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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爷儿-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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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爽极了。

嫁人这件事情完全不在她的考量范围内。更何况据说京城里的人很注重规矩,尤其大户人家,她这种性子嫁过去,恐怕不是把人家逼疯,就是自己抓狂。

她完全不打算成亲,就算嫁给劲江城的当地人她也不想考虑,更别说嫁到不熟悉的北方去了。

“怎么,不敢吗?”襄酒儿眼睛往金银身上一转。“嗯,那帮我想个逃婚的方法,我就不让你去配药给我爹吃。”

“小姐,您这么冰雪聪明都想不出办法了,金银我怎么有那个脑袋……”

“闭嘴,没用的话就不用说那么多了。”里酒儿无力地摊在椅子上,霎时一个想法如闪电劈过她脑海。“我想到了,京城那些大户人家不都很注重什么规矩的吗?我只要……嘿嘿……”

“小姐,你想做什么?”看到小姐露出那种顽皮又爱玩的眼神,他就忍不住要抖起来放。

他这个小姐成天爱惹事,老是把老爷气得跳脚,可是再怎么说她也是老爷唯一的女儿,所以到了最后吃苦受罪的通常是他跟财宝。而财宝是个女人,又是他心爱的、想要娶来当老婆的,所以到最后他只好担起两人份的处罚,简直惨烈到极点!

“很简单啊,找个人破坏我名节。啊,对了,这个人最好是外地人,很快就会离开动江城的那一种,不然被我爹逮到,万一真的要我嫁那人,我可毁了。”襄酒儿半自言自语地盘算著。

金银在旁边听得冷汗直冒,惨惨惨,这件事情非常给他大条。他可以肯定自己会被老爷亲自劈了当柴烧。

“小姐,这样不……不好啦!你不是讨厌男人?你真的要要要……”要硬上人家吗?这传出去还得了!

“谁说我一定要跟他怎样?你忘了小姐我的百宝箱中啥药都有吗?”襄酒儿眼珠子溜得快,看起来是很笃定要做了。

金银忙找著理由劝阻,但脑子却是一片混乱。再说小姐那百宝箱中的哪是“药”?根本就都是毒!如果老爷知道小姐跟著她师父学的使毒方法比医术还多,恐怕也会口吐白沫吧?

“别说了,你快点上街去帮我打听打听。有适当的人选就来回报。”襄酒儿一点都不打算浪费时间。她听说他爹已经有了婚配的人选,近期可能会上府来拜访,她怎样都不想嫁人,所以没有时间拖延了。

“小姐……”金银一脸的苦。

此时门外奔进了一抹白中带粉的影子,财宝一路跑进来,一边还嚷著。“小姐,有动静了,我听说那个天水会馆的老板来了,那个店主人说了他老婆把匾额当给小姐的事情,他们现在朝这边来了。”

一个月前,小姐路过天水会馆动江分铺的门口,就看上了那块匾额,她吩咐财宝找人牵线,最后把赵逍遥的老婆给引来了。果然赵大娘一下子就爱上她铺子里头的一只玉镯子,死求活求要小姐卖。可是小姐说她只接受典当,还指定那个匾额当交换物品。

当时她跟金银都搞不懂小姐为何要块木头,不过小姐向来古灵精怪,老爷又有的是钱,小姐怎么使银子都不关他们的事。只是他们不懂,小姐为何那么喜欢那块匾额,那只是块普通的匾额,中间又没有镶黄金或宝石。难道那是块古董?不像啊,木头看来还挺新的。

“来干么?”襄酒儿依然摊坐在椅子上。

“我听到的是赵逍遥只是店主,那个人很不高兴他擅自当了招牌,所以要来赎回去。”财宝努力的报告著,毕竟时间有限,打听到的消息也有限。

“那东西不给赎的,除非写那牌匾的人亲自来。”酒儿的心思还分一半在刚刚的计划当中。

“那么你这下该给赎了,因为我正是那个题匾额的人。”一个爽朗的男人声音传来,接著三个男人走进了她店里。

襄酒儿眼睛好奇的往说话的人看,她知道刚开口的正是眼前这个为首的男子。他的身材瘦削却结实,身长比一般人都要来得高。他的发简单地束起,那朗朗的五官却带著无法逼视的英气。

他的眼狭长,浓眉斜飞,挺直的鼻梁跟那紧抿的薄唇看得出来是个意志力坚强的人。瞧他步履轻盈而无声,酒儿知道这是个练武的人,虽然她的武功不好,但却羡慕武功高强的人。就不知道眼前这人武功好不好?

“你是来替赵老头出头的?”襄酒儿瞄了一眼他身后的赵逍遥,这家伙来这边闹了几赵,都教她给撵走了。

“你这丫头好大胆!你知不知道他是谁?”赵逍遥有人壮胆,这下子整个气势都下一样了。

里酒儿连回答他都懒,眼睛跟著打量著眼前的男子。“你是那家赚不了钱的店铺老板吗?那块匾额是你题的?”她想到那题匾所需的内力,眼前这人明显地练过武,她这种猜测应该不离谱。

霍竞天看了她一眼,极为冷淡的一眼。“没错。”

显然这丫头对天水会馆的规模不大了解,毕竟西南地区不是他们的势力范围。不过他也无(奇*书*网。整*理*提*供)意让个小丫头欺到头上,今天无论如何,他要把那块招牌给要回去。这不只关系到钱的问题,而更关系到天水会馆的尊严。

“既然如此,你叫身边的闲杂人等走开吧,我只跟你谈。”襄酒儿好整以暇地说。

“可恶,竟敢无礼!”赵逍遥胀红著脸就要往前冲。

“魁首?”冯七低声询问主子的意思。

霍竞天举起手阻挡。“你们退下。”

“可是这丫头……”赵逍遥还想说什么,却被冯七一把给钳住,痛得他差点哭爹喊娘。没多久,冯七就拖著赵逍遥走了。

“这位老板怎么称呼?”襄酒儿示意财宝泡茶。

“废话不用多说,你怎样才肯让我赎回那块匾额?姑娘应该知道,那匾额只是寻常木头,并不值钱。”霍竞天说话不疾不徐,但有没有太高的温度。

“那木头是不值钱,我想要的是上面的字。不瞒你说,我一看到匾额上那遒劲有力的字,就很想见见写字的人,今日一见,果然跟我想像的相去不远。所以只要你肯帮我这当铺写副对联,我就让你把匾额带走,不需任何银两。”

“你想要我的字?”霍竞天一听她这么说,就知道匾额会被当到这铺子来,肯定是她设计的。

眼前这姑娘看来才十五、六岁,说话就这么稳重而机伶,心机肯定比一般的年轻姑娘来得重。

“没错,很简单吧?金银、财宝,你们去把里面那三块木头给拿出来,还有准备笔墨。”里酒儿命令著。

金银跟财宝当然马上动作。

霍竞天却是微眯起眼打量著她。“看来姑娘势在必得。”

这姑娘可真是够怪了,通常姑娘家一见到他那冷凝的气质就被吓得躲开,敢直接看著他的人少之又少,可是她从头到尾都不曾畏惧过他,她如果不是胆识过人,就是过于天真。

“难道你不想做这笔买卖?”襄酒儿转进内室,亲自将那块天水会馆的匾额提出来。“既然你也是生意人,我做生意最是注重诚信了,你要的东西在此。”

“只要我帮你题字,你就让我带定匾额?”他知道手下捅的楼子他今天无论如何都得收拾,就算再不愿意,他也只能妥协,除非他想当土匪直接抢,否则看来无其他方法。

“嗯,没错。连内容我都想好了,左边就题‘随便当当随便当’,右边就题‘随便赚赚随便赚’,横批来个‘大小通吃’!”酒儿边说边比,眉眼间有著兴奋的神采。

霍竞天只是掀了掀眉,不置可否。

“你这什么表情?看不起我的文采?”襄酒儿瞪著他。

他只是耸了耸肩。

“没有。”如果她有文采的话,那大概满街都是状元了。

酒儿死盯著他眼睛看,偏偏他却开始提笔写字,让她看不出端倪。

没多久,三块木板都题好了她指定的字,她终于满意的拍了拍手。“好,写得好。”

“那么那块牌匾我可以拿走了吧?”他脸色看起来不大好。霍竞天其实不常题字,今天迫于情况,却有种被抓个把柄在手上的感觉,他心头自然快活不起来。

“那当然,没问题。”她笑咪咪的拿起匾额,双手奉上给他。

霍竞天单手提起不轻的匾额,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酒儿依然笑吟吟地目送,只见他走出没几步,脚步开始不稳。

“七步、八步……十五步!”她数到此,霍竞天倏地转过身来狠狠的瞪著她。

“你……”他的目光既凶恶又充满了怨恨,狠狠地攫住了她,那个片刻她真的有种想拔腿跑开的冲动。“你下药?!”

他说完还站在原地苦撑了好半晌,那双怒目仿佛要瞪出眼眶,就在她犹豫著要不要逃跑或是拿根棍子打他时,他“砰”地一声倒地。

第二章

“就是下药,怀疑啊?”襄酒儿走过去蹲到失去意识的他身边。“好家伙,寻常人走个一、两步就倒,你居然能撑到十五步,哈哈,是我师父这个超强迷药的最高纪录了。”

“小……小姐!”金银诚惶诚恐地跑过来,简直不敢相信小姐真的把一个高大的男人给迷昏了。“这样不好吧?我刚看那赵逍遥跟那个瘦高的家伙对他很崇敬,可见这人来头不小……”

“来头不小?”襄酒儿转头看了金银一眼。“再怎么样会有我爹爹的名气大吗?再说他是外地来的,没多久就会离开动江城了,哪有比这更好的人选?快来帮我把他搬进去。”

“人选?什么人选?”金银觉得自己真的要昏倒了,小姐该不会又想做什么恐怖的事情吧?“搬进去哪里?”

“当然是我房里,不在我房里如何能败坏我名节?”襄酒儿觉得她这个跟班的脑袋真的很不聪敏,这种小事还要问,一点做坏事的慧根都没有。动不动抖成一团,看了都碍眼。

“小姐,这万万不可啊!”金银马上跪地求饶,他已经看到自己被老爷撕裂的惨况了,真的好恐怖喔!

“快点,万一他醒过来,或者赵逍遥他们回头可就不好了。财宝,你去把店门关了,顺便派几个我爹爹的手下守在外面,不准任何人闯进当铺中。”为了达成目的,襄酒儿仔细地部署。

虽然使这一招是她一时的灵感,但是可得要成功才行。谁说做坏事不用计划?傻子要使坏也颇困难耶!

“好,我马上去办。”比较起来财宝乖巧多了,既然小姐交代了就去办,反正小姐想做的他们从来就阻止不了,何必白费力气。

“快点,要是出了差错,我就把你送回我爹身边去。”里酒儿说完就转身进内室,根本不管金银哭丧的脸。

于是金银再怎么不赞同,还是半拖半拉的把比他高大许多的霍竞天给弄进了里酒儿的房间。

好心的酒儿还帮他把人抬上床去。

“累死我了,看起来瘦瘦的,怎么搬起来这么重?”酒儿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你去帮我弄些吃的来,然后明天李大婶来打扫的时候别阻止她进来,没其他的事了。”

襄酒儿看了眼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在室内点了烛火。

“这怎么可以?!”金银马上说。“这里只有小姐跟这个外地人,孤男寡女的,会破坏……”

“破坏我名节?”酒儿摊坐在床沿。“不破坏我名节,我忙这半天做什么,去去去,少来烦我。”

“小姐……”

“一刻钟内把我交代的事情办完,否则我就把你送走,让你见不到财宝。”酒儿使出杀手锏。

“小姐,不要把我送走啊!”金银赶紧快步跑出去,他可不想见不到心爱的财宝。

“真是,如果脑子不灵光,好歹也听话一点。”酒儿看了眼躺在她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的男人。“我看你明天恐怕都还醒不过来,这可是极为强烈的迷药。”

襄酒儿看著那个占据她床铺的男人,忽然觉得他高大得有点吓人。这张床铺她平日睡来又宽又大,就算睡觉时爱乱滚,也滚不出这张床。但是此时这家伙一躺,居然觉得十分拥挤,看来晚上得睡里侧,不然恐怕会跌下床。

看著这个虽然昏迷著,却依然给人威胁感的男人,她不禁细细地研究起人家的长相,她甚至把蜡烛栘近一点,好看得更清楚些。

他那对浓眉在睡梦中看来依然惊人,还有,他一定常常皱眉头,因为他眉心有明显的折痕。那高挺的鼻梁仿佛岩石雕琢出来的,让他脸部的线条看起来比常人更凌厉,看他手下对他的态度,就知道他是个很有威严的人。

不过威严这种东西对襄酒儿一点用都没有。

她爹是威霸西南地头的商人,武功财势都很惊人,就她所知,怕她爹的人随便抓就一把,可是她可从来不怕雷虎,那只老虎对别人吼有用,对她吼则一点功效也没有。

谁让她是雷虎唯一的女儿。

再说她再了解她爹不过了,面恶心善,其实只要撒撒娇装可怜,他通常会投降。要不然她也不会三天两头住在当铺中,还没被逮回家。

她开这当铺有好一段时间了,没人知道她就是雷虎的女儿,所有人都以为雷虎的女儿是个大门下出、二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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