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妻待嫁:杠上克妻驸马-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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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之夫,和我没半分关系,早年脑子被驴踢了,一直疯疯癫癫,做梦都想着当皇帝,他……”
“邹漠尧,你这个孽子,你敢诅咒朕早死,敢骂朕,敢侮辱你母后再嫁,朕……”皇帝浑身发抖,话没说完,已气的眼前一黑,仰面朝后倒去……
“皇上!”
皇后失声大叫,张温年一步跨近,托住了皇帝的身子,发现老头儿已闭上双眼,晕厥了过去……
178 第178章:彼此的身世揭秘(三)
漆黑的夜,两盏油灯,将屋子照的通亮。
皇帝昏迷不醒,床前,围了三四人,静望着唐奕淳诊脉,只有顾陵尧一人仰靠在椅子上,微闭着眼睛,面容沉静,看似毫不关心,脑中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夫,怎样?”见唐奕淳收回手指,皇后着急的连忙问道。
“情况不怎么好。”唐奕淳摇摇头,俯身欲去解皇帝的衣衫,意识到苏绛婷也在,便抿唇道:“绛婷,你先回避一下。”
“哦。”
苏绛婷了解,转身走去顾陵尧身边坐下,不去看床那边。
“怎么不好?”皇后紧张的又问。
唐奕淳没有立即回答,解了皇帝衣衫,仔细检查了肩上的伤口,还有颈上被剑划破的地方,俊眉不禁深蹙,“外伤感染了,有发炎的迹像,而且身有微热,烦燥,六脉沉细,是伤寒厥逆的症状,这病原本就有吧?”
“对,皇上一直有这病,总是好了又犯,犯了再治,太医多方嘱咐,让皇上保持心情舒畅,可皇上他……”皇后立马点头,说着看向躺在床上的人,眼眶禁不住就红了。
唐奕淳打开医箱,一边取药,一边说道:“此病需要人参半两,水煮,调牛胆南星末二钱,热服,可现在我手头并没有这些药材,只能先处理外伤,希望不要因为感染而引起高烧,不然就真麻烦了!”
“这可怎么办?千万别有事才好,唐大夫,麻烦你尽力治,谢谢你了!”皇后满目担忧,急切的拜托道。
“老夫人不必言谢,我治或不治,都取决于顾王爷,你要谢就谢他好了。”唐奕淳淡淡一笑,垂下眼睑继续忙活手里的。
听此,皇后起身,顿了顿,缓步走过来,苏绛婷拍拍顾陵尧的肩,在他耳边噙着笑低语,“别装睡了,你娘有话跟你说,醒醒。”
“谁装了?”顾陵尧睁眼,恼恨的瞪她一记,这女人,处处戳他痛处,究竟想干嘛?明知了他的身份,还想撮合他和父母相认和好吗?
“行了,我还不知你啊?”苏绛婷冲他狡黠的眨眼,耸耸肩笑道:“你先诚实的回答我的问题,然后我告诉你,我的想法。”
皇后局促的在顾陵尧另一边站下,有些不安的看着苏绛婷,之前顾陵尧不准他们透漏身份,说是不准让他夫人知道,想必是有些原因的,而如今全漏了,她感觉,这个儿媳妇似乎要算帐了,而儿子对这夫人看起来不是一般的在乎……
顾陵尧蹙眉,缄默的看着苏绛婷。
“躺床上的那老伯,是你亲生父亲,这位老夫人是你亲生母亲,对吗?”苏绛婷口气严肃的询问。
皇后一震,紧张的看向顾陵尧,那期许的眼神,令他垂在膝盖上的十指缓缓弯曲,考虑了很久,都一直沉默,没有给出一个或肯定或否定的答案。
皇后黯然失色,低垂下了头,神情一派萧索颓丧。
“顾陵尧!”
苏绛婷真心火了,一声低吼,令屋内所有人都朝她看过来,她瞪着那一动不动的男人,咬牙道:“你可以继续欺骗我,我对你爹娘也没兴趣,既然在你眼里,我是一个外人,那我就走,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语落,她夺门而出。
“绛婷!”
顾陵尧大惊,一声呼出,身子匆忙而起,箭步追上,一把将苏绛婷扯入了怀中,黑沉着俊脸,“你干什么?不许走!”要父说大。
“我就要走,你不当我是最亲密的人,我也不要你了!”苏绛婷大怒,用力挣扎着,简直气到吐血,这厮非但不哄她,还敢凶她,真是家法欠缺了!
顾陵尧圈紧了怀中的女人,实在没法子了,只能认命的叹气,“行了,我说,我不骗你这姑奶奶了还不行吗?”
“嗯?真的?”苏绛婷一听,立马停止了骚动,怀疑的挑眉。
顾陵尧凶恶的瞪着她,“对,怕了你,算你厉害,好不好?”
苏绛婷得意的扬眸,“嘿嘿,我是你老婆嘛,当然要厉害了……”
“喂,你们俩个不要在光棍面前秀恩爱了,行不行?再秀我就走人了!”那边,唐奕淳不悦的哼哼唧唧起来。
而皇后看着小俩口这么恩爱,尤其是她儿子把夫人当宝贝似的供着,又是羡慕又是惊奇,记得小时候的儿子,是很讨厌跟女孩子玩儿的,宫里的小皇妹粘他,他烦 燥的连看都不看一眼,直跟她说,丫头片子为什么这么讨厌啊,当时她还跟皇帝笑说,万一儿子长大后还不喜欢姑娘,那可怎么办?没想到,一晃二十多年过去,她 竟看到了如此痴情的儿子……
被唐奕淳这一搅和,连顾陵尧都得意起来了,顷刻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神采焕发道:“你羡慕啊,那你也找一个,瞧上哪家姑娘了,若人家姑娘看不上你,本王爷就出手帮你强抢,够仗义吧?”
唐奕淳顿时黑线,第无数次后悔跟着跑到乌兰淌这趟浑水……
“噗——”
苏绛婷喷笑了,轻捶一记自家男人,嗔怪不已,“你怎么能这么看不起唐大哥?人家唐大哥风流倜傥,温文尔雅,早有姑娘在心中惦记了!”
“嗯?这姑娘是谁啊?”顾陵尧一凛,脸上的笑容有些僵,若有所思的盯着苏绛婷看,直看的她意识到了什么,恼羞成怒,“你想到哪里去了?”
“嗯哼,我想到哪儿了?我都没说,你就知道?”顾陵尧气定神闲的反问,碍着人多,只能用眼神暗示她,等回房睡下,看他怎么“严刑逼供”!
苏绛婷反唇相讥,“你别的肠子我不知道,但你这根善妒的肠子,我可是了解的清清楚楚!”
“你不善妒吗?你大方的话,我的小老婆怎么都不见了?还有洛瑶,还有……”
“那是你自己休掉的,又不是我拿刀逼你的,你后悔的话,就再去找回来啊!”
“苏绛婷,你是个胡搅蛮缠的女人!”
“顾陵尧,你才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
“死丫头,你讨打是不是?再哼一声,看我怎么收拾你!”
“顾……”
“停——”
唐奕淳再也受不了,一声大吼,喝住了那两人,脸色黑如墨炭,“你俩再吵一句,这老头儿我就不管了!”
再看张温年和皇后,前者一边脸抽搐的眼睛都挤在一起了,后者嘴巴不知张了多久,一直就没有合上过……
这招管用,那两人皆撇了撇嘴,选择性的闭了嘴。
重回桌前坐下,苏绛婷这才想起她的问题来,一扳俏脸,“顾陵尧,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好,我回答,如你说言,他们是我亲生父母。”顾陵尧凝重了神色,终于袒露真言。
苏绛婷秀眉微拢,“那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原名叫什么?”
“老头子没疯,就是他说的,我原名叫邹漠尧,他是乌兰皇帝,我娘是乌兰皇后,我是皇长子,出身乌兰皇室,五岁时被老头子听信妖人之言,说我八字带煞气, 是祸国灾星,不是正常的人,于是老头子就下令处死我,以绝后患,后来我逃出了皇宫,颠沛流离了数天后,被师父收养,我就跟师母姓了顾,改名叫顾陵尧,随师 父在百花谷住了十年,十五岁时离开乌兰,前往盛世从军,想彻底的摆脱乌兰。”
顾陵尧轻描淡写的解释,却听的唐奕淳震颤不已,收拾药具的动作跟着一滞,天下竟还有如此愚昧的父亲吗?虎再毒还尚且不食子呢!
而苏绛婷感觉有股钻心的疼痛,一下子就侵袭到了五脏六腑,她一瞬不瞬的凝视着面前沉静如钟的男人,想起当日,他因无意中跟她提及了他不堪的身世,便自卑 狼狈的躲着不见她的情景,这些根深蒂固在他心里的痛,她忽而就感同身受了,轻颤着双手,包裹住他的一只大掌,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也才发现,他的手好冰好 冰,伤疤再一次被揭开,他又承受了一次噬骨的痛,而且是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之前对他的种种埋怨,完全消失了,她能理解,什么都能理解,他之所以瞒着她, 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她的身份吧。
将她的温暖传递给他,她羞愧的红了眼眶,开口嗓音已哽咽,“相公,对不起,我不该逼你,我没想到……”
“绛婷,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还没准备好告诉你这一切,我原想,要把这些秘密带进棺材的,可世事难料……”顾陵尧缓缓低下头去,埋首在了绛婷的手臂上,宽厚的双肩,有微微的耸动。
皇后扑抱过来,趴伏在顾陵尧背上,眼泪一颗颗掉落,“尧儿,母后当年真的是逼不得已,如果能代替,母后情愿用自己换你一命啊!”
“……母后!”抖颤着唇,从喉咙里生硬的挤出两个字来,顾陵尧突而抬头转身,将皇后深深的拥抱住,皇后激动和感动的不知所措,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睁着水雾的眼睛,语带急切,“你唤我什么?你再唤一声,尧儿你再唤一声可好?”
“母后……”顾陵尧薄唇蠕动了下,又轻浅的唤出,隔了二十多年,他早已忘记了呼唤这两个字的心情,此时重唤,心潮澎湃的无以复加。
皇后亦是,一面哭,一面喃喃而语,“尧儿,我的好尧儿,我以为这辈子,我再也没有机会听到你喊我母后了,你多喊几声,好不好?”
“母后。”
“母后。”
“……”
饶是再坚硬的汉子,心中都有最脆弱的一面,对于给了他生命的父母,他在他们面前,莫说快近中年,哪怕白发苍苍时,还依然是个孩子。
张温年、唐奕淳和苏绛婷,三人皆眼圈红红,随着他们母子的相认,心情跟着大悲和大喜,尤其是绛婷,难受的直想嚎啕大哭一场,为顾陵尧的坎坷身世,也为她 的可怜遭遇,他和父母团圆了,而她呢?她的亲生父母还在现代,一别不知多少时日,爸妈失去她过得怎样,隔着时空不能相见,她有家不能回……
“咳咳……”
有虚弱的咳嗽声,夹杂在这温馨又震憾的呼唤声里,唐奕淳离的最近,倏地扭头去看,语气中带了丝惊,“醒了?”
张温年也看过去,唤道:“陵尧,皇上醒了!”
顾陵尧松开皇后,起身走过去,未干的眼睫上,还有润湿的光泽,父子二人对视,却谁也不主动开口,皇帝瞧着他许久,苍白的脸上,竟缓缓露出一抹无力的笑, “你那夫人说的对,我们这对父子的脾气,果真一模一样,跟茅坑里的石头,又冷又硬,说句上梁不正下梁歪,也是没错的……”
“谁跟你是父子?你儿子早死了!”顾陵尧冷言出声,墨眸中闪烁着狂乱的光芒,胸腔起伏不定。
皇帝苦笑,“尧儿,你可以嘴上不认朕这个父皇,不过方才,你跟你夫人说的话,朕都听到了,你再不想承认,朕终究还是你的父亲,这是你无法改变的事实。朕 也不奢望你能放下对朕的仇恨,毕竟当年,是朕太过于狠心,朕在国与子之间,选择了国,放弃了你,这怨不得你,但只要你肯认你母后,就按你提议的,盛世与乌 兰合作,朕就心安了,至少你再恨朕,也不会帮着盛世日后反咬乌兰吧?”
“你竟然醒了还在装睡?”顾陵尧气怒,再想想皇帝后面的一番话,额上冒青筋,“你在帝宫时不答应合作,就是认出了我,生怕我会借盛世之手,灭你乌兰赶你下台吧?所以你便命人拿我,甚至在邹云春下了杀令时,用沉默表示同意,想第二次弑子,是不是?”
皇帝又笑,淡然而道:“你只说对了一半,朕确实是怀疑你,因为我们父子的容貌实在是太像了,而你的名字里也有一个尧字,甚至说话时的神态表情,都有你小 时候的几分影子,朕是越看越像,遂又悲又喜,激动于你有可能还活着,又悲朕的皇子,竟然做了别国的大将,几年前你率军大败乌兰,便肯定是恨朕,借盛世来找 朕报仇的,所以朕焉能不担心乌兰会成为第二个东魏,最后被盛世一举吞灭,天下全数落在盛世王朝手中呢?当年国师的预言,朕很怕会成真,毕竟朕默许你母后瞒 着天下人放走了你,而命人拿你,则是想试探你,看你对朕的反应会如何,再到云春要杀你,朕也没阻止,无非是想更深的刺激你,看你会不会做出弑父的举动,好 让朕由此判断,看你这颗充满仇恨的心里,还有没有一丝的旧情,对朕还有没有一分的父子之情,结果,事到如今,朕赌赢了!”
此番长篇叙述下来,众人都听懵了,顾陵尧神色变化莫测,最后全部化为无法宣泄的莫名之火,“你赢了吗?你肯定赢了吗?我没杀你,不过是拿你当人质,为了让我平安回去