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色可餐-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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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溪把他抱起来,他小脑袋使劲往若溪胸口上拱,还用小手扒着若溪的衣服。
“小色胚子!”宜宣打外面追进来,见了笑着骂道。
若溪扭头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回道:“还不是跟你这个父亲学的?哼!”
“你愿意了?”他听了立即眼睛放光,凑到若溪耳边暧昧的说着。
若溪立即想起昨晚上他非要吃奶的事,脸上一阵发烧,瞥了丫头、奶娘一眼抱着孩子不再理睬他。
绿萼见惯了二人低声轻语调笑的样子,笑着扯了扯奶娘悄悄退到了外间。
然儿似乎是饿了,见拔不开母亲的衣服便气呼呼的哼哼起来。若溪笑着揭开衣扣,露出浑圆的雪白,立即有大小两个男人眼睛发直了。不过小的那个呵呵的笑着一口叼住,满足的吮吸;大的那个满脸的欲求不满,怨恨的瞪着儿子。
“快去瞧瞧女儿,应该要醒了。”若溪抬眼瞧了他一下,似乎早已经习惯了他色狼的模样。
宜宣不情愿的过去,看到女儿醒了乖巧吐泡泡的模样心情顿时舒畅愉悦起来。
“我的宝贝女儿醒了,让父亲抱抱!”他轻声说着,熟练自然的抱起孩子,满脸的慈爱温柔,“将来我们的小宝贝要嫁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不然岂不是委屈了小宝贝?”
若溪闻言笑起来,“没见过你这样的父亲,跟还未满月的小孩子说什么嫁人不嫁人的事。”
他听了却不介意,依然笑呵呵的跟女儿自言自语。这宜宣似乎偏爱乖巧的女儿,见了儿子就骂,到了女儿跟前便慈爱地不得了。
若溪习以为常,低下头哄着儿子吃奶不理睬他。
夫妻二人每人抱着一个孩子,轻声细语的哄捧,偶尔掺杂着孩子依依呀呀的侬语。幸福的味道在屋子里缓缓流淌,让所有看见的人都忍不住羡慕。
菲虹就站在门旁,半晌默默扭身回去,满脸的失落酸楚。她独自一个人回了房间,豆花见了奇怪地问道:“姑娘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去看四公子和五小姐吗?”
“嗯。”她恹恹的回着,满腹心思的倒在床上谁都不搭理。
豆花从未见过这样的主子,忙过去伸手摸她的额头。她却扭头躲开,“我没有发烧,只是觉得身上没有力气。你不用理睬我,让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奴婢这就去回了奶奶再去请大夫。”豆花不敢大意,说着就要往外面走。
“回来!”菲虹厉声喊着,吓得她赶紧收住脚步,“你到底是谁的丫头,我的话都敢不听了!明个儿我就回了母亲,让你去母亲身边当差,免得不把我当一回事!”
豆花立马跪下,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菲虹发这么大的脾气。
“奴婢错了,姑娘息怒!”她赶紧求饶。
菲虹厌烦的摆摆手示意她下去,然后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可眼前总是出现方才看见的情形。原来她那个刻板冷酷的父亲,竟是那般的慈爱和蔼,只不过对象不是她这个女儿罢了。
再想到若溪给弟弟喂奶的样子,她心中更是涌上一股子难以言表的落寞哀伤。她一直把若溪当成了亲生母亲,可弟弟妹妹的降生让她突然意识到血脉的微妙。不管她怎么努力,始终改变不了的就是这个!
晚上,她打发丫头去回禀若溪,就说她贪嘴吃多了点心就不吃晚饭了。若溪听了打发桂园过来瞧了一番,又吩咐厨房留了饭菜,等她什么时候饿了再吃。
菲虹见状心中越发的失落,平日她若是这样说辞,母亲一定会亲自过来瞧。眼下添了弟弟妹妹,母亲只打发个丫头过来,看来在母亲心里她已经不是最重要的孩子了。
其实不过是她想多了,若溪本想亲自过来,可不巧正在给怡儿喂奶。怡儿吃的不多,而且吃奶的过程一旦被打扰中断便不会再吃庶色可餐。所以若溪只好打发桂园过来,听见菲虹气色精神尚好才放心。
晚上,若溪想着过去看看菲虹,宜宣拉着她说道:“那丫头饿了自然会自己张罗要吃的,你还是安生歇着吧。这满月都还没出就这样操心,落下毛病怎么办?菲虹早晚都要长大,你不要总像老母鸡一样把她护在翅膀下面。”
若溪听了觉得有几分道理,这才耐住性子没去。菲虹等到掌灯都不见若溪来探视,一晚上翻来覆去没有睡安稳,第二天起来顶着个黑眼圈。
早上过去给若溪请安,宜宣见了轻声苛责道:“你已经不是小丫头了,还是这般贪嘴。晚上一定是消化不良连觉都没睡好,让旁人知道还不笑话?”
菲虹听了一咬嘴唇,委屈的瞥了若溪一眼,见若溪正在忙着给弟弟穿衣服似乎没听见的模样,不由得越发委屈快要哭出来。
宜宣见了一皱眉,往日里他也没少教训菲虹,为何今个她摆出一副被冤枉了表情?真是姑娘大了心思就重,还是小的时候单纯又好明白。饿了、不舒服就哭,舒服吃饱了就呵呵的笑,不需要去探究琢磨。
菲虹见到父亲训斥了自己扭身去去瞧妹妹,母亲压根就没理睬自己,顿时心里凉飕飕的。
这功夫逸竣进来,给父母请了安也是直奔弟弟妹妹。
不一会儿侯夫人过来,明个儿就是孩子们满月,她过来叮嘱瞧瞧。
“孩子们明个儿要穿得衣服都准备好了?不要光想着好看,保暖最重要。小孩子受了风寒可不是闹着玩的!”她一再的叮嘱着,还让丫头把准备好的衣物拿出来细细的检查一番。
看完孩子们要穿的衣服,侯夫人又问若溪打算穿什么。这边还没说完,那边逸然哭了,奶娘一瞧是尿了。
“四公子最爱干净,哪怕是一滴尿都不干。”奶娘一边利落的换着尿布,一边笑着说道。
侯夫人见了笑着回道:“这两个孩子乖巧讨人喜欢,身上总是清清爽爽一股子奶香,不像其他孩子走近了就带着骚味。”
逸然被换上了干净的尿布立即呵呵地笑起来,他伸出小胖手拽住逸竣的头发不松开。逸竣喜欢看弟弟笑,便宠溺的由着他去。
“他们兄弟感情真好。”侯夫人笑得分外安慰,他们这样的家庭最忌讳的就是兄弟失和反目成仇。眼下见到逸竣对弟弟妹妹很上心,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侯夫人心里十分高兴。
菲虹就在一旁冷冷的瞧着,感觉自己成了局外人,似乎被所有人排挤在外面。父亲、母亲、祖母,就连一向疼爱自己的哥哥都变了样!
侯夫人并未多坐,急匆匆离去,这次满月酒不同以往,皇上会有圣旨和赏赐下来,不能有任何闪失。
她回了潋滟阁,早饭糊弄了一口就开始传唤管事的媳妇。安排好一切事务,她又去老太君那边请示回禀。
老太君对这次满月酒也十分重视,细细的听了她的回禀,对她的安排非常满意。
“嗯,就照这样安排下去吧。”老太君笑着说道,“你办事妥帖周全,交给你让人放心。”
侯夫人赶忙自谦了几句,无非是说自个婆婆调教有方等等。老太君听了自然是受用,越看这儿媳妇越满意。不过想到这几日府里的传言,她又皱起眉头来。
“等这满月酒完事你就清理清理内院,别让两个蹄子玷污了侯爷的清誉。放心大胆去做,若是老大敢对你发火,就往我这个老太婆身上推。我就不信了,为了两个丫头,他还反了天了不成?”老太君用手中的拐杖捶着地,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她这三个儿子当中,属侯爷打小就让人省心,可没想到这老了老了竟犯起糊涂。看样子是舒坦日子过久了,摊上贤惠大度的媳妇把他惯出坏脾气来了。这次她咬坚决站在儿媳妇这边,不能让儿子胡作非为!
侯夫人对侯爷已经心灰意冷,打算由着他去闹腾。她这辈子有出息的女儿,孝顺的儿子、儿媳妇,可爱的孙子、孙女,足够了!
眼下听了老太君的话,迟疑了一下淡淡地回道:“老太太不要听信传言,没得气坏了身子。内院之事传扬出去是我的疏忽,往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老太君听罢瞧了她一眼,片刻才叹了口气。她闭上眼睛幽幽的说道:“这内院交给你打理,我不该指手画脚。你记住我曾经跟你说得话,别总像个受欺负的小媳妇。这几日安排满月酒的事你也累了,下去好生歇着,明天才是重头戏。”
侯夫人听了忙站起身告退出去,心中觉得既感动又有些愧疚。她明白老太君的心意,可却不想那样去做。打发了两个丫头又如何,侯爷的心收不回来,无非是增加二人之间的敌对罢了。
她不想到这个年纪还生事端,侯爷喜欢做什么就随他去,她管好内院守住属于自己的幸福就成了。
出了安福居,她刚刚拐过假山,就看见房贵妾带着丫头往听雨阁那边去了。
这段日子她瞧见房贵妾好几次,每次都是往听雨阁去,看样子她跟二房走得很近。
这房贵妾性子爽利说话滴水不漏,因为是老太妃的亲戚在府里倍受老太君喜爱。不过她从不争抢什么,似乎是专心过自己的小日子。可是侯夫人总是觉得她不简单,这些年在大房、二房之间来回应酬,倒是左右逢源,光是这份手段就让侯夫人不得不侧目。
侯夫人瞧着她的背影思忖了一会儿,随后才扭身走了。
第二百四十
宜宣出了潋滟阁,刚刚走到园子拐角处便见侯爷行色匆匆的过来,急切地样子倒是少见庶色可餐。
“父亲。”他忙上前见礼,侯爷好像才发现他的存在,硬生生才停住脚步。
“哦,是你啊。”侯爷瞧了一眼他过来的方向,“从潋滟阁来的?”
“回父亲,儿子听说母亲病了过去探望,眼下媳妇儿留在那边侍奉呢。”他闻言回着,还特意瞥了一眼父亲的脸色,“请了大夫进来瞧过,药也吃了,不过母亲精神不太好或许是这阵子累着了。”
侯爷听了眼神一暗,拔腿走了两步又停住,背着手瞧着潋滟阁的方向拧眉站着。他心里惦记侯夫人的身子,可又有些不敢去见,生怕她见了自己再似那晚一般掉眼泪。
侯夫人满脸是泪的模样一直在她脑子里盘旋,每每想起便觉得心痛。回想他们夫妻在一起的这二十多年,何时见过侯夫人掉过眼泪?她一定是伤心欲绝,可侯爷就是想不明白,被冷落的人是他,被当成好色之徒的人是他,想求欢不成反被撵出去的人还是他,她为什么要哭得让他心碎?
他这半辈子从不去探究女人的心思,也不需要他去探究。在他看来,夫人是打理内院延续香火的,小妾是用来服侍自己讨好自己的。她们自然是天差地别,不过却都与感情无关。
侯爷从来不认为女人会懂得男人的事情,所以进了内院不会提及外面的任何事,也不会把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他的女人只需要谨守本分各司其位就好,居家过日子不就是这样吗?
这些年侯夫人把内院打理的很好,从未让他心烦操劳过,一切都是他希望的那样。
可如今他或许连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开始想要弄明白侯夫人的想法,想要让她明白自己的想法。他厌烦了姨娘们小心翼翼的讨好媚笑,看着侯夫人趋于客套的支言片语心生不满。他也弄不清自己这是怎么了,直到昨晚喝多了抱住侯夫人的那一瞬间,他才清楚的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他感觉到有些孤单,那颗心被包裹的太久,似乎已经蒙尘了。妻妾众多,没有谁能走进他的内心深处。眼下就连一直相敬如宾的夫人都有些厌烦了他,先是费了初一十五留宿上房的规矩,接着允许姨娘留下他用早饭,难不成就这样不待见自己?
侯夫人做的这些让他心里不舒服,所以才想到去外书房独宿,指望着她反省自己的错误。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侯夫人竟然变本加厉,弄了两个跟女儿年纪差不多大的丫头过来侍候。在她眼中,自己真得这般不堪吗?
想到最近自己受到的种种待遇,侯爷心里就越发的忿恨起来。可转念又想到她满脸的泪水,想到如今她病着,心里又满是疼惜。
他该怎样做才能让她明白?难不成真让他放下脸面,对她说“我不要什么姨娘、丫头,只想要你来关心,只想你多在乎我一点”。这不是他的风格,不是他这个年纪该说的话!
或许侯爷没有想明白,有话不说别扭的想要吸引夫人的注意,更不是他这个年纪该做的事情!一切都在悄然改变,有些东西随着时间渐渐深入骨髓。当你发现的时候已经戒不掉,融入了血脉之中。
看着父亲站着发怔,宜宣犹豫了一下说道:“母亲那边有若溪照顾,父亲不用担心。”
“哦。”侯爷怔过神来,扭身走了两步说道,“咱们爷俩好久没喝过酒,走,陪我喝一杯!”
宜宣闻言赶紧跟上,父子二人去了外书房。宜宣吩咐小厮去置办酒菜,片刻就准备齐全。
父子二人都是冷性子,坐在一起话也不多。宜宣清楚的记得,他们父子上次在一起喝酒是他娶若溪进门之前。也是在外书房,也是这般的对坐,先开口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