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色可餐-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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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田氏就是那个下堕胎药之人,可惜一切线索都被切断,想要暗中查也查不出什么来。至于那个藏得更深的人,若溪就越发的确定不了了。
若溪抬头瞥了一眼正在品茶的二太太,扫了一眼房贵妾,她正好看过来迎上若溪的眼神淡淡的笑了一下。纸里保不住火,若溪吩咐人继续查找胡大夫的下落,事情早晚都会真相大白!
众人正在说笑,外面有丫头回禀,说是林府的老太太来了。若溪听见祖母来了立马站起来,老太君赶忙吩咐人迎进来。
不一会儿,帘子一挑,老太太走了进来。若溪忙迎过去唤了声“祖母”,又搀扶住她的胳膊。
老太太拍了一下她的手,忍住心里想要说的话先见过老太君等人。
“老亲家母是贵客,有失远迎啊。”老太君笑着请她坐在自己旁边,“今天早上院子里就有喜鹊在树上叫,我就说有贵客盈门,果然不假。”
老太太见到她如此热情礼待有些受宠若惊,忙陪笑回道:“老太君高抬了,侯府是宝地方有祥瑞之兆。本来我早就想过来瞧瞧九丫头,只是听说她去别院休养便等到现在。”
“哦。”老太君瞧了若溪一眼,满脸堆笑地说道:“让老亲家母担心了,这孩子怀了身孕竟半点反应都没有。她的葵水只来过一次,又疏忽了没往那上面想。所以她也没多加小心,等到知道是怀了身子竟保不住了。
府里两层婆婆,她自然是不能安心静养。我跟她婆婆都唯恐她养不好落下毛病,便让她去别院小主了几日。”
“祖母不用惦记我,别说老太君和太太待我极好,就是二婶母她们也慈爱的很。这一个月光补品就吃了多少?人参、鹿茸、阿胶……当饭似的吃。没能保住孩子是我疏忽,反倒得了长辈的怜爱,真是让我惭愧!”若溪赶忙接着说道。
老太太闻言点点头,朝着老太君和侯夫人等人说道:“能嫁进侯府遇见明白事理疼晚辈的长辈,是这丫头的福分!打卦算命都说她八字富贵,嫁得好不说还旺夫旺子。这嫁得好已经应验,我看这旺夫旺子也假不了。”
听见这话老太君高兴的笑了,她倒是在普济寺给若溪、宜宣合过八字,正是天作之合旺夫旺子的姻缘。眼下听见林老太太提及,她点点头回道:“听从上天的安排顺其自然才行,若溪才几岁,不着急!”说罢慈祥的瞧了若溪一眼。
她知道林老太太是来看望孙女的,总要让她们单独说说话才是,便吩咐若溪把祖母带到临风居去。
“老亲家母既然来了就别着急走,我吩咐厨房做些咱们到岁数人能嚼得烂的菜,晌午的时候送到临风居去。”老太君热情地说着,“别推辞,亲家之间连顿饭都不吃就走,就太过生疏了。”
听见她这样说,老太太就不好再拒绝了。跟着若溪回了临风居,把闲杂人等屏退,祖孙二人这才能说些体己话。
“这一个月我一直惦记你,不知道你在侯府过得怎么样?今个儿亲眼见了才算是能放心,我瞧着老太君和侯夫人对你倒和善。”老太太拉住若溪的手说着,“侯府人多事杂,咱们府上又不提气,难为你在侯府周旋应付。但凡你父亲争气,我今个儿来就得兴师问罪了。唉,你受委屈了。”
老太太在内院打滚了一辈子,虽不及老太君的手腕和气势,却也不是白给的。她怎么能相信侯府对外的说辞,若溪劳累过度就流产了?侯府有什么事虽然若溪去劳累?家家都有难念的经,肉烂了焖在锅里罢了!
“祖母不必为我担忧,我能应付。二爷对我极好,婆婆和老太君又不嫌弃我的出身,妯娌间相处很融洽。”即便让老太太知道真实情况又能怎么样?不过是让她跟着白白惦记操心罢了。
老太太听了却说道:“你也不必瞒着我尽说好听的话,二太太的做派我还能不知道?若影进门她没少暗着整治,是个最势利最刻薄之人,怎么能喜欢你?你那个妯娌小鼻子小眼,一看就是个不好相与的。难怪若影那丫头去了别院才能怀上,她倒有些手段。你看事情一直比她通透,如何在这大事上摔了跟头?记住,这女人一旦狠起来杀人不见血!你不要心慈手软,该杀伐的时候要能狠下心,不然到最后吃亏受伤的只能是你自己!”
“若溪记住了!”她心中有些感动,老太太能上赶着到侯府看望,还说出这些掏心窝子的话来,可见对她的呵护是发自内心。
祖孙二人正在屋子里说话,外面罗姨娘求见,若溪这才想起要跟她去庙里的事。
“你告诉罗姨娘,明天再去庙里,让她回去歇着吧。”若溪打发丫头出去传话。
老太太闻言说道:“这没留下的孩子都是孽缘,趁早去庙里超度一下也好,省得他不肯走伤了你的运势。”
“听说四哥哥的婚期定下来了,是在哪一天?”若溪不想谈论孩子的话题,便把话转到旁的上。
老太太听了没有太多的欢喜,回道:“下个月初六,到时候会送喜帖过来。你二伯母非相中自己的外甥女,那姑娘我见过两次,眉眼间带着蛮横不讲理的味道,可惜昱儿那样稳妥成器了。家有贤妻才能万事无忧,你二伯母只一味想着抓权,眼光最是短浅!”
“等嫁进来祖母好好调教便是,好歹也是大家闺秀出身,明面上的事总能过得去。”若溪轻声劝慰着。
“哼,我不太爱管二房的事,一个个闹得太不像话。”老太太不悦的说着,“你二哥哥去了海州七八个月了,临走时我就想让他媳妇跟去。他的性子鲁莽,又是个不稳重的主,他媳妇好歹能劝着些。况且小夫妻一分开就是一小年,这感情自然就好不了,旁得不说就是这孩子都生不出来!
你二伯母生怕二房没了管家的人,明着不敢说暗着拦住。偏生在快启程前几日病了,你二嫂子怎么能扔下生病的婆婆跟着夫君走?这下好,前几日海州那边来了信,说是你二哥哥纳了个妾室怀上了。她媳妇倒是个好样的,面子上什么反应都没有,可我也打她那时候过来过,知道她心里不好受!
算了,别说这些事让你跟着挂心。你大哥家的泽宝长得越来越胖乎,下次你回去看见就知道了。那小家伙已经会翻身,你大嫂子侍候的很精心。我替你五哥哥相中个姑娘,是你二嫂子的表妹。你二嫂子品性就好,我想她表妹也差不了哪里去。下个月咱们家办喜事她保准过来,到时候你多留心一下,看看中不中。”
“我年轻没眼力见,能看出什么来?祖母相中必然是好的,况且还有二嫂子做比样呢。”若溪忙回着。
老太太听了只当她是假意推辞,说只要她看行这事就定下来了,不行就轻轻撂下,反正也没请媒人上门提亲呢。
第一百四十四
晚上林宜宣回来,若溪把老太太说得事情跟他念叨了一遍,随后说道:“你在外面累了一天,回来我还不让你清净,是不是特别惹人讨厌?”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喜欢听。”宜宣笑着捉住她的手,“听见你的声音,一切疲乏都烟消云散。再说最近铺子里的事情都是三弟在管,我倒落个清闲自在。最近真是难为他了,别院、铺子两边跑,又不省心。”
“八姐姐还整日的不消停?”她闻言皱眉问道。
“三弟没说,可看他的神情总是很沉重。偶尔一天不去别院,第二天旺盛保管找到铺子里来。”宜宣听了回道,“那边挺着大肚子的倒半点动静都没有,也不提找三弟的事,看来是个心里明白懂事的。可惜……”
若溪听罢眼神一闪,忍不住轻叹起来,“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残忍?让别人母子分离,只顾自己的幸福,所以才遭了报应!”
“不要胡说!”他捂住若溪的嘴巴,“事情是我决定的,报应也该是我遭报应,不该是你受伤害。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让我心里不舒坦!明天还是赶紧去庙里做场法事,省得你心里始终放不下。”
“对了,早上我听你的话茬似乎罗姨娘身上有事。她……”若溪突然想起这件事忙问道。
可还不等宜宣回答,外面便响起“蹬蹬”的脚步声,似乎来人很急。片刻,门被打开,青玉神色不宁的进来,“二爷、二奶奶,小少爷打宫里回来,身上的衣裳都破了似乎还受了伤。谁问都不言语,已经回了房间了。”
这又怎么了?难不成又跟大皇子吵架干仗了?二人听了俱是一怔,忙起身出去。
到了逸浚房间见到黎妈妈正抹着眼泪,丫头正挽了他的袖子上药,胳膊上的擦伤还不止一处,看样子是跟人打架了。他则沉着脸站着,见了二人挣开丫头见礼说道:“我本来想收拾干净再去见过父亲、母亲,没想到竟劳动你们来了。不过是练习骑射时受了些伤,父母亲不必担心,上了药就没事了。”
若溪见状一皱眉,上前撸起他的衣袖,只见那些伤口都是擦伤。再见他衣衫上满是尘土,还有被撕破的地方,便能断定不是练骑射受伤。应该是跟人摔跤来着,才弄得这样狼狈。而且每次练完骑射、武艺,都会有专人侍候洗漱,然后才出宫回来。
眼下他这样狼狈的模样,必定是发生什么事了!看着他又犯了倔劲不想说的样子,宜宣顿时一皱眉。
“还不说实话?宫里可不比家里,若是惹出什么乱子可没法收场!”他板着脸喝道。
逸浚低着头不言语,嘴角紧抿着,若溪见父子二人又要顶牛的模样忙拦在中间。
她吩咐丫头赶紧先侍候逸浚去洗洗换身干净衣服,然后再抹药休息。
看着逸浚进了净室,若溪把宜宣拉回房去,倒了一杯茶给他。
“你们爷俩是一个脾气,真真是父子!喝口茶顺顺气,然后找人去打探一下再说。”若溪淡淡地说着。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回道:“这小子的脾气越来越大,连问都不能问了。他的臭脾气不讨喜,上来那股劲连大皇子都敢打,我是怕他在宫里惹祸!你看那样子像是练武受伤吗?骗三岁小孩呢!”
“既然他不想说咱们就别多问,他虽然是个小孩子却有独立的思想、人格。若是他在宫里惹了祸,眼下早就哄嚷开了,我看不是惹祸肯定是有其他事。”若溪想了一下回着,“咱们胡思乱想也没用,派人打听一下吧。”
宜宣闻言便唤了小城子进来,吩咐他几句让他去了。到了晚饭时候,逸浚推说累了没过来用饭。若溪也不勉强,吩咐人把饭菜端到他房里去。片刻丫头回来回禀,说是逸浚一口没动就让人端下去了。
过一会儿,小城子回来了,把事情打探的一清二楚。
原来,这二皇子身边也有两个伴读,一向跟逸浚不对劲。他们见御书房的太傅对逸浚很喜欢,心里便不自在。好在他们年纪稍长又善骑射,在这上面还能压制逸浚一头。
可最近逸浚在骑射上也追了上来,让他们心里越发的不欢喜,便总想要给逸浚些颜色瞧。
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逸浚腿上有残疾的事,便故意两个人合伙趁着他不注意抢走他的靴子,还嘲笑他是个没用的瘸子!
这下逸浚可真是火了,便跟他们约定好地方比武,若是赢了就让二人郑重道歉。那二人自持年纪略大,又鄙视逸浚是个瘸子就一口答应下,还请两位皇子做见证人。
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逸浚连挑二人赢了比赛,那二人只好当着众人的面郑重道歉。既然是比武还有皇子做见证人,自然跟打架是两个性质,所以并没有人追究这件事。不过宫里向来没有秘密,眼下已经闹得众所皆知了,众人都说逸浚是个厉害角色。
小城子比手画脚的学着逸浚怎样把那二人打的求饶,眉飞色舞一脸的兴奋。
“小少爷一个人打两个人还赢了,就连大皇子脸上都有光。一样的陪读,谁有咱们小少爷牛!”他笑得脸上开了花,觑了宜宣和若溪一眼,见她们并没有想象中的喜气忙住嘴。
若溪满心的疼惜逸浚,一听见他在宫里被同伴侮辱便心疼,哪里还能欢喜的起来?宜宣却觉得他太浮躁,竟然在宫里也敢私自比武。若是皇上追究起来都是罪过!
“这孩子不惹出大祸是不能收敛!”宜宣皱着眉头说着。
“难怪孩子不想说,就知道你这个做父亲的只有批评。”若溪闻言回着,“忍一忍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可有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若是皇上真得怪罪下来,大不了不去做这个劳什子陪读。我看这场架打得对,而且逸浚半点也不莽撞。他知道在宫里要收敛脾气,可实在不能接受这样的羞辱,便想到比武还请皇子做证人。输了就是技不如人,赢了就连本带利都讨回来!皇上想要责罚,就得连上两位皇子。看看,我儿子多聪明!”
宜宣闻言满脑袋的黑线,无奈地摇摇头,“难怪那小子肆无忌惮的惹祸,原来是有你这样的母亲在后面宠溺。不管怎么说,遇事不能总想用武力解决,君子动口不动手!”
“对君子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