问题，偏偏对自己的事情无能为力。哎，‘只缘身在此山中’。
“为什么打网球”这句话在和越前比赛后就一直不停地回荡在我脑中。越前，对你的激励如今反成为我对自己的拷问，可是谁又是那个能帮助我的人呢？
宝宝说这是我心境要突破的前兆，只要遇到合适的契机，我就能再次为空间打破法则的束缚。
看来我和越前的这一战，对我们两个人都意义非凡。现在我还在寻找突破自我的方法；越前，你呢？能觉悟吗？
第二天，我如常去上课，知道越前请了假。看来，他还需要时间。
下午瞒着众人偷偷去了医院，虽然削球没有给手肘造成新的损伤，但是却被医生严令三个月内禁止再次使用左手打球。这怎么可能，不过这话还是不要对医生说出来为好。拜托医生不要把我来过的事情告诉大石后，就匆忙离开了。
第三天，早上部活时还是没有见到越前的身影。难道这次失败给他的打击太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